《公主出沒,群臣小心!》第20節
”蕭靖歎了口氣:“慶之,你還年輕,世上的事並不隻是黑與白,再怎樣,本王也要先擺此時的困境再說。”
“可是子都兄本就孱弱,何必將之牽扯進來?”
“唉,”蕭靖無奈地笑了一聲:“也隻有你才會覺得他弱,其實本王這次也是在提醒他,莫要卷這些是非。”
“是非?”劉緒一愣,反應過來:“王爺您……究竟有何打算?”
“這般明顯,你會看不出?”蕭靖目深沉地看了他一眼,走近幾步,抬手按住他的肩膀:“慶之,可會繼續幫本王?當然也不需要你做什麽,你隻要站在本王這邊就行。”
忽然直接的承認讓劉緒忍不住有些心驚,臉變了變,人也往後退開一步,避開了他擱在肩頭的手。
蕭靖皺眉:“怎麽,難不你也認為這國家該到一個子手中?還是說,你要為了那個風流公主棄了本王這個至?”
劉緒渾一震,搖了搖頭:“慶之自然相信王爺有經天緯地之才,至於其它……”他抿了抿,停頓許久,卻終究還是沒有說完下麵的話便轉大步離去,腳步急切。
蕭靖沒有阻止他,隻微微勾了勾,而後轉,衝著假山喚了一聲:“出來吧趙王,您來得可真巧。”
蕭竛緩緩踱了出來,未說話便先歎了口氣,一臉委屈:“蜀王,托您這個幫手的福,被安平捉住活口了。”
“哦?那可真是不妙了……”蕭靖滿臉憂慮,眼神中的芒卻晦暗不明。
※被捕的刺客幾乎當晚就到了審訊,主要審訊的當然是那位京兆尹家的長子。
起初他的口供是:其父早與西戎勾結,意圖謀反,刺殺安平不後,卻反因其三弟的過失而導致了現在的慘境。他心中氣憤難當,便逃匿回京尋機報複,恰好遇到準備宮的齊遜之,認出他是當日與安平在一起的人,就抓了他以要挾。
安平看過供詞之後命人傳話給他,且不說這份口供百出,便是僅憑“謀反”二字就可以滅其九族了,讓他考慮清楚。而後吩咐用重刑,直到出實話為止。
沒兩天第二份供詞便送了過來,安平看過之後滿意地笑了笑,將之疊好裝在匣中,喚來圓喜:“將這匣子送去蜀王府給蜀王過目,順便讓他回份大禮。”
圓喜不解道:“什麽大禮?”
安平笑得很險:“他的帥印。”
……齊遜之已在床上躺了兩天,實在覺得憋悶,便隨從推自己去花園裏坐坐,哪知剛在亭中落座就見有客到了。
正是冬日傍晚,夕將,亭中時不時會竄一陣涼風。他姿容優雅地掖了掖領口,笑著看向兩人:“慶之,周小姐,真是貴客盈門啊。”
園中百木凋零,劉緒墨綠的袍子便越顯奪目,臉上笑意更是暖若春風:“子都兄太客氣了,我與周小姐恰好在門口遇到,便一起過來了,你怎樣?”
“好得很。”齊遜之笑著看向周漣湘:“有勞小姐親自前來探,子都慚愧。”
周漣湘顯然是特地裝扮過的,一簇花紋襦襯得麵越發俏,聽到齊遜之問話,笑得很靦腆:“齊大公子哪裏的話,齊大學士於我有指導之恩,前來探是應該的。”
“不過是一場虛驚,倒驚擾了這麽多人,家中也是擔憂無比,我今日才剛下床呢。”齊遜之搖頭輕笑,請二人座,又命下人沏了茶。
周漣湘心細,聽他這麽說,便聲寬道:“可惜時辰不早了,白日的話,倒是可以去城中散散心。”
“何須等到白日?”劉緒笑著接話道:“晚間集市才熱鬧,子都兄若是想去,多添些裳,我們三人結伴同行也未嚐不可。”
“好啊,”齊遜之立即同意下來:“慶之,說起來你我也許久未曾一起出去過了。”
“可不是,以前沒事便去的那幾家茶樓怕是都要想念你我兄弟了。”
“哈哈,說的是啊……”
聽到可以一起去,周漣湘的臉不紅了一下,悄悄看了一眼齊遜之便垂下了頭。隻是聽著二人的對話,心中也覺興,雖然容與半點關係也沒有。→_→夕落下後,天氣便越發地冷了,但因為快到年關,城中的熱鬧卻是隻增不減。
安平揭了車廂上的布簾朝外看了一眼,微微笑了笑,百年繁華得來不易,需要維持則更是艱難啊。
“殿……啊,不是,公子,奴才看見人了。”圓喜忽然在外低聲音喚。
安平挑開車簾:“看見誰了?”
“好像是齊師和劉傅,啊,還有周小姐。”
沿街店鋪門前燈火通明,那三人又都是出類拔萃的好相貌,自然一眼就看見了。
安平額,一群沒良心的,這邊還打算去問問,那邊都滿街跑了!
“罷了,在這兒停下吧,本公子也許久未曾逛過街市了。”
圓喜聞言又張了,雖然出來帶了侍衛,可是畢竟被刺殺過啊,殿下您就別考驗奴才的心髒了吧!>_
圓喜剛要應下,又猛然驚悚了一把:不是吧,殿下,您連周小姐都不放過呀?!-_-|||
二一章
劉緒與齊遜之停頓的地方是以前常來的茶樓,二人與這裏的老板都已識,對方自然也清楚齊遜之腳不便,一見齊府馬車到了便立即派了人出來,背著齊遜之去了二樓的雅間。周漣湘自然是一步不落地跟在後麵。
劉緒稍晚一步,正要進門,眼角忽然掃到一抹悉的人影,停步轉頭,頓時怔住。
安平白勝雪,外麵係著件披風,大步走了過來,本就量高挑,又特地著了男裝,目深邃多,不免引來不沿途子窺視。卻不覺尷尬,反而笑瞇瞇地回應,更惹得人家芳心撞。
劉緒說不出是該歎還是該笑,上前準備行禮,手剛抬起卻被一把按下:“慶之不用多禮,此時我隻是睿公子。”
原本是打算繼續若無其事地同相的,可是當覆蓋在手掌上的溫度一一縷灼熱地蔓延進了心裏,劉緒卻隻是張了張,終究未能說出半個字。
“子都已經進去了?我去找他。”
安平本就是打算去齊府找齊遜之問話的,可是此時此刻,這話聽在劉緒耳中意味卻不同。眼見那手掌即將離,他不知從何來了勇氣,忽然一把反握住。安平腳步頓住,眸中的詫異一閃而逝,而後便安靜地看著他,不發一言。
那目無悲無喜,無憎無怨,隻是極平常的凝視,像是看了他的想法,卻又毫不以為意。
劉緒的手了,一直以來的不甘忽而迸發出來,幹脆拽著朝對麵的巷口奔了過去。守在遠的圓喜見狀趕忙招呼人跟上,被安平一個眼神止住,又吶吶地回了腳。
唔,好吧,殿下最近茹素,怕是也憋久了,偶爾開個葷,奴才還是可以理解的……→_→巷口芒黯淡許多,劉緒仍是沒有鬆手,側著子幾乎背對著安平,緒未定,猶自輕輕熄。
“你想做什麽?”安平的聲音平淡不見波瀾,了手,劉緒卻握的更。
“微臣什麽也不想做,隻是希殿下能有片刻隻看著微臣,”他轉頭看,神複雜,說不出是憤懣還是尷尬:“很難麽?”
“難。”▒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幾乎毫不猶豫的回答讓劉緒怔了一下,安平一步步走近,他反而被這忽來的冷淡震懾地往後退去。
“本宮風流,嗜如命,從不會為任何一人牽絆。”
劉緒腳步一頓,背後已經上牆壁,麵前的人一隻手還被他握著,另一隻手卻猛地一下拍在他耳側的牆壁上,在他前撐開一方狹窄的空間,周圍氣氛頓時變得迫起來。
“明知道這樣,你還會全心全意地對待本宮麽?”
“……”劉緒怔愕,凝視著的雙眼,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想過很多結果,鼓足勇氣說出來已經是極限,可是現在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不是不願全心全意對,隻是無法容忍對別人關注,何錯之有?是公主,也是監國,高高在上不假,可是為何不能為一人停留?
正對著巷口的茶館,二樓雅間有琴音如清泉淙淙流過,悠然婉轉,舒緩清雅。撥琴的子卻沒有開口唱,隻反反複複地撥著那幾個調,似歎似訴。
齊遜之臨窗而坐,一手支額,一手輕點膝頭,聽了幾遍之後,開口和著曲聲低聲誦:“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周漣湘坐在他旁邊的位置品茶,聞言不笑道:“李白一生豪放,難得詩竟也不輸婉約。”
本以為齊遜之會接話,誰知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好奇地過去,隻看到他的側臉。那雙眼睛始終盯著窗外,不知在看什麽,長睫微,在燈下尤顯人,他自己卻毫未覺,似已神。
周漣湘的臉驀然燥熱起來,忙垂了頭,再不敢多看。
下方巷口中重疊在一起的人影終於分開,然後有人走了出來,肩頭的披風隨著晚風輕舞,神毫無異樣。似乎是聽到了琴聲,忽然抬頭了過來,而後微微挑眉,勾起了角,深邃的眸子裏滿是笑意。
齊遜之自然知道這眼神的意思,實在再悉不過,無數次撞見調♪戲男時,便是這副自然而然的表,似乎是做了件天經地義的大事。
沉默了片刻,他終究也笑了起來,眼中同樣回以戲謔。
周漣湘剛好抬頭,恰好見到他微微上揚的角,臉上稍稍褪卻的燥熱竟又再次升騰了起來。
他一向沉穩斂,正是因此,偶爾的緒外便人無法移開視線。周漣湘想,大約他自己從不知曉自己笑起來有多人……思緒飄忽間,卻見齊遜之忽而轉過了頭來,不多久便有人推開雅間的門走了進來。
周漣湘乍一見到來人,還以為是哪位翩翩公子,半晌才認出來是安平,連忙起要行禮,卻被攔下:“漣湘這是做什麽,本公子與你們一樣,都是前來飲茶的客人罷了。”
正說著,劉緒也跟在後麵緩緩走了進來,神雖無異樣,卻失了先前的興頭,始終垂著眼。
安平走到撥琴的子麵前,笑得溫:“可否勞煩這位姐姐出去片刻,在下有些事要與這裏的客人私談。”
子忙不迭地起,抱著琴福了福:“是,奴家這便告退,公子請便。”倉皇走出間,耳已經紅。
“睿公子真是風流蓋世,絕豔無雙啊。”齊遜之在一邊端著茶盞賊笑。
安平看也不看他,徑直走到周漣湘跟前笑了笑:“漣湘也出去吧,我有些話要與子都單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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