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守護者》第 10 章
見面地點在飯店的一包廂里。這幾天天氣還沒升溫,夢圓穿著收腰大長,戴一墨鏡,走路帶風裊裊娜娜,頓時吸引了不人的目。陳彩在后面給拎著包抱著外套,活像是伺候娘娘回宮的小太監。
倆人一路直奔包廂,包廂里已經坐了個人,見夢圓進來眼皮也沒抬一下。
陳彩著往墻角坐,打量那個正在玩手機的,眼生,男士,個高兒不到一米八,瘦溜溜的,看著應該不是很能打。服穿的跟自己差不多,估計不是經紀人就是小助理……一二線的經紀人不會這麼磕磣,陳彩自己用了下排除法,猜著這人應該是個助理。
助理架子都這麼大,可見正主也不是個好打發的。
陳彩心里犯嘀咕,心里簡直比去談合同都張,他不清楚夢圓跟那渣男的往細節,既怕這姑娘外強中干,到時候苦苦挽留渣男被人再次傷害……也怕暴脾氣上來,到時候說干就干場面鬧大不好收場。
夢圓沒搭理那個助理,自己往桌上一坐,就開始服務員。
助理卻突然道:“菜已經點完了,許老師不住這邊,一會兒才能過來。他來了直接上菜。”
他說話時里像是含了個地瓜,態度輕蔑,陳彩聽了“蕭老師”。琢磨了一圈,姓蕭的?有名的?不是吧……那幾位可都步中老年了……
他目瞪口呆看著夢圓,夢圓一臉驚訝地看著助理。
“點完了?”夢圓緩緩轉過臉,隔著墨鏡打量那助理一會兒,“你點的?”
助理不太禮貌地上下看兩眼,“嗯”了一聲。
夢圓笑道:“都點什麼了?我瞧瞧。”
陳彩把服務員喊進來,后者報了下菜單。
手抓羊排、蔥油小鮑魚,香辣梭子蟹、大龍蝦……一共八個菜,六個海鮮,兩個菜。
陳彩注意力從中老年上收回來,聽著菜名有些,心想這渣男胃口還大。
夢圓卻嘆了口氣,十分做作地一擺手:“都退了吧,重新點。”
服務員一愣,看看又看看那助理,解釋道:“不好意思,菜都已經做上了,現在就等著上桌了。”
“可是我海鮮過敏哎,如果吃了出問題怎麼辦?”夢圓摘下墨鏡,嗲聲嗲氣道:“那不然就點兩桌吧,帳都記一塊,海鮮就不用上了。”
說完隨口報了幾個菜名,都是綠葉蔬菜,果然一點海鮮都沒有。等點完又催促服務員快點上菜,自己肚子都了。
那助理的臉很難看,等服務員關上門出去,他才皺眉道:“你故意的吧?這里就是海鮮樓,你來了不吃海鮮吃什麼?”
夢圓卻完全不看他,自顧自的倒水喝水,親示范什麼“目中無人”。
陳彩也覺得這助理有些仗勢欺人了,正主還沒來,他在這叨個沒完,滿臉寫著“瞧不上”,得虧夢圓這姑娘演技不咋樣,氣人是一流,兒都不搭理他。
助理臉黑了鍋底,也沒發泄。
陳彩不知怎的,忽然想起自己去年跟許煥分手的時候,也是先見的他助理。當時他是找了一公園,同樣是初春的天氣,細雨霏霏,櫻花漫漫。結果助理聯系了半天,許煥才坐了保姆車過來,前后就說了兩句話,車也沒下就匆匆走了。好在那個助理還算禮貌,走的時候給陳彩留了把傘。
比較起來,這個“蕭老師”的助理就有些差勁了。
陳彩還在努力猜著哪個“蕭老師”。一會兒那助理出去接電話,夢圓才悄悄湊過來,對陳彩道:“看見沒,故意給我下馬威呢,真不是個好東西。”
陳彩怕搞事,忙安說:“沒事,誰還沒有眼瞎的時候,一會兒問清楚了,遠離這種人就是了。”
夢圓卻搖了搖頭,有些傷:“你不知道,他一開始不是這樣的……他以前特別單純,對我很好。”
陳彩心道一老男人怎麼可能單純,單純的是你吧。
“那就看在他以前單純,對你好的份上,一會兒好聚好散,有商有量的,”陳彩雙手合十,拜托道,“一定別撕他,鬧大了不好,反正都這樣了。”
夢圓看了他一眼,陳彩覺得這姑娘心里應該也不想鬧太難看,那天說起分手的時候還差點哭了呢。估計還是有的。
“走到這一步,可能他跟你都不想,”陳彩又勸道,“但是嗎,它就像一陣龍卷風,來來去去都沒道理,你這次跟人談個都談這麼久了,總不能最后談仇人,是不是?”
夢圓咬了咬,嘆氣道:“可是好憋屈。”
“懷都是被委屈撐大的,”陳彩做人生導師狀,拍了拍的胳膊,“好好說,談完了我請你吃好吃的,加油!”
夢圓不不愿地點了點頭。
很快服務員開始傳菜,又過了會兒,那助理從外面進來,這次規矩了一點,道:“老師說他馬上上來了,那個……我跟他……”他指了指陳彩,示意道,“出去回避一下。”
陳彩知道這種事可能的確不適合在場,想了想,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點開錄音鍵,塞給了夢圓。
夢圓從桌下接過來瞧了眼,有些驚訝,抬頭看陳彩。
陳彩叮囑:“好好談,不要急眼,保護好自己。”
夢圓猶豫著點了點頭。
陳彩跟著那助理出去,后者比較謹慎,一直領著他往前走,轉了一圈去大堂,又覺得大堂里旅游團太多,于是繞路轉了回來,繼續去樓梯間。
陳彩轉了一圈轉累了,拉了下那個助理,道:“我不轉了,就在包廂門口等著,你想走自己走吧。”
助理前后看看,皺眉道:“不能在這里啊,我在這周圍的人一看都知道是許老師來了,這不是添嗎。”
陳彩好笑道:“至于嗎,你夸張了吧。”說完覺得剛剛那發音有些怪,又問他,“你剛剛說誰?什麼老師?”
助理莫名其妙地瞅他:“許老師啊,還能是誰?”
“???”陳彩腦子嗡了一下,突然有種不好的預。
他慢作轉過臉,盡量平靜地問,“哪個許老師?”
助理看他的表像是看神經病土包子。
陳彩問:“姓徐還是姓許?該不會是許煥吧?”
“要不然呢,”助理無語道,“過來見誰你們自己還不知道嗎?許老師要不是正……哎你去哪兒?”
陳彩反應前所未有的快,在助理喊出聲之前直奔著剛才的包廂門就沖過去了。
——
包廂里夢圓正在拍桌子。
“我告訴你姓許的!”氣得渾發抖,“你來這一套,好的時候夸我省心懂事不給你添麻煩,現在要分了就我不關心你,我跟別人曖昧了是不是?你怎麼不直接說我爬老男人床呢??分手還分這麼惡心,你良心讓狗吃了!”
“爬床有沒有我不知道,”許煥皺眉道,“但是風言風語我可是聽了不,你自己想想,我跟你往這幾年什麼時候勾搭過別人?倒是你整天這個過生日那個合照的,網上傳的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心里有數吧!”
“我有什麼數?”夢圓快被氣懵了,“你把話說清楚!”
夢圓因為大長,長相艷,所以外人編了不謠傳,傳被這個包養被那個潛規則。這些事別人不清楚,許煥不可能不知道,可是連酒局飯局都極參加的。
這次過來談談,本來還多抱著點殘余的誼,想要問問到底是為什麼,哪能料到許煥一上來就這麼辱他。
夢圓氣得語無倫次,手就抄手邊的杯子,杯子里有沒喝完的半杯水,早都涼了。夢圓氣急無可發,抬手就潑了過去,許煥早有防備,見狀往包廂門口躲了躲。
誰想他剛躲過去,包廂門就被人猛地一下推開了。
許煥一驚,剛一回頭,沒等看清來人臉上就挨了一拳。
陳彩進來二話不說,兜頭照著許煥就開揍。他之前跟王君學了兩招來防,這會兒可算派上了用場,拳拳到。
許煥完全沒有防備,被一路捶著踉蹌著摔倒在椅子上。陳彩咬牙憋勁兒不說話,攥住他的領又薅起來往墻上撞。許煥被掄得頭暈目眩,后背哐地一下撞墻上,沒等緩口氣,又被人拽著領子朝下一扯……陳彩悶不吭聲地猛抬膝蓋,照著許煥的肚子就頂上去了。
“我頂你個胃!”陳彩這才惡狠狠地罵了句,“許煥你真他媽的不是人!”
許煥一聽這聲音,整個人都傻了。
夢圓也嚇傻了。從來沒見過陳彩這麼狠的一面,這會兒心里又又過癮,還有些害怕,怕陳彩把人給打死了。
許煥的助理來晚了一步,夢圓還沒等完,那小子推開門進來,一看這陣仗就沖上去了。
陳彩剛松開許煥,聽到后面有風下意識的躲了下,腦袋躲開了,上挨了一腳。
他這下心里惱火,再回頭,夢圓已經沖過來“勸架”了。
“不要打!你們不要打了!”夢圓著急大喊,手里牢牢拉住助理兩胳膊,朝著人耳朵尖,“不要打呀!有話好好說!”
陳彩在好好說之前毫不客氣地趁機給小助理也來了兩腳。
“要替人出氣前最好先問問,”陳彩著氣,看著那助理冷笑道,“看看他敢不敢讓你手。”
“你這下……打夠了吧……”許煥剛剛都沒出來,眼前黑了一會兒,肚子疼得直犯惡心。他本來想還擊的,后來看是陳彩,這才犯了怵。
那助理挨了兩下不服氣,還想推開夢圓繼續過來干仗。這會兒看了眼許煥,誰知道許煥卻揮了揮手,皺眉道:“你先出去。”
助理:“???”
夢圓把他松開了,他還站在原地有些傻眼。
“你出去聽見沒?”許煥怒道,“在外面等著,不喊你別進來!”
“兇什麼呢許影帝,”陳彩整了整服,示意夢圓坐好不管用,自己也拖過來一把椅子,似笑非笑道,“夠厲害啊!原來你一直出著軌呢。”
“我跟夢圓……”許煥捂著肚子,等助理出去把門帶上了,這才嘆氣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不不,”陳彩忙搖頭,冷笑道,“我沒想哪樣,倒是你的知道你這樣嗎?一邊糊弄多年的同人,一邊在外面勾搭演員,聲稱單?”
夢圓越聽越不對勁,瞪大眼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陳彩看完全狀況外的樣子,三言兩語解釋了下:“許煥跟他同人好了好多年,去年春天才分手,這期間對方一直替他照顧爹媽。結果呢,他到勾搭演員,還宣稱自己是單。你可不是唯一一個中招的。”
夢圓呆了呆,有些難以消化:“不可能吧?怎麼會……他……”
“別他了,”陳彩回頭看,翻了個白眼,“那個同人就是我。”
夢圓:“??!!”
陳彩呵呵笑:“沒想到吧,其實不能怪咱姐妹笨。那可是影帝呢,別人都是腳踏兩只船,影帝比他們出息多了,簡直就是天龍轉世。”
夢圓:“……”誰跟你是姐妹啊!
“天龍是什麼?”夢圓不懂就問。
陳彩好心解答:“蜈蚣,腳多不。五害之一。”
夢圓:“……”
許煥:“……”
包廂離得氣氛有點詭異,陳彩人也打了,氣卻沒出夠。
許煥這會兒也有些憋屈。
他的確在很早之前跟夢圓談過一段,那時候他就沒想長久,后來倆人各自拍戲,夢圓不纏人,他也偶有寂寞的時候,于是便干脆留著聯系方式,時不時地聊個。反正一年見不了幾次面,許煥便不覺得是個事。直到前陣子經紀人暗示他把以前雜七雜八的關系都斷一斷,許煥這才聯系了夢圓。
他從心里不當回事,覺得夢圓的風評差謠言多,剛剛聊天的時候留了錄音筆往歪路上一帶,以后夢圓如果作妖,絕對死的的,真鬧起來吃瓜群眾也會認為倒還不檢點。
哪想到半路殺出了一個程咬金。陳彩這一鬧,把計劃都給打了。
許煥緩了好一會兒,這才扶著桌子坐下,挨揍的地方有些疼,但是讓他更難以忍的是丟臉。
“你打也打了,氣也出了,能好好說了嗎?”許煥道,“你要是再手,我就報警了。”
陳彩冷笑道:“報報報,趕的,要不我替你撥一下號?”
許煥臉一陣紅一陣白,很是難看。
夢圓怕陳彩再跟人干架,下意識的照著先前囑咐,反過來勸他:“消消火,誰都有眼瞎的時候,以后遠離他就行了。”
陳彩道:“我眼瞎是我的問題,他拿蒙眼布蒙我就不對了吧?”
夢圓:“……”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許煥看他不依不饒,卻不敢真來的,一來陳彩吃不吃,他手里有倆人不的合照,如果真出什麼消息來,自己肯定影響更大。二來……陳彩后有靠山,陸漸行還是自己老板呢。
“我拿布蒙你?”許煥冷笑道,“你跟陸漸行什麼時候在一塊的?不也沒告訴我嗎?”
陳彩抬頭,用看智障地眼神憐憫地瞅著他,心里卻猶豫著要不要臨時扯一扯虎皮。
一旁的夢圓已經激吃瓜了:“我去……陸漸行??”
“別聽他胡說,”陳彩故意含糊其辭,“他故意的,想要在道德制高點上扳回一局呢。他沒實錘的。”
“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許煥看他閃爍其詞的樣子更加確信了,忍不住道,“VV姐挖你的事我可知道的一清二楚,我當時還想,天頤怎麼可能會注意到一個才工作的經紀人?在正經公司的話你現在還給人當著助理呢。”
陳彩:“???”
“VV姐……天頤要挖我??”這下換陳彩懵激了,他騰的一下站起來,心想不可能啊?這孫子撒謊呢吧!
可是看上去不像啊。
陳彩腦子里靈一現,眼珠子一轉立刻怒道:“你胡說八道,這等的機也能泄給你?”
“什麼機,”許煥不屑地嘁了一聲,“藝人經紀部一半兒的人都知道。”
他說完見陳彩神奇怪,皺了皺眉,覺得哪里有些別扭,又說不上來。
陳彩現在已經做不了面部表管理了。心想天頤要挖我?為什麼要挖我?是因為我太優秀了嗎啊啊啊?
可是為什麼沒人跟我聯系啊?工資高不高?艾瑪大公司機遇多小公司里時間多,孫玉茂還指著我當骨干呢我拋他而去是不是不太好??
天頤要挖我哎,可是為什麼要挖我……
莫非是因為陸漸行?
陳彩忽然想起昨天陸漸行一副世外高人狀的幾句指點,好像說他“你這人其實不錯”……
對對對,很不錯的!
陳彩大驚大喜,角搐,坐在椅子上發了會兒呆。
還好殘余的理智把他喊了回來。
夢圓還化著大濃妝等著他呢!
“我的事不重要,”陳彩臉,強忍著心的激,對許煥道:“先解決現在的問題吧。”
“我承認我做的不對,”許煥知道現在沒法賴了,干脆直接道,“現在公司要求我跟說清楚,我以后不可能出的,你說要怎麼辦吧?”
陳彩看他那樣,漸漸冷靜了下來。
他剛剛還真沒想過怎麼辦,進來打人純粹是沖行事。但是許煥這人是個偽君子,陳彩不考慮自己也得考慮夢圓。
跳槽的事先放一邊吧,現在還是敵對呢。
陳彩這下是徹底冷靜了。
“你是不是帶了錄音筆?”陳彩問,“把之前的容刪了。”
許煥微微一愣,果然手從兜里拿出來一錄音筆,扔在了桌子上。那筆看著新,看著是剛買的。
陳彩按下回放聽了一遍,把文件給刪了,又把筆給他扔了過去,想了想道:“今天這不是一回事,所以我們不要混在一塊解決。”
許煥沒明白:“什麼意思?”
“意思是一碼歸一碼,”陳彩神嚴肅起來,換上了公事公辦的態度,“現在你的問題有三,其一是跟我往期間出軌別人,還不止一個,這是我跟你的私人問題。其二是你主向夢圓示好,斷斷續續談了好幾年,這是你倆的私人問題。其三,是你的公司要求你跟夢圓斷掉聯系,這是倆方公司的問題,現在我作為夢圓的經紀人,只理第三。”
許煥沒接茬,等著他的下文。
“我的目的只有一個,”陳彩道,“就是保護我家藝人的形象。所以,現在你倆確認要分手了嗎?”
這話主要是問夢圓。
“我同意分手,”夢圓道,“以后跟他沒關系了,大家拉黑不見。”
許煥松了口氣,往椅背上一靠:“我也是。”他其實不得這樣,夢圓畢竟還是個十八線,這事最好的結果就是互相拉黑,誰也別理誰。
這樣這一茬就算掀過去了。
許煥想到這忍不住看了眼陳彩。他雖然聊|過幾人,但心里卻不得不承認陳彩當得起一朵白玫瑰,聰明,好看,做事有分寸,又容易心。如果是個孩的話,他可能會考慮婚留在家里的。但這樣的人干個助理還行,干經紀人這行……還是道行太淺。
許煥以為事就這樣過去了,欠了欠子,打算說兩句就走。
誰知道陳彩卻點了點頭,沖他笑道:“那既然都表態分手了,不如就發個分手公告吧。”
許煥剛站起來,頓時就愣了。
“我會找人發一下通稿,料你倆疑似在往,”陳彩拿出自己的手機,已經噠噠噠開始策劃了,“等事稍微發酵之后,許煥你再發條澄清微博,解釋你們曾經往過,但因為聚離多,現已和平分手。”
許煥愣愣地看著陳彩,好一會兒才消化完畢,難以置信道:“你竟然拿我炒作?!”
“炒作是一項高智商的艱苦的運,”陳彩眨眨眼,笑道,“而且這跟你之前的虛假炒作不一樣,這次是澄清事實,對你的你的觀眾負責,也對我家藝人負責。反正和平分手嘛,你也可以草個人設呀,什麼分手見人品,怒懟營銷號,有擔當,真爺們……正好還能轉型呢,畢竟你都三十來歲了,皮都兜不住了還在鮮里晃,丟不丟人……”
許煥被他一頓損,鼻子都要被氣死了。
“……思路都給你們提供好了,你們自由發揮,”陳彩笑地抬頭看他,像是只狐貍出了獠牙,“怎麼樣,想好了沒?”
“不可能的,”許煥盯著他,拒絕道,“我不可能發這個。”
陳彩也抬頭看著他,倆人對視了一會兒。
“ok,”陳彩慢慢收起笑,把手機往桌上一丟,“那就談崩了。”
許煥:“……”他很想直接走,但是卻又顧忌,不是顧忌夢圓,而是陳彩。
如果陳彩魚死網破,料他倆的過去……那話題可比男勁多了。
的確是腳的不怕穿鞋的。現在他才是弱勢方。
許煥知道陳彩也是認定了這一點,所以才敢跟自己杠。
“你什麼意思?”許煥慢慢坐了回去,小心了許多。
陳彩卻搖了搖頭,道:“讓你經紀人過來,我倆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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