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守護者》第 18 章

陸漸行對于蔣帥這倆字還是有些印象的,不久之前,春|宵|帳|暖,他帶著自己的萬千后代左突右奔之時,剛從別人里聽到這倆字。

那時候的陳彩舒展面紅潤,吚吚嗚嗚地|幾聲,總帶個帥字。陸漸行聽著別扭,又不想跟他多說話,直到后來對方吐了句完整的——哎,蔣帥你個兒高了啊。

陸漸行當時一愣,直覺下面這人是在喊人,可是這名字怎麼聽都不像是自己。他“啪”地一下打開燈,觀察對方的表

燈下的小白如脂,面含桃,未等完的T恤狼狽地掛在腰眼上,正地看著自己。陸漸行左右打量,卻又看不出什麼端倪,心想沒有震驚臉啊,是在夸我帥吧?

慢一點啊……帥!

好棒啊……帥!

你吃藥了嗎……帥!

帥的,陸漸行也覺得自己厲害的不行,他有些驕傲,于是居高臨下地瞇著眼沖對方施展了會兒魅力,積攢力量,又好好表現了一番。

那一夜,陸漸行自己還是很滿意的。

可是今天……

蔣帥本帥竟然站在了他的面前。

的確有些姿,比自己矮了一點點……怪不得說是長高了。

陸漸行忍著怒火,先去看對方的腰,想要跟自己比比,目一轉,材怎樣沒注意,倒是抬眼就看到了陳彩的那件外套。

陸漸行:“……”

陳彩一看陸漸行這表就知道要壞事了。

他還是頭一次這麼懵,畢竟誤會有點大,如果他真跟小頭牌有點什麼還好說,可他現在并不想招惹清純小男生。如果這會兒說了實話,那小頭牌肯定會以為自己早就接他了,而且還到了在床上喊他名字的地步……

名字這事也太勁了,估計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可是不說實話,他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好的借口來圓。

唯有抵死不承認了。

陳彩深知錯的道理,腦子快速運轉,臉上凹著茫然狀。

陸漸行看他,他就看陸漸行,不臉紅不閃避,看起來無辜極了。

倒是蔣帥在一邊當背景板半天,這倆人跟猜謎似的話說一半,你看我我看你,忍不住問:“怎麼了?”

他本來就有些不高興,好不容易約到了陳彩,還有了萬里長征的一小步,結果沒等高興呢就被陸漸行給足了。蔣帥自然知道陸漸行,這位天頤傳的老總自打接任公司后就十分有表演,別人都說這位是低調優雅的歸國英,可蔣帥看過他的采訪,總覺得這人實際裝到不行。

他從心里不喜歡這伙兒娛樂圈的,覺得一個個都虛偽俗氣得不得了,也就陳彩像是出淤泥的蓮花一樣,在這種行業里始終勤勤懇懇,毫不做作。

蔣帥見陸漸行還是不說話,干脆道:“陸總,你要是沒事,我們得先走了。”

陸漸行本來就忍著怒火不知道怎麼發,聽這話回頭看了他一眼:“你怎麼知道我沒事,你們又有什麼事要辦?”

蔣帥心想這人可真會抬杠。他笑了笑,攤手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本來就是要去約會的,服換了,吉他也拿了,現在就等著你放人呢。”

陸漸行理虧,反駁不過,干懟了一句:“我也有事。”

“有事那你倒快點啊,”蔣帥不耐煩,“你老抓著彩哥胳膊干什麼。”

陳彩知道蔣帥年紀小,還有些年志氣,但沒想到他對著陸漸行也這麼沖。蔣帥不怕陸漸行,他可怕。

“那個我跟陸總有點工作上的事要談,”陳彩出來打圓場,決定欺,對小頭牌道,“你先回去吧,回頭我們再約。”

“什麼事?”蔣帥一愣,看著他的目委屈得不像樣,“你們不是都下班了嗎?”

“這不是臨時上了嗎,一點商務合作的事。”陳彩心虛又心,補充道:“要不,這邊一忙完我就給你打電話,這樣行嗎?”

“真的?”蔣帥眼睛亮了亮,要是倆人晚上見面,那可比唱歌好多了。

他說完看了看陸漸行的手,一副心之人被老地主霸占的悲壯表,不忘跟陳彩強調道:“就這樣說好了啊,我今晚會一直等著你的。”

陳彩琢磨著這邊一會兒就好,滿口答應:“行,我說話算數。”

蔣帥回上車,穿著陳彩的服走了。他自己還心機,想著晚上陳彩要是改了主意,他還能借口送服再跑一波。

陳彩沒想那麼遠,倒是陸漸行觀察細致,看著車屁冷笑道:“他穿著你服走了。”

陳彩還沒想好怎麼跟他聊,“哦”了一聲:“我知道。”

“怪不得,”陸漸行收回手,抄著兜道,“不枉你在我床|上他的名字。”

陳彩:“……”來了來了,要淡定。

“陸總,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啊?”陳彩皺眉,很不樂意道:“雖然那天我是喝醉了,但是我怎麼可能喊他的名字呢,我跟小蔣是普通朋友。”

陸漸行才不信,心里念了十八遍“騙子”。

騙子還繼續裝:“真的,您別誤會,我倒沒什麼,小蔣才二十出頭呢,還是一小孩。這話傳出去對他影響不好。”

陸漸行心想我還怕對我影響不好呢。他覺得陳彩說話到都是,存心對峙,冷笑道:“二十出頭的你不喜歡,你喜歡多大的?”

陳彩答:“二十七八,跟我差不多大就行,不要有年齡差。”

“哦?”陸漸行想了想,“王君那樣的?”

“你這樣的。”

陸漸行:“!!”

雖然明知道是恭維話,但是男人面子比天大,總會被這種小細節干擾。陸漸行的臉比剛剛好看一點了。

陳彩知道他的喜好,拍馬屁不嫌麻,繼續無底線道:“你就是我們普羅大眾的男神。雖然年輕有年輕的好,但這人一到了三十上下,考慮的問題就全面了,除了外表之外,還會注意對方的氣質、眼界甚至思想的深度……”

“雖然有點道理,”陸漸行一聽外表有關的就來氣,不悅道,“為什麼要把外表除掉?我還比不過他?”

“怎麼可能啊,”陳彩被雷得不輕,照樣笑道,“是你外表太優秀了,不除去的話,會讓人覺得還沒到比氣質的地步。”

陸漸行:“……”好像也對。

如果這是在平時,他也就高興了。可是現在不行。

陸漸行一看就知道陳彩是在敷衍自己,故意轉移話題。畢竟那名字自己不可能聽錯的,又不止一聲,現在陳彩這矢口否認,不過是怕自己生氣。

至于為什麼怕自己生氣……

陸漸行瞇著眼想了想,只剩下唯一一種可能——陳彩在保護那個酒吧的小駐唱。

畢竟自己可是居高位的霸道總裁,有錢有勢,如果惹怒了自己,那個小駐唱可承不起。

他的腦回路七轉八彎,很快繞到了籍籍無名的小經紀人為生活所迫賣臉賣,又極力維護弱無能的小狼狗上。按照電視劇的邏輯,現在那個小狼狗肯定不知道實,這個經紀人一怕自己為難他,二怕小狼狗知道況要跟他分手。

可是說是真無疑了。

陸漸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心想我又有什麼錯呢,不過是優秀了一點,就要給你們當炮灰,沒人在乎我的是吧?

他這麼一想,再看陳彩,便頓覺這人可憐又可憎。

陳彩一直在旁邊觀察他的表,陸漸行神變化無常,他也拿不準下一步該怎麼辦。想來想去,決定先問正事。

“陸總,”陳彩道,“王君說讓我周末去找你,我一直等你通知也沒等到。”

陸漸行存心找茬,一聽就不樂意了:“什麼等我通知,不是說了周末嗎?現在都周三了。”

陳彩冤枉,無語道:“可是沒說去哪兒啊?”

“你不會問?”

“我又沒你電話。”

“沒電話?”陸漸行還真沒想到這一茬,他愣了下,卻又冷笑道,“沒電話你不會查?你平時就是這麼做經紀人的?干坐著等著別人找你?”

陳彩這下不作聲了。雖然是杠,但不得不承認陸漸行杠得有道理。

他低眉順眼地挨批,又想起自己假借過陸漸行的名號還辦了兩件事,等那人說完,立刻道歉:“這點是我錯了,我以后注意。”

“以后?”陸漸行冷笑道,“你以為我還會被你欺騙嗎?”

“???”陳彩心里咯噔一下,心想這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騙他了?

又一琢磨,莫非是許煥跟他打小報告了?還是夢圓的導演要找他吃飯,說了自己的名字?

陳彩一共就狐假虎威地干了這麼兩件事,自以為沒給人正面回答,也就不會留下把柄,可是現在被當事人嚴詞拷問,到底還是心虛。

“你眼珠子轉什麼?”陸漸行看他那樣,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測。他深吸一口氣,深沉地看了陳彩一會兒,“你最好好好想想,一會兒怎麼跟我解釋。”

已經轉安,停車場顯然不是個談話的地方。

陸漸行的司機早已經把車開過來了,在一旁等候多時。這會兒陸漸行撂下話,轉上車,陳彩在原地看著,見他上車后沒關門,顯然在等著自己,于是心思忐忑地也跟了上去。

車子緩緩啟。陸漸行喝了酒又生了頓氣,這會兒靠在椅背上皺著眉休息。

司機是個陌生面孔,五十歲上下,見陳彩跟著上來,笑呵呵地遞了盒加熱眼罩過去,叮囑道:“小陸喝酒會頭疼,車上沒熱巾,先拆個這個給他吧。”

陳彩聽他的稱呼微微驚訝,沒說什麼,默默接過來拆了一個,朝旁邊遞了過去。半晌那邊沒靜,只得自己歪著子給他戴上。

陸漸行看著高的個頭,沒想到臉竟然不大。眼罩掛耳朵的地方有些松。陳彩給他戴上去,確認把他眼遮住了,忍不住悄悄開手掌比了比。

掌寬一點點的臉……真是,不去拍戲可惜了。

他飛快地收回作坐回去,又忍不住琢磨一會兒怎麼跟陸漸行解釋。許煥那個好說,是他自己誤會的。可是夢圓那個導演是怎麼回事,陳彩自己也不清楚。

他心里有事,忍不住上前傾朝窗外看,右手扶額默默琢磨。

司機看他那樣倒是笑了笑,關切道:“你也喝酒了?不舒服的話就躺一下,座椅上有按鈕。”

陳彩看他和氣,忙笑道:“沒事,我喝得不多。”

剛說完,就聽陸漸行在旁邊莫名其妙地“哼”了一聲。

司機竟然也不在意,從后視鏡看了陳彩一眼,忍不住笑笑:“看出來了,你酒量大。”

“真的假的,”陳彩驚訝道,“這個怎麼能看出來。”

“你下那有個凹的小窩窩,什麼承漿,這就個是‘酒’窩,有這個的酒量大。”司機笑呵呵道,“你鼻子也長得好,腎氣足。氣神兒又棒,常喝酒還能這樣的一般都是天生好酒量。”

“您也太會夸了,”陳彩忍不住笑了笑,“我酒量是還行,但都是被著練出來的。平時跟人談事求,不喝酒不行。喝醉也是常有的事。”

他跟這個司機很對盤,想要多聊幾句,又怕犯了陸漸行的忌諱。好在吃飯的地方離著小區不遠,沒多會兒司機一路開進小區,七繞八繞,停在了一棟樓前。

雖然天已暗,但是陳彩打量了一下周圍的幾幢,發現這樓離著自己住的那棟其實不遠,抄個小路幾分鐘就過來了。

陸漸行在停車的時候才摘了眼罩,他瞇著眼看著外面,發了會兒呆,看那樣應該是剛才睡著了。

陳彩看他像是睡懵了的樣子有些猶豫。他原本覺得跟著陸漸行上車沒什麼問題,可是這會兒的功夫外面的天都黑了……那覺就不太合適了。他倒是無所謂,但陸漸行應該會講究一些。

陸漸行還在懵,前座的司機見狀提醒:“小陸,我就送你到這了。車給你留下還是開回去?”

陸漸行這才回過頭道:“你開回去吧。”他說完推開車門,又回頭叮囑,“出去這里,江北路有段在修路。那里常有大貨經過,你開慢點,注意安全。”

司機似是習慣了,“哎”了一聲。

陳彩一塊跟著下車,這會兒杵在路邊看著,忽然對這倆的關系有些疑。之前陸漸行那書可比這司機要禮貌穩重得多,他也沒見陸漸行對書這麼和過。

雖然他一共也沒上過幾次。

陸漸行一直等車子開出去,這才轉往回走。陳彩在后面隔了兩步遠跟著,隨時準備著被攆,可是一直等跟著進了家門,也沒見陸漸遠攆人。

五分鐘后,陳彩束手束腳地在客廳里坐著。電視開著,聲音很大,放的是電影頻道。茶幾上擱著一盤水果和一杯熱茶,是剛剛一個阿姨給他端過來的。不過那阿姨放下后就離開了,看樣是只做白班。

現在房間里只剩下了他跟陸漸行。

陸漸行在洗澡,水聲約從浴室傳過來,陳彩越聽越覺得明顯,冷不丁就想起了那天的事后澡。洗事后澡的陸漸行一點兒都不害|臊,著就走進了臥室,當時陳彩坐沙發上穿子,一抬頭就看了個

不過風景不錯,陸漸行的材比例本來就好,長比例大,穿著服的時候顯得瘦,等不穿了打量,就會發現他明顯,能看出線條。跟那種特意練的沒法比,但是陳彩也不喜歡那麼壯的大塊頭。陸漸行這樣的就好,瘦而不柴,很有力道。

陳彩發覺自己想偏了一點點,瞪著電視半天也沒看清里面在演什麼。

還好周圍沒別人,他臉,覺得口干舌燥,又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這才翻著手機開始查看消息。

夢圓給他發了條短信,說的經紀人已經跟楊雪方面聯系過了,合同剛簽,一開始的經紀人覺得代言費比倆人低太多了,要跟楊雪去鬧,讓攔住了。陳彩跟經紀人代的時候并沒有提及事的原委,這種事涉及到藝人私,雖然經紀人應該知道,但他還是讓夢圓自己決定,同時不忘提醒,做事留一線比較好,有些細節吃點虧沒事,不要太計較。

其實楊雪那邊并不是非給們代言不可,這事如果真鬧到最壞況,許煥可能事業會點影響,但天頤的公關厲害,他等熱度一過該怎樣還怎樣,但夢圓就不一定了,也算有點事業基礎的,犯不著鋌而走險。再者如果這次趁機能多認識幾個人,不管是楊雪、廠家還是拍攝時的工作人員,搞好關系常聯系,慢慢的也能拓展人脈。

陳彩自己沒多經驗,這樣想完全是按照平時的世態度,難得夢圓能聽進去。

他給這姑娘回了短信,又看了看自己帶的傻孩子。

君不久前打過來一遍電話,他沒接,現在看了看留言,竟然是問他吃飯的。

陳彩有些驚訝,回復他:“我不是說今晚不回來吃了嗎?”

君那邊秒回一張皮皮蝦的照片過來,看樣是已經煮了,個頂個的。他在那邊得意道:“我朋友的朋友給送了皮皮蝦,特別多!你早點回來嘗鮮。”

陳彩心想你哪來這麼多朋友的朋友,以前怎麼沒聽過。

沒等回復,又收到一張新照片,是兩個肚子朝上的皮皮蝦被擼直了并排放著。

君嘿嘿笑著語音:“陳哥,你猜猜這倆哪個是公的,哪個是母的?”

陳彩點開看了看,沒發現有什麼區別。他也沒事干,胡猜道:“左邊這個比較大,是公的。”

君哈哈大笑,“猜錯了,大的這個是母的。”

陳彩心想怪無聊的,倆個大男人在這猜公母。

君又發來一張,是剛剛那張照片用圖秀秀的彩筆做了標記。陳彩仔細看了看,這才發現區別——左邊的肚子中間有個點,右邊的那里則長了兩小須

陳彩:“……”

君說:“哈哈哈哈我才知道皮皮蝦也有|棒|棒!竟然還有倆。”

他一個大直男平時說話就不注意,陳彩正想回復他,就聽后有些靜,扭頭一看,果真是陸漸行換洗完畢,穿了家居服走出來了。

陳彩不覺看得呆了呆,他忙關了手機微信,面朝下扣在了茶幾上。

陸漸行的模樣本就英,但他平時西裝革履,又故作深沉,因此本人的氣質便掩在了貴華麗的裝背后,了霧中花。這會兒他換上棉質睡,頭發大概懶得吹干,踢踢踏踏地走出來,氣質渾然不一樣了。

陳彩這才真心覺得他跟蔣帥還是不一樣。蔣帥是帥哥,帥在外表,一眼能看夠。陸漸行這種是英俊,除了皮相外從里到外的魅力才要命,會仍讓忍不住反復品,容易著迷。

倆人隔著茶幾落座,陸漸行拿了罐冰啤酒開了,上來就問:“你自己代吧。”

“……”陳彩心想你這麼問的話我怎麼答,我又不知道你清楚多

他“嗯”了一聲,繼續裝傻問,“陸總,要不你給個提示?我這還不知道你要問什麼呢?”

陸漸行往沙發上一靠,側過臉瞧他:“從那天晚上開始吧,你怎麼知道我在希爾頓的。”

“我……”陳彩愣住,這下真傻了,“我不知道啊。”

陸漸行臉一冷,顯然不悅。

陳彩冤枉道:“我真不知道啊,我那天是請李導吃飯的,《大江山》不是正好在選人嗎,我去想看看有沒有適合王君的角。”

陸漸行眉頭一挑,想起了小狼狗一號:“那個傻大個?然后呢?”

“然后我喝多了,送李導出去后想起來東西落那了回去拿,就正好上陸總你了……”

那會兒陳彩喝的是真多,看人都重影了,要不然不至于認錯人。

陸漸行卻一點兒都不信:“你喝多了看見我就要跟我上去開房?”他說完冷笑一聲,過了會兒才道,“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那天你的小人也去了吧?”

陳彩冷不丁被扣盆子,驚訝道:“我哪來的小人??我還單呢!”

陸漸行充耳不聞,著啤酒慢條斯理地喝著。他剛剛在洗澡的時候就琢磨著待會兒怎麼拷問這人,自己已經想通了不

陸漸行有板有眼道:“你提前就打聽過了我在那吃飯,并且安排好了會跟西西開房。”

陳彩心里一跳,下意識道:“原來你約了個西西啊。”

他想了想,詫異地問:“那西西呢?”

如果約好了人,怎麼可能被自己說拉走就拉走了。

陸漸行呵呵笑道:“西西去哪兒了你不知道?你讓你的小人蔣帥把他拖住了。”

陳彩:“???”

“……你們兩個分工合作,敵深,等你跟我進房間后,他那邊才功退。當然了,你雖然賣……”

“我,”陳彩臉都黑了,忍不住打斷道,“陸總,我不是鴨,賣什麼……”

“是的,”陸漸行嘆了口氣,“正因為你不是專業的,所以在后來做的時候,你忍不住喊了你小人的名字。”

陳彩風中凌了,專業的……跟小人合作……賣不賣心……電視劇都不帶這麼雷人的。可是為什麼想想好像也很合邏輯的樣子?

不過這麼說來,那天陸漸行拿那麼多錢,不是給自己的,而是事先跟西西談好價了??

陳彩:“……”

尼瑪。他竟然覺得有一點點傷。

陸漸行看他不作聲,低頭把剩余的啤酒喝了,這才微微抬著下道:“后面,就不用我說了吧,你自己代吧。”

“……”陳彩真覺得冤枉死了,他在坦白事實,告訴陸漸行那晚自己的確拿他當替和繼續辯解之間猶豫不定。

畢竟按照陸漸行這腦回路,他真拿不準哪件事的后果更嚴重。

陸漸行也不催他,陳彩想了想,決定先瞞。

“陸總你是真誤會了,”陳彩心平氣和道,“我真沒有伏擊你,那天是巧合。要不你看我從來沒主找過你啊。甚至沒有你的聯系方式。”

“可是你對我很了解,”陸漸行微微搖頭,“你這樣不過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力罷了。”

陳彩:“??”

“更何況我們隔天就在影視城遇到了,你能說這也是巧合?”陸漸行道,“你不僅了解我的興趣好,還了解了我的行程。幾次三番跟我偶遇,從影視城回來,為了刷存在,你甚至不惜重金搬來了我住的小區,你該不會說這些都是巧合吧?”

“……是的,”陳彩有些尷尬:“雖然聽著很扯,但說實話,這些真的……都是巧合。”

陸漸行臉沉了沉。他手上沒表,扭頭看墻上的掛鐘,已經八點多了。

比他想象的要棘手,明明證據很全,沒想到這人竟然死不承認。

陸漸行陷了沉思。

陳彩繼續解釋道,“那天去影視城是公司提前安排的,后來跟你偶遇……說實話我也沒想到,當時我在前面你在后面,是你追的我。至于搬到這邊,租房子的又不是我,是王君。”

“你要否認,當然多得是借口。”陸漸行漸漸有些失去耐,他還是第一次這麼平心靜氣得跟一個對不住自己的人聊天,自己明明給他機會,這人卻以為自己什麼都沒看穿,“陳彩,你別得寸進尺了。”

“我得寸進尺?”陳彩掰扯半天也無語了,被人當鴨子也罷了,還得寸進尺?

陳彩忍不住脾氣上來,沒好氣道:“我得你什麼了?你自己自作多以為被人黏著你,我有什麼辦法?我跟你求資源了還是從你這拿錢了?”他一著急聲音不自覺就有些大。

陸漸行被他一喊愣住了:“你沖誰喊呢!”

他被剛剛那通言論震驚了,又問:“誰自作多?我用得著對你自作多?你不照照鏡子,你做夢呢吧!”

陳彩沒說話,忽然想起那一百塊,氣兒上來,從錢包里翻了翻,出兩張五十的往茶幾上一拍:“一百塊錢打車費,還你!”

他說完把手機裝包里,站起來就要走。

陸漸行怒道:“你給我站住!”

陳彩忍住罵人的沖,趿拉著拖鞋去門口換鞋。

陸漸行追上來拽住他胳膊往后一拖,怒道:“你給我說清楚再走!”

陳彩力氣不敵他大,被拽的往后趔趄了一下,差點摔了。

“說什麼說清楚!”陳彩拼命忍者怒火,見自己走不掉,在原地踱了幾步,干脆把包一摔,“!說就說!”

陸漸行盯著他。

“我那天就是認錯人了,拿你當了蔣帥才上去開的房,”陳彩膛起伏不定,大聲道,“我醉不醉你不知道嗎?我還沒怨你強了我呢!”

“我……我靠!”陸漸行被這通邏輯給震驚了,“我強|你?我犯得著強|你嗎?多小鮮排著隊等我呢!我……我……”他被氣到語無倫次,指著陳彩問,“我強你你的那麼大聲!”

倆人都在氣頭上,說話聲音一個比一個大。陸漸行吼完又強迫自己冷靜了一下。不過他仍然不能接自己被人認錯這件事,“你拿我當小酒吧?你眼瞎了嗎!”

“瞎了,”陳彩看他那樣,冷笑道,“喝多了,看你都是重影的,要知道是你,打死我都不從。”

“那你不眼瞎,”陸漸行怒極反笑,“你心也瞎。”

“你也好不到哪兒去,你自己約了西西還是東東的,是不是自己還認不出來?”陳彩頓了頓,故意道,“你跟蔣帥像,我跟西西東東可不像。我還覺得你早就看上我,心積慮接近我呢。”

他罵人狡辯都擅長,戰局瞬間扭轉。

陸漸行來不及反駁,又聽他道:“你早就看上我了,知道我在那邊吃飯,故意在一邊守著,等著我喝醉后把我騙上床。你不騙我,還想著用錢套牢我,拿了那麼大一摞錢出來。”

陳彩越說越得意,自己都要信了,“結果呢,我這人富貴不能,只取了一張去打車。你看用錢不能打我,親自查了我的行程,追到了影視城去。我騎電車你就開車去追我,為了讓我吃醋還故意跟小姑娘說話。后來看我不吃醋,你惱怒,把我攆下車,又拉著我的包跑了,就等我晚上去找你。”

陸漸行:“!!!”握草?

“你那天一直在等我吧,故意約我晚上去,要不是我警惕高,你那晚上是不是就會扣下我,不讓我走了?”陳彩叉腰道,“你好歹毒的心思!”

陸漸行要氣瘋了:“我、我|草!”

“你|不著,”陳彩完全占據優勢,看陸漸行氣得頭發都干了,洋洋得意道,“拜拜了您吶,我要回家嘍,我陳鋼豆兒可是富貴不能|,威武不能屈,咱以后江湖不見……”

他把包包從地上撿起來,往肩膀一搭,gay里gay氣地扭了下,越過陸漸行去門口。

“你站住。”陸漸行的語氣出奇的平靜,背著對他道,“我告訴你,你惹怒我了。”

陳彩充耳不聞,低頭蹬進鞋子里。

陸漸行道:“你給我道歉。我現在還能原諒你。”

陳彩沖他后背翻了個白眼,心想誰給你慣的腦殘病。

陸漸行抑,繼續道:“你道歉。”

“我不,”陳彩提上鞋幫,轉,“就不。”

話音剛落,耳旁突然刮過一陣風。

陸漸行再次抓住他的胳膊,力氣出奇得大。陳彩不妨他又這樣,“哎”了一聲,沒等反應就被拖著往前走了。

陳彩想要站穩,無奈胳膊上掛著包,陸漸行步子又邁得奇大,他扭著剛要站起又被拽得斜了。

陳彩一路被拖進臥室,包包掉了,鞋子也狼狽地丟了一只。

陸漸行的力量似乎全部發了出來,他一言不吭地悶頭拽著陳彩,繼而猛地給摔到了床上。

陳彩被摔懵了,腦子里第一想法竟然是,這床好矮啊……離地面也就六十公分高。

等看到陸漸行|上來時,陳彩才反應過來,問:“你要干嘛?”

陸漸行一手著他的手腕,雙目發紅,鼻子也被氣紅了,抿了好幾下,才繼續道,“你道歉。最后一次機會,要不然我就真強|了你!”

“……”陳彩仰頭看著他,目忍不住在他結上停留了一下,聲音到了下來,“我又沒錯,為什麼要我道歉。”

陸漸行深深地盯著他,膛起伏不定,過來的手也發涼。

陳彩跟他對視,心想握草這臉好優越,這麼好看為什麼不出道。他看著看著,忍不住咽了口水,面孔一紅。

陳彩悄悄地手腕,想出來,怕陸漸行察覺到自己脈搏加速了。然而試了幾下沒功,只得作罷,偏開臉看著別,看枕頭,看床單。

誰知道過了會兒,陸漸行竟然松開了他。

臥室燈未開,客廳斜斜照進來的一角已經足夠使用,起碼能看清彼此臉上的表

陸漸行的神有些難堪,像是被人破之后的尷尬。陳彩忽然覺得自己說話真的有些毒,太傷人了點。

他莫名其妙地心里一,撓了撓頭,正要說句話,就聽陸漸行道:“你走吧。”

陳彩抬頭看他。

陸漸行紅著臉,微微有些惱怒,聲音卻不大:“看什麼看,等著被|干啊!”

“哦。”陳彩忽然有些不好意思,鼻子,慢吞吞地往外走。

在經過陸漸行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停了下來,支支吾吾道:“那個……”

陳彩臉上熱辣辣的,子發麻,手指發。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鬼使神差地抬手,陸漸行的胳膊。

陸漸行的眼神頓時濃重了許多……陳彩著他,下一秒,他聽到陸漸行深吸了一口氣,隨后出胳膊一攔自己……倆人順勢倒回了床上。

矮床真好啊,陳彩想,說倒就倒,不耽誤事。

陳彩心里的石頭落了地。他興地口干舌燥,等到服被人|個|,這才想起來,喊了一聲:“等一下!”

陸漸行以為他反悔了,立刻停手。

陳彩努力做出狀,說的話可是一點兒都不純潔:“你等我去洗洗……哎對,那個油你家有沒有?沒有的話快外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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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謝大大們的支持!比心,你們(⊙v⊙)

ps:白天會捉蟲,看到更新提示不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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