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不語》第九章——走鏢伊始
第九章走鏢伊始
今天是葉北枳走第一趟鏢的日子。
鏢車旁,方定武正給葉北枳講些走鏢的規矩,此時有丫鬟走過來,遞給葉北枳一個東西:“這是小姐贈與葉公子的。”一旁方定武投來曖昧的目和玩味的笑容。
葉北枳接過東西,是個致的木盒,打開來看,里面是擺滿的桂花糕和一張字條,上面寫著
啞,早點回來,陪我去看皮影戲。
南葦
方定武似乎看見葉北枳角向上彎了彎,他好像是看見葉北枳笑了也許是笑的不太明顯,不管怎麼說這是他第一次看到葉北枳笑。
葉北枳認真的把木盒包好放進懷里。看了看池南葦小院的方向,又轉頭對方定武問到:“方兄,何時出發”方定武看了看馬車:“快了,裝滿就走。”
不多時,有兩位強力壯的鏢師搬來一口大榆木箱子,“咚”的一聲放在鏢車后箱,方定武走上前去,出兩把大鎖,鎖在箱子上,再把兩把鑰匙分別遞給兩位掌柜保管,最后才向葉北枳介紹道:“這榆木箱子是走鏢必備之,是箱子就重一百多斤,貴重的鏢全在里面,鎖上兩把,鑰匙必須給隨行的兩位掌柜分開保管,走鏢途中是不能開箱的。”說完從下人手中接過一面三角鏢旗,將鏢旗在鏢車頂上,被風一吹展開,鏢旗上寫了個“方”字。方定武大手一揮:“兄弟們上路了”
鏢車緩緩向城外行去,這一趟鏢共有十四人之多,對于一趟普通的走鏢來說算是比較多的了,除去葉北枳和鏢頭方定武,還有兩名掌柜和十名鏢師。方定武給葉北枳使了個眼,然后走進車廂,葉北枳疑的皺了皺眉,跟著后腳也進了車廂。
車廂就方定武一人,見葉北枳進來也不說話,輕輕招了招手示意葉北枳走近點。葉北枳過去在方定武邊坐下,方定武此時才輕聲說道:“葉兄弟,我有一事需先與你說清楚。”
葉北枳偏過頭看著方定武。
方定武咽了口唾沫才繼續說道:“這趟鏢并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這是趟暗鏢。”說罷從懷里出一個小布包,布包打開后展現在葉北枳面前的是一個巧奪天工的玉匣,方定武把玉匣捧在手心:“這才是這趟鏢真正護送的東西點睛石。”
方定武小心翼翼的打開玉匣,有毫從玉匣微微照出來,里面是一顆渾然天的珠子,這珠子外圈明,部卻是漆黑,明部分有著星星點點的芒,像是星空一般繁爍,整顆珠子乍一看之下就似一顆眼珠。
方定武又咽了口唾沫:“傳說這東西如果嵌在死上便可使其猶如活一般,若是用在活人上便可延年益壽,哪怕是將死之人也能從鬼門關拉回來這才是價值連城的寶啊”方定武再次小心翼翼的將點睛石裝好放進服層,“本來這東西是不能打開的,不過這是吳老特別囑咐我要與葉兄弟說明白的,葉兄弟可能還不甚清楚,其實這趟鏢邀你一起并不是我的意思,而是吳老指名要你跟著走這一趟。若是平常只要這暗鏢的風聲不被泄出去,只要我方定武的鏢旗掛在這鏢車頂上,這一片的綠林山匪也都會給個面子放行,但最近不行了。”
葉北枳偏了偏頭:“為何”
方定武嘆了口氣,“天氣越來越冷了,近日城外從外地過來的流民越來越多,山里的匪徒撈不到油水,幾十幾百號人再這樣下去都得死,這時候誰也沒法保證他們還會不會講規矩,若是有個萬一,丟鏢了事小,長風鏢局的招牌就砸在我方定武手上了。”
此時已到城門口,車外的掌柜正在和城門守接過關文牒,方定武開車簾看了眼外面,“再過幾日就要下第一場雪了,雖說府這幾日已經開始在城外給流民布粥,但還會死更多的人。”
葉北枳向著車簾外去,麻麻的全是流民搭起來的破爛帳篷,既無法遮風,更無法避雨。一個約五六歲赤著雙足的小孩正站在車下不遠,和葉北枳對視。
小孩著單薄,在寒風中微微有些發抖,兩只赤足相互了一下,往手心哈了口熱氣。葉北枳把車簾放下,不再去看。
車了一下,是掌柜接完文牒,鏢車又開始繼續前進了。
葉北枳突然站了起來,從車廂跳了出去。
“哎,葉兄弟你去哪”葉北枳聽見方定武在后喊著自己。但他沒有理會,快走兩步來到剛才車下的小孩邊,小孩怯怯的退了一步,抬頭看著葉北枳,葉北枳低頭看著小孩。
“”
小孩不敢說話,葉北枳覺得自己該說些什麼但卻不知道怎麼開口。兩人互相瞪了一會,葉北枳從懷里把那盒桂花糕出來,看了眼盒子,然后遞給小孩,“吃的。”
小孩表有些猶豫,這時方定武從后大步趕來,一把奪過桂花糕:“葉兄弟你這是干什麼”
葉北枳目一凝,眉頭皺了皺,看向方定武。
方定武打開木盒,從里面拿出幾塊桂花糕,塞給小孩:“拿去吃吧,快些吃。”然后直起來,按住腰間雙刀環視四周,與之目接的人皆低下頭去。方定武見目的達到才拉著葉北枳往回走,邊走邊給葉北枳解釋:“葉兄弟,剛才方某魯莽了莫要見怪,那會你若是執意要把那一盒桂花糕送出去,就不是救那孩子,而且害了那孩子命。”
葉北枳眉頭還是皺著,聽方定武這樣說疑的看著他。
“葉兄弟,你看看四周。”
葉北枳轉頭環視四周,放眼去全是面黃瘦的流民,剛才得了桂花糕的孩正把桂花糕捧在手里向著一男一走去,應是那孩父母,孩父母將孩護在懷里,一邊警惕的看著四周,一邊催促孩趕吃了食,而四周不時有流民向孩一家投來貪婪的目,卻又不時轉頭看向方定武這邊,見方定武一行還沒走遠又連忙轉開目。葉北枳眼睛瞇了瞇,手了刀柄。方定武忙拉住葉北枳手臂:“葉兄弟你莫沖,這里可殺不得人,你瞧,那孩子吃完了,已經沒事了,咱們走吧。”
聞言葉北枳看了看孩方向,孩里包得滿滿的,見葉北枳來,沖他揮了揮手。
葉北枳低下頭,轉向鏢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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