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值得》第 96 章 番外:中秋(全文完)
特殊小組到了麻煩,白辭臨時出門一趟。臨走前他見骸骨狗和林云起正抱著米花看電影,一人一狗還看得津津有味,沒有強行把骸骨狗出門加班。
白辭離開后的五分鐘,電影迎來了結尾,林云起毫無說:“這節,簡直離譜。”
之所以看得神,不外乎是想瞧瞧還能怎麼離譜。
骸骨狗兩只前爪攤開,搭在沙發靠背上,長嘆一口氣:“為什麼非要看片?”
恐怖電影不香麼?
“明天是中秋,”林云起淡淡道,“我要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誰也不能保證白辭會不會突然來個甜計劃。
這個話題著實過于沉重,林云起選擇跳過,又拆了兩袋零食一包遞給骸骨狗:“我有零食,你有故事嗎?”
骸骨狗不解:“什麼故事?”
林云起聳了聳肩:“隨意,我還納悶你和白辭是怎麼認識的?”
畢竟他們的格差異不小。
骸骨狗沉默良久,用無比滄桑的口吻說道:“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
隨著語氣愈發的沉重,一段幾乎要被時掩埋的往事,開始徐徐在林云起面前鋪開
……
五六的花叢里,一條只有骨頭的狗在上躥下跳,它還算心,為了不壞花草,化作很小一只。
“小蜂,等等我啊”
被骸骨狗追趕的,是一只像是蜂的異。
“讓我們來一場種族的自由吧!”
異恨不得把那一骨頭拆了熬骨頭湯,心一狠,你追我逃間,把這只狗朝另外一座山頭引去。那是一座幾乎看不見什麼花草的奇山,骸骨狗鼻子了,甚至沒有在山林里聞見任何的味道。
像是蜂的異進去后也只敢在外圍晃悠。
骸骨狗在山腳下徘徊,猶豫要不要進去。拿不定主意的時候,突然看到蜂屁對著自己,很是不屑地晃了晃,翅膀的振幅仿佛都在嘲笑它的弱。
這能忍?
骸骨狗一頭扎進了山里。
異嚇得拼命朝前撲扇翅膀,飛到一半,好像更畏懼山,突然來了一個折返沖刺,寧愿冒著被骸骨狗抓住的危險,也不繼續朝前。
骸骨狗沒有再去管這只異,眼下更吸引它的是這座神的山頭。
仗著有本事,它深山林腹地,竟然瞧見了一座木屋。
骸骨狗一邊嗅著空氣里的味道一邊往前走:“奇怪,明明沒有活的味道。”
沒走正門,它直接從窗戶跳了進去,屋中沒有任何家,只在靠窗的位置停放著一口棺木。很不巧,骸骨狗跳進來的時候,剛好落在了棺材上,發出咚地沉悶聲響。
它心虛地抬起一只爪子,腳底還沾了片葉子。棺木停在這里顯然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上面堆著秋天時的殘葉。
強烈的好奇心作祟,骸骨狗一用力,爪子緩緩推開沉重的棺材蓋
略微蒼白的,直的鼻梁,形狀完的薄……骸骨狗看呆了,恨不得一頭扎進棺材:“人!讓我們來一場種族,呸,越生死的吧。”
這種人帶回家養眼很不錯,骸骨狗準備連棺帶人做標本。
找了一麻繩回來,把棺材捆得跟粽子一樣嚴實,另外一頭系在自己腰上,骸骨狗開始往回拖。
它已經恢復原來的模樣,形足足有兩個背后小屋的大小,別說一口棺材,就算再來十個,它也扛得住!
現實和想象總有一點微妙的出。
還沒走出幾米,骸骨狗步伐越來越沉重,到最后連氣都困難。它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人不知何時復生,正坐在棺材蓋上,面無表地著它。
“媽呀!”
骸骨狗咬斷麻繩,一蹦三尺遠。
剛剛被所誤,這會兒才發現有很多值得深思的問題,譬如荒山野嶺為何會有棺材,里面的尸為何能如此鮮活等。
人的結坐起來時很明顯,漂亮的手指了,垂眼嘆道:“原來才過去不到五百年。”
剛剛仿佛還能遮天蔽日的骸骨狗,剎那間化為芝麻粒大小,妄想溜走。
它有點慌,它想逃!
一步兩步,還沒到第三步,骸骨狗像是跳蚤一樣,被指尖輕輕按住。白辭居高臨下地著它:“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骸骨狗想要扭頭猛地噴出一團火焰給對方點看看,但連都不了,這一刻,它徹底意識到招惹了茬,命危在旦夕。
“我可以做你的打手。”
“我可以做牛做馬。”
……
死亡的影就要籠罩下來,骸骨狗痛苦地哀嚎:“知道的都稱呼我為圣!無論你看中誰,我都能幫你追求到。”
以為死定了,沒想到過了好幾秒,它還能抬頭看見頭頂的太。
骸骨狗納悶地過去。
“我姓白,白辭。”白辭隨手綁了下頭發,青從指間過時,骸骨狗心想這姿,難怪自己差點牡丹花下死了。
原本微微垂著頭的白辭一記凌厲的眼神看過來,似乎瞧出它在想什麼,骸骨狗立刻老實了,放棄胡思想。
離開山林前,白辭輕輕一揮袖,棺材和木屋無聲無息中消失,眨眼間只剩下一地的末。
骸骨狗頭一,不敢再造次。
塵被風吹走,白辭輕飄飄的聲音同一時間飄到耳畔:“你的那些追人方法,可以說說了。”
……
故事戛然而止,骸骨狗仰頭長嘆:“誤我!誤我啊!!”
在它旁邊,林云起零食都吃不下去了:“原來是你。”
那些讓人崩潰的問安,驚悚的的告白,原來罪魁禍首一直都在邊。
骸骨狗激地站起來:“可不許胡說!我當初教白辭的是要含蓄斂,讓對方到善意,但絕對不要唐突佳人。”
誰能想到被對方總結為一日三安。
真要說起來,圣名聲掃地,它也是害者。
現在追究責任也沒用,林云起問出更為現實的問題:“你坦白告訴我,白辭出門干什麼去了?”
骸骨狗默默扭頭到一邊。
林云起:“最近他經常早出晚歸,理由千奇百怪。”
骸骨狗顧左右而言他:“我再去拿瓶果來。”
林云起面不改拿起手機:“只要現在打個電話給羅盤七,就能知道特殊小組究竟有沒有遇上麻煩。”
骸骨狗作投降狀:“你贏了……其實也不是什麼,我的低商主人最近在研究如何能讓你得到孽鏡臺。”
林云起挑了下眉:“可我不滿足條件。”
抓住無佚前,白辭曾提到過這件事,無佚是渡不了冥河,他是能渡過去但沒有足夠的鮮去覆蓋孽鏡臺。
“凡事貴在嘗試,如果你能得到孽鏡臺,就能獲得新的一重份,到那時候,就可以和我家主人一起換份證。”
“……”
白辭非要在年滿三十歲前換份證的癖好讓林云起無從吐槽。
骸骨狗無奈:“可惜到現在也只有一點頭緒,未來如何誰也不能保證。”
但有希總歸是好的。
骸骨狗踱步去窗前,兩只爪子搭在上面:“如果失敗,我主就會讓你用在生死簿上寫下他的名字。”
有了名字,相當于重新有了人的份,白辭再自愿放棄判份,便能陪林云起一道經歷生老病死。
骸骨狗自然是希林云起可以功得到孽鏡臺,它不想百年后世上只剩下自己孤零零一個。
窗外月照在上,此時每一慘白的骨頭都散發著憂郁的氣息。
林云起看著好笑:“來日方長,現在就傷,是不是有點早?”
骸骨狗:“有危機,才能更加邁進功。”
顯然最近心靈湯沒喝。
“還有我從去年開始,每天早晚兩炷香,為你們祈福。”
林云起哭笑不得,轉去檢查冰箱里面的食材夠不夠,明天中秋,必然要準備一桌盛的飯菜。
白辭一直到后半夜才回來,翌日卻是起得最早的那個。
林云起醒來時,他已經和骸骨狗開始在廚房忙活。
“有買好的月餅,”林云起倚在廚房門邊,著里面忙碌的一幕,忍不住提醒,“現在才做有些晚了。”
白辭:“沒事,來得及。”
林云起靠近,發現他的餡料居然好像在蠕,眼皮一跳:“什麼東西?”
白辭回答了,卻又好像沒回答:“吃了對好。”
林云起了太,轉頭看到骸骨狗在認真包空氣,它的爪子一直在,但本是無實表演。不抬頭也知道林云起在困什麼,骸骨狗忙活著說道:“異做得餡,給死鬼和南柯夢的,你眼瞧不見。”
“……”辛苦了。
林云起也不好閑著,索開始挽起袖子打掃衛生。
忙碌了一天,花園經過布置,很有節日氛圍。
天終于暗下來后,花園的小彩燈亮起,白辭將桌子支在外面,可以一邊賞月一邊品嘗食。有他在,周圍也沒有蚊蟲敢接近。
林云起最終還是咬了一口那個不知名餡料的月餅。
骸骨狗站起舉起杯子,拿出早就寫好的祝詞念道:“又是一年中秋月,五谷飄香,金的海洋。逢此佳節,我要剪下一片月,送給我的摯友們,希大家歲歲年年有今朝。”
話音落下,一地沉默。
林云起勉強扯了下角,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就連只會問好的白辭,目一,似乎都在嫌棄這土氣的祝詞。
只有死鬼,看在異月餅的份上,舉起碗和它了一下。
“歲歲有今朝。”他紅的眼珠幾乎沒,斗篷遮住大半部分表說。
過了片刻,林云起和白辭才陸續舉杯。
明月當空,白辭深凝視林云起,緩緩道出四個字:“恩有你。”
“……”
抿了抿,林云起忽然微笑著骸骨狗:“你的祝詞其實不錯。”
骸骨狗激:“真的嗎?”
林云起點頭,全靠同行襯托。
氣氛突然陷沉默,很快又被笑聲打破,這一次,眾人認真地了下杯子,有說有笑地開始筷。
屋電視開著,中秋晚會熱鬧的聲音傳出,今夜萬家燈火,他們只是其中一盞。
作者有話要說:全文到此結束了,覺停在這里剛剛好,覺開文還是在昨天,謝謝大家陪我走下來,提前祝你們中秋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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