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天雷一部》第7章 現場版走秀
乍聽到雷蕾這麽問,眾人都愣了愣,雖不歡迎幫忙做事,但聊天還是可以的,加上此並不像其他仆婦丫頭們,天邊掛著丈夫和吃穿閑話,時常也能跟著一起高談闊論,打聽江湖趣事,因此也不排斥。
王從驚訝:“長生果這麽大的事,你不知道?”
雷蕾搖頭。
太落後了!眾人皆用鄙視的目看,這事連一心忙廚房的紅嬸都知道。
雷蕾忙坐下來:“快說快說。”
王從看看眾人,道:“此事說來話長,你可知道八仙府的醫癡卜耀謙,他老人家倒是個好人,醫高絕,日子卻過得甚是清貧。”
雷蕾點頭,名字就“不要錢”,當然清貧了。
王從道:“半年前一個夜裏,卜老先生被人殺死在家中。”
雷蕾道:“殺他肯定有什麽好。”
“據他的兄弟卜耀明說,是因為一枚長生果的寶貝,”王從低聲,“卜老先生在被殺前曾跟兄弟提起過,而後整理老先生的,卻並沒有這件東西。”
哥哥不要錢,弟弟不要命!雷蕾奇怪:“長生果到底有什麽用?”
王從來了神:“人活百年,免不了一死,據說長生果十分奇異,若是年過七十之人,食之便可胎換骨,再續百年壽命。”
“真的?”驚。
“卜老先生號稱醫癡,平生苦研醫,說的話決不會有假。”
長生,自古帝王的夢想,能比別人多活上一個世紀,這種怕是誰也難以抗拒,雷蕾總算明白,為什麽人人都肯花重金買它的下落了:“那長生果肯定被兇手搶走了。”
王從道:“不隻姑娘,大家都這麽想的,卜老先生武功本不差,卻死於普通外家掌力之下,應該是極信任的人在他毫無防備時出手的,可巧當夜見過他的隻有三個人,正是東山派掌門文道、西沙派掌門溫庭,還有南海派掌門冷影。”
東山,西沙,南海,瞧這些名字起得,雷蕾更加懷疑研發部那家夥的智力:“這麽說,他們三個最有可能是兇手。”
王從點頭:“他們三位都是卜老先生的至好友,在江湖上口碑不錯,卜老先生忠厚老實,會將長生果之事告知他們也不稀奇。”
雷蕾道:“那樣的寶貝,很可能讓他們起了貪心。”
王從道:“正是,卜老先生死了才半個月,南海派的地盤忽然傳出長生果在冷家的消息,偏生那夜最後一個見卜老先生的人也是冷影冷掌門,如此一來,自然嫌疑就落到了他頭上。”
雷蕾忙道:“那消息是誰放出來的?”
王從歎道:“是冷家的家仆,這也罷了,偏生找到那家仆要對質時,他竟已被人一劍穿心活活釘死,人人都道是冷掌門殺人滅口,冷掌門更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雷蕾突然道:“既然長生果那麽好,卜老先生為什麽不自己吃?”
王從笑道:“這你有所不知,據說長生果雖好,但若未滿七十歲便提前食用,就隻能強健,別無用,卜老先生才六十不到。”
原來這樣,雷蕾尋思片刻,道:“冷掌門很可能是被誣陷的,當夜雖然是他最後一個見卜老先生,但別人也可以趁他離開之後悄悄回來殺人,搶走長生果,而且要放出長生果在冷家的消息,收買家仆就能辦到,然後那人又殺了他,嫁禍冷掌門。”
眾人都道:“誰不明白這道理!”
.
王從笑:“何盟主英明,早發現此事蹊蹺,自然不會輕易定冷掌門的罪,誰知後來又出了件大事。”
雷蕾忙問:“怎麽?”
王從道:“三大門派素來好,出了此事,不免互相懷疑,因此三位掌門私下約在華山頂會麵,要推心置腹澄清此事。”
江湖中人講究的就是一個義字,雷蕾暗歎:“後來?”
王從道:“當日三派弟子等在山下,卻隻下來了兩位掌門,南海派掌門冷影遲遲不見,南海派弟子不得已上山查探,發現他竟死在了山道上,乃是被西沙派的獨門掌力擊斃。”
雷蕾立即想起了當初客棧中那個男上的黑紫掌印:“冷影的武功比溫掌門差?”
王從道:“當然不是,可一同上山的還有個東山派掌門呢,他若與溫掌門聯手,要殺冷掌門也不難。”
雷蕾道:“他們現在肯定不會承認了。”
“可不是!”王從拍手,“如今掌門屢次澄清,隻說當時三個人的確言語不和,冷掌門一怒之下先離開,二人無奈也要下山,溫掌門卻借故落在後麵,言下之意也是懷疑溫掌門,溫掌門又抵死不認,但冷掌門上的傷還在,實實在在是西沙派掌力,南海派新掌門冷聖音幾番要為父報仇,幸虧何盟主攔下,想來南海派與西沙派的梁子是結下了。”
原本是調查“卜要錢”老先生的死和長生果的下落,如今卻鬧出這事,又要著重調查冷前掌門的死因了,怪不得何太平盟主這麽忙!
雷蕾想到公子說過的話,也懷疑:“明知道殺了冷掌門麻煩多,溫掌門又怎麽會用獨門掌法,會不會是別人嫁禍?比如魔教?”
王從搖頭:“西沙派掌法走剛猛的路子,心法獨特,豈能隨意模仿,何況能讓人髒盡碎而肋骨不折,將掌力練至那種程度的,隻有溫庭。”
難道真是溫庭?這種事他當然不肯承認,堂堂南海派掌門無辜而死,盟主會如何理兇手,大家都心知肚明,人都是怕死的。
雷蕾暗自思索,隨口問:“東山西沙南海都有了,怎麽沒有北?”
眾人越發鄙視。
“咱們百勝山莊號稱武林北鬥,有這一柄蕭蕭鳴刀鎮著,魔教才不敢明目張膽作,江湖才有太平日子。”
“便是三大門派也須讓著幾分,小幫小派更不在話下。”
“這都不知道!”
……
至此,雷蕾總算完全弄明白蕭蕭鳴刀的地位,心中敬服,開始打聽另一件重要事:“那千月又是怎麽回事?”
眾人變。
.
雷蕾推王從:“說啊。”
王從左右看看,低聲:“這要從當年的魔教說起,一百年前魔教教主南星河橫行江湖,後被武盟主聯合各大門派設計鏟除,死在蕭家祖宗蕭岷的鳴刀下,南星河死後,魔教大傷元氣,自此便分裂為兩派,千月與傳奇穀。”
雷蕾道:“傳奇穀?”
有人冷哼了聲:“傳奇穀穀主傅樓心狠手辣,不隻拋棄正道投奔魔教,連當初的師父也痛下殺手,強娶了師娘去。”
王從道:“那也罷了,千月主上秋月更詭計多端,老莊主刀下不殺人,他卻有意派那些妖算計,以至老莊主中毒亡,所以‘千月’三個字,你可千萬不能在趙管家跟前提起。”
用正大明的手段去對付魔教,當然要吃虧,雷蕾毫不意外,想到自己也可能與那個魔頭上秋月有關係,不敢再繼續這話題,搖頭:“好好的三大門派,為個長生果就鬧這樣。”
眾人也歎息。
王從道:“但如今還是有不人千方百計打聽它的下落,聽說那長生果落了一個神人手上,過些日子還要拍賣!”
眾人驚訝:“當真?”
“千真萬確!”
“看來當初冷掌門真是被冤枉了。”
“可不是。”
“……”
眾人紛紛詢問,雷蕾卻早已知道此事,不再興趣,起就走,那人一萬兩銀子出售這消息,碧水城大年初一晚上拍賣長生果,如今才八月初,離過年還早著呢。
.
夜,明月高懸,庭中地白,冷無聲。不知不覺已過了十來日,莊一切照常,眼見明日便是中秋佳節,全莊上下都在預備過節,白天大夥兒忙個不停,夜都累得早早鑽進了被窩。
按照計劃,雷蕾悄悄溜出房間。
莊子依山而建,莊後角落居然有溫泉。
池子不算大,池麵熱氣騰騰,泉水由地底湧出,再由長渠送走,使池中水始終保持幹淨新鮮,池底約還鋪著許多大小均勻的卵石,明顯是有人特意弄的,雷蕾可不管這麽多,這地方原本極其蔽,有幾塊高大的巖石擋著,加上此刻又是夜裏,並不擔心會有人來觀。
掛好燈,除下裳,雷蕾小心翼翼地沿著傾斜的石麵水中,頓時全舒暢。
原來這些日子住得也習慣,唯一的壞就是天氣漸涼,泡澡越來越不方便,幸虧遊手好閑四逛,無意中竟發現了這個好地方。
這應該是年人,材發育得很好,堪稱如凝脂,欺霜賽雪,被溫暖的泉水浸泡,更顯出人的澤,雷蕾對著自己流了半日口水,舒適的覺越發強烈,整個人開始昏昏睡。
然而就在此時,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
雷蕾警惕地睜開眼,未及做出別的反應,就聽到有人倒冷氣的聲音:“誰!”
語氣不善,原本發昏的頭腦猛地清醒過來,下意識直起,隻見公子沉著臉站在池岸上。
.
雷蕾既尷尬又驚訝:“這麽晚,你怎麽來了?”
公子不答,這半個多月來,他的好修養不斷到挑戰,偏偏多數時候都不好衝發脾氣,長期的抑,使得此刻的怒氣直向頂點飆升,因為此總是有意無意去他的底線。
雷蕾很快明白過來,連連點頭:“我馬上,馬上讓你。”
公子咬牙:“你,給我起來!”
喲,看到人洗澡,反應還這麽冷靜,此地的男人很開放嘛,還是這場景太缺乏震撼力和力?雷蕾低頭看看自己的,又抬臉看著他,為難地眨眼:“這……不好吧?”
公子視若無睹:“還不起來!”
雷蕾頓覺失敗,無奈:“好好,我起來,你是不是先……”
見磨蹭,公子終於忍不住提高聲音:“起來!”
雷蕾無語。
原來公子生略有潔癖,此刻見自己的專用浴池被別人占用,如何不惱火,本沒考慮此命令的嚴重。
這邊雷蕾也有點著惱,上頭又不掛塊牌子寫清楚誰誰專用,我怎麽知道是你的,你莫名其妙跑來把人家姑娘看就算了,居然還著當著你的麵從水裏起來?哼哼,非要起來的話,老娘無所謂,反正這不是我的,就怕大哥你不了!
想到“小白”臉紅的模樣,幹脆惡意地揚起臉,衝他挑了挑眉:“好好,我起來!起來!”
言畢,果真緩緩從水裏站起。
玉頸。
香肩。
脯!
人出浴,□□一點點在眼前展現,公子終於意識到不對,俊臉果然又開始發紅,慌忙移開目,再難保持鎮定:“不必……你……下去!”
雷蕾頗覺快意,故意問:“不起來嗎?”
“……”
公子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在他的印象裏,這行為隻有千月的妖才做得出來,而麵對們,他也不必留,通常一掌斃命,但如今此本沒有惡意,他實在想不通,正經人家的姑娘哪有這麽臉皮厚的,竟調戲男人!
雷蕾也知道不能玩得過火,重新沉水中,拍拍水花:“好了好了,你先出去等等,我這就起來讓你!”
哪裏還用提醒,公子早已經側要走,不想眼角餘這麽一掃,他整個人立即定在了原地,表先是驚訝,隨即看著若有所思。
見他突然變得大膽,雷蕾莫名。
半晌,公子仍是直直地盯著,神越來越複雜。
那視線好象停在脖子下麵……雷蕾警惕,立即咳嗽,抱著脯往水下沉了沉,不會吧,“小白”真變狼了?
□□消失,公子總算恢複正常,也明白剛才的行為太過失禮,紅著臉想要解釋:“其實……並非……”
玩終究是玩,饒是雷蕾心理素質再好,將場麵撐了過去,但此刻真被他看了這麽久,也忍不住心跳加快,無辜地著他——你覺得這是解釋的好時機?
發現越描越黑,公子不再多言,轉就走。
腳步聲消失。
他走了?雷蕾試探:“喂,小白?”
半晌,巖石後飄來句話:“還不起來。”
.
沐浴無意讓男人撞見,這節設計真狗,越來越雷了!雷蕾識相地,迅速上岸穿好裳,提起燈轉過巖石,隻見公子默然立於月下,習慣維持著拔的、氣度十足的標準站姿,清超然,宛在畫中,略顯孤獨,卻絕無頹廢。
站如鬆就是這樣了,氣質!隨時隨地保持風度,要多次訓練才能讓一個人達到這種境界啊,怪不得會養一板一眼的子。
雷蕾這輩子也學不來那儀態,心裏暗暗羨慕,走過去用手使勁推他。
公子果然紋不,隻疑地看。
雷蕾又推。
公子忍不住問:“做什麽?”
雷蕾放棄努力,忍住笑:“你站的姿勢太標準了,我試試看能不能推倒你。”故意把“推倒你”三個字說得很重。
燈裏,好容易恢複正常的臉又紅了,公子一聲不吭就走。
雷蕾調戲上了癮,大樂,追上去:“喂,你不進去洗了?”
“……”
“小白小白?”
“……”
明明就是個靦腆的小青年,裝什麽老,雷蕾來了橫勁有意要逗他,就差沒彪悍地命令“來,給本姑娘笑一個”了,公子隻管發揮充耳不聞的特長,悶悶地徑直朝前走,蕭蕭鳴刀名揚天下,遇上孩子敬也不稀奇,但誰敢拿他這麽開玩笑!
終於,他停住腳步:“到了。”
雷蕾這才發現已經站在了自己房間的門外,頓時惋惜不已:“這麽快!”
公子角搐。
男在旁,雷蕾無半點睡意,沒話找話:“中秋節到了,月亮真圓……”突然想起對此人聊月亮聊星星都是件蠢事,立即打住,失:“那我先睡了。”
轉要進門。
公子突然住:“你......”
雷蕾一隻腳已經踏進門,聽到男召喚,馬上回腳:“怎麽?”
公子猶豫許久,道:“你為何要……”停住。
雷蕾奇怪:“要什麽?”
公子不答,又看了半晌,忽然問:“你真失憶了?”
啊喲,莫非“小白”已經開始懷疑咱是編謊話混飯吃?雷蕾警惕,出恐怕自己見到也不敢相信的誠懇之:“真的,我沒有騙你,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雷蕾是我隨口說的名兒,隻要查到份,我馬上就走。”
俊臉上更有了遲疑之,公子迅速移開目:“不妨,你且安心住著。”停了停又道:“晚上不要再一個人出去。”
說完不再看,走了。
難得“小白”表達關心,雷蕾沾沾自喜,目送那背影消失,正回房休息,卻不想腦後突然一涼,接著眼前的景就開始模糊了。
不知幾雙手扶住,耳畔還有男人的聲音:“快!”
意識在緩緩流失,在完全昏過去之前,雷蕾腦子裏最後一個念頭是——他的,隨口編個追殺,還真被人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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