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風雨晴》第十二章 天意憐幽草 人間重晚晴(三)
月漸西斜,點點銀落下,清風微起,濠水之上起陣陣波紋,水珠跳,晶瑩剔,麗至極。
風凌雲自柱子後面走了出來,此時空氣充滿了涼意,他那雙星目之中,閃過了他這年齡不應有的滄桑。
“沉浮宮,看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不過這些應該都是一些雜魚,要想知道當年父親去的天命宮總部在哪裡,因何事而去,又見了哪些人,看來只有見見那些大魚。不過魚雖然小,終是一條河裡出的,總會有些蛛馬跡吧?”此時他一雙手揹負在後面,著濠水之中那起的一圈又一圈的波紋,一語不發,整個觀魚臺靜得極其可怕。
深冬時節,萬蕭索。但在鍾離縣外,卻是有一片常青林,雖是深冬之時,但是萬樹依然一片青綠。正值午時,灑下,林間大道上樹影斑駁。在這時,一聲聲馬蹄聲自遠方傳來,只見兩騎自大道飛奔而來。
那兩匹駿馬一白一黑,四肢健壯,飛奔宛如騰龍。那白馬的主人,卻是一個著淡綠衫的,一雙眉目流轉如秋波,若凝脂,貌當世無雙。在的右邊的馬鞍上,掛有一把長劍,顯然這樣貌絕世無雙的,竟然是一學武之人。
那黑馬之上的也是一個子,一藍衫,相貌比起白子差了許多,但依舊是世間難尋的人,右手執鞭,左手穩拿劍鞘,顯然也是懂武之人。此時只聽道:“小姐,前面有個酒肆,我們先休息一會如何?”
白子聞言,微微一笑,道:“就依你所言!”
兩人齊齊勒住駿馬,之後翻下馬,酒肆的小二已經過來給們牽馬。
兩人找了一張空著的桌子上坐了下來,藍子這時道:“小二,先上一壺水,然後再撿兩個拿手的菜上來!”
小二的聞言,卻是一怔,這裡是酒肆,有人來到這裡,居然不喝酒,要喝水。不過看到這是兩個,便是釋懷了,只是兩人帶劍,又像是江湖中人,一般人家的子,在這盜匪四起的年代,那敢獨自上路?
小二心中正在想著這些七八糟的,便糊里糊塗走進廚房,此時他只覺得後腦勺被撞擊了一下,瞬間便覺得頭重腳輕,倒在地上,鮮流出,依然昏迷不醒。
不一會兒,便有人端著水壺,走到二人桌前,將水壺放在桌子上之後,便自個離開了。
在這時,白子峨眉微蹙,回過頭來,此時那端水的“小二”剛好走進廚房。
“奇怪!”白自語道。
“怎麼了?小姐?”藍間白一臉疑,便是問道。
“沒什麼,只是覺有些不對勁!”白輕聲道。
“有什麼不對的?”藍這時拿起水壺,倒了兩杯水。
就在這時,林間突然傳來歌聲:“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 嫋嫋兮秋風,庭波兮木葉下······”
“悲莫悲兮生別離,樂莫樂兮新相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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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聲有些稚,卻是蘊含著一豪放與不羈,但這些歌詞,皆是來自屈原的《九歌》。不過這唱歌人甚是奇怪,在《司命》中唱兩句,又轉到《山鬼》,接著便是《雲中君》等等,最後是《湘夫人》。雖然混,但九歌之中,多是寫男子相思,皆是誼纏綿悱惻,此間雖然是此起彼伏,但卻能自然銜接在一起,到最後這一句“悲莫悲兮生別離,樂莫樂兮新相知!”經這年歌唱出來,卻是另有一番意味。這其中的“悲莫悲兮生別離”令人覺到到了那種生離死別的無言悲痛,而那“樂莫樂兮新相知”卻讓人生出了一種人生得一知己,夫復何求的慨。
衆多正在喝酒的客人聽到歌聲,都停了下來,循著那歌聲傳來的方向看去。這時只見那林間,一大約十歲左右的孩踏步而歌,正朝著酒肆走來。
那藍這時放下手裡的水壺,不由說道:“怎麼是他?”
淡綠衫子卻是微微一笑,原來這踏歌而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風凌雲。他一直吊在獨山五虎的老大後面,想要看看他是否去見他口中的堂主。只是還沒出城,便是把人給跟丟了,他想到這五虎會來這酒肆對付他們口中的票子,於是便是連夜趕來。
酒肆裡的一切,自然都在他的眼裡,只是他沒想到,那些人口中的李晚晴,竟然就是昨日給送紙的那個絕世。
風凌雲走到李晚晴二人的桌前,只見他微微行禮,道:“如不介意,在下便與二位姑娘了!”
那藍眉頭微皺,但目掃過酒肆,只見每一張桌子都是坐滿的。恰在這時,李晚晴笑道:“不介意,小兄弟,沒想到你這般博學多才,竟然將《九歌》連這樣,就是不知道你給那老婆婆寫的信中有沒有錯字?”
風凌雲聞言一笑,道:“承蒙姑娘看得起,不過這樣的連句還不是最好的!”
“哦?”李晚晴看著風凌雲人雖然小,但是卻是一副傲氣凌然的樣子,不由微微一笑。
風凌雲面帶笑容,只見他將上包袱取下,然後從中拿出文房四寶。那藍名喚“秋言”,是李晚晴的侍,此時見風凌雲上有一傲氣,不由暗暗稱奇,也想見識一下的他要寫些什麼,於是便忘記了要喝水。
風凌雲將紙張從桌上展開,然後開始磨墨,之後便是沒有毫猶豫的筆。
他寫的第一句是: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接著下一句便是:八千里路雲和月。第三句是: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最後一句卻是:江南熱旱天氣毒,雨中移秧鮮。
風凌雲踏歌而來,在座的衆人皆是見到,他與李晚晴二人的談話,衆人也是聽得明白。此時鄰桌的幾人都是讀過書的人,聽到風凌雲口出狂言,均是站起來,往這邊看來。
李晚晴雖然有絕世容貌,但是衆人的眼睛卻是都盯著風凌雲手裡的筆,看他到底在寫些什麼。那第一句是唐代大詩人李白的《將進酒》中的名句,第二句卻是了抗金名將岳飛的《滿江紅》。接著便是李清照的《醉花》,最後一句是張籍的《江南村》。
這四句詩詞可謂是上不著天,下不地,衆人見狀,只是微微搖頭,其中有一老者唸了幾遍,便是罵道:“狗屁不通,狗屁不通!”
其他人也均是搖了搖頭,秋言也是出憾之。可是在這時,李晚晴卻是靜靜的坐著,這時 目中突然閃過一,看向風凌雲,娥眉微蹙。
風凌雲卻是面不改,只聽他道:“姑娘認爲我這幾句詩詞連在一起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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