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渣》第5節
”
“……”譚夢龍一時不知道做什麽表,如果奇跡這是在開玩笑,他還真沒被中笑點。
但奇跡很認真的樣子,說道:“唉,那麽多,你知道多煩了。所以我都不準他們打電話給我,你看你和你弟弟說了十分鍾,我要是挨個十分鍾電話,一天下來別的都不用幹了。”
鳥類生子不像人類,多得很,帝企鵝還算生得的,一年也就生一個。但他那五十個弟妹倒不是帝企鵝,沒緣關係,是別的鳥。
譚夢龍有點呆了,“不是……你真的有五十個……弟妹?都是不同的母親的嗎?”
奇跡笑了,“當然不同啊!”
那倒也是,譚夢龍自知問了個傻問題。要說生得多他也見過,不管家庭條件怎麽樣。但多到這個數字,還真的是第一次遇到,有點誇張了。
譚夢龍越想還是越神奇,他知道奇跡家庭條件好,半開玩笑地道:“學長,令尊到底有什麽抱負,難道家裏有皇位?”
話說出口又有些別扭,想到別去。奇跡這好難道也是家庭影響,找那麽多對象,要繼承皇位呢?
譚夢龍那句話一出來,奇跡基本沒遲疑:“是啊。”
奇跡回答得太快了,譚夢龍被逗得哈哈笑了兩聲。
奇跡悶悶看他一眼,唉,每次和人類說真話都不被當回事。
——雖然本國早就不存在封建帝製,但他爸又不是人類,他家就是有皇位要繼承啊!
……
相隔不到十米的對麵房間,白盛秋坐回椅子上,麵漸漸沉了下來。
一旁的孩不幹咽了一下,小心地道:“……就是他麽,哥?”
孩是白盛秋的堂妹白筠,也在東海上學,今天剛陪白盛秋去看房,在東海市的住房。沒錯,白盛秋要回東海市定居了。
堂哥當年因為不順出國,原本大家都猜測他會留在國外,沒想到不但回國,仿佛還再次選擇了當年的傷心之地東海市,真是出人意料。
和出國前的頹喪不同,剛接到白盛秋時,白筠以為他已經走出影了,隻字不提當年的事,好似隻往前看。
心中也為堂哥高興,心想無論怎樣深的傷,時間總是可以抹平的。
包括剛才,堂哥在前任麵前表現得也很雲淡風輕,隻嘲諷了一句便關上門,沒有多給一個眼神。
可是這一刻,離開對方的視線範圍後,白盛秋一瞬間泄的氣息卻沉得可怕,是從未見到過的。
但轉眼間,白盛秋也恢複了原狀,平淡地道:“和你想象中不大一樣,對吧。”
多數人初聽聞奇跡這個人,想象的總是一個接近李域那樣氣質,或更為多放的形象。然而恰恰相反,奇跡會是他們見過最可、有趣的人,除了生活作風和高他大概沒有什麽缺點。
白筠不道:“確實不一樣,他看起來……很可。”
即使在男平均高較低的東海市,奇跡也顯得矮小了,配合上他的娃娃臉,讓他看上去愈發顯小,眉宇間也捕捉不到令人反的態,單純無害,就好像永遠不會傷害人。
可提到傷害,白盛秋低著半張臉道:“嗯,他一點也沒有變,無論剛和我在一起,還是提分手的時候,都是這模樣,這神。”
奇跡就是頂著那張無害的臉,來和他提分手的,他甚至以為奇跡在開玩笑,畢竟毫無預兆,前一天,奇跡還溜到他宿舍來睡覺了,睡著後就拚命鑽進他懷裏。
當他意識到奇跡是認真的,他又為奇跡設想了無數理由,直到他發現,沒有理由,沒有借口,奇跡就是要和他分手。
他就這麽被分手了,在奇跡口中,好像再正常不過,一切隻有三個字:一年了。
也許是一起長大帶來的默契與了解,讓白筠再次到一不自然,的第六也在囂著不對,沉默一會兒,低聲疑問:“哥,你不會……”
白盛秋對笑了笑,窗格中進的明落在他臉上,幹淨沉靜,“怎麽了?”
遇到前男友,明嘲暗諷,追憶往昔,偶爾出一點不自然的神,好像都不奇怪。再說白盛秋大部分時間還是像平時,甚至比從前更加穩重。
可越是如此,白筠就越是心髒狂跳,又沒有任何落到實的疑點,隻是憑空心驚罷了。
……
譚夢龍和奇跡坐在回程的公車上,他們在最後一排,車上的人很。
離開的時候沒有再撞到白盛秋,對麵的包間門閉,不知是早就離開了,還是遲他們一步。
奇跡大概是有些累了,譚夢龍是在他往自己懷裏鑽的時候,才意識到他睡著了。
早知道奇跡力氣大,但這種無意識的況下,他更加不控製,譚夢龍想推都推不開,隻見他一側抱著自己,拚命過來,像是想將塞進譚夢龍,撕都撕不開。
距離較近的乘客看了過來,譚夢龍本來有一尷尬,想醒奇跡。
但他忽然想到什麽。
按照奇跡說的,他有那麽多弟弟妹妹,就算父母再一視同仁,畢竟分.乏,父親好像還是企業家,難以讓孩子們擁有足夠的。
尤其是奇跡還是長子,那種失落是逐漸加強的。
難道就是這種家庭環境,父、母的缺失,才讓奇跡形了今天的樣子,極度缺,沒有安全,一年換一個男友,無意識中追逐的接……
譚夢龍越想越覺得這樣能解釋奇跡為什麽為一個渣男,沒有人知道,那是因為奇跡從來不表出來。
他那麽盡力地去討好自己的追求對象(轉而又甩掉他們),和邊的同學、老師都相極好,誰又能想到呢。
這就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麽……
譚夢龍神複雜地看著奇跡,心就和神一樣複雜,這一天經曆得太多,他真不知如何看待、對待奇跡了。同他,會不會顯得有點犯賤??
而奇跡在夢裏也不知夢到了什麽,又拱了拱腦袋,以他和譚夢龍的高差,簡直像要嵌進譚夢龍懷裏了。
譚夢龍吐了口氣,無意識地抬手了渣男的頭。
第6章
在眾多種類的企鵝中,帝企鵝格相較沉穩,不有很強的攻擊,也不尋釁,風度翩翩,雙目含,堪稱企鵝中的君子(也有偽君子)。
——《帝企鵝飼養日記》
.
奇跡在嚴璟華他們辦公室很歡迎,作為一個學生,他績優秀,長相也可,作為同事的男朋友,他又出手大方,經常帶佳佳餐廳的食來給大家吃。
作為本市最歡迎的餐廳,那裏是沒有外賣的,大家還覺得他是不是雇人幫排隊買來的——分手後大家其實還憾的。
隻有嚴璟華這個男友知道,那是因為佳佳餐廳就是奇跡父親的產業。他們在分手前不久,嚴璟華都在和奇跡商量拜訪他家人了。
但是奇跡告訴他,自己的父親不在東海市,問起什麽時候能見到,他也說不清,言談間出,都離開不止一兩年了。
當時嚴璟華隻想著,他父親對事業也太看重,在外地一忙就是這麽久。分手後卻忍不住多想,那會不會是奇跡的借口,知道總要分手,何必見家人。
反倒是他,一心要讓所有親人、朋友認可他的人。
奇跡把假條拿來時,嚴璟華正埋頭寫材料,抬頭看見他後有一恍神。他們沒分手時,奇跡時常來辦公室找他,他十分習慣用這個角度去看奇跡。
“……坐下。”嚴璟華頓了一下,說道。⌒思⌒兔⌒在⌒線⌒閱⌒讀⌒
“我就不坐了吧,教授,假條給你。”奇跡想放下假條就走。
嚴璟華卻冷冷道:“坐下。”
他似乎並不打算掩飾自己的意圖,就像全校師生都知道的那樣。
畢竟還是有師生的份在,僵持兩秒,奇跡不不願地坐了下來。他有些坐不住一般,扭來扭去,看周。
這裏其實有很多奇跡的痕跡,比如窗臺和嚴璟華辦公桌上擺的綠植,全都是奇跡帶來的,是他從家裏開的野生園挖過來的。那裏靈氣充裕,長的植也格外好。
還有嚴璟華桌麵擺的一些小件,加、桌上垃圾桶、熊貓鼠標墊等等,都是奇跡添置的,全都還留著。
而嚴璟華本沒有勇氣去探尋,他送的奇跡的那些東西,還在不在奇跡寢室。
本來辦公室人就,剛才看到他來,剩下的兩個人也離開了,此時竟然隻剩他們兩人。這讓奇跡很不適應,已經分手了,他想避嫌。
“我姑姑問,你怎麽很久沒上門了,給你勾了帽子。”嚴璟華說道。他姑姑寡居已久,以前奇跡時常陪他上門探,姑姑很喜歡奇跡,是家裏最早接他的。
“教授,你還沒有和家裏人說我們分手了嗎?我不方便再上門了。”奇跡問道,“如果一直瞞著阿姨,隻會讓更多失吧。”
那是因為嚴璟華始終認為,他們還可以複合。嚴璟華隻是做了他每個前任幾乎都做過的事,試圖喚醒奇跡好的記憶。
可惜,事實證明渣鵝是不會眷過去的。
嚴璟華盯著他道,“你打算再也不我的名字了嗎?教授這兩個字我還是更習慣你在床上。”
“……”奇跡張了張,沒說出話來,麵對嚴璟華骨的話,臉頰有點紅。畢竟即使在兩人往期間,嚴璟華不是那種在天化日下公眾場合說這樣的話的格。
他憋了半天,出來幾個字,嘟囔地道:“我要走了……”
嚴璟華看著奇跡的神,原本心中有多話,此時也說不出來,他把筆記本推開,了鼻梁,疲憊地道:“難道你沒有心嗎?還是你就這種快意,看著別人為了你痛苦,隻要你一個眼神也甘之如飴的樣子?”
奇跡愣了愣。
嚴璟華有點絕,因為奇跡果然又說了那句經典臺詞:“可是一年了啊……”
又是這句話,這句話就像魔咒一樣,讓嚴璟華煩悶無比,拽住奇跡的手,一把將他按在桌麵上!
可惜了,沒按。
嚴璟華:“……”
嚴璟華又是一陣絕——在一起時一推就倒,分手了就像鐵塊一樣,拉都拉不。
奇跡勸道:“教授,別試了,在你之前已經有很多人嚐試過,沒有人能拉我。”
無論是還是心。帝企鵝就是這麽堅定的,他已經有了新的目標,尚未功,卻也不會輕易更改。
嚴璟華聽出他的言外之意,沉默許久。
他在用眼神描摹奇跡的樣子,奇跡的眼睛是深黑,更顯得神無辜。這一點起初一直讓他有些疑,華夏人的眼睛說是黑,其實仔細觀察,應該說是棕,本沒有真正的純黑。以前問過奇跡後,倒是給了他答案,奇跡說自己並不是純正的華夏人,老家很遠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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