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鎮邪師》第26章 人心作祟
小道士家的祠堂并不在他們現在住的這個地方,而是在村子里面。昨天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所以村子是什麼樣的,我并沒有注意看。
小殷村是典型的徽派建筑,白磚青瓦,雕梁畫棟。背靠山,前臨湖,依山傍水,環境非常的優。
每戶人家都是用高墻圍起來的,稱之為“封火墻”,遠遠地過去,像一座座古堡。整棟房子除大門之外,只在墻上開數的小窗,而采主要是靠天井。
小道士家祠堂外面的大門上是磚雕的門樓,兩個橫枋之間雕刻著一幅“百子圖”,雕刻得極有畫面層次,百個孩形態各異,神韻畢現,栩栩如生,躍然畫上。
“馬頭墻”上是屋脊脊吻的裝飾,正脊下面垂著一個人一樣的裝飾,當地人稱為“仙人”,而“仙人指路”一詞就是這麼來的。
在常年雨水的侵蝕下,白墻逐漸變得水印斑駁,像極了一幅山村水墨畫。
門檻應該是為了照顧小道士爺爺,做了可活的,不過,他們家這個門檻,好像比別家的要高很多。
祠堂里面非常的寬敞大氣,屋子的正中間是供奉的小道士家祖祖輩輩的排位。由那些排位可見,當年的師家也是人丁極盛的大戶人家。
我們進了祠堂,繞過正中間的香案和牌位堂,走到了祠堂的后面。
出了祠堂,后面是一個很開闊的天井,天井的中間擺著一個,石磨?此時,正午的正好照在石磨上面。
“一洋,去把東西拿來。”
我暗暗竊喜,終于小道士也當了一回工人。
小道士從旁邊的房子里拿出了一包糯米,一些已經曬干的中藥,我只能認出有桂還有何首烏。
“把糯米和草藥都磨。”
小道士爺爺從懷里拿出一個小盒子,里面是幾張黃的符紙,上面用朱砂畫著我晦難懂的符號。
“咳咳,這些符拿去,一洋你的符咒還需要多練習。”
老頭看上去確實神狀態差了很多,代完事之后,他就先走了,娟姨早就等在了外面,推著他回去了。
“小道士,你以前幫別人去過尸毒嗎?”看著老頭離開的背影,我竟然有些舍不得。
小道士瞇著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一臉腹黑的樣子,“從未有過,這是我第一次親自上手。”
我看了看我已經完全不能彈的手臂,在考慮是不是去醫院截肢比較好,楊過不也能當大俠嗎。個手,我也不至于生活不能自理吧。
小道士好像看出了我心里的想法,“你死心吧,截肢是不可能的,你哪怕把這只手砍掉了,尸毒還是會蔓延你全的,你到時候就會變獨臂僵尸。”
我哭無淚,說好的溫呢?人都是騙子!
小道士用石磨把糯米和那些草藥都磨了,又取出來一個藥箱。
小道士說,我應該慶幸現在科技進步了,以前刮毒都是把刀放在火上消消毒,然后生剜的。
他還給我舉了關公刮骨療毒的故事,我都快哭出來了。
小道士給我注了一針麻醉針,過了半個小時,別說手臂了,我整個上半邊幾乎都沒有了知覺。
小道士拿出一把鋒利的手刀,消完毒之后,就刮我手臂上腐爛的。雖然上沒有覺,但親眼看著還是有些目驚心的。
我大半個上臂幾乎沒有完整的皮了,傷口深的地方,剜掉了皮幾乎能看到里面白花花的骨頭。
刮掉了腐爛的之后,又把剛剛磨好的糯米混合了那些我不上名字的中藥。
小道士從小盒子拿出一張符紙放在碗碟里,手上結印,那符紙就憑空燒了起來,灰白的符灰一并落在了碗里。
然后用溫開水攪了漿,敷在我的手臂上,將整個傷口包裹起來,再用繃帶纏起來。
至于為什麼去尸毒要用糯米,小道士剛剛在磨的時候,我就虛心請教了一下。
糯米又稱黏米,屬于季節的谷,它一般在每年的6-9月之間,是一年當中照最為充足,也是最為炎熱的季節。小道士剛剛給我用的糯米,就是今年的新糯米。
《茅山圖志》有云:谷者,食也。日出穗生,日夕穗落,天地浩然,正也。
里面所說的谷其實就是糯米,據茅山里面所述的,糯米長時間日的照,氣最為充足,有克制一切邪的力量。
但是,糯米的壞就是太黏了,磨,加上水調和之后,再外敷在人的傷口上,糯米就會牢牢地黏在傷口上。
去毒不是個輕松活,這毒更不是一次就可以去除的,所以,在每次換糯米的時候,都需要將先前的糯米清除掉,這個過程中,就好像每次都要經歷一次剔骨剜般的疼痛。
小道士說,麻醉針有依賴,這次用了,下次就不能用了。我懷疑他是故意要折磨我的。
這糯米起碼要敷滿七天,皮才會再生,才會徹底把尸毒剔除出去。
因為第一次剔骨的時候是打了麻醉的,我倒是沒什麼覺,只是麻藥過后,覺傷口麻麻的。
一直到第二天換糯米的時候,我才徹徹底底地到那種剔骨剜的疼痛,疼得我差點暈死過去。等小道士重新給我敷好糯米,我已經沒了半條命。
一直到第七天的時候,那黏著的糯米撕開才沒有那麼疼,手臂上的皮幾乎已經長好了,重新長出來的皮白白的,
我當場就發誓,張秀秀要是再敢咬我,我就把牙拔下來!
我這邊剛去完毒,就接到了陳漫的電話,陳漫在電話那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我姐姐,自殺了。”
我這才想起了,我那天晚上做的那個夢。
小道士連忙去問白家的人,這才知道他們本就沒有按照小道士給他們的方法安葬張秀秀,并且他也打聽到了這個鬼眼妖婆。
尸毒已經解得差不多了,我們當機立斷,決定再去一趟青田鎮,會一會這個鬼眼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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