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火熱1990》第2章:砍價砍細碎
九十年代的赤水縣一片“純淨”
簡明扼要的說,就是窮。
一條主幹道,街邊低矮門市連一排。
小商小販或蹲,或坐,守著幾筐時令蔬菜,吆喝賣。
行匆匆的人們,穿灰白藍調的服,時不時鄙視一下小商販。
即便改革多年,鄙視鏈依舊存在。
機關人員傲視羣雄,國企員工瞧不起私企老闆,私企員工看不起農民,農民調頭輕視小商販。
小商販只能翻著白眼,數著兜裡鈔票,樂的像個孩子。
武長風慨:再過幾年,有錢纔是大爺啊!
不時。
武長風看見一輛黃大發車停在“勝利日用品廠”附近。
下來一位中年老闆,叼著煙,四顧盼。
沒一會。
一位穿藍工裝,上口袋著鋼筆的工程師走出來。
掩面低頭,迅速鑽進車。
大發車揚長而去,留下黑煙和灰塵。
武長風眼前一亮,勝利日用品廠……這是一家國企啊。
撈錢的機會這就來了?
不過需要打聽一下,免得鬧出笑話。
挨著一個小商販,蹲著問:“老哥,今天星期幾啊?”
武長風是真不知道日期,家裡腚紙都沒了,別說日曆了。
小商販回道:“喝多啊?今天星期日。”
“剛纔過去的大發車是哪位老闆?”
“王傳化,以前是一個農民。也不知道踩到什麼狗屎運,鼓搗出來一個什麼皁加工,蠻賺錢的。”
妥了!
果然是他!
武長風在上一世沒了解90年代的商業故事。
其中就有關於王傳化的事蹟,這人開辦的工廠最後爲華夏最大的印染助劑生產企業之一。
在前期就是靠著皁加工起家的。
不過,這項皁加工技是來自國企工程師。
每每星期日的時候,這個工程師便會利用休息時間給王傳化的工廠指導技。
這種星期日接私活的行爲,在當時國企普遍存在,也是藉助他們,私企的技獲得第一波提升。
工廠獲得技,工程師獲得外快,強強聯姻,皆大歡喜。
這些工程師被稱爲“星期日工程師”
說起來,在前幾年,星期日工程師可是一個危險行當。
一度又抓又判,罪名是泄國家技和賄。
這幾年風氣轉變,星期日工程師半公開,甚至公開也沒什麼問題了。
武長風之所以知道王轉化的故事,是其中的戲劇頗有意思。
當時,這個指導技的工程師猴猴的,每當進行到最後一步合的時候,他會將王傳化等所有人都攆走。
自己掏出一袋白末,倒未凝結的皁中。
王傳化無可奈何,誰讓自己求著人家呢。
在支付幾年的技服務費後,王傳化忍不住了,這也不是個事啊。
技在人家手中,心中不安。
於是和工程師商量,想買斷這個神配方。
王轉化花了2000塊錢,工程師同意了。
結果……
工程師告訴他,白末的神配方就是……鹽。
武長風不知道但是王轉化是什麼表。
但心中MMP是肯定的。
還以爲是什麼高科技,搞了半天就特麼是鹽!
武長風手。
“這錢……工程師肯定賺不到了,怎麼也得讓我咬上一口吃啊!”
信息差,便是財富!
武長風起便走,抄小路而行,11路倒騰的虎虎生風。
半個小時後,來到縣郊村屯,找到王傳化的加工廠。
不大,佔地幾十畝。
瞭一下,發現大發車不在院,估計送工程師回城了。
蹲在廠門口等了片刻。
大發車果然回來了,武長風整理下裝,招手截停。
“幹嘛?”王傳化停下車,順手抄出鐵。
這個年代,攔路搶劫可不是什麼新鮮事。
個別地區,彪悍的農民集作案,見車就搶,毫不客氣。
武長風擺擺手:“別誤會,我是給你送溫暖來了。”
“啊?”
“這麼說吧,我是隔壁縣日用品廠的工程師。需要技指導嗎?”
王傳化打量一下武長風。
氣勢,風度,還真有那勁。
不過他搖搖頭:“用不上,我已經有星期日工程師了。”
“唉,我本想短期賺點外快,沒想到被了捷足先登了。可惜我這滿肚子技,毫無用武之地啊!”
武長風連連嘆息。
“等等。”王傳化下車問道:“短期的?”
“對啊,我住在隔壁縣,哪能一到星期日就跑過來,還不夠麻煩的。”
王轉化深思著,下:“那你知道最後一道工序的神配方嗎?”
這個神配方一直是王轉化的心結。
每一次請工程師過來,都像是在自己上割。
這錢花到什麼時候是個頭?
冤大頭也沒有這麼當的啊!
武長風回道:“神配方?全套工序我都會,你要問哪個?”
“我不要全套的,我只要最後一套工序。”
武長風表面依舊平靜,不分毫:“王老闆,這也不是談事的地方啊。”
“對對。”王轉化拉著武長風走進廠區,在辦公室沏茶倒水。
“只要你能解決最後一道工序,你說個數,我買斷!”
王轉化拍著口,大氣的說著。
武長風故作拿:“那可不便宜,都是看家本事。更何況,我砸了另一位兄弟的飯碗,我會被脊梁骨的。”
“瞧您說的,這都什麼年代了?錢在自己手裡纔是真的。”
王轉化順勢道:“再者言,你不說,我閉。鬼知道是誰出賣了誰?”
可以啊王總。
我還想給自己臺階下,你自己給我架設好了。
武長風沉思一會:“今日過後,你我不曾相見。”
王轉化頗有激:“只要你給我搞定了,從此相見是路人。”
“說個數吧。咱們好繼續談。”王轉化端起茶杯,吸溜一口茶水,看著武長風。
武長風淡定的出5個手指。
“五萬?”王轉化茶水噴一地。
“我把整個工廠都給你得了!這不行,這不行。”王轉化的腦袋搖撥浪鼓。
武長風一愣,我也沒想要五萬啊。
是五千塊啊!
不過也好,省的討價還價了。
“我是說五千塊,這項技就是你的了。”
王轉化眼珠直轉,暗暗後悔,這張臭,一開口就把價喊高了!
早知道五千,還能砍下來一半。
現在張口砍價,臉臊的慌啊!
“!”王轉化也不差這點錢,只要讓自己沒有後顧之憂就行。
從屜甩出五千塊錢,遞給武長風。
武長風心中一樂,站起:“我去一趟廚房。”
“還沒吃飯嗎?”
王轉化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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