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骨》第十八章 粑粑?
慧清老尼姑和曹三爺居然已經跟到上海了。
本來,我心里對這件事也早有準備,可是當真要面對的時候,心里難免有點發虛。其實,歸結底是我心里沒底,我不知道慧清老尼姑和曹三爺找到我之后,會在天化日之下對我做什麼。
不過,老鬼說他們一時半會找不到這里,這一點卻讓我有點疑,畢竟上次慧清老尼姑和曹三爺是正好出現在汽車站里,好像知道我會出現一樣。
“老……”本來喊老鬼也習慣了,不過這時候懷里多了個孩子,我不也本能得收斂幾分,換了個稱呼道:“老爺子,你怎麼知道他們一時半會找不到這里?”
老鬼瞇眼一笑,連忙獻道:“姑,老爺子三個字當不起啊。老頭子我趙三炮,當年我出生的時候,外面正好三聲炮響,所以我爹給我取了這個名字,您我三炮,老趙都行。姑,那個尼姑和懂的小家伙法力有限,他們最多能夠確定你一個大致位置,再加上上海人口太多,生魂死魂一大片,他們要找到這里,沒有個把月本做不到。所以,最近姑也不需要特別擔心,安心養子,照顧孩子就行。”
趙三炮?我聽著這怪異的名字,有點無語。
安心養子,照顧孩子。聽著這兩句話,我本能得低頭看著懷里嘟嘟的小嬰兒,心里有了一暖意也有了一憾。如果不是林南突然犯了心臟病,或許總有一天我會和林南有一個自己的孩子,或許也會像眼前的這個孩子那麼可。
一想到林南,我也心里不有些嘆息。據林南天的說法,七日林南會魂飛魄散,而林南天所說的第七日也正是我臨產的前天晚上。我此刻也不知道林南到底如何了,本來林南天答應我只要我自愿先之后,就可以保住林南魂魄讓他投胎轉世,可是后來發生了那麼多事本我由不得去想那些事,也本沒機會再去問林南天。
“麻麻!”小嬰抬起了頭,含糊得喊出兩個字,不再喝。我被打斷思緒,本能得低頭看了一眼,只見口的咪咪上有兩個細小的傷口,連口的皮也蒼白了一片。
看到那傷口,再看到孩子天真無邪的樣貌,我本能得覺有些驚栗。眼前這個小嬰是我的孩子,可是卻并非是人,我該怎麼教?
“麻麻!”小嬰有小手抓著我的手指,非常有力氣。
我只是愣愣得看著,過了許久,才下定了決心,把小嬰抱在懷里。想那麼多又有什麼用?眼前這孩子是自己的孩子,不管是什麼,我都會教分辨善惡,教做人的道理。
“寶寶!”我抱著小嬰,卻突然想到,孩子出生我還沒給取名字。我猶豫了片刻,將小嬰捧在面前,輕聲道:“月溪,寶寶,你以后的名字林月溪,你的名小溪。”
小溪聽著,瞇眼笑了起來,發出咯咯的聲音,一雙小手生疏得拍打著,丫丫學語道:“小溪,小溪。”
小溪姓林,可是在我心里卻不有些模糊了。我多麼希他的父親是林南,一個活著的林南,而不是那個霸道,冷酷,高傲的林南天。
一整天,小溪和正常的孩子無異,跟著老鬼玩耍,嬉鬧,看著畫片,好奇心強,學著周圍所有能夠學習的東西。不過,我也發現了不同的地方,小溪可以抱住老鬼,到老鬼,就好像把老鬼當人一樣毫無阻礙,這一點我本做不到。
同時小溪學習東西極快,幾乎是過目不忘,甚至畫片里一句英文對白過后,小溪就可以活學活用,對我說一些我都不太明白的語句,還有小溪力氣也大,高不到九十厘米,居然一只手可以舉起一個椅子,而且似乎不費力氣。
第二天晚上,小溪已經兩歲多,接近三歲了。
“姑!”老鬼見我皺著眉頭遠遠得看著小溪,低聲獻道:“這時候是小公主學習的黃金時間。老頭子正好懂得一些法,您看,我要不要……”
我果斷冷聲道:“不許教,我只想做一個普通人。你以后也不許提到自己的來歷和份,也要把當普通人來看。”
也許是慧清老尼姑和曹三爺的原因,我本能得對那些道士和尼姑之類的東西極其反。再則,我心里也早有了打算,據老鬼的說法,小溪其實和正常人外表和心都沒有太大的區別,恐怕唯一的區別就是自的一些小能力,不過只要學會藏,一般人本發現不了小溪的不同之。
還有,小溪是鬼嬰這一個事實,在我心里永遠無法抹去。一個人的能力越大,如果作惡,對社會的危害也就越大。我不希小溪變得過于強大,因為我怕有一天我真的控制不了。
老鬼似乎明白了我心里的想法,尷尬得笑著點頭,又看了看一旁柜子上的一袋子紙錢,對為疑道:“姑,那一袋紙錢?”
紙錢!
我回頭看了一眼柜子上的紙錢,又看了一下時間,現在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小溪!跟媽媽出去一下!”我拎起紙錢,對不遠看畫片的小溪了一聲。
小溪著腳丫噠噠噠跑過來,仰著嘟嘟純真的小臉道:“麻麻,我們去哪里呀?”
“就在小區里。”我抱著小溪放在沙發上,給穿上了一雙略大一點的鞋。這兩天,我覺小溪極為讓人省心,唯一讓我有點點煩惱的就是服和鞋子,畢竟一天一個樣,第一天穿的,第二天就小了。
穿上鞋子和服,我拎著紙錢,然后帶著小溪出了門。
住宅小區的西北角上,有一個小池塘,池塘邊上還有一空地,那個地方就是給人在逢年過節祭祖燒紙錢用的。我帶著小溪來到了空地上,找了一個磚頭堆起邊緣的小坑,便蹲在那里,點燃了一扎紙錢。
“林南,頭七沒給你來得及燒,今天算給你補上吧。”我看著眼前紅彤彤的火焰,著周圍的冷風,心里不有些凄涼。
這一袋紙錢是在前幾天懷孕的時候給小溪準備用的時候順道購買的,那天正好是林南頭七的日子,可是當時我著肚子,實在沒能力再來燒紙錢,也只能今天補上了。
人生無常,算起來我和林南恐怕真如同俗話常說的有緣無份。相親認識,直到結婚,只有淡淡的一層,卻連夫妻之實都沒有,最終天人永隔。
小溪站在我邊上,靜靜得看著,似乎也到了我心的痛楚,便出手抱住了我的胳膊,將小腦袋靠在我肩膀上。
紙錢燒得差不多了,我雙膝跪地,給林南磕了個頭,也不知道他現在是轉世投胎了,還是魂飛魄散了,我現在唯一能做到的就是逢年過節祭拜他一下,同時給他磕幾個頭,盡一下妻子的本份吧。
“小溪,來,磕頭。”我磕完頭,拉著小溪,想著讓小溪也磕幾個頭。
小溪點著頭,剛站在火堆面前,卻是突然看向了一旁暗,驚喜道:“粑粑!”
粑粑?
我愕然抬頭,也看向了暗,本能得抓住了小溪的胳膊,同時心里疑萬分。小溪怎麼突然開口粑粑了?難道是林南天來了?
暗,什麼都沒有,一片漆黑,就在我疑萬分,準備起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了一個冷的人聲音。
“哥哥,這就是你日思夜想的嫂子?呵呵,沒想到幾天一過,人家連孩子都有了。”我尋聲看去,只見一個穿紅的長發子在黑暗中顯而出。
鬼!
我一下把小溪拉在后,看著面前距離不過五米的冷艷子。而這時候,小溪在我后掙扎而出,卻是又對黑暗驚喜得了一聲粑粑。
“哥哥,你真的不打算出來見見你這個喜當爹的兒嗎?”冷艷子輕擰發梢一臉不屑得看著我。
哥哥?眼前冷艷子的哥哥是誰?我是嫂子?我得拉住小溪,剛準備后退,卻在黑暗中約聽到一聲嘆息聲。我順著嘆息聲看去,只見一個悉的影走了出來。
林南!
我瞪大了眼睛,愣愣得看著林南的影。
“小茹,我聽到你的呼喚,我就……”林南溫得看著我,輕聲道:“本來我是不想出來的。你最近過得好嗎?”
林南!
我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見到林南,而旁的小溪連著了兩三聲爸爸,對我來說卻如同一針一樣扎著我的心。為什麼小溪會林南粑粑?我一時不知道如何面對林南,心里更是糾結萬分,特別是長的子一句喜當爹,讓我無地自容。大風小說
可是,小溪卻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子生得掙了我的子,想著林南就撲了過去,驚喜萬分得了一聲:“粑粑!”
“鬼嬰?”冷眼子看著小溪跑過去,卻是眼神一冷,當即一掌拍向了小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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