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皇妃升職記》第7章 靈泉

因著種種疑慮,盡管面前的飯食十分味,夏桐卻沒多胃口。

劉璋見有一搭沒一搭著筷子,一副食難下咽的模樣,面不由微微下沉,“是膳房做的東西不合你口味?”

夏桐聽這口吻,倘若應聲是,皇帝沒準會將那些廚子捆來治罪,忙道;“不,只是太盛了,妾實在難以消。”

一面趕了兩口飯。

劉璋卻極有含蓄的看著,“朕記得你昨天不是這樣。”

夏桐想起那盤被自己消耗殆盡的綠豆糕,臉上不微紅,食量一向很不錯,但,前提得吃得自在。和昨天的吃比起來,今天這頓筵席給力無疑更大。

末了只潦草吞了小半碗粳米飯,再舀兩勺湯就完事了。

盡管看著滿桌子幾乎未的菜到很可惜,可夏桐也不敢再筷子——和皇帝用膳實在太累,誰知道一言不合就會生出什麼事來。

還是謹慎些好。

安如海撤去碗碟后,又奉上消食的普洱茶供二人飲用。

夏桐看皇帝起案走去,猜想他要繼續批折子,忙道:“陛下,可要妾幫您研墨?”

話一出口便自悔失言,明明安如海囑咐了皇帝不許人近伺候的,自己這下馬匹拍到了馬蹄子上。

誰知那頗有威嚴的天子卻微微笑道:“也好。”

夏桐:“……”

皇帝今天一定是吃錯藥了。

寬大的案前,俊書生埋頭執筆,一旁俏的侍婢則緩緩研墨,濃黑的墨從白皙指尖沁出,乍一看很有幾分紅袖添香的意境。

夏桐心里卻止不住胡思想,不認為皇帝這次過來是蓋著棉被純聊天——氣方剛的年紀,哪有人夜夜如此?

那麼,難道是一時蟲上腦來消火麼?夏桐忽然有些張,早知道該向宮里的嬤嬤討教一番,再不然,枕下藏著幾張避火圖,也該適當鉆研——那還是進宮之前娘給箱底的,上頭記載著古人對于房中的經驗。

之道,不外乎如此。

等到一管墨用完,已是月上柳梢,皇帝臉上出倦容來,“更罷。”

夏桐這回學聰明了,不再多話,乖乖的躺到那張拔步床上,至于榻當然留給皇帝安置——既然他是這麼個孤拐子,喜歡罪,夏桐當然也由得他。

然則出乎意料的是,等皇帝洗漱完出來,卻是自來地也上了床,好像渾然沒注意旁邊躺著個人。

夏桐子都僵了,心想果然如此,看來今夜免不了要經歷破瓜之痛。

咬著,下意識抓下的被單,只希皇帝待會兒能溫存點,別太暴,畢竟還是個黃花大閨,這子又素來荏弱。

誰知皇帝卻看也不看一眼,徑自為掖好被褥,便安靜的闔目,“睡吧。”

沒一會兒便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夏桐:“……”

看來是自作多

也罷,皇帝只想要個陪床的而非,這當然是好事,等于可以寵妃的權利而不必承擔寵妃的義務。夏桐如此想著,心里稍稍舒坦了些。

只不過,昨夜皇帝不在側,才能睡得如斯安穩,如今枕邊多了這麼個高大健壯的件,夏桐就覺哪哪都不自在起來。

如同有人暗中窺伺一般。

直至夜闌人靜,才渾渾噩噩睡去。

因惦記著上次失禮,夏桐這回吸取教訓,頭遍就靈活起,準備服侍皇帝穿——雖說那套繁瑣的袍服看著極難對付,但,重要的是態度不是麼?

皇帝看著眼下兩團熊貓似的烏青笑道:“你昨夜沒睡好?”

夏桐老實點頭,還不是被這人害的?一時冷一時熱,弄得都膽戰心驚起來。

劉璋臉上微微自得,“朕卻睡得很不錯。”

夏桐:“……”

怎麼聽出一炫耀的意味?

一定是聽錯了。

洗漱之后便是早點時間。皇帝的早膳雖不及晚膳那樣富,卻也致得沒話說,豆沙包、水晶蝦餃,白玉子,老餛飩,還有一大碗熱騰騰香噴噴的皮蛋瘦粥。

皇帝本想請夏桐一起用膳,夏桐卻實在怕了他,盡管福宮的點心品種不及這里富,至吃起來更自在。

忍著饞蟲道:“妾還有些瑣事理,就先行告退了。”

皇帝也沒強留,“去罷,朕晚點再讓安如海接你。”

夏桐忖度著這意思,難道今晚還會再?為什麼呢?

左看右看,也沒瞧出自己比那些同輩出在何,只能認為皇帝看順眼就隨手撈來用了——大約還是為應付太后吧。

夏桐倒是不怎麼害怕,說句難聽的,皇帝肯利用是瞧得起,至于蔣太后,拼壽數還能拼得過年輕的兒子?

趁青春在皇帝跟前多刷點存在,老了失寵也不怕。在宮里,得寵的會遭人妒忌,不得寵的又會被視為鞋底泥,人人都能踩上一腳,做一條咸魚,最好是在夾里求生存。

雖然兩夜坐著鸞轎去乾元殿,這回眾人的態度就冷靜多了,彤史上并無記錄,可見皇帝只是把這夏才人當擺設而已。

一個家世泛泛、容貌也不出挑的人,難道皇帝會對真心寵麼?想必過些日子就丟開了。

尤其夏桐回來時是一副怏怏不樂的神氣,還狼吞虎咽,更讓人印證心底所想。

原來皇帝連早膳都不給用呢,果然是個可憐胚子。

心中暗暗高興,面上卻虛假意安道:“妹妹別難過,陛下眼下要用你來堵住悠悠之口,那也是沒法子的事,誰太后老人家時時盯著呢?”

等于夏桐為了母子二人斗法的工——皇帝若真寵,怎麼會讓當后宮的活靶子?

為了表示同,李還從空間里掏出一籠水煎包,一碟松瓤鵝油卷,“妹妹快吃吧,瞧你,都累瘦了。”

夏桐當然毫不客氣的通通用,也確實了。

應酬完各懷心思的秀們,夏桐本想回寢殿補個覺,誰知侍來報,王靜怡過來了。

夏桐當然不好不見。

王靜怡開門見山便道:“請姐姐屏退邊隨從。”

夏桐見嚴肅,猜想是有什麼要事,只好依言照做。

殿只有們兩人,王靜怡也不賣關子,從懷中取出一個潔白的瓷瓶來,“我聽說陛下頭疾所累,苦惱不已,因此特來襄助姐姐。”

夏桐咦道:“你如何得知?”

“姐姐不用管,只要知道此藥必效就行了。”王靜怡說,“當然,我知姐姐心存懷疑,那也無妨,只要摻上一點在陛下的茶水里,自能安神夢,緩解痛楚。”

這麼說倒是立竿見影。夏桐見一片好意,只得收下,可知道王靜怡不會白白賣這個人,遂問道:“事之后,你想要什麼呢?”

王靜怡微微一笑,“我這樣的世,哪敢奢別的,只求姐姐別忘了我這個人就行了。”

當然也留了個心眼,那瓷瓶中的靈泉水是經過稀釋的,療效大大衰減,只能緩解頭痛之癥,卻不能治——這麼大的功勞,當然不肯拱手讓給旁人,倒不如說夏桐只是的一塊敲門磚。

等陛下見識到靈泉水的功效,自然會主來找。王靜怡有這個把握。

*

是夜,皇帝果然又派了安如海來迎接。這回夏桐吸取教訓,在福宮先用了些點心墊墊肚子,免得半夜得難

當然沒忘記王靜怡的代,只不過,可不會傻到摻在茶水里——誰知道里頭是藥還是毒,哪怕是迷香之類,一旦被人察覺,也吃不了兜著走。

只不過念在跟王靜怡素日的,夏桐不得不幫這個忙。

防人之心不可無,最正確的法子當然是開誠布公,是福是禍都由王靜怡自己擔著。夏桐既不想搶的功勞,也不想占人家的便宜。

于是坦坦將瓷瓶取出,也將王靜怡那番話不增不減復述了一遍。

皇帝的態度看起來十分冷淡,“太醫院這些年都束手無策,家中又不行醫,能有什麼法子。”

夏桐誠實的道:“說是家中一個祖傳的偏方,對治療頭風癥極其有效。”

劉璋興致缺缺,“既是偏方,那就更不用試了。”

病從口,他是天子,份尊貴,怎會用這種來歷不明的東西?何況,頭風也只是一個說法,他這病本來跟頭痛無關。

夏桐因見識過他犯病時的壞脾氣,有心勸他試一試——可不想天跟個晴不定的人打道,尤其這人還是名義上的丈夫。

皇帝顯然這一類的話聽多了,多說幾句便不耐煩起來,見夏桐竭力舉薦那位小姊妹,遂冷著臉道:“你這樣信任,不如由你親自為朕試藥,也好讓朕放心。”

夏桐聽這話有幾分吃醋的意味,不由愣了愣。

可天子一言九鼎,夏桐也不敢拒絕,只得著頭皮將瓷瓶掀開,仰脖灌了下去,縱使這藥未必對癥,但想來王靜怡也不敢傷及龍

意外的是,原以為良藥苦口利于病,可這藥水口倒是甜滋滋的,還有清冽之,怪好喝的。

一飲而盡后,夏桐將空了的瓷瓶呈給皇帝,表示自己已然照做。

劉璋這才滿意,拍了拍枕畔空位,殷切的道:“快上來吧。”

簡直像相好的人急于歡。

夏桐小小的腹誹了兩句,老老實實躺到皇帝邊,任由他攬著自己半邊肩膀——明明一副急模樣,兩人的關系卻這樣純潔,夏桐都懷疑皇帝是不是個正常男人了。

劉璋卻陷悉的寧靜之中,很快沉夢鄉。

次早兩人又是同時起,夏桐正窸窸窣窣穿,就發現對面的男人盯著自己不放,不道:“陛下在看什麼?”

劉璋的視線落在頸下雪白的一團,“朕怎麼覺得,你這脯好像略大了些?”

夏桐起先發怔,及至醒過神來,想也不想口便道:“流氓!”

說罷趕找了床錦被將上牢牢覆蓋,擋住外泄的春

劉璋:“……”

他真不是故意調戲,只是有而發罷了。

誰能證明他是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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