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大公主》第十章 小禮
說實話,李月辰在運方面的記憶力還是可以的。
第二天來到劉仁軌家中,又跟著打了一上午的套路之後,差不多已經能記住七七八八了。
讓坐在亭子裡喝著酸的劉仁軌忍不住連連點頭:“公主聰慧,將來必定是一流高手!”
老李也笑嘻嘻的行了個不規則的禮:“多謝師父誇讚!”
對這副看起來小孩子裝的古怪模樣,劉仁軌也只是笑笑,歷經滄桑的臉上彷彿回覆了幾分年氣息。
說起來他也算是一代名將了,然而不管是兩個兒子還是孫子,距離他的期都還差不,有點文不武不就的意思。
原本對教公主習武這趟活兒是不願意乾的,不過兩天下來,看到這位公主毫沒有架子,而且古靈怪又可可,又忽然覺不錯。
畢竟自己已經是一把老骨頭了,能陪著小姑娘活活也好。
想到這裡,又忍不住想到自己兩個孫子,如果……
不過跟著就搖了搖頭,按照這位公主的寵程度,我劉家豈能高攀的上?
如果李月辰知道現在他心中所想,恐怕會睜大眼睛喊出來,什麼鬼?我拿你當師父,你卻要我給你當孫媳婦兒?
“殿下……差不多了,來飲些酸如何。”劉仁軌招招手。
“好!”
正好打完一套的老李出了一層細汗,來到亭子裡面,旁邊的小荷跟福公公連忙給倒了一碗酸。
雖然是師徒了,但公主就是公主,劉仁軌可不敢直接稱呼“徒兒”。
“殿下聰慧,過些日子悉了,就不必每日都過來了。等基打好了,自然可以學習其他,還殿下不要著急。”
“好,月辰明白!”
他很清楚練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再加上有個年人的靈魂,所以並不著急。
練到中午的時候,老李就宣佈告辭了。
畢竟每天都在師傅家裡蹭飯不個事兒,所以眼看太差不多到了正頭頂,就上馬車回去了。
回到承香殿剛剛吃過飯,小荷就來稟報:“殿下,張公公來了。”
“快請!”
李月辰從墊子上站了起來,快步來到了門口。
張鑫笑瞇瞇的從廊下走了過來:“殿下,剛剛聖人下詔,將恢復兩位公主份,特意讓咱來問問,殿下可要同去?”
老李點點頭:“同去!”
小荷趕過來幫穿鞋子,福公公也在旁邊趕收拾準備。
一路來到掖庭宮,找到兩位姐姐之後,張鑫就開始宣讀詔書了。
說了點啥老李也沒聽懂,反正大意就是因爲李月辰說了濃於水,故此將兩人放出來,恢復公主的份云云。
聽完了詔書的容,兩位姐姐先是一臉驚訝的擡起頭,看著在張鑫邊笑嘻嘻的李月辰,隨後才齊聲道:“謝過聖人!”
以後這兩位姐姐依然還是大唐的公主,們會一起住在承香殿的別院裡面,沒事了就跟李月辰一起玩了。
老李當然也很高興,小跑幾步來到兩人面前:“恭喜兩位阿姊。”
“也應該謝謝月辰!”宣城公主笑著回答道。
聊了幾句之後,老李擡起頭來到旁邊的劉尚宮邊,點點頭說道:“有勞劉尚宮這段時間對兩位阿姊的照顧了,以後若有需要我幫忙的,月辰能力範圍一定盡力。”
劉尚宮一臉驚喜:“殿下太客氣了,這都是分之事!”
有李月辰這句話,就代表送個人,只要自己別作死,一些小事還是能說句話的。
隨後又來到張鑫邊道:“辛苦張公公,一起去承香殿飲些酸如何?”
“謝過殿下,不過咱還要去跟聖人覆命,就不去了。”張鑫笑瞇瞇的彎下腰說道。
老李也沒多說什麼,只是讓福公公代替自己送一下。
隨後一邊一個,牽著兩個姐姐的手就往承香殿走,而且還時不時的把雙腳擡起來像盪鞦韆一樣往前悠著走。
走出去不遠的張鑫和福公公回頭看了一眼,臉上都帶著笑容。
“怎麼樣?咱給你安排這差事可還行?”
“哎喲!”福公公微微彎腰,滿臉微笑:“那是那是,謝謝爺爺!”
張鑫甩了一下手中的拂塵,臉上掛著高深莫測的微笑:“小公主聖眷正濃,伺候好了,以後有你的好日子!”
“多虧爺爺擡舉!”福公公一邊說一邊手就往懷裡掏:“前些日子,聖人賜下些許……”
話還沒說完,就被張鑫用拂塵摁住了胳膊。
“虧咱還覺得你是個明事理之人,小公主平日裡對我們這些下人多好?連這錢你也想?狗奴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張鑫咬牙切齒的低聲吼道。
福公公也沒想到這一把沒拍中馬屁拍馬上了,連忙認錯:“是!爺爺教訓的是!不敢了!!”
一邊說著,一邊還用力“啪啪”給了自己兩耳。
“行了,回去伺候公主吧。”張鑫擺了擺手“若是讓我知道你對小公主欺上瞞下,咱要你的狗命!”
被嚇了一跳的福公公連忙躬行禮:“不敢不敢!”
“哼!”
張鑫擺了擺手,甩了一下拂塵回去覆命了。
…………
或許是知道老李今天跟兩位姐姐玩的開心,所以李治和武則天都沒有過來打擾。
晚上在老李的建議下兩個姐姐都沒有回去,就在的殿裡睡了。
其實這有點不合規矩,李月辰又不是第一次了,李治和武則天知道了之後也沒說什麼,表示無所謂。
不過既然放出來了,老李怎麼也要表現一下,思考著給李治夫妻送個什麼禮讓他們開心開心。
鹽?
這玩意兒說起來簡單,但是搞起來相當複雜。
現在這個時代,就算在皇宮裡面,吃的也是鹽。
只不過在運來皇宮之後會用石碾碎,很出現大顆粒,但依然沒有後世的鹽那麼細。
要做後世那種細鹽也不難,簡單的說就是先過濾掉那些不溶於水的雜質,然後再過濾溶於水的雜質。
不溶於水的可以用細紗布分多次過濾,而溶於水的需要用到石灰和二氧化碳。
這些玩意兒在這個時代都不是難搞的東西,難就難在靜太大,沒辦法快速搞定,達不到驚喜的效果。
況且一個三四歲的小孩子會做鹽……想想都知道會引發什麼大地震。
雖然現在大權臣長孫無忌已經死了,關隴貴族集團也倒臺了,但是五姓七還在啊。
現在皇權確實集中了一些,但還沒到一言堂的地步。
細鹽和火藥一出,可想而知肯定會引發皇帝和臣子之間的再一次鬥爭。
所以這玩意兒想想就好了,真正要做還是算了。
況且自己的本意就是給李治和武則天送個能讓他們開心的小禮,讓自己繼續當萌萌噠的乖寶寶,所以最好是一些不會引起轟的小玩意兒。
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來,老李倒是也不著急,反正又沒立軍令狀,啥時候想出來啥時候算唄。
於是照樣早睡早起,第二天一大早起牀繼續去劉仁軌家裡練功,想著最好是今天就把教給自己的這些套路記下來。
坐著馬車再次去往劉仁軌家中的時候,李月辰再次通過馬車上的簾子往外看去。
這個時代的街道讓他有種不適應的覺,因爲街邊本沒有任何商店,清一的坊牆,看起來總覺彆扭。
雖然說街上男男行人不,但似乎是因爲邊金吾衛的關係,一個個都不敢往這邊看。
到無聊的老李正準備放下簾子,結果卻突然看到了兩個剛剛開始留鬍子的男人正在街上打架。
兩人在地上滾來滾去,服表面都裹上過了一層灰塵。
一邊打還一邊罵著髒話,你一句“田舍奴”我一句“狗殺才”。
裡不停的同時手上也不停,論起拳頭往對方上打。
周圍的地面上濺起一灰塵,周圍路人司空見怪一般繞開行走。
大概三五米之外的武侯對此似乎也是視而不見。
這種現象,對於李月辰來說並不出乎意料。
來到這個時代這麼久了,也發現了不以前不知道的事。
唐朝人基本上都這樣,一言不合就會大打出手。說好聽點是中人,說難聽點就是暴脾氣。
這個時代的髒話很簡單,基本就是“去死”或者“畜生”這類,並不會涉及對方親屬。
當然了,這種時代,如果涉及對方親屬,恐怕就不是掄拳頭,而是要拔刀見了。
而那些維持秩序的武侯,一般也懶得管,只要別刀當街砍人的話,隨便你們打吧。
說起來,來到這個時代才明白,原來“獠”這個詞也屬於罵人的髒話。
那仔細想想,傳說中自己的老孃武則天當初在朝堂上說“何不撲殺此獠”就可以翻譯,“爲啥不宰了這個畜生”?
想到這裡,李月辰突然“噗”的一聲笑了出來,讓旁邊的小荷跟福公公都是一臉疑。
“殿下何故發笑?”
李月辰憋著笑擺了擺手:“只是想起開心之事。”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疑。
雖然有心想要問問是何開心之事,但最終還是沒有問出來。
……
來到劉仁軌家中,又練了一上午的套路之後,基本就算是完全悉了。
劉仁軌說以後不用每天過來,只要隔三差五過來一趟看看有沒有練差了就行。
李月辰答應一聲,練到了中午之後就返回了皇宮。
突然想起今天不上朝,就打算去看看李治和武則天吃飯沒有,順帶問候一下,刷個存在。
來到延英殿部,就看到李治盤坐在塌上,腦袋上滿了銀針,跟個刺蝟似的。
武則天在旁邊看著,隨時準備幫忙。
太醫正站在李治後,不斷的調試著手裡的銀針。
“辰兒來了。”李治略微笑了笑,“今日練功如何了?”
“差不多都已經記住了呢,”李月辰走了過來,來到武則天邊坐下,“阿爺呢?狀況如何?”
知道李治隔三差五就要做做鍼灸來緩解頭疼,但據所知,這種先天的傳病,即使在一千多年之後也不是那麼容易搞定的,更別說這個時代了。
給他扎針的這個太醫老李也見過幾次,據聽說是藥王孫思邈的徒弟,名劉神威。
說真的,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老李就覺到一濃濃的中二。
不過說起來,好像這個時代的人很多都中二,別的不說,就李治武則天這夫妻倆,妥妥的兩個老年中二病患者。
“無礙,我還好好的呢。”
“嗯,阿爺要儘快好起來,辰兒跟阿孃都很擔心。”老李在旁邊萌萌的回答一句。
旁邊的武則天把摟在懷裡,了的小腦袋。
劉神威將滿腦袋的銀針一收起,隨後行禮道:“陛下,容臣再來號號脈。”
“嗯。”李治答應一聲,出手給他號脈。
旁邊看著的李月辰,突然一愣,有了!
本來還在想著送個什麼小禮讓這夫妻倆開心開心呢,現在想想,確實有個玩意兒很合適!
簡單容易做,速度快,而且還不用擔心引起什麼轟!
劉神威號脈之後後退兩步,作揖行禮:“想來陛下近日恢復的不錯,日後要保持好心,每日定期活一二。”
李治點點頭表示明白了,隨後劉神威就告退了。
很明顯他心不錯,抱著老李玩了一會兒,隨後來了食,讓兒陪著自己一起吃。
吃過之後,看著桌子上那一大堆奏摺,老李也沒有多待,只是讓他們夫妻倆別太累了,隨後就告退了。
從延英殿出來之後李月辰直接就往外走,後面的福公公和小荷愣了一下,提醒道:“殿下,承香殿在那邊。”
老李擺擺手:“先不回去,出宮,去太常寺!”
一聽說公主要出宮,福公公馬上來幾十個金吾衛跟著,然後一路去往皇城。
來到太常寺之後李月辰也不管其他的,直奔太醫署。
剛剛回來的太醫令劉神威聽說公主來了,剛剛坐下屁還沒熱呢,就趕起迎接。
“見過公主殿下!”
“劉太醫是長者,不必多禮!”李月辰擡起頭,眨了眨眼睛道,“我只是想問問,爲何劉太醫著阿爺的手就能知道狀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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