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販說著將話本遞上。

封面一遞到跟前，就看上面聯名著書：

主編：江南笑笑生

副編：阿全

潤筆：拾子

李無廷，“……”

寧如深，“……”

真是好明目張膽的筆名！

後，德全把腦袋狠狠埋進了口。

沉默半晌，李無廷輕瞥了眼靜如鵪鶉的德全，還是手接過話本翻開。

寧如深沒忍住湊上去看了看。

悉的節代極強，簡直可以直接扣在他們上，尤其書中的主角也是一對君臣——

好在想到要避名諱，裡面的名字倒是改得跟他們毫不沾邊。

寧如深掃了眼上個月才發生過的橋段，目犀利地落向德全：

好哇，又私聯親王！

德全冤枉地搖頭：這段真不是咱家啊！

寧如深想了想，懂了：好你個小短……大長！

正想著，旁陡然落下一聲冷笑。

李無廷目落在“江南笑笑生”的筆名上，“難怪上個月，他給我寄了封無聊的信。”

“什麼無聊的信？”

“上面寫了一百個‘哈’。”

寧如深吸了口氣：……你還數了啊！！

在他難言的凝視中，李無廷把話本嘩啦一合，抿評價，“什麼七八糟的。”

話落，旁邊忽然傳來一道脆生生的：

“哪裡七八糟了？”

寧如深循聲去，只見書攤邊來了兩名姑娘，黃姑娘有些不滿地嘀咕，“這話本可好看了，我們書院的同窗都看呢。”

他沒忍住問，“怎麼就都看呢？”

側的綠姑娘說，“這裡面的君臣，多好啊！而且像極了那兩位……”

寧如深心頭莫名一跳。

李無廷目也落了過來，“哪兩位？”

“自然是咱們陛下和寧相！”

“想想陛下英明神武，卻要一生無後，豈不是很孤獨？正好寧相也沒家，說不定就是因為……嘻嘻！”

“我也覺得，嘻嘻～”

寧如深猝不及防！吃瓜吃到自己頭上。

你們真相了啊姑娘……

他臉上發熱，強作淡定地問，“就因為這個？”

黃姑娘說，“當然不止這個。陛下和寧相，那是舉國皆知的君臣相得。寧相推出的政令，陛下都予以支持——也多虧如此，我們才能進書院讀書。”

“而且所有重要場合，陛下都和寧相同在。”

“明君和賢臣，多般配～”

說完啪一合掌，“希君臣是真的！”

綠姑娘也跟著啪一合掌，“信願一生葷素搭配，保佑他們真！”

寧如深，“……”

那你這一生得多營養均衡。

他當面聽人磕自己和李無廷的cp，多有點不好意思，拉了拉李無廷：

“好了，走吧。”

他說完，卻看李無廷把那“七八糟”的話本一揣，無比自然地給了銀錢，“嗯，走吧。”

寧如深：？

……李無廷，臉皮越來越厚了。

側的手在袖擺下輕勾了他一下。

他下微臊的心緒，跟著人一道離去。

相攜的兩道影一晃遠離，還留在攤前的黃姑娘忽然怔了下，朝人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又一眼：

“傳聞是不是說寧相耳邊有顆紅痣……”

兩人看著那方出矜貴的背影，猛地回神，不敢置信地對視：啊啊啊啊啊！！！

·

回到馬車上，他們重新啟程。

車簾放下，寧如深故意湊去問：

“陛下準備什麼時候看？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晚上地看？”

李無廷似笑非笑地落來一眼，“朕晚上能有時機看？”

寧如深心頭一跳，噎了下。

側低來一道耳語，帶著熱意，“……念給你聽，好不好？”

他臉上轟地熱了：不、不要臉！

寧如深憋了口氣，“……那你念小聲點。”

李無廷失笑，結泛著紅，“好。”

車廂裡氣氛煨熱，正在這時傳來侍衛的聲音，“主子，出堯津了，接下來往哪裡走？”

李無廷轉頭問，“想去哪裡？”

寧如深便抬手掀開車帷。

外面是一片廣袤的天地，清風拂面，沿途生出了點點新綠。

天高地闊，萬自由而蓬。

他心頭舒然快意，往李無廷肩頭瞇眼一靠，“去哪裡呢……”

李無廷低眼彎，“嗯，去哪裡呢。”

寧如深漫無目的地細數著：

“霍將軍上個月又給我寄菜譜了，我們可以去北疆看看哈士…定遠軍。”

“還有軒王說江南的糧食收了，他現在致力於種地，當個產糧大戶。”

“璩寧百姓還沒吃上菜包，再去趟璩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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