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第 18 節 甩掉凰男
我和白月同時掉進水里,男朋友毫不猶豫地選了。
我果斷提出分手。
幾個月后,他來找我復合。
我肚子:「不好意思,我懷孕了。」
1.
「秦晚,你猜我和你同時掉進水里,清輝哥哥會先救誰?」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柳蕓蕓拽著胳膊一同摔進游泳池的深水區。
艸(一種植)。
小時候溺水的記憶涌腦海,我被嚇得渾使不上勁。
很快,水涌進我的里,嗆得我不停咳嗽。
在求生本能的驅使下,我開始像個死狗一樣撲騰。
岸上尖聲迭起。
「來人啊,秦晚和柳蕓蕓掉進深水區了!」
「們倆都不會游泳!」
鄭清輝聞聲趕來。
西裝外套都沒,他就縱一躍跳進水里。
我充滿希冀地向他投去目。
他知道我溺過水,應該會先來救我吧。
事實證明,自作多要不得。
鄭清輝連余都沒分給我,毫不猶豫游向柳蕓蕓。
這就是我全心全意了八年的男人?
真可笑啊。
我眼中閃過一抹嘲諷。
苦如同這泳池里的水,將我整個人包裹住,讓我不上氣。
由于腔的氧氣越來越稀薄,我的視線逐漸模糊。
柳蕓蕓得救后,回頭看了一眼。
目相接,我依稀能看到臉上屬于勝利者的微笑。
鄭清輝發現我還在水里,想救我,卻被柳蕓蕓抱住:「清輝哥哥,剛剛差點死掉了,我好怕。」
見瑟瑟發抖,鄭清輝不免左右為難。
最終,他狠下心不去管泳池里的我,耐著子哄起懷里的人。
而我力耗盡,一點點沉水底。
失去意識的前一秒,我不知道是不是死亡之前的幻覺。
有個男人向我游了過來。
2.
我從廣袤無垠的黑暗中醒來,映眼簾的是一片白。
意識回籠,我發現腦海中多了一些信息。
原來,我一直生活在書里。
鄭清輝和柳蕓蕓是主角。
而我只是不斷作妖促進男主,順帶給男主送資源的工人配。
按照劇,我因為鄭清輝忽視,已經在游泳池溺亡。
之后鄭清輝拿著我父母留給我的巨額產,混得風生水起。
短短兩年時間,他就從一個剛剛起步的創業公司老板,變科技新貴。
從此和柳蕓蕓甜甜地生活在一起。
至于我,偶爾有人提起來,就是「那個狗啊,到最后一無所有」。
以前劇影響,無論鄭清輝對我說什麼,我都義無反顧地跟在他的后。
現在我清醒了,自然不會再繼續當他的狗。
否則網上的姐妹就該開叉車來找我了。
我拿起枕邊的手機,目堅決。
「鄭清輝,我們分手吧。」
我把這條消息發過去,一低頭,淚珠滴在醫院的白被子上,異常明顯。
手臉,我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哭了。
臉上都是淚痕。
秦晚,你真沒出息。
我抹掉眼淚,吸了吸鼻子。
等我平復好緒,一抬頭就見鄭清輝和柳蕓蕓并肩走進病房。
3.
我角輕撇,冷笑道:「你們來做什麼?」
鄭清輝面一沉,警告我:「我和蕓蕓好心來探你,你不要不識好歹。」
換做平時,鄭清輝稍微沉下臉,我就慌得不行。
無論自己于什麼緒中,都會先去哄他。
現在不一樣了。
要不是沒有力氣,我非得給他一個大鼻竇。
我咬咬牙,沖他們倆怪氣道:「你們倆的好心,我可不敢要,搞不好命都沒了。」
鄭清輝面上多了些許尷尬,但很快又被理直氣壯取代:「秦晚,我又不是故意不救你,你能不能大度點?既然人沒事,就別揪著這件事不放了。」
我氣笑了:「行啊,讓你的好妹妹驗一遍我遭的罪,我就不和你們計較了。」
柳蕓蕓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秦晚姐姐,你不要和清輝哥哥吵架,都怪我不好。」
我翻了個巨大的白眼:「柳小姐,你不去當演員真是可惜了。」
「不是的。」柳蕓蕓小臉蒼白,仿佛了巨大打擊,「我是真心實意想和姐姐道歉的。」
「夠了!」鄭清輝沖我大吼,然后拉著柳蕓蕓往外走。
柳蕓蕓回過頭,眼中的得意都要溢出來了。
沒過多久,我和鄭清輝在病房大吵一架的消息就傳
遍圈子。
我不想應付那些來八卦的人,干脆在朋友圈發了一句「分手快樂」。
這下大家徹底炸開鍋了。
紛紛在評論區下注,押我能堅持幾天。
畢竟我對鄭清輝的是出了名的。
4.
傍晚,閨王若歡沖進病房。
抱住我,一臉驚喜問道:「你真要和鄭清輝分手?」
我點了點頭:朋友圈都發了,還能有假?」
王若歡彈起來,歡呼雀躍:「太好了,老天總算開眼了!」
我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喊住:「對了,昨晚是誰把我救起來的?」
王若歡回到床邊,對我好一陣眉弄眼才道:「是我表哥,嘿嘿。」
「方便給個聯系方式嗎?」我想著道謝,并沒有注意到王若歡的弦外之音。
「當然啦!」王若歡掏出手機,迅速給我推了個微信名片。
我申請添加好友之后,把手搭在王若歡的小臂上,有些不好意思說:「寶,我準備把現在住的房子賣掉,接下來估計得去你那過渡一段時間。」
王若歡松了口氣:「來唄,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嚇死我了。」
三天后,醫生確認我沒有大礙,就放我出院了。
我回到家,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傷心之地。
把售賣信息掛到網上后,我忽然想起還沒通知鄭清輝,就給他發了條消息。
「我要賣房,限你一個星期理好自己的東西,不然我就全扔了。」
鄭清輝沒理我。
我心無波瀾,甚至在想他看不見最好。
到時候我就把他東西全扔垃圾桶。
可惜,天不遂人愿。
鄭清輝竟然跑來公司樓下蹲我。
看著他怒氣沖沖的臉,我覺得特別可笑:「有事?」
鄭清輝眉頭皺,渾散發著冷氣:「秦晚,你別鬧了行嗎?」
5.
我面平靜回道:「鄭清輝,我沒有鬧。」
鄭清輝攥拳頭,周氣低到極點:「所以你是真的要和我分手?」
「對。」我直視鄭清輝的眼睛,語氣前所未有的堅定,「無論分手還是賣房,我都是認真的。」
「很好。」鄭清輝發出一聲冷笑,「希你永遠不會找我復合。」
我了角:「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瞥見幾個下屬恨不得過來吃瓜,我特意補充:「請你以后不要再來找我了,你今天的行為已經對我造了困擾。」
鄭清輝瞳孔一,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時間寶貴,我不想浪費在無關要的人上,直接繞過他走了。
鄭清輝沒有攔我。
我松了口氣。
心不好,我想逛逛街,買點東西發泄一下。
可惜王若歡有個案子要理,我只能自己去了。
到了平時經常去的珠寶店,柜姐熱地迎了上來。
正當準備給我介紹新品的時候,店里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鄭清輝那位刁蠻刻薄的妹妹,鄭晴。
四目相對,鄭晴揚起下:「這位柜姐,我勸你不要在這種窮鬼上浪費功夫了,買不起的。」
我笑了。
鄭清輝是真要面子啊。
住著我的房子,花著我的錢,還對外宣稱這些是他給我的。
以前我他,自然不會過多計較。
現在?
呵。
我雙臂環抱倚在柜臺上,似笑非笑:「你先回去問問你哥那筆創業資金是誰給的吧。」
鄭晴臉驟變:「你什麼意思?」
6.
我沒空給答疑解,轉過頭對柜姐說:「這個季度的新品都給我包起來。」
柜姐愣了幾秒,笑得無比燦爛:「好的,秦小姐!」
等我刷完卡,鄭晴傻眼了。
抖了幾下,似乎不敢相信。
我嗤笑了聲,正準備往外走,忽然想起一件事。
「你從我這搶走的珠寶,限你三天之如數歸還,否則后果自負。」
鄭晴大吼:「那是我哥買的,憑什麼還你?」
我歪著腦袋,欣賞了一會兒的表,才慢條斯理道:「每一件珠寶首飾的購買記錄,我都保存得好好的。」
「秦晚,你是不是得了臆想癥?」鄭晴瞪著我,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我聳聳肩:「信不信。」
離開珠寶店之后,我給王若歡發了條消息。
得知還在律所加班,我想了想,決定過去找。
進電梯的時候,我低頭打字。
正想和王若歡說「我到了」,注意力就被旁傳來的一冷香吸引過去。
我瞄了一眼。
嚯。
這完的倒三角材,這比我命還長的。
一個字,絕。
我咽了咽口水,努力不讓眼淚從角流出來。
正當我鼓起勇氣,準備看看對方臉長什麼樣的時候,他走了。
留我一個人在電梯里后悔。
嗚嗚嗚。
早知道就大膽點了。
到了律所,王若歡正好加完班。
一邊給我倒茶一邊問:「寶,你怎麼過來找我?」
我簡單描述了一遍珠寶店發生的場景,才說出目的:「如果鄭晴耍賴,我想走法律途徑,需要準備哪些資料?」
7.
王若歡拍桌而起:「敢?」
憑我對鄭晴的了解,估計真敢。
但我瞧著王若歡都要氣河豚了,就沒吱聲。
了解完需要的資料,我終止了這個令人不愉快的話題,選擇說點開心的事。
「寶,我剛才在電梯里偶遇了一個極品,那材真是絕了!」
王若歡也跟著激起來:「要微信了嗎?」
我搖搖頭:「沒,我連他長什麼樣都沒看清,只記得右手小拇指上有顆痣。」
「嗐。」王若歡大失所,「沒看清臉的一律按宋小寶理。」
我想象了一下。
原本火熱的心瞬間淡定了。
回到家,王若歡直奔廚房,做飯去了。
我拿起睡,準備洗個熱水澡,去去晦氣。
洗著洗著,我發現水沒了,裹著浴巾直接出去,想問問王若歡怎麼回事。
結果我剛走到客廳,就被家里多出來的男人驚呆了。
「啊!」我下意識地發出尖。
王若歡聽見靜,急忙從廚房跑出來,手里還拿著鍋鏟:「家里有老鼠嗎?」
老鼠沒有,陌生男人倒是有一個。
我回過神來,一頭扎進浴室。
請問去火星的票還有嗎?
本人急需一張!
過了一會兒,敲門聲響起。
王若歡的聲音飄進來:「寶,你沒事吧?」
我坐在馬桶上,異常尷尬:「本人已死,勿 cue。」
等我從浴室出去,那個男人已經不見蹤影。
可能怕我尷尬,王若歡沒有說他是誰。
睡覺前,我回憶了一下。
薄,丹眼,有點點駝峰鼻。
是個很冷的帥哥。
就是我們倆的初見太抓馬了!
我閉上眼睛,不愿再想。
三天后,鄭晴沒把珠寶還給我。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8.
我果斷把事到王若歡一個前輩手上。
律師函當天就寄到鄭晴家里。
我打定主意,如果鄭晴還玩耍賴那套,一定要讓嘗嘗坐在被告席上是什麼滋味。
傍晚,我正想下班回家,忽然發現助理在門口那探頭探腦。
我哭笑不得地問道:「鬼鬼祟祟的干嘛呢?」
助理意識到自己暴了,索站出來:「老板,鄭先生來了……」
我皺起眉頭:「讓保安請他出去。」
上次我都下過最后通牒了,鄭清輝怎麼還來?
這狗東西不是最要面子的嗎?
我拎起包包,打算趕走人。
結果我剛走出辦公室,就見鄭清輝黑著臉闖進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欠他錢了呢。
我撇撇:「鄭清輝,我和你說過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了,你現在纏著我不放是幾個意思?」
鄭清輝反相譏:「要不是你發律師函威脅晴晴,我本不可能找你。」
「糾正一點。」我豎起食指搖了搖,「我不是威脅鄭晴,而是通知。如果不還,我是真的要告。」
「秦晚,我以為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惡毒!」鄭清輝眸沉沉地盯著我。
我把玩著前的頭發,不不慢懟回去:「恭喜你,現在發現了。」
鄭清輝:「你——」
「你什麼你?」我直接打斷他的話,「跑來我的地盤撒野,給你臉了?」
我不想和他拉扯。
屬實是浪費我的時間。
我想走人,鄭清輝卻不讓我如愿。
他死死鉗住我的胳膊,一把拽了回去。
9.
我穿著高跟鞋形不穩。
一個踉蹌,劇痛沿著小襲上腦海。
顯然,腳崴了。
我怒了。
一掌甩在鄭清輝臉上。
我理了理有些凌的頭發,推開他警告道:「鄭清輝,再有下次,警察局見。」
想起他是為鄭晴來的,我從包里翻出一份清單,扔進他懷里:「照價賠償,我可以不為難鄭晴。」
鄭清輝一拳捶在墻上,咬牙切齒:「秦晚,你非得把事搞得那麼難看嗎?」
我高昂著頭:「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那是你自愿送給鄭晴的,扯上欠債有意思嗎?」鄭清輝扯了扯領帶,一臉不耐煩。
「你們兄妹倆真有意思。」助理過來扶住我,我覺腳下傷痛緩解了些,才繼續道,「明明是我的東西,一個說是自己買給我的,一個搶走了說是我送的。」
鄭清輝一向好面子。
家丑突然被我當眾捅破,臉上就跟打翻調盤似的,各種來回變化。
我倚在助理上,忍著鉆心的劇痛放話:「再給你們兄妹倆一天時間。不還錢,要麼鄭晴坐牢,要麼我讓人在你公司樓下拉橫條。」
末了,我沒管鄭清輝黑得堪比鍋底的臉,一瘸一拐走了。
崴腳了沒法開車,我只好向王若歡求助。
但還有工作要忙,就拜托了的表哥來接我。
大約半個小時,一輛貴氣十足的邁赫停在公司門口。
車窗降下,出男人完的側臉線條。
目及我腫得像個饅頭的腳踝,他大步流星走過來。
看我穿著短,他下外套,綁在我腰腹的位置:「抱你上車,介意嗎?」
我搖搖頭。
下一秒,我落在一個寬厚溫暖的懷抱里。
一冷香將我包裹住。
我晃了晃神。
這個味道好像在哪聞過?
10.
突然間,一道靈閃過腦海。
他是我那天在電梯里到的男人!
我抬起頭,看著他那比我人生規劃還清晰的下頜線,忍不住心生慨。
這哪是宋小寶啊。
去到醫院,他把我給他的醫生朋友,就給我掛號繳費去了。
醫生一邊給我檢查一邊調侃:「我還以為他這輩子要孤獨終老來著,沒想到不聲不響的,找了個這麼漂亮的朋友。」
我正想澄清,他就去而復返了。
或許是他太高冷,醫生立馬收起嘻嘻哈哈的表,認真代我的病。
傷得不重。
認真藥加上靜養,大約一個星期就能痊愈了。
我向醫生道過謝,就被他抱進懷里往外走。
盡管隔著兩層服,我還是能覺到對方膛上堅實的。
相當不錯。
說來好笑。
這是我近些年來,頭一次那麼近距離接異。
我和鄭清輝談的時候,他可能是想給柳蕓蕓守如玉,完全不讓我。
同居一年多,我就和他牽過幾次手。
到了車上,我不知道他的名字,索跟著王若歡一起:「表哥,今天真是麻煩你了。」
他系安全帶的作一頓,隨即直視我的眼睛,一臉正道:「我宋明遠。」
我訥訥點頭:「嗯……」
經過這次曲,我們倆之間的聯系多了起來。
鄭清輝還錢那天,我心不錯,就想請他吃頓晚飯。
他拒絕了,并表示自己今晚要出席一場慈善晚會,缺一個伴。
我聞弦歌而知雅意:「那我遂自薦?」
他在電話那端輕笑了一聲:「麻煩秦小姐了。」
我稍微做了一下功課,才知道宋明遠竟然是福布斯排行榜上的人。
長得又好看,還超級會賺錢。
老天爺究竟給他關了哪扇窗啊?
晚上抵達宴會現場,就有人來找宋明遠談生意。
我從未涉及過那個領域,不免覺得無聊,就找了個角落坐著。
好巧不巧,在這上鄭晴和柳蕓蕓。
兩人手挽著手,儼然一副深厚的樣子。
們看見我,直直向我走來。
11.
我挪開視線,懶得理會。
可惜,們倆好像和我杠上了。
柳蕓蕓選擇先發制人:「秦晚姐姐,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好可憐啊。」
我起,憑借高優勢俯視:「那你呢?」
柳蕓蕓愣住,顯然沒理解我的意思。
我彈了彈剛做的大紅指甲:「你的清輝哥哥怎麼沒有陪你啊?」
顯然,這個問題中了柳蕓蕓的死,讓臉大變。
深吸了口氣:「清輝哥哥只是工作太忙了。」
我覺得沒勁,拿起一盤小蛋糕吃了兩口,真誠祝福:「那就祝你們長長久久咯。」
柳蕓蕓目閃了閃,沒再說話。
鄭晴見狀,揚起掌就往我臉上甩。
我眼疾手快地擋住,并將吃剩的蛋糕直接扣在臉上,左右開弓還了兩掌。
「啊啊啊啊!
「秦晚你這個賤人竟然敢打我,我要殺了
你!」
鄭晴一邊吼一邊向我沖來,仿佛賽場上失控的斗牛。
我慶幸自己有健的習慣,勉強可以擋住。
混之中,布帛撕裂的聲音響起。
我覺口一涼。
低頭看去,鄭晴竟然把握晚禮服的肩帶扯斷了!
我隨時都有走的風險!
好在一件西裝外套及時披在我上。
悉的冷香告訴我,是宋明遠回來了。
四目相對,他輕輕將我拉到后護住,面無表開口:「好好一場慈善晚宴,就這麼被一些阿貓阿狗破壞了。」
主辦方急忙喊來保安:「把這兩個鬧事的趕出去。」
鄭晴慌了,沖著我歇斯底里道:「你竟然這麼快就和別人好了,我要告訴我哥去!」
12.
我懶得理,輕掩角和旁的人商量。
「宋明遠,我的晚禮服壞了,如果你沒什麼事,可以現在送我回家嗎?」
「當然。」
宋明遠毫不猶豫答應了我。
和主辦方打了個招呼后,他就護著我往會場外面走。
過了幾天,我接到鄭清輝打來的電話。
他的聲音似乎有些疲憊:「秦晚,我們談談。」
我想了想,自從提了分手,每次見面都劍拔弩張的。
或許該給我八年的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于是我答應了:「行。」
鄭清輝發來一家西餐廳的地址。
晚上八點,我如約而至。
注意到臺上除了我們就沒有其他人了,我心里頓時咯噔一下。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我想看看鄭清輝到底要搞什麼鬼,就坐在了他的對面。
同一時間,小提琴手和鋼琴家就位。
悠揚浪漫的音樂響起。
鄭清輝破天荒地沖我笑笑:「我記得你喜歡橙,特意給你點了一杯。」
我擰著眉,一臉無語:「我對橙子過敏,喜歡橙的另有其人吧?比如你的蕓蕓妹妹。」
鄭清輝笑容僵住:「抱歉,我最近工作太忙了,記憶有點混。」
這番說辭,我是半點不帶信的,干脆直奔主題:「說吧,你找我來究竟想談什麼?」
在我的注視下,鄭清輝從桌下掏出玫瑰花和戒指,遞到我的面前,語氣帶著施舍:「秦晚,我知道你最大的夢想就是嫁給我。如你所愿,我和你結婚,你別再鬧了。」
我口悶悶的,心臟仿佛被人攥住。
嫁給鄭清輝,確實是我曾經的夢想。
真的做夢都想。
我嘆了口氣:「你好像吃準了我會答應?」
鄭清輝起膛,理所當然道:「難不你真有了新歡?」
13.
我不喜歡拿別人當借口,就否認了:「沒有新歡,但不妨礙我拒絕你。」
鄭清輝愣了好久才道:「為什麼?」
捕捉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張,我不覺得好笑。
八年,都不知道能捂熱多塊石頭了。
唯獨捂不熱鄭清輝的心。
等我清醒過來,鄭清輝不樂意了?
世上還有比這更可笑的事嗎?
我突突直跳的太,忽然有些心累:「我不喜歡你了。」
鄭清輝下意識反駁:「我不信,你肯定在說謊。」
覺再談下去也沒有意義,我就火速跑路了。
第二天,我被助理發來的消息吵醒。
睜眼一看,原來是今晚有個很大的飯局,什麼階層的老板都有,問我要不要去參加。
恰好這段時間要擴大公司規模,得找幾個靠譜的合作伙伴,我就沒拒絕。
考慮到我這張臉比較招人,我特意穿了條保守的長。
然而,我低估了貌的力。
剛坐下不久,一個大型建材公司的老板就開始勸酒:「小秦,喝杯酒個朋友啊。」
我怕出事,拒絕了:「抱歉,我喝不了酒。」
他收起笑容,頗有些惱怒的意思:「不喝就是不給我面子!」
這時,鄭清輝湊過來:「求我,我就幫你擋酒。」
我往旁邊挪了挪,把「嫌棄」兩個字展示得淋漓盡致。
鄭清輝沉下臉:「不識好歹。」
勸酒的人還在繼續。
起哄的人也越來越多。
中年男人的基本盤果然堪憂。
但是出來做生意,我也不好做得太絕。
正當我左右為難的時候,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拿走了那杯酒。
14.
我看過去,宋明遠昂起頭,把杯子里滿滿當當的酒全喝了。
大概是喝得太急,有些酒從他邊溢出。
沿著潔的下,到微微凸
起的結,最后落在領上。
這畫面該死的。
看得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宋明遠放下杯子,神不虞地盯著始作俑者:「滿意了嗎?」
那個男人明顯知道宋明遠份不一般,不僅不敢多加為難,還賠了笑臉:「宋總說的哪里話,我只是和秦總開個玩笑而已。」
宋明遠扯了一下領帶:「你最好是。」
警告完搞事的人,他讓服務員加了一張椅子,坐在我邊。
我蒙了一會兒。
直到他給我盛了碗湯,飄遠的思緒才被扯回來。
看他異常平靜,我覺得他應該是看在王若歡的分上,才會對我多加照顧。
于是我往他碗里夾了點芹菜炒牛,一臉乖巧說:「謝謝表哥。」
他沒說話,只是默默吃掉我給他夾的菜。
我以為他喜歡那個菜,就一個勁兒給他夾。
他倒也沒讓我失,全給吃了。
其他桌還在推杯換盞,我們這桌演變到最后,真單純吃飯的了。
我松了一大口氣。
不過,鄭清輝的存在有些煩人。
每當我給宋明遠夾菜的時候,他就恨不得吃了我似的。
礙于場合,他沒敢直接開口戧我,只是默默喝起了悶酒。
我當作沒看見,自顧自給宋明遠夾菜。
飯局過半,我注意到旁的人有些不對勁:「宋明遠,你沒事吧?」
15.
宋明遠晃了晃腦袋:「抱歉,我的酒量不好,要麻煩你送我回家了。」
據他的反應,我覺得他這酒量不是不好,而是一杯倒。
想想鄭清輝讓我求他的臉,再看看宋明遠喝不了酒還要幫我的樣子,對比不要太鮮明。
一時間,我的心里就像打翻糖罐子,甜滋滋的。
原本要在甘寺安家落戶的心也產生了搖。
但我一想到鄭清輝對我惡語相向的樣子,我的心又冷靜了。
算是,還是當朋友吧。
長久。
就算以后鬧掰,也不會太難看。
飯局結束,宋明遠的臉已經紅得堪比的蘋果,我就挽住他的一邊胳膊,生怕走路摔了。
宋明遠偏過臉,小聲和我道謝后,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不得不說,宋明遠有點重哈。
我吃的勁兒都使出來了,才不至于被他帶得一塊兒走「歪路」。
到了酒店外面,我正想讓泊車小哥把我的車開出來,就被匆匆趕來的鄭清輝攔住。
我擋在宋明遠前面,眼神警惕:「你想干嘛?」
這個作大大刺激了鄭清輝。
因為喝酒本就所剩無幾的理智徹底崩盤。
他怒目圓睜,質問我:「你這就護上了?!」
撲面而來的酒味熏得我皺起眉頭,面上多了些煩躁:「鄭清輝,我們要回家了,請你讓開。」
鄭清輝非但不讓,還拽我:「你跟我過來。」
我試圖出自己的胳膊。
無奈男之間力量懸殊太大,我只能抖著聲音喝道:「鄭清輝,你給我放開!」
16.
在我慌不已之際,宋明遠撲了過去。
兩人扭打在一起。
我愣了幾秒,急忙喊來工作人員把他們倆分開。
鄭明輝顯然很不服氣,被人架著里還要罵罵咧咧:「宋明遠,像這樣水楊花的人,遲早給你戴綠帽子!」
周圍一片嘩然。
本來應該各回各家的人紛紛停下腳步。
礙于宋明遠是當事人之一,他們不敢太過分,只是悄悄往這邊打量。
我氣炸了,怒火噌噌往上冒:「鄭清輝,你要臉嗎?明明是你和柳蕓蕓牽扯不清,還把臟水潑我上,真當我好欺負?」
鄭清輝眼中閃過一抹慌。
我注意到了,怒氣直接躥到頭頂。
好啊,和我玩借酒裝瘋是吧?
我一腳把他踹進后邊的音樂噴泉:「不清醒就下去泡會兒。」
可惜附近沒有垃圾車。
否則我非得把鄭清輝搞里頭。
像他這樣的渣渣就應該在垃圾堆里。
站在噴泉外邊欣賞著鄭清輝狼狽的模樣,我心里那口惡心終于發泄出來了。
回到車上,燈一開,我意外發現宋明遠臉上掛了彩。
不過,他角那抹青紫毫影響他的帥氣,還給他添了幾分戰損的。
我不知不覺看呆了。
直到一陣風吹過,我打了個哆嗦,理智才重新上線。
啊啊啊啊,誤我!
在心中唾棄了一把自己意志不堅定,我扯出安全帶,準備給宋明遠系上。
誰曾想,我剛俯下去,宋明遠忽然了。
我沒站穩,直直摔進他的懷里。
下一秒,上傳來一陣溫熱的。
17.
意識到這是親上了,我驚得眼睛變銅鈴狀,迅速起。
好在宋明遠依舊閉雙眼,沒有讓我尷尬。
不然我真要換個星球生活了。
做完心理建設,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宋明遠系好安全帶,當作無事發生。
到了他家,我發現偌大的別墅里連個用人都沒有,人傻了。
宋明遠自己住那麼大的房子,平時不會害怕嗎?
我反正是害怕的。
想到有人喝醉酒被自己的嘔吐嗆死,我嘆了口氣,決定留下來照顧他。
上樓的過程中,我聞著對方上一酒味,有點難。
我把人放在床上后,隨口問了一句:「宋明遠,你要不要去洗澡?」
說完我把自己逗笑了。
我這個豬腦子。
宋明遠醉得不省人事,怎麼洗澡?
誰曾想,「洗澡」兩個字仿佛發了開關,宋明遠噌的一下坐起來了:「要洗澡。」
因為喝酒,他的眼里染上一片霧氣,氣質變得和不,和平日里的高冷模樣截然不同。
我晃了晃神,斂住思緒問道:「你確定要去洗澡?」
宋明遠點點頭,乖巧得像個小朋友。
我的心一下了。
把人帶進浴室,我特意叮囑:「有事喊我。」
宋明遠應了聲好,一把扯開領帶,又將襯衫扣子一顆顆解開。
我奪門而出,臉燙得可以拿去煎蛋了。
有那麼一瞬間,我真想直接跑路。
但是理智攔住了我。
算了,我還是出去吹吹風,
平復一下心的躁吧。
再次回到臥室,宋明遠已經洗好了,正從浴室出來。
18.
他沒穿服,只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
發梢上的水珠滴落,順著實飽滿的膛,過理分明的腰腹,最后沒浴巾。
我被這撲面而來的荷爾蒙瞇了眼。
半晌,我發現自己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再次奪門而出。
在隔壁客房待了一夜。
等我醒來,外面已經日上三竿。
我想起昨晚那些畫面,腳指頭寬蜷。
有誰需要建房子嗎?
本人可以分分鐘給你摳出一棟別墅。
卷著被子在床上翻滾半天,我才鼓起勇氣起床。
拉開房門,一人的食香味瞬間飄進來,饞得我肚子個不停。
我循著味道往前走。
停下來的時候,人已經站在餐桌面前。
宋明遠端著一道菜出來,面如常和我打招呼:「醒了?」
他沒有提起那些尷尬瞬間,我放松下來,小啄米似的點點頭道:「嗯嗯,你做的菜好香。」
「謝謝夸獎。」宋明遠沖我微微一笑,恍若高山積雪融化,勾得我魂兒都沒了。
接下來,我全程都在埋頭苦吃,不敢再看宋明遠一眼。
我吃好之后,以「公司有事」為理由匆忙離去。
此后,宋明遠主聯系我的次數多了起來。
背后的含義,我自然懂得。
我不知道該以何種態度面對他,很多時候都應付了事。
就這樣,時間過了半個月。
我翻開日歷,發現又到我去容院做護理的日子,于是約了王若歡一起。
結果出發之前,有個突發的工作要理,不得不放我鴿子。
我只好一個人去了。
到了容院,我正要掏出 VIP 卡,就被一到悉的聲音喊住:「秦晚姐姐,好巧啊。」
我轉過頭,神淡淡問道:「有事?」
19.
柳蕓蕓裝作整理頭發,實則是在炫耀鉆戒。
認出那是鄭清輝用來和我求過婚的,我不有些驚訝。
不是吧,不是吧。
白月竟然就這待遇?
我的表變化落在柳蕓蕓眼中,被理解羨慕嫉妒恨。
勾起角,臉上的得意怎麼都掩蓋不住:「我和清輝哥哥要訂婚啦,多謝姐姐全。」
想激怒我?
那注定要失了。
我不為所,甚至面帶笑容送出祝福:「祝你們百年好合,省得禍害別人。」
柳蕓蕓笑容一僵,但是很快又恢復如常。
把我從頭到腳掃了一眼,面上多了嘲諷。
正當我想問問是不是有啥大病的時候,開口了:「你和清輝哥哥分手,還能消費得起這里的項目嗎?」
我嘖了一聲,看好戲似的問道:「鄭清輝沒告訴你,他那筆創業資金是我給的?」
柳蕓蕓破防了,一改溫溫的小白蓮模樣:「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我環臂抱在前,繼續道,「你惦記好久的大平層,也是我全款買的。」
「你在騙我對不對?」柳蕓蕓瞪大眼睛,好像要把我吃了。
我挑了挑眉:「啊對對對,你說得都對。」
說完,我從包里掏出 VIP 卡,遞給前臺小姐:「老規矩。」
沒過多久,悉的容師 Lily 跑出來,笑容熱地和我寒暄。
我把包包遞給,示意幫我放好。
Lily 心領神會。
末了,做了個請的姿勢:「秦小姐,您跟我來。」
突然間,柳蕓蕓一個箭步上前,把我攔住。
20.
我拉開距離,一臉警惕問道:「你想干嘛?」
柳蕓蕓盯著我,目變得惻惻的:「別張,我只是想和姐姐聊聊天。」
我并不想和柳蕓蕓離得太近。
可是害得我差點淹死的罪魁禍首。
說來奇怪。
溺水醒來后,我特意讓人去查過監控。
結果得到的消息是,其他監控都好好的,唯獨對著泳池那個方向的壞了。
想到這里,我遞了一個眼神給 Lily。
機靈地喊來保安,弄走柳蕓蕓。
經此一事,我對宋明遠本來就所剩無幾的小心思,徹底沒了。
他那張臉比鄭清輝勾人多了,后不知道有幾個柳蕓蕓這樣的人。
我就一條小命,實在經不起折騰。
打定主意后,我把自己泡在公司里,努力搞錢。
宋明遠發來的消息,如非必要,我全都不回。
想來他為一個年人,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
冷理下,宋明遠沒說什麼,王若歡倒是按捺不住了:「寶,你和我表哥最近怎麼了?」
我揪了一下嘟嘟的小臉問道:「你哪邊的?」
沖我討好笑笑:「當然是你這邊的啦。」
我不確定王若歡找我,是不是宋明遠授意的。
但能借的替我傳遞信息,倒也不錯。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鄭重其事表態:「我暫時沒有再談的打算。」
王若歡摟住我的肩膀,眨著大眼睛問:「確定不再考慮一下?」
我堅定地搖搖頭:「不了,還是搞錢比較香。」
本以為經過這次談話,宋明遠會放棄。
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找上門來了?
救命!
21.
我手足無措地站在門口,不敢抬頭:「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宋明遠聲音有些委屈:「沒事就不能找你?」
我悄悄看了宋明遠一眼。
此時他耷拉著腦袋,仿佛下雨天無家可歸的流浪狗,可憐極了。
我嘆了口氣,心也跟著一點點沉水底。
有種不上氣的窒息。
如果他出現在鄭清輝之前,我會毫不猶豫接他。
可惜我已經被鄭明輝耗盡所有勇氣。
不想,也不太敢再踏這個雷區。
沉默許久,我終于做好心里建設,抬起頭直視宋明遠:「你走吧。」
宋明遠呼吸一滯,顯然聽懂了我的言下之意。
不過,他沒有轉離去,而是一改平日里的高冷姿態,卑微地乞求我:「秦晚,你不要因為鄭清輝不好就否定所有人,好嗎?」
我自認為不是容易心的人。
可是面對這樣的宋明遠,我的想法竟然產生了搖。
在我糾結之際,宋明遠又道:「我們可以從朋友做起,要是我讓你覺到不舒服,你可以隨時喊停。」
段放低到這種程度,要求還那麼簡單,我實在不知如何拒絕,就答應了:「好。」
宋明遠聞言,眼可見地開心起來。
心瞬間暴雨轉晴。
高冷的人笑起來,殺傷力真不是一般強。
我看呆了,不自跟著笑起來。
恢復聯系之后,宋明遠仿佛憋狠了,給我發消息的頻率大大提高。
下屬撞見的次數多了,紛紛打趣。
「老板,這是有新況了?」
我否認了,但不妨礙心里泛起陣陣漣漪。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和宋明遠的距離也在慢慢拉近。
周末,他發來消息:「秦小姐,可以邀請你一起看個電影嗎?」
22.
我擔心尷尬,特意詢問電影類型。
得知是我一直想看的喜劇片,我放心了。
傍晚,我在家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去赴約了。
了面,宋明遠把電影票遞給我,用叮囑小朋友的語氣說:「我去買吃的,你在這
待著,不要跑。」
我點開電子份證,向他展示:「宋明遠,我今年二十五歲,不是三歲。」
宋明遠一臉認真強調:「我比你大,在我眼里你就是小朋友。」
我服了:「好吧,宋叔叔趕回來哦。」
宋明遠怔了怔,表頗為無奈:「調皮。」
目送他去了柜臺,我就近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冤家路窄,我又見鄭晴了。
邊跟著幾個青春洋溢的孩子,應該是和同學一塊兒來看電影。
想起每次見面都鬧得很難看,我就當作沒看見,挪開視線。
然而,鄭晴好像不找我麻煩就會不舒服。
看見我,立馬拋下同學走過來:「秦晚,你又被你的新男朋友拋棄了?」
我不明白是什麼心理,但人家打到家門口了,我自然要懟回去:「這麼臭,今早沒刷牙?」
「你!」鄭晴深吸了口氣,繼而幸災樂禍道,「你還不知道吧,我哥下個月要和蕓蕓姐訂婚了。」
「我知道。」我沒有如所愿失態,還笑意盈盈,「柳蕓蕓和我說過了。」
「你就不難過?」鄭晴眼里出深深不解。
「不難過。」我面無比平靜。
三條的蛤蟆不好找,兩條的蛤蟆多的是。
鄭清輝又不是說什麼人間絕。
這時,宋明遠回來了。
他旁若無人地在我耳邊低語:「你的發卡歪了,我幫你調整一下?」
我下意識點頭:「麻煩你了。」
他輕笑道:「能為秦小姐服務,是我的榮幸。」
「咔嚓——」
我循聲去。
鄭晴竟然在拍我和宋明遠。
發現我注意到了,就一溜煙兒跑了個沒影。
我:???
沒事就吃點溜溜梅吧。
23.
看完電影,我能明顯覺到和宋明遠的關系又拉近了。
宋明遠知道我早上起不來,會特意打電話我起床。
哪天他不著急去公司,還會繞過大半個城市來給我送早餐。
剛開始,我多有點不自在。
但我面抗拒時,他就可憐地盯著我,搞得我本沒法拒絕。
日復一日,我也就適應了。
偶爾還會點菜。
譬如現在:「明天想喝皮蛋瘦粥。」
「好。」宋明遠幫我系好安全帶,又把牛遞給我,「秦小姐,你還記不記上次那個骨科醫生?」
「記得啊。」對方調侃我和宋明遠的話,讓我至今記憶尤深,「怎麼了?」
「他想和朋友求婚,但他害怕挑的戒指款式踩雷,就想幫你幫忙挑一挑。」宋明遠頓了頓,心補充,「如果你沒時間,我就幫你拒絕了。」
我咽下里的三明治:「今天不忙。」
下班后,宋明遠發來消息,說他們已經在樓下。
見面寒暄了幾句,我得知醫生朋友不知道買什麼品牌,就推薦了經常去的珠寶店。
得益于上次一口氣買完了當季新品,柜姐現在見到我就跟看到財神爺一樣,恨不得把我供起來。
在不厭其煩地解說下,醫生朋友終于買到心儀的戒指。
他和柜姐去付款,我閑著沒事,就在展柜前欣賞這一對對的婚戒。
直至覺一道不太舒服的視線落在上,我才停下。
一抬頭,我就對上鄭清輝遍布紅的眼睛。
現實版紅眼病文學?
24.
鄭清輝發酒瘋的模樣歷歷在目,我下意識地往宋明遠那邊挪去。
這個作猶如導火索,一下點燃了鄭清輝腦子里的炸藥包,讓他理智全無。
他沖進店里,又想過來拽我。
我吃過一次虧,心里自然有了防備。
在他離我還有幾步遠的時候,我已經躲到宋明遠后。
宋明遠背對著我們,還于狀態外。
我手把他轉過去。
他和鄭清輝對視了一眼,做的第一件事是回頭安我:「別怕。」
我心里暖洋洋的,被糾纏的張消散了不,也有勇氣直面鄭清輝:「大家都是面人,別鬧得那麼難看行嗎?」
這句話似乎效果不錯,鄭清輝深深看了我一眼后,轉離開了。
等到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我決定收回這句話。
因為鄭清輝跑來找我了。
外面「轟隆轟隆」的雷聲響個不停,雨下得比依萍去問爸要錢那天還大。
鄭清輝就在樓下站著,揚言我不下去他就不走。
我怕他發瘋吵到左鄰右舍,只好妥協。
撐著雨傘走出單元樓,我就見一個人直愣愣站在雨中。
定睛一看,竟然是鄭清輝。
我不能理解他的行為,但還是耐著子詢問:「說吧,找我什麼事?」
鄭清輝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出通紅的雙眼:「秦晚,你才和我分手不久,就和宋明遠又看電影又挑婚戒,你怎麼能這麼快變心!」
我被他這通雙標的話氣笑了,反問:「那你和柳蕓蕓呢?」
鄭清輝一本正經強調:「我只是把當妹妹。」
「妹妹?」我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上次同時掉進水里,你明明知道我小時候溺過水,卻毫不猶豫選擇先救。
「還有求婚的時候,我和你說過很多次,我對橙子過敏。你卻因為柳蕓蕓喜歡橙,記我喜歡。
「你自己想想,這是妹妹會有的待遇嗎?」
鄭清輝沉默片刻,抖著聲音說:「晚晚,我知道錯了。」
他上前拽住我的胳膊,出我從未見過的卑微,:「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甩開他:「你都要和柳蕓蕓訂婚了,還跑來我面前裝深,有意思嗎?」
「那是我故意刺激你的,我不是真的要和訂婚!」他啞著嗓子嘶吼。
「與我無關。」我心無波瀾,甚至想睡覺。
鄭清輝大打擊,形踉蹌了幾下:「秦晚,你怎麼能那麼狠心,說不就不了。」
張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我十分嫌棄道:「別說得你多我似的,你只是了個狗,不習慣而已。」
扔下這話,我轉走。
鄭清輝撲過來,想強吻我!
好在我一直提防著,側躲開了。
不過,我被他這作惡心得干嘔了幾聲。
鄭清輝愣住。
半晌,他才難以置信問道:「你,你懷孕了?」
為了趕擺鄭清輝這塊狗皮膏藥,我開始胡言語:「對。」
說完不顧失魂落魄的鄭清輝,迅速跑路。
想來他知道我懷孕了,就會消停下來。
第二天,我醒來拿起手機一看。
這狗東西確實不再糾纏我。
但他改給我潑臟水了!
真的栓 Q。
25.
托了鄭清輝的福。
一夜之間,我的風評到極大損害。
宋明遠估計是擔心我,前面打了十幾個電話過來。
但我那會兒沒醒,就沒接到。
很快,屏幕上又顯示「宋明遠」的來電界面。
電話一接通,那端就響起宋明遠異常急切的聲音:「晚晚,你沒事吧?」
我玩笑似的問他:「干嘛,怕我想不開?」
宋明遠頓了頓,突然變得嚴肅起來:「萬事有我。」
通過語氣,我能想象到他在說這話的時候,表有多麼認真。
一時間,心里仿佛多了一只無形的大手,把我那些焦躁不安全給平了。
我發燙的耳朵,斗志昂揚道:「這事你別管,我不親自手,心里會不爽。」
宋明遠尊重我的選擇,但還是叮囑了一句:「不能解決一定要找我。」
我笑了笑說:「知道啦。」
掛斷電話,我就干活去了。
花了半個小時翻完所有聊天記錄,我把彩部分截下來,發到朋友圈。
為了讓更多人看到,我特地把「允許陌生人查看」的權限打開。
吃瓜群眾驚呆了。
畢竟邊難得一見這麼狗的事。
這下被口誅筆伐的人換了柳蕓蕓和鄭清輝。
當然,輿論戰是小事。
想要報復鄭清輝,還得從他最在意的東西下手。
比如他的公司。
我給他資助的時候,他因為要面子給了我相應的份。
那會兒我對他死心塌地,沒想過要他的東西。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他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
我放出消息,要拋售鄭清輝公司的份。
他為這本書的男主角,公司一直很有發展前景,想要份的人自然不。
在這些人里,我挑中了鄭清輝的死對頭。
這位可是虎視眈眈依舊。
在我準備和他接洽的時候,鄭清輝跑到我的辦公室來了。
26.
他渾上下冒著火氣,顯然氣得不輕。
我把玩著鋼筆,靜靜欣賞他這火冒三丈的樣子。
幾個眼神鋒下來,鄭清輝按捺不住了:「秦晚,你怎麼能把份賣掉!」
我揚起下,理直氣壯道:「那是我的東西,我想賣就賣咯。」
鄭清輝一拳砸在桌上,沖我怒吼:「那是我辛辛苦苦創立的公司!」
我聳聳肩:「這和我有什麼關系?」
他氣得青筋暴起,指著我滿臉憤恨道:「你夠狠。」
我拍掉鄭清輝的手,直視他充滿怒火的眼睛:「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罷了。」
然而,他毫不覺得自己有錯:「秦晚,我只是實話實說。」
我突突直跳的太,示意保安直接把他弄走。
為男主,鄭清輝一直過得順風順水,沒有被社會毒打過。
換作其他人,如果于命脈被我拿住的況,只怕是恨不得跪下來求我。
我決定給他上一課,讓他知道社會的險惡。
和他的死對頭見過面,我在價格合理的況下,毫不猶豫賣了。
死對頭拿到份,他倆的份就近乎持平了。
只需要再從小東那里再買點份,公司的大 BOSS 就要徹底換人了。
鄭清輝的位子岌岌可危。
不用特意打聽都知道,他這段時間過得焦頭爛額。
為了防止死對頭謀權篡位,隔三差五就找小東開會。
其中持最多的小東恰巧和我關系不錯。
因為過去那些破事,一直很心疼我。
所以鄭清輝怎麼給畫餅,都沒有松口。
兜兜轉轉,鄭清輝還是求到了我的面前。
27.
這狗東西本來想闖辦公室。
但我之前特意加強了安保力量,鄭清輝又沒有三頭六臂,直接被趕出去。
宋明遠得知此事,還沒下班就跑來找我:「晚晚,從今天開始,我送你上下班吧。」
我故意不吭聲。
時間一點點過去,他張得額頭上都冒汗了。
見他怪可憐的,我才收起逗弄他的心思,慢條斯理開口:「宋先生,我覺你好像很期待啊。」
覺到我的惡趣味,宋明遠耳通紅:「還好。」
我輕輕叩了兩下桌面:「那就算咯?」
「不行!」宋明遠眼可見地急了,打起直球,「我確實很期待。」
「嘖。」這下反而到我不好意思了。
略微發燙的臉,我戰咳了兩聲,佯裝淡定:「接下來就麻煩你了。」
宋明遠聽完眼睛亮亮的,仿佛得到主人獎勵的小狗狗。
我嚴重懷疑,宋明遠要是有尾,現在估計得搖螺旋槳。
看著他傻乎乎的樣子,我對極其抵的緒,忽然消失了大半。
算了,順其自然吧。
時間會給出答案。
下班后,我有點饞家常菜。
想起王若歡提過一,宋明遠廚藝相當不錯,我就試探問道:「外面的飯吃膩了,我們去超市逛逛,買點菜回家做飯?但我水平實在有限,只能給你打打下手。」
宋明遠頷首,一邊調整導航一邊詢問:「想吃什麼?」
我掰著手指頭數:「辣子、清炒菜心、玉米排骨湯,再加一道你喜歡的芹菜牛。」
買完菜,我給王若歡發了條消息。
「寶,你今晚回來吃飯嗎?宋明遠親自掌勺。」
「不了,你們倆多吃點,嘿嘿嘿。」
我有些無奈。
歡子,你這撮合的心思太明顯了嗷。
宋明遠理食材的時候,我想著不能吃飯不干活,就去廚房詢問:「我能干點什麼活?」
他從袋子里翻了翻,掏出一個我意想不到的東西。
28.
葡萄?
宋明遠把它洗干凈,裝在漂亮的玻璃碗里,遞給我:「你的活。」
我了角,心提醒:「煮葡萄八是一道黑暗料理。」
宋明遠明顯愣了一下,笑得特別無奈:「小笨蛋,這是給你吃的。」
意識到自己想岔了,我尷尬得蜷起腳指頭,但還是著頭皮詢問:「確定不需要我幫忙?」
「確定。」宋明遠轉過,干脆利落地理起食材。
這架勢確實比我強多了。
于是我就留在廚房,陪他一塊兒做飯,順便吃點葡萄。
宋明遠的廚藝確實名不虛傳。
我全程低頭干飯,恨不得把臉埋在碗里。
這個男人真的很難讓人不心啊!
吃飽喝足,我下意識起收拾碗筷。
畢竟做飯的時候,我什麼都沒干。
誰曾想,我剛把碗筷疊好,就被宋明遠搶走了:「我來。」
我愣在那里,腦子里僅有一個想法。
這就是傳說中的賢夫良父嗎?
等他收拾好餐桌,王若歡也回來了。
看看宋明遠又看看我,笑得賤兮兮的:「你們倆吃好啦?」
宋明遠沒說話,我白了一眼:「你這樣好猥瑣,能不能正常點?」
「好好好。」王若歡收起笑容,換相當正經的表,「你上次溺水快把我嚇死了,正好我剛回家的時候,發現樓下新開了家游泳館
,讓我表哥教教你怎麼樣?他有游泳教練證哦。」
「我考慮一下。」我一直想學游泳,但是水帶給我的心理影太大了,始終沒能鼓起勇氣。
「別考慮了,這周就開始學。」王若歡替我拍板。
周末,我走到游泳館門口的時候,忽然想到一個重要問題。
宋明遠教我游泳,接肯定不了……
29.
面之后,我腦子里都是教學過程中會產生各種肢接,張得一批。
直到進了換間,我才緩過來。
打開包包,我掏出泳,人傻了!
我買的那件,風格小清新且款式略微保守。
而我手上這件,異常。
黑深 V,側腰那塊還是鏤空的。
不用問就知道,肯定是王若歡搞的鬼。
想到穿著這件泳在宋明遠面前來回晃悠,我就渾不自在。
歡子,要不你還是把我鯊了吧。
我真的會尷尬死。
費了好一番功夫做心里建設,我終于說服自己換上這件泳。
走到外面,我環顧四周,沒有找到宋明遠。
難道他有急事理,臨時走了?
我松了一大口氣。
慶幸之余,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正當我要回去換服的時候,水里忽然冒出個人。
他踩著梯子一步步走上來,仿佛專門勾引過往路人的貌水鬼,比起平時多了幾分魅。
隨著他的走,晶瑩剔的水珠逐漸掉下來。
落在實飽滿的上,又慢慢向整齊漂亮的腹上。
我的視線隨著水珠緩慢下移。
最終落在泳邊緣的位置。
我腦子里的東西一下變得不可描述起來。
直到他喊我的名字,我才抬起頭,如夢初醒般眨眨眼睛。
30.
過了幾秒,我的意識回籠。
想起剛才腦子里浮現的畫面,臉上溫度飆升。
心里那頭小鹿哐哐撞樹。
我怕心跳聲太大,宋明遠離得近會聽見,特意拉開一點距離才道:「你剛才說什麼?」
宋明遠湊過來:「怎麼呆呆的?」
悉的冷香鉆進鼻子里,我覺臉更燙了,說話都不利索:「沒,沒事。」
宋明遠角噙著笑,聲音無比溫:「今天不教作,我先帶你下水克服心理影。」
我點點頭,盯著地面說:「好的,宋老師。」
下了水,恐懼涌腦海。
我顧不上尷尬,摟住宋明遠的脖子。
宋明遠不停安我,說些其他事轉移我的注意力。
不得不說,這個辦法確實有用。
漸漸地,我發現水好像也沒有那麼可怕,逐漸放松下來了。
這時我才注意到,宋明遠繃得厲害。
原來張的也不止我一個人啊。
我心理平衡了。
整個人徹底放松下來。
玩了一會兒水,我覺得有點沒意思,忽然想逗逗宋明遠。
看他全程都用的紳士手,我就故意蹭他。
沒幾分鐘,我覺到了變化,人傻了。
宋明遠低頭看我,眼尾染上人的嫣紅,聲音沙啞問道:「滿意了?」
我訕笑了一下,不敢再。
這次游泳教程結束,我和宋明遠的關系又上升一個臺階。
順利發展下去,我們會變。
在我滿懷期待時,一個聲稱自己是宋明遠世妹妹的孩找到了我。
31.
咖啡店,我們面對面坐著。
柳蕓蕓這個前車之鑒,讓我對沒有緣關系的「妹妹」異常厭惡。
同樣地,這個孩也沒好臉。
揚起下,語氣高傲地自我介紹:「我林薇,遍布全國的金泰酒店知道吧?我家開的。」
我點點頭:「你有什麼事嗎?」
林薇倚著靠墊,姿態慵懶:「明遠哥哥不是你這種份能肖想的,你死心吧。」
我順勢問道:「那麼什麼份才可以?」
「當然是我這種啊。」林薇直腰板,「家里知知底,能給他提供事業上的幫助。」
「我知道了。」謝老天爺,讓我在二次踩雷之前,給了我當頭一棒。
單方面結束掉這次談話,我拎起包包就走。
剛上車,宋明遠的電話來了。
我忍著不斷涌出的怒火,語氣如常地接起來:「怎麼了?」
宋明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是和以前一樣,開口就是寵溺無比的聲音:「晚晚,你昨天說了想吃火鍋,今晚就去怎麼樣?」
「好。」隨便應付幾句,我就以公司有事為由,打發了宋
明遠。
我會答應,是覺得林薇能找到我,應該調查過我的行蹤。
按照的格,我今晚和宋明遠出去吃飯,大概率會跑來搗。
而我正好借著這次機會,和宋明遠掰扯清楚。
傍晚,我一下樓就見宋明遠笑著迎上來。
他習慣抬起手,想要我的腦袋。
我躲開了。
宋明遠輕聲詢問:「我做錯事惹你不高興了?」
「沒有。」我不知道怎麼面對宋明遠,只能轉移話題,「先去吃飯吧,我了。」
32.
林薇沒讓我失。
我和宋明遠落座不久,就來了。
四目相對,一屁坐在宋明遠旁的位置,滴滴道:「明遠哥哥,你和姐姐出來吃飯,怎麼不喊我啊?」
這悉的稱呼方式,讓我想起那段糟糕的往事。
表管理一下就失敗了。
正當我準備讓位走人的時候,宋明遠開口了:「第一,不好喊我明遠哥哥,不喜歡;第二,我和你不,為什麼要喊你一起吃飯?」
林薇臉上的笑容僵住:「明遠哥哥,你怎麼能這麼說?」
宋明遠皺起眉頭:「林小姐,你這樣像是得了鐘妄想癥,建議去醫院檢查。」
「不是的!」林薇咬了咬,聲音抖,「我沒有姐姐漂亮,你更喜歡我能理解。但我們都要訂婚了,你就不能做做表面功夫嗎?」
「你知道污蔑我的人是什麼下場嗎?」宋明遠眸沉沉,周氣低到極點。
林薇眼睛馬上紅了。
很快,的眼淚就撲撲往下掉。
我能分辨出來,和柳蕓蕓那種假哭不一樣,是真哭。
盡管我不太想承認自己眼差,但是林薇和宋明遠之間明顯有貓膩。
我心里堵得慌,不想再繼續待下去,當即起:「宋明遠,我沒想到你竟然是腳踏兩條船的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宋明遠慌了,急忙拉住我的胳膊:「晚晚,你相信我,我和真的不!」
他可憐兮兮的樣子,讓我想起那些好的回憶。
對比滿地的現在,我的心像是被人掏了個大,痛得我說不出話。
半晌,我用盡全力氣,才勉強開口:「你現在和鄭清輝糾纏我的時候有什麼區別?」
宋明遠臉煞白,一點點松開我。
33.
回到家,我撲在沙發上,眼淚完全控制不住。
王若歡聽到靜,從房間出來。
看到我這個凄慘模樣,急忙跑過來詢問況:「寶,我表哥欺負你了?」
想起和宋明遠有層親戚關系,我不想夾在中間尷尬,就搖了搖頭說:「不是。」
「那就是鄭清輝了!」義憤填膺地擼起袖子,抄起鑰匙就往外面沖。
「你干嘛去?」我急忙攔住。
王若歡叉著腰,氣鼓鼓道:「幫你教訓鄭清輝那個狗東西啊。」
這下我也顧不上哭了,連忙安王若歡。
就這小胳膊小,還想教訓鄭清輝一個年男人?
不被人家教訓就不錯了。
為了不讓王若歡擔心,我只好用工作麻痹自己。
這樣做的好是公司蒸蒸日上,壞是我黑眼圈都要掉到地上了。
看著鏡子里的人,皮差得簡直沒眼看,我就空出一天時間去了容院。
護理的時候,我聽到隔壁床的兩個太太在聊天。
「林家最近不知道惹著什麼人,生意出了好大的問題。」
「聽說是宋家,可林家不是一直對外宣稱,他們兩家是世嗎?」
「不好說,里面門道太多。」
們的聊天還在繼續。
我卻沒心思再聽。
現在我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宋明遠不會回過頭來報復我吧?
34.
我心里裝著事,又不能找王若歡傾訴,實在憋得慌。
思來想去,我決定去喝點小酒,消消愁。
因為從沒去過酒吧,我對這里特別不適應。
在我糾結要不要算了的時候,一個長相猥瑣的男人走過來,沖著調酒師說:「給這位來杯長島冰茶,我請。」
我皺著眉頭拒絕了:「不用,我要回家了。」
他出胳膊擋在我前面,瞇瞇道:「別著急走啊,和哥哥玩會兒。」
我一把推開:「我不介意和你去警察局玩。」
被我三番兩次拒絕,他惱怒了:「出來玩裝什麼清純!」
罵完之后,他還不死心,想強行占我便宜。
這時,一道影突然出現,將這個猥瑣男踹翻在地。
我轉過頭,看見林薇站在不遠。
化著攻擊力很強的煙熏妝,頭發有幾撮挑染
了綠,全然不見之前的弱模樣。
在我愣神之際,拿掉里的棒棒糖罵道:「人家說了不想和你玩,滾!」
看出不好惹,猥瑣男沒再糾纏,灰溜溜走了。
林薇摟住我的肩膀:「走吧,送你出去。」
上了車,看著我嘆了口氣,里念叨:「算了,就當積德行善了。」
我以為在說剛才的事,正想道謝,卻被搶了先:「其實我和宋明遠什麼關系都沒有。我會故意攪局,是因為家里要送我去和老頭聯姻。我自己沒法兒對抗他們,只能刺激宋明遠,抱歉。」
我的心很復雜。
畢竟林薇剛才保護了我。
思來想去,我決定就此抵消算了。
當下最重要的是,怎麼和宋明遠重歸于好。
我到現在還清楚記得,他當時可是難過得都要哭出來了。
35.
不如去找他?
想法一冒出來,我就驅車前往他的住。
到他家門口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
我抬起手,想摁門鈴。
糾結了一會兒,我又放了下來。
因為我還沒想好見面要和他說什麼。
直接道歉?
還是先說點好話哄哄?
在我頭疼不已之際,一陣腳步聲打斷我的思緒。
抬頭一看,宋明遠那張英俊的臉映眼簾。
我愣了幾秒,訥訥道:「你,你怎麼出來了?」
「我在監控里看到你了。」宋明遠走出來,試探牽住我的手。
發現我沒有甩開,他才小心翼翼問道:「晚晚,你這是原諒我的意思嗎?」
「傻子,林薇什麼都和我說了。」我撲進他懷里,眼中滿是歉意著他,「對不起,我沒給予你足夠的信任。」
「不怪你。」宋明遠抱住我,仿佛要我把嵌,「是我做得不夠好。」
我沒就這麼任由他抱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忽然一臉認真地看向我:「秦小姐,我想當你的男朋友,可以嗎?」
我踮起腳尖,用行代替了回答。
在月下,炙熱擁吻。
重歸于好之后,他買下王若歡隔壁的房子,把我方方面面照顧得都很好。
四舍五,我們倆也算是同居了。
日子就這樣過了半年。
我生日那天,他送了我一個特殊的禮。
好,就是有點廢腰。
第二天,宋明遠一睜眼就摟著我說:「秦小姐,你要對我負責。」
我剛醒來,腦子還是暈乎乎的:「怎麼負責?」
他一本正經地回答:「給我法律承認的份。」
36.
從民政局出來,我掐了一把宋明遠腰間的:「你都沒和我求婚!」
宋明遠面委屈:「我求了,昨天晚上你答應了的。」
順著他的話,某些要打馬賽克的畫面閃過腦海。
我連忙打住這個話題。
領了證,婚禮自然也要提上日程。
準備過程中,宋明遠一直都以我的喜好為主。
無論多麻煩的東西,他都會給我弄到,從來沒有表現出一一毫不耐煩。
偶爾想起那段晦暗無比的時,我都會心生慨。
原來健康的是這樣的。
轉眼間,舉辦婚禮的日子到了。
化妝的時候,王若歡忽然跑來找我:「寶,鄭清輝不知道從哪弄來的帖子,竟然混進來了!」
我想了想:「大喜的日子,他不鬧事就別管了。」
王若歡點點頭,風風火火道:「那我安排幾個人盯他。」
說實話,我心里有些忐忑。
賓客們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
萬一鄭清輝鬧起來,我和宋明遠就尷尬了。
好在我擔心的場景沒有發生,婚禮最終順順利利完了。
新婚之夜,宋明遠拉著我胡鬧了一番后,擁著我沉沉睡去。
醒來已經是下午。
王若歡來家里找我玩,順便分八卦。
「寶,酒店那邊的人說,鄭清輝那個狗東西在你婚禮現場坐了一個晚上,還哭了。他那公司昨天易主了,今早柳蕓蕓跑來找他,吵著吵著竟然打起來了,笑死我了。」
「好了,以后不要再說他了。」
宋明遠是個醋壇子。
要是知道了,我又得腰酸了。
而且我現在過得很幸福,沒有力再去關注那些無關要的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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