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義》第 5 節 我修無道
高考結束,填報志愿時,父母都勸我填合歡宗。
「合歡宗適合孩子,出來好嫁人。」
我充耳不聞,毅然決然地選擇了無道。
嫁人?
在這個已經幾百年沒有人飛升的世界里,我只想證道神。
1
高考結束后,親戚組織了家庭聚餐。
席間大家紛紛問我要選什麼專業。
七姑說:「去門,出來好就業。」
八姨說:「去丹醫堂,越老越吃香,人尊敬,不怕失業。」
大舅說:「去合歡宗,你這麼漂亮不能浪費,畢業以后嫁個豪門,還能幫襯親戚。」
我環視一周,他們在七八舌地討論著我的未來,但似乎又與我本人無關。
我無所謂地勾了勾角,靜靜說道:「我修無道。」
話音剛落,所有人都像被按了暫停鍵。
飯桌上,落針可聞。
片刻后,大舅率先回過神。
「你在開什麼玩笑?!你修無道?你一個孩子,居然想去修無道?」
也難怪他驚訝。
每年填報無道的男比例是 90∶1。
在錄取績上更是優中選優,只因它是百年來飛升人數最多的專業。
就是這樣一個專業,報考的孩子卻是最的。
不是績不行,而是在這個世界里,人天生比男人長一截。
于是所有人都默認人不適合修無道。
他們說,無道是男人的道。
「凌云,聽大舅的,你還年輕,不懂得世間險惡,神本就千難萬難,你還是別妄想了。老老實實去合歡宗多好,畢業以后嫁人生子,風吹不著雨淋不著,無道吃的苦,不是你一個滴滴的孩子能承的。」
大舅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
我看著他一張一合的突然說道:「聽說表哥今年也報了無道,大舅你是怕他沒我考得好,被我下去嗎?」
大舅的說教卡在里,臉漲得通紅。
反駁我的時候,口水都噴了出來:
「你胡說什麼!誰不知道無道只收每個市的狀元,你表哥績一向名列前茅,犯得著怕你嗎?」
剛剛還說無道修行苦,這會倒是不介意自己兒子吃苦了。
「我這都是為你好!再說了,男人修無道再不濟還可以殺妻證道保住修為,你們人天生長,下得去手嗎?飛升失敗就是個廢人。」
這就是另一個不公平的地方了,修習無道的男人,第一次殺妻無罪。
當然法律上并沒有特地針對別。
只是聯想到修習無道的男比例,不免可笑。
也不是沒有修士試圖殺夫證道,偏偏聲討的人太多,導致道心不穩,在最后飛升的時候隕落了。
于是他們更加堅定地說,人不適合修無道。
我不信他們的話。
人先為人,后分別。
天地眾生,道法自然。
我有自己的道要走。
2
就在這時,大舅突然接到一通電話。
剛剛還憤憤不平的他,立刻眉開眼笑。
得意洋洋地宣布自己兒子考了 702 分的高分。
周圍親戚也跟著恭維。
末了他輕蔑地瞥了我一眼。
「聽你表哥說,今年的省狀元也不過才 712 分。凌云啊,剛剛是大舅太激了,你別介意。對了,你還沒查分吧,快查查吧。」
表哥上的是全市最好的高中,我上的只是一所普通高中。
這就是他的底氣。
只不過他想不到,從一開始,我就是為了無道做準備。
父母不想我報無道,他們想讓我去合歡宗。
甚至做好了改我志愿的準備。
無奈下我控分三年,讓他們堅信我會檔。
見我遲遲不手機,七姑八姨熱地追問我的信息,表示要幫我查詢。
就在這時,巨大的全息投屏從我手機上彈出。
這是重要信息特有通知。
【恭喜凌云同學以本省 712 分的最高績被無道錄取!
【恭喜凌云同學以本省 712 分的最高績被無道錄取!
【恭喜凌云同學以本省 712 分的最高績被無道錄取!】
語音重復了三遍,像一記響亮的大耳打在了大舅臉上。
「不好意思啊大舅,表哥想報無道,恐怕要明年了。」
3
我去報到的前一晚,我媽哭天喊地地說我不孝。
「讓你去合歡宗,你偏著報無道,我和你爸還能害你嗎?我們做這些都是為了讓你有個好歸宿!為了你以后日子能過得幸福。你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啊
?」
我拉起我媽,給了眼淚,然后問:「那你現在過得幸福嗎?」
「只要你和你爸好好的,我就幸福。」
我嘆息一聲,拿出的畢業照。
照片上是個扎著馬尾,持劍灑的修。
映襯著的面龐,的笑容堪比艷。
而現在,早已嫁作人婦,連同那把劍都塵封在記憶中。
我媽著照片,片刻后才說道:
「我們人的選擇太了,你以為我沒有掙扎過嗎?我只是不想讓你吃我吃過的苦,幾百年了,我們離神太遙遠了。」
神可以制定規則,但是證道神的人太了。
于是這部分權利理所當然被讓渡了出去。
人生或許有捷徑,可嫁人從來不是。
我握我媽的手。
「相信我,相信你的兒。」
4
很快到了開學那天,我獨自來到學校報到。
因為我是這屆無道唯一的修,所以被安排到了混寢。
我的室友,兩個是合歡宗的,一個是丹醫堂的。
三人聽我是無道的,都驚訝不已。
其中一個的說道:「凌云你這麼漂亮,不來我們合歡宗可惜了。如果你來,岑妙宗花的名頭怕是不保嘍。」
說完瞥了一眼另一個室友,也就是岑妙。
岑妙明顯有些不高興的樣子。
我整理東西的手一頓。
「千秋無絕,悅目是佳人。況且,孩子的價值從來不是用外貌來定義的。」
我說完這句話并沒有哄好岑妙,連帶著聽了都撇了撇。
們以為我擁有,所以在說風涼話。
可其實在我眼中,容貌丑并無差別。
……
開學后,有一個月的煉時間。
這段時間無論什麼宗派,都要聚在一起,在烈日炎炎下,打坐,揮劍。
這天,我和幾名室友剛到廣場上。
就見天邊流劃過,一名男修劍而來。
接著是幾名修的尖聲。
「啊啊啊!是淮旭師兄!是無道的淮旭師兄。」
「就是近年來最有飛升的淮旭師兄嗎?」
「對對對!就是他。聽說淮旭師兄不僅長得帥,家世也十分顯赫,最近一次飛升神的就是他們家族的人。」
「好厲害啊!」
下一秒,淮旭形一閃,來到了我面前。
5
他眉眼致,周氣質冷凝,像山巔終年不化的積雪。
很符合人們對無道的刻板印象。
「你就是今年唯一報考無道的弟子?」
我點點頭,心無波無瀾。
「師兄有何指教?」
他面無表地說道:「老師好奇,讓我來看看你。」
我到四周打量的視線。
「現在看完了,師兄請回吧。」
淮旭沒,垂眼看著我,隨即皺眉。
「你的比別的人還要長。」
言外之意,我更加不適合修無道。
我笑著道:「那又如何?
「師兄也以為無道是男人的道?」
淮旭搖搖頭:「我從沒這麼以為,道分,不分男。」
「既然如此,長短又有什麼分別,難道男人就不能報考合歡宗?」
「可以,本校沒有止男人報考合歡宗的規定。」
淮旭答話時像個沒有的機人,他甚至聽不懂我言語中的諷刺。
「聽說師兄是去年新生大比的魁首。
「那麼,今年新生大比的魁首,會是我。」
他既沒有嗤笑,也沒有鼓勵,定定看了我一眼,劍離去。
邊圍觀全程的拍了拍我,眉弄眼道:「怎麼樣?」
我側了側頭:「什麼怎麼樣?」
「淮旭師兄啊,有沒有覺超級帥?你不知道,學校里有多他的小迷妹,尤其每年期末的時候,合歡宗的師姐們天天蹲點他,這要把他拿下了,直接能發一篇 SCI 了,可惜年年眾人都是鎩羽而歸。」
在我眼里,淮旭和眾人無差別。
「你忘了我修無道嗎?」
「哎呀,大不了棄道重修嘛。要是能拿下淮旭師兄,跟神也沒差別了。」
「你怎麼會這麼想?」
神和為誰的人,似乎沒什麼可比。
「小說里都是這麼寫的,化無為有,男主攜手并肩,多是一件事啊。」
事?
或許有人會為了棄道,但絕對不會是我。
6
煉結束后,我們正式開始了文化課。
修行重在一個悟字,
一個好的老師可以讓學生悟道時事半功倍。
作為大一新生,早八晚五,全天滿課更是常態。
這天下了大課后,我跟三名室友剛走到籃球場,就聽到一陣歡呼聲。
拉著我們說要去看看。
進人堆才發現,是宗的在打比賽。
青春的荷爾蒙滿場躁。
其中最出挑的是一個形頎長的男修。
只見他搶斷后反投了一個三分。
人群發一陣喝彩。
「亦烜!亦烜!亦烜!」
「亦烜師兄太帥了!」
嘀咕了一聲,開始給我們科普。
原來亦烜和淮旭各占據大學人氣榜的半壁江山。
如果說淮旭是冰山,亦烜就是春水。
他對誰都溫有禮。
確實。
我眼看著他自己帶了儲袋,還左手接過了這個修的飲料,右手接過了那個修的巾,順便附贈所有人一個溫和的笑容。
岑妙看到這一幕,眸閃了閃,吐槽道:「什麼嘛,不就是端水大師。」
大家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7
幾個月后,新生大比拉開了序幕。
比試分為兩場,理論和實踐。
理論考察的是本專業的基礎知識和對道的悟。
實踐則是需要進境。
由于理論考察不合格的人,沒有資格進境,一時間大學所有的圖書館和自習室全部滿。
我懶得浪費時間排隊等位,干脆拿著書坐到了路邊的長椅上。
書看了沒兩頁,上方忽然投下一片影。
我抬頭去,一個人逆著對我溫和地笑了笑。
宗的亦烜。
「這位師妹,介不介意我坐在你旁邊?」
我本能地環顧了一下四周。
確實長椅上都坐了人,還大多是聊天的。
我往旁邊挪了挪。
「請便。」
我繼續看我的書,亦烜擺弄了一會兒手機后,突然召喚出了他的本命。
小東西了兩聲,我連頭都沒抬。
又過了一會,亦烜突然湊到我旁邊,看了看書的封面。
「《無道的起源與發展》。
「沒想到師妹你就是今年那個唯一報考了無道的修啊。」
我皺著,示意亦烜和我保持距離。
他抱歉地笑了笑,想跟我繼續聊天。
我瞥了他一眼,眸狹長,外貌出眾,確實有和淮旭平分秋的資本。
只是不知道他裝作跟我偶遇,到底有什麼目的。
天逐漸昏暗,我不打算跟他繼續糾纏下去,于是起離開,亦烜卻非要送我到寢室樓下。
「師兄是在質疑我自保的能力?」
我冷聲問道。
「無關能力,這是我的教養,如果師妹怕引起誤會,我跟在師妹后就好。」
我挑眉,沒再反駁,對于亦烜這種人,與其多費舌,不如把他當作修行的一部分,若他能挑我的緒,也算本事。
一路上不斷有修跟他打招呼,他都禮貌回應。
到了寢室樓下,我剛要上樓。
亦烜就將我住。
我停下腳步,他直接朝我的臉出手。
我瞳孔一,下一秒本命劍在手。
橫劍向前,寒一閃,將亦烜退至一米開外。
他前的服被劍劃破。
如果不是退得快,現在已經掛彩了。
他擰眉苦笑:「是我唐突了,師妹頭上有片落葉,我想幫忙摘掉。」
像是為了驗證他的話,一片落葉從我頭上緩緩飄落。
此時換作別人或許早就滿懷歉意,但是他這樣的小把戲騙不了我。
我冷冰冰地說道:「如有下次,生死臺見。」
……
回到寢室時,只有岑妙一個人在。
見我回來,一臉言又止。
半晌才咬著問道:「你和亦烜師兄是什麼關系?」
我:「???」
「沒有任何關系。」
「那他為什麼送你回來?」
「那你應該去問他。」
被我懟得無語,將書本摔得乒乓響。
8
理論考試是線上考試。
公布績卻是在線下。
績出來后,通過理考的修士當場簽分隊,由高年級的師兄帶隊進境。
我到的時候有些晚,不人已經等在了廣場。
見我出現,人群靜謐了一瞬,接著是并不晦的議論:
「就是無
道那個凌云。」
「長得倒是漂亮,不會是想去無道釣金吧,真是勇氣可嘉。」
「聽說放言要奪得新生大比的魁首呢,真可笑,那麼多優秀男修,怎麼可能得到?」
這種話我在過去的十幾年里聽過太多太多。
當語言無法為刺向人心的利劍,他們的聲音還不如在耳邊嗡嗡徘徊的蚊子。
我將視線移向幾個閑言碎語的男修。
他們滿臉挑釁的神,毫沒有收斂,好像默認這種時候我會忍氣吞聲。
這時,廣場的屏幕一閃,理考績出來了。
飛速滾的屏幕上沒有我的績。
幾名男修一副果然如此的表。
「笑死,沒實力還學人裝,果然人就是不行。」
下一秒,巨大的播報聲突然響起:
「恭喜凌云同學在本次理考中取得滿分!特此通知!特此通知!」
幾名男修的臉瞬間變得不好,但還是道:「不就是考了個滿分,有什麼了不起,誰知道是不是作弊了。」
我走到這名男修面前,直視著他。
「你說我作弊?」
他躲開我的視線,不自然地說:「開個玩笑,哈哈,開個玩笑。」
你看,他知道自己污蔑了你,卻連直視的勇氣都沒有,還用拙劣的「開玩笑」當借口。
我點點頭。
「你連理考都沒有通過,應該是小腦發育遲緩,而且我觀你面相,那方面的能力也不太行,智力和力雙重缺陷,生而為人,你很抱歉。」
眼看著對面化尖。
我淡淡一笑。
「不是吧,不是吧,真的會有人因為一個玩笑生氣嗎?」
對方還想糾纏,我驟然冷下臉。
「不然我們生死臺上見?」
生死臺,顧名思義,起手來就是生死不論。
我當然不怕,慫包小人卻是不敢的。
僵持間,在旁邊圍觀了半天的亦烜站出來遞了個臺階,對方火速撤退。
我諷刺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不明就里的人會以為他在為我解圍,可明明遭遇語言霸凌的人是我,最后卻連一句道歉都沒有聽到。
不得不說,有時候「他們」的潛意識,真的十分團結。
9
簽分隊時,我到的帶隊師兄是淮旭。
他冷淡地點點頭,算是對我打過招呼。
同隊的修有過來恭喜我理考滿分的,我笑著一一應下。
境是一原始森林。
我們傳送的位置不太好,剛一進去就被一窩人面蛇包圍了。
數丈長的大蛇,長著張人臉,吐出的卻是蛇的信子。
淮旭帶著我們且戰且退,但人面蛇數量太多,隊伍很快被沖散了。
等到危機解除時,我和幾名修早已迷失在森林里。
大家商量后決定先留在原地等待。
晚間,我們流守夜。
我正想著這段時間修為攀升,恐怕很快就要進問心境。
突然,窸窸窣窣的聲音從四周傳來。
我警惕地醒大家,持劍以待。
黑暗中,驟然亮起來了無數雙小眼睛,看得人頭皮發麻。
手電一掃才看清,居然是食人鼠!
無數只手臂大小的食人鼠正虎視眈眈地盯著我們。
實踐考試是斬殺妖數量計分。
數量不多的話,簡直是送分題。
可如果是千上萬只呢?
麻麻的食人鼠吱吱著,前仆后繼地將我們圍了一個圓。
放眼去竟沒有一空隙。
「我靠!手機不讓帶,空間制還不能劍,我們今天還不得被食人鼠咬死啊?」
「淮旭師兄怎麼還不來救我們啊,他要再不來,我們今天都得死在這。」
「拜托!快來救救我們吧。」
殺不完的食人鼠,讓力竭的修們不控制地啜泣著。
我也逐漸力不支。
一旦倒下,整個人頃刻會被鼠群淹沒。
我以劍拄地。
汗水止不住地從額頭流下。
沒辦法了。
我閉了閉眼,咬破食指的指尖,筑起一道結界。
幾名修失聲道:「凌云你瘋了!你居然燃燒修為,修為燃盡你會變廢人的!」
我無力地搖了搖頭,如果不這樣做,大家都會死。
食人鼠是夜行,結界撐到天亮可能就會有轉機。
可糟糕的是,我剛撐起結界,就進了問心境。
10
「凌云這個名字不像是孩的名字。」
「你跑跑跳跳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個孩。」
「哈哈哈,說想修無道哎,哪有
孩子修無道的,不就是標新立異,博人眼球?」
「人嫁人生子就好了,你為什麼跟別人不一樣?」
「你是人,就應該……」
從小到大,各種各樣反對的聲音不斷在我腦海中回。
他們試圖教我做孩。
真奇怪,明明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又哪里來的經驗教別人?
可我不只是個人,我還是個有自己思想的人!
我驟然睜眼。
……
我是今年合歡宗的大一新生凌云。
我從小就是一個乖巧懂事的孩。
因為過于出眾的外貌,我總是遭到同間的嫉妒與陷害。
就像最近,我莫名被人造了黃謠。
造謠的人說我勾引的男朋友,污蔑我是小三。
可我明明不認識的男朋友。
流言蜚語傳得到都是,我走到哪里都有人對我指指點點。
我百口莫辯,甚至想要去死。
就在這時,門的亦烜師兄出現了。
他說他是我的追求者,還借此為我澄清謠言。
我心里對這種澄清方式覺得十分古怪。
他真的是在幫我嗎?
每當我想細細思索時,頭就會像針扎一樣痛。
我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
亦烜說我是他第一個認真對待的孩子。
或許我應該到榮幸?
和我同寢室的岑妙也喜歡亦烜師兄,可亦烜對從來都不假辭。
11
今天,是亦烜正式對我表白的日子。
他在寢室樓下拿著玫瑰款款而來。
「凌云,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喜歡過一個孩子。我承諾你跟我在一起后,我只會對你一個人好,絕不會再看別的人一眼。可以給我一個照顧你的機會嗎?」
四周是圍觀修妒恨的聲音。
們歷數著亦烜的種種優點。
長得帥,格溫,專業有前途,家世也不錯。
照理說,我應該欣然接的,可是心深卻莫名抗拒。
正當我猶豫之際,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答應他,你將獲得所有人想要的一切。
「答應他,從今往后,他只會對你特別,你將沐浴在所有人羨慕嫉妒的目中。」
與此同時,我與亦烜在一起后的畫面也在眼前徐徐展開。
他做到了他承諾的一切。
我不需要工作,不需要思考。
我們畢業結婚,和諧恩,兒孝順,白頭偕老。
當然,偶爾也會有他的慕者糾纏不休。
但是都被他一一打臉。
所有的侮辱詆毀更是被他擋在后。
他給了我世俗意義中人所有的圓滿。
我是如此特別,他是如此我。
這場景大抵對人來說是非常好的了。
我垂眸看著單膝跪地的亦烜,展出一個笑容,緩緩將左手向玫瑰。
然后在他志在必得的笑容中,以雷霆之勢強制召喚出了本命劍,直刺亦烜的眉心。
我修無道!
道心不可摧!
這幻境無恥就無恥在,它依舊在定義人。
玩的還是們將這當競爭,他們將這當獎勵,通過同傾軋來獲得滿足的把戲。
它將我置于無助的弱者地位,又費盡心機安排了一出英雄救。
它希通過同的嫉妒,喚醒我作為人的虛榮。
何其可笑!
隨著我揮劍的一瞬,所有幻境在我眼前碎裂。
12
再睜眼時,我已經回到了結界。
幾名修正勉力維持著即將破碎的結界。
們有的滿臉凝重,有的無聲流淚,卻從沒想過放棄。
一種奇怪的緒在我心激。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那是對眾生的憐。
我凝神于劍,用力一斬。
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霜寒十四州。
憑我現在的修為,足以帶們殺出一條路。
食人鼠被我的劍氣掀翻。
我趁機帶著眾人火速撤離。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幾名修臉上都是劫后余生的慶幸。
「凌云還好你沒事。」
「嗚嗚嗚,凌云,多虧了你。等考試結束我一定加倍努力。」
「我為凌云扛大旗,四面八方誰能敵。」
們真可呀,不是嗎?
13
我們從東面看到有劍閃過。
找到大部隊的時候,他們正圍著一湖面滿臉焦急。
見我出現,如同看到救星一般。
「凌云,淮旭師兄為了救
我們被蛟龍拖進無垠之湖了,你快下去幫幫他吧。我們,我們下不去……」
無垠之湖,凡塵俗念太多的人沾了湖水會被灼傷,哪怕架起結界也不行。
這一隊人中,只有我和淮旭是修無道的。
「他下去多久了?」
「快一個小時了。」
無垠之湖對修為有天然的制,淮旭的結界可能撐不了太久。
我縱一躍潛湖底。
果然淮旭和蛟龍正在湖底纏斗。
看樣子那蛟龍已經開了靈智,知道在湖里才對它最有利。
我和淮旭并肩作戰,片刻后我突然想到,既然是在水里,不如采用冰封之法。
我手中凝結冰花示意淮旭,他瞬間明白了我的意思和我左右包抄。
這時,蛟龍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攻擊招式越發凌厲。
我一個不察便被他的甩尾拍碎了結界。
好在我識水,閉氣也能撐一段時間。
淮旭見我結界碎裂皺起了眉頭,出手如電,明顯要速戰速決。
我心念一,祭出劍陣,在淮旭將蛟龍凍住的瞬間,萬千劍如落雷。
蛟龍的碎落在湖底。
我和淮旭開始上浮。
就在這時,細微的碎裂聲從后傳來。
我回頭去,原來是淮旭的結界碎了。
他臉上越發地面無表,眼里卻閃過一無措。
他不會水!
我只得反拉住他的手向上游。
還沒等浮上水面,咕嘟咕嘟的水泡聲又從后傳來。
我:「……」
我無奈地再次轉,按住淮旭的頭,著渡了一口氣給他。
他沒有掙扎,眼眸因為震驚微微睜大。
面上也是一片赧。
等我們浮出水面,眾人急忙圍了過來。
「呀,淮旭師兄,你的手好像傷了。」
有丹醫堂的同學當即就要檢查淮旭的傷口為他療傷。
淮旭卻將手到了袖子里。
「一點小傷,不必看了。」
當天晚上考試結束,我們被傳送出了境。
據理考和境實踐的綜合績,我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名。
共同經歷險境的同學為我歡呼。
我笑著對淮旭陳述事實:
「淮旭師兄,今年新生大比的魁首,是我。」
他依舊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只是眼里多了些復雜難辨的緒。
14
日子在我不斷的修煉與悟道中飛快而過。
或許我奪魁的事鼓勵了一部分修,修煉場上多了不們的影。
這天,我剛回到寢室就被岑妙攔在了門口。
「凌云,亦烜師兄是不是在追求你?」
滿臉不善地看著我。
我有些不解。
亦烜最近確實經常出現在我面前,甚至還莫名其妙請我們全班同學喝茶。
可是他的茶,我從來不接。
見我不說話,岑妙以為我在示威,越發惱怒。
「你裝什麼,現在全校的人都知道這件事,你是不是很得意?」
我靜靜地看著。
「你很奇怪,如果你喜歡他,應該去找他。」
所以,關我什麼事?
岑妙難堪地咬著,并不接我的話。
明明當初吐槽亦烜是端水大師的,也是。
「如果你不喜歡他,就明確地拒絕他啊,這很難嗎?!」
我以為我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難道這年頭還有人覺得人說不要是在擒故縱?
我點點頭,表示會再鄭重其事拒絕他一次。
我以為我這麼說完應該結束了。
但岑妙仍然糾纏不休。
「凌云你每天口口聲聲說自己修無道,那容貌對你應該沒什麼用吧,你要真的一心向道,是不是可以毀容明志?」
還不等我說話,圍觀了半天的終于忍不住了:
「岑妙你有病吧!凌云憑什麼自證,長得好看還的錯了?毀容了亦烜就會喜歡你?腦上頭也得有個限度吧。」
岑妙充耳不聞,又激了我兩句,想讓我自證。
明明我什麼都沒做,卻被要求自證。
讓我別理岑妙,說有些人天生就是長了個雌競腦袋。
恰巧這個時候,亦烜的仙紙鶴從窗外飛了進來。
因為我將他的聯系方式全部拉黑了,他只能采用這種原始的方式。
修無道講究的是有而無。
并不是說我要當個包子。
既然如此,索將兩個人同時解決。
15
我碎了紙鶴。
向亦烜發出了決斗邀請。
一時間「無道凌云向門亦烜發起生死臺決斗邀請!」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大學。
眾人皆驚。
我知道他會接的,因為他丟不起這個人。
果然片刻后,他的影出現在了生死臺。
被傳送時,我順帶邀請了附近的人進觀戰臺。
岑妙首當其沖。
「凌云是不是瘋了,再強也不一定能打得過亦烜師兄吧。」
「不就是奪得了新生大比的魁首,越階挑戰,我看是飄了。」
「哈哈,這下有好戲瞧了。看高冷神被打得鼻青臉腫,丑態百出,一定很爽。」
觀戰臺上的種種議論我自然是聽不到的。
亦烜站在我對面,無奈一笑。
「師妹你這是何必,如果想切磋,我們可以私下流,上了生死臺的話,我是不會手下留的。」
他追求我,似乎又從沒有正視過我。
他聽不見我的拒絕,也無視帶給我的困擾。
他只沉浸在征服的快中。
我不與他多話,提劍便沖。
腦海中不停制定著戰。
門主要靠本命,也就是說,他們是個近戰脆皮。
如果法夠快,能突破本命的防線,就可以在一夕之間取勝。
可我想得太天真了。
亦烜的本命張著盆大口向我撲來。
它的防線堪稱不風。
幾個回合下來,我一個不察,被它一擊撞在了左肩。
我以劍拄地,生生將要嘔出的咽了回去。
觀戰臺上一片歡呼,連亦烜都說:「凌云師妹,你還是不要逞強了。」
我充耳不聞。
從小我就知道,如果想要什麼就一定靠自己去爭取。
如若我沒有絕世的天資,那麼我就加倍地努力。
如若我沒有超凡的領悟力,那麼我就以包容之心去世間萬。
親戚的嘲諷,父母的不認同,這些都沒關系。
而我今天站在這,為了不只是我自己。
我又與亦烜的本命纏斗了幾個回合。
在意識到它過于依賴地面作為著力點時,終于讓我抓住了機會。
我凌空而起,借力將本命劍直地面,引得整個生死臺震不已。
就在這瞬息之間,趁它平衡形之際,我已經來到了亦烜的面前。
在他不可置信的目中,一腳將他踹飛。
他著地面出去幾米遠,才嘔出一口。
勝負已分。
滿場寂靜。
我走上前,居高臨下地說道:「亦烜,我不會接你的追求,請你尊重我,好嗎?」
我眸瞥向觀戰臺上的岑妙。
抖著,臉一片蒼白。
書上說,人往往是從自己的無能和無知中產生對英雄和男世界的尊敬,們不是通過判斷,而是通過一種信念去承認它們。
岑妙喜歡亦烜,又何嘗不是這種信念的影響?
我將親手碎他的環,鑄就我的碑。
我希今天場上的每個人,記住的不是我的名字。
而是我的「聲音」。
從那以后,亦烜再沒有出現在我面前,岑妙也變得沉默了。
16
這天,我正在圖書館看書,突然西邊傳來一聲巨響。
接著是發來的微信。
「凌云快來,廣場上有一個大四的師兄為了寫論文,要殺妻證道!」
殺妻證道這種行為,人人都知道很惡劣,可是只能站在道德層面上譴責。
早晚有一天……
我眸深沉,急忙劍向西邊廣場趕去。
廣場上,一名修在勉力招架丈夫的劍招。
周圍的人不停勸解。
卻被男修口中的一句家務事釘在原地。
眼看修要被刺中要害。
我急忙出手阻攔。
男修哼笑一聲。
「原來是同道師妹,既然都是修無道的,想必師妹應該能夠諒解。」
我橫劍擋在傷痕累累的修面前。
「諒解?我只知道只有廢才會用這種方法保全修為。」
什麼殺妻證道,從頭到尾都是荒唐的悖論。
「若真,怎麼可能下得了手殺,若殺,談什麼對天地萬一視同仁!今天你能殺妻證道,來日也能殺世人證道。」
異端邪典居然會被這種人奉為圭臬。
「無道向來如此!」
聽他這麼說,我緩緩笑了。
「我與你一見如故,覺得你是我此生摯友。既然向來如此,今日我也來殺你證道。」
男修見說不過我,氣得眼眶發紅,直接起手來。
甚至與他好
的幾個男修也開始攻擊我。
滿都是「家務事」「不犯法」。
我雖然修為不淺,但是在幾個大四男修的圍攻下,也逐漸開始吃力。
我避開要害,卻免不得要被重傷。
就在這時,一道影突然擋在我面前。
為我化去了不攻擊,甚至挨了對面一掌。
居然是,岑妙。
「你……」
了角的。
「別誤會,我不是幫你。只是,今日我若冷眼旁觀,他日禍臨己,則無人為我搖旗吶喊。」
或許是對岑妙的話有所,越來越多的人加我們。
最后我們合力制伏了幾名男修,并著要殺妻證道的男修去離了婚。
離了婚,就不是家暴了。
法律才會嚴懲他。
我看著邊的岑妙,一個想法逐漸在腦海中形。
17
又是一年梔子花開的時候,淮旭沒有通過問心境修為大跌的消息一夜之間傳遍了校園。
然后他的老師找到了我。
他說淮旭的幻境里的人,是我。
「這個孩子不長,可是我這個做老師的卻是看不下去了。他天生沒有,可是偏偏在一年前逐漸長出了。凌同學啊,你去看看他吧。」
他的言外之意,好像淮旭的是因我而生。
可明明我們沒見過幾面。
……
我來到淮旭病房的時候,他正在看書。
本就白凈的臉因為失了,蒼白得有些嚇人。
見我進來,他垂下眼,睫抖得像是振翅飛的蝴蝶。
跟他原來冷冰冰的樣子有些不一樣。
半晌,我開口問道:「為什麼?」
他抬眼看我,似是不解。
我也很不解。
「為什麼你會長出?」
依照世俗的觀點,天生沒有的人簡直是修煉無道的最佳苗子。
可是現在這個最佳苗子居然長出了。
淮旭抿了下,面無表地開口:「因為那個吻。」
「吻?」
「無垠湖下,那是我的初……」
我打斷他道:「我只是在救你,換作任何人,我都會去救,那不是吻。」
我驀然想起以前看到過的一本書《無道在左,腦在右》,難怪隔壁專業的總是吐槽我們。
淮旭有些難堪,半晌才自嘲一笑。
「有所謂嗎?問心境的幻境我沒能通過,現在擺在我面前的無非只有兩條路,要麼棄道,要麼斬。」
我挑眉:「那你要殺我嘍?」
淮旭面發苦,搖了搖頭。
「我要助你。」
「老師說因為我從未有,所以無法斷,一旦,便如江河決堤。我想你也是如此,那麼不如我們互相全。」
「什麼意思?」
「你與我,可以嘗試像人般相。若你最后,仍一心追求大道,可殺我斷,以鞏固修為。若你能始終如一,也就沒有后顧之憂了。」
「那你呢?」
「我已經看不清前路了。」
我看著他的眼睛說道:「其實你心里還有另一種想法,一種世人口中『兩全其』的結局,不是嗎?」
就像說過的,男主雙雙棄道,奔向結婚生子的幸福大結局。
淮旭沉默了一瞬才說道:「是,這算是我的,一點私心吧。」
我突然笑了。
「你覺得我們般配嗎?」
不等他回答,我又說道:「應該是般配的。
「論實力,你是去年的新生大比魁首,我是今年的。
「論外貌,大概也稱得上金玉。
「可是淮旭,這才是最不公平的地方。
「你自小家境優渥,你手就能夠到的東西,卻是我翻山越嶺十幾年努力的果。」
我拼命攀爬,不是為了和誰談一場別人口中「般配」的。
我們看似可以并肩而行,可背后放棄的是我十幾年的努力和初心。
「淮旭師兄,你以為什麼是無道?」
淮旭答:「天地不仁,以萬為芻狗。既然要做到無私心,當然是要斷七,絕六,才能對世間萬一視同仁。」
我搖了搖頭。
「既然要做到對世間萬一視同仁,那大無私何嘗不是一種平等?我的確天生長,所以我注定仁眾生,無偏無私。
「我不會有劫,也不會人為地為自己制造劫,我篤信道心穩固,也不需要自我考驗。」
看著再次垂下眼的淮旭,我輕聲說道:「我不會再來了,你好好休息吧。」
18
后來,畢業后,我為了無道赫赫有名的修。
我
選擇了留在校任教。
其實以我的修為隨時可以歷雷劫,證大道。
但我還想為這世間做一些事。
很多年前,當岑妙摒棄恩怨站出來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們是清醒的, 但們也是茫然的。
人可以不知道自己要什麼,但一定要知道自己不要什麼。
我蹚出了一條羊腸小道。
而羊腸小道走的人多了,便會變康莊大道。
人, 終將需要自救。
我愿意做迷霧中的一盞孤燈,為后來的人,照亮前路。
我修無道,可我無須殺人證道。
我手中的劍, 斬的從來都是世俗的偏見。
番外——偽神
歷經九九八十一道雷劫后,我終于飛升神。
云霧繚繞中,高聳的王座上坐著一個面相慈祥的神明。
他垂眼看著我,聲音從四面八方滾滾涌來:
「孩子,我是你的父神。」
我靜默不語。
「你什麼名字?」
「凌云。」
他皺眉。
「這個名字不好,待你通過我的考驗, 我將賜你一名。」
我凝視著他。
他繼續說道:「這方世界已經幾百年沒有人飛升了。
「看來你是人中難得一遇的奇才。
「那麼, 我來考考你。
「何為道?」
我欣然一笑, 示意想要上前答話。
他下垂的眼眸中閃過一不悅, 還是應允了。
我邊向前, 邊召喚出本命劍。
笑道:
「我有一把本命劍,從前一直不曾命名。
「但是今日您給了我靈。」
「哦?」
「此劍, 一不斬紅塵,二不斬日月。
「而今日, 我將它命名為……
「斬神!」
話音剛落, 我長劍一,劍尖上生出半尺吞吐不定的青芒。
像一道流星乍然刺破黑夜。
神祇本無別!
所謂父神的頭顱順著臺階滾滾而下。
一陣塵封的記憶也隨之涌我的腦海中。
原來, 我才是這世間唯一的神祇。
……
我于高臺坐。
以為世間萬皆平等。
直到有一天, 們的哭聲匯聚到我的耳畔。
我無所偏。
正是因為如此,才看到世間的不平。
我決定親自去紅塵走一遭。
十世回, 我次次投生為,經歷過們經歷的一切。
直到第十世, 我修無道歸位。
沒想到世間竟又生出一位自稱父神的偽神。
我依舊平等地看待世間萬。
卻愿意給予弱勢者更多的勇氣與力量,助們早日劈開所有命運的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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