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天天掉馬甲》第22章 瘋癲
“胡扯,你們這些賤婢,天躲懶不干活就知道在背后詆毀我三姐。”
陸翡氣沖沖地提著一條長鞭過來,手上一揮,長鞭在服布料上開了花,而被打的那個丫鬟則是滿臉的苦楚,卻是一點兒聲音也不敢發出。
見丫鬟疼痛不已,陸翡心中的怒火這才消退了些,囂張跋扈慣了的,道:“你若是有膽子將此事告訴爹爹,小心我撕爛你的!”
丫鬟連忙搖頭,全家人都在陸府做工,縱使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到老爺面前去傳話的。
陸翡到底年紀小,揮打了一頓鞭子以后胳膊就發酸,也沒了教訓人的心思。
邊的婆子便趕上前扶起那個被打的遍鱗傷的丫鬟,順勢從袖口中掏出一個小藥瓶來,半是威脅半勸教地說道:“七小姐不知事,又與三小姐的關系極好,你們這些丫鬟可別在編排三小姐了,若是再讓老爺夫人給聽見了,挨頓打倒是事兒小,可若是一生氣就將你們給攆了出去,這一家人的吃喝拉撒睡怕都難解決。”
“是,奴婢知道了。”
府上的人都這麼說的,這件事還是從三小姐陸南和的院子里傳出來的呢,也不只是一個人在提,可就是運勢不好才會被七小姐這個煞星聽見了,活活的挨了一頓毒打。
教訓完碎的丫鬟以后,陸翡心中不安,想去趟陸南和的院子。
“哎喲喂,七小姐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婆子一把將陸翡給攔下,那碩的軀擋在門口,還真斷了陸翡的去路。
陸翡瞪著,道:“找我三姐去,最近怎麼了,許久都沒有見到人影了,況且府上的人怎麼都在傳三姐瘋了,我必須要親自去瞧一瞧才能心安。”
“我的小祖宗哎,你去瞧什麼呀!”婆子眼看著這事兒也瞞不下去了,便只好主坦白,道:“將才那小丫鬟說的沒錯,三小姐的確瘋了,你這個時候就別去院子里添了。”
“三姐當真瘋了?!”陸翡驚愕不已,下都快要兜不住了,急得在院子里團團轉,又疑地問道:“好好的人怎麼會說瘋就瘋,莫不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一定要去找三姐。”
“老奴聽說最早是三小姐的大丫鬟香園發現不對勁兒的,本來好好的在刺繡,忽的又哭又笑了起來,里還念念有詞,過了一會兒就整個人搐不止,旁人都說是三小姐做了惡事所以被菩薩降咒了。”
那婆子也擔憂陸翡離三小姐陸南和太近也會被傳染上,自然不敢說出這件事來,卻不想還是有人說了。
“什麼菩薩顯靈,我瞧著就是有人在故意搞鬼,若天底下的人做了惡事都會到懲罰,那菩薩怎會忙得過來,我知你是為了我好,可三姐待我如親妹,自對我極好,我又怎麼能因為這點兒小事就與斷了往來呢。”
陸翡是勸不住的了,見婆子死活不肯松口,便趁其不備往腳下使勁兒一踩。
“哎喲,你這個小祖宗啊,讓你不去,你還偏生要去……”婆子捂著自己的腳哀嚎起來,心有余而力不足,本就沒有辦法阻止陸翡。
眼見著那小祖宗是出了院門,朝著三小姐的院落奔去,婆子是又急又氣,對這個七小姐半點兒法子也沒了。
又不是一個姨娘所生的小姐,先前明面上雖是對七小姐不錯,可但凡機靈點兒的人誰看不出這三小姐就是在利用陸翡,自己不方便出手就指使著七小姐去當那個闖禍的人。
也就七小姐是個憨的,被人利用了這麼些年都還看不徹!
陸翡得知陸南和瘋了以后,一路上也不敢耽擱,提起角就飛奔到了三小姐的院子。
“七小姐,你怎麼來了?”丫鬟香園正捧著一個花瓶,里邊還著幾枝剛剪下來的芍藥,花開正好。
“正好遇見你了!”陸翡拍了下口,將呼吸給勻凈了以后,這才拉著香園的手,扯著走到了僻靜的角落里,環顧四周見并沒有其他人在了,方開口問道:“我聽說三姐患病了,可是真的?”
“這個……”香園把瓷瓶抱得了幾分,滿面為難不知該如何開口,只是道:“七小姐還是別多問了,奴婢也不好宣揚出去,天也不早了,您還是早些回去吧,免得讓花嬢著急。”
花嬢正是陪著陸翡長大的那個婆子,對陸翡也算是心肺了,此事眾人也都知曉的。
“你別想扯開話題,我在同你說三姐的事兒,你作甚又提起了花嬢。”
陸翡白了一眼,認定已經從香園的里套不出實話來,便索推開,自個兒輕車路地往房走去。
“三姐?”陸翡見房門閉,便試著推門,倒也沒有反鎖上。
剛踏一步,就聽見了一聲凄厲的喊聲。
像是秋冬被丟在山坑的貍貓崽子,天寒地凍沒有了活下去的希,這人還是那溫順和善的三姐陸南和嗎?
陸翡心中有些打鼓,對丫鬟們傳說的那件事有幾分信了,可既然已經到了門口,也斷然沒有不進去的道理。
匆忙跟上了的香園見陸翡猶豫了,倒也沒有取笑,只是輕聲提醒道:“三小姐此刻心不佳,若是說了一些奇怪的話,您也別放在心上。”
跟在丫鬟香園的后一同進去了,陸翡這才發覺了房的不同尋常,里邊點了好些的香,嗆得都快要睜不開眼睛了,悶咳了好幾聲以后,才發現了陸南和正在床榻上。
“七小姐快些過去同小姐說會兒子話罷,小姐最近都不怎麼開口,我怕又在胡思想了。”
香園倒是適應了這副樣子,將花瓶放在了一個空架子上,隨后又輕手輕腳的去開木窗,聲音雖小可也驚得陸南和抬起了頭。
“啊!”陸南和抱住頭慟哭起來,也不知是想起了什麼。
香園見此嘆了口氣,又趕將窗子給關上,安道:“小姐沒事了,我把窗子都給關上,沒有人能夠進來了。”
陸翡到底年歲不大,見過的事也不多,見此就有些慌了。
抱著香園的一只胳膊,探頭看向神叨叨的陸南和,問道:“能夠聽清我們說話嗎?”
“怎麼不能了,就是有時不想搭理我們這些下人,聽自然是能夠聽見的,七小姐不是特意來找三小姐的嘛,您怎麼不過去呢?”香園輕推了陸翡一把,沒想到這人沒有,反而是糾結到不行。
在陸翡心目中的陸南和是個打扮清麗的姐姐,學識淵博作文章也是好極了,頗父親的寵,可斷然不會是現在著腳丫蜷在床榻上,一聽到點兒靜就神經繃的子。
看來府上的人并沒有說錯,三小姐陸南和當真瘋了。
……
“什麼?你說陸南和瘋了?!”
陸綠筠極不雅觀地掏了下耳朵,一副不可置信地模樣,又一次問道:“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發瘋了,莫不是又在裝神弄鬼騙人了,這個人一向詭計多端。”
倒也不是陸綠筠對三小姐又偏見,只是在陸府待了這麼一段時間,陸南和與作對,不想怨恨也難啊。
夏嬋將紗帳子給放了下來,又收拾著布巾丟在銅盆,打算等明兒一早再拿下去了。
“九小姐莫不信,現在府上怕是早傳遍了,說是三小姐故意引得嵐姨娘與人通的,做了惡事自然會遭報應。今兒傍晚時分,七小姐還去院子里瞧過一次呢,興致的去,垂頭喪氣地離開。”
“那倒是有幾分可信了,不過瘋與不瘋,與我也沒有什麼關系。”
陸綠筠褪去外衫,僅著一件中,踢掉腳上的繡花鞋就往榻上鉆,現如今夏季快到了,夜里也不怎麼涼。
“夏嬋你收拾完東西也早些睡下吧,免得白日里發困,我可不會給你休息的機會。”
陸綠筠張口打了個哈欠,隨后就沉沉的睡下了。
而帳子外的夏嬋則是放緩了手上的作,一臉郁地盯著床上的人,也不知這個九小姐是如何想的,為何次次都能夠安然無恙呢?倒是那個在背后指使的人,反被害的神失常了。
次日一早,夏嬋去小廚房給端來了一碗八寶粥和幾碟小菜,八卦地將房門用背撞上,到陸綠筠跟前來說閑話。“小姐,奴婢聽說老爺已經派人將三小姐給送到廟里去了!”
陸綠筠“哦”了一聲,手把八寶粥從托盤中取出來,對于這一結果倒也沒有什麼震驚。
早先就發現了這個陸宇是個極為好面子的人,如果不是礙于陸南和之前在他面前刷夠了好度,怕是也不會去廟里燒香祈福,而是直接被一輛馬車給送到莊子上去養活了吧。
陸宇的作倒是快速,這才什麼時辰呢,陸南和就已經離開陸府了,恐怕昨夜就已經讓人去準備了。
事實上陸綠筠并沒有猜錯,昨夜掌燈的小廝都已經頭點地打瞌睡了,陸宇在書房理完了公事,打算熄燈回去洗漱睡時,忽然瞥見竹林下站著一個瘦高的男子。
“你先下去吧,不必等我了。”
打發走了還在發蒙的小廝以后,陸宇來到此人面前,態度恭敬地說道:“不知王爺深夜拜訪有何貴干?”
“倒也沒有旁的重要事,只是來與陸大人商議一下小九的近況,陸大人莫要嫌棄本王手太長。”
竹林下的男子長玉立,通的貴族氣派,不是旁人,正是那個讓陸綠筠心了幾分的顧錦華。
他那張致無雙的臉上填了幾分笑意,可是始終未達眼底,冷聲道:“陸大人這后院也是時候該清理一下了,否則本王還真的有些不太放心讓小九在此長大。”
這話是何意思……陸宇眉心一跳,他語氣謙卑地說道:“在下著實不知,還請王爺點撥一二。”
這位閑散溫年勍王爺為何會突然出現在海寧,是皇上又重用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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