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天帝尊》第十九回 暗藏憂
這一日早間,葉凡從外邊鍛煉回,有弟子通報,說上遠志尋他,不敢怠慢,匆忙進。
在上曉影的房間看到上遠志的時候,他正坐在椅子上邊喝茶,上曉影打橫相陪,暗香浮,滿室溫馨,兩人談笑宴宴,加上妙慧不時口打趣,好一幅天倫之樂。
見葉凡進來,妙慧眼睛一亮,一邊給他搬椅子一邊埋怨道:“大清早的就找不到人,主都等你老半天了。”說著話又倒了一杯熱騰騰的茶水遞給他。
茶杯小巧瑩潤,潔白如玉,里綠蟻浮,幽香更盛。葉凡接過杯來,先端到鼻前深深嗅了一下,這才以相就,微微泯了一口,但覺口苦,有芬芳,及至咽中,滿口生津,不滿足的嘆息了一聲。
“聽曉影說這煮茶不放鹽而是先炒制一番的方法是你教給的,不錯,確實不錯!”上遠志呵呵一笑,臥蠶眉舒展開來,真心的夸贊了一句。
葉凡其實對于炒制茶葉之道也是一知半解,沒想到提了一句,上曉影居然真的炒制出了如此口極佳的茶葉,心下不由佩服萬分,道:“師姐妙手而已!”
言下之意自然是與他葉凡無關,屬于謙虛之詞。
眾人早就習慣了他言簡意賅的說話方式,只有妙慧白了他一眼,小聲嘆了一句:“你呀!”
“好了,不說這了,”上遠志擔心葉凡胡思想,直接道出尋他之意:“今日尋你也無他事,聽曉影說你三月以來修為突飛猛進,已是突破了玉清二階的境界,可謂神速,可喜可賀,索無事,便找你看看究竟,”說著頓了一下道:“你且上前!”
葉凡依言上前,將手遞給上遠志。
上遠志自不客氣,一把扣住他的脈門,丹眼微閉,分出一縷真氣,進他的仔細探查起來。
室落針可聞。
妙慧站在上曉影的后,以手攪著角,本就沒發現,上曉影也是素手握,掌心有汗。
時間仿若停滯一般!
良久!
“咦?”上遠志眉頭鎖,豁然睜開雙目,只是眼睛瞇著,好像有什麼事百思不得其解一般。
“怎麼了父親?”上曉影猛然從椅子上起,擔憂的看了葉凡一眼。明白,上遠志修為極高,心境更是淵深難測,有如此容之事,莫不是葉凡出了什麼狀況才好。
妙慧更是往前走了幾步,只是上曉影搶先問了,便張口結舌站在那里。
二對視一眼,倏的低下頭去。
只有葉凡,面平淡如水,看不出在想些什麼。
上遠志將幾人的表現全部收眼底,心下不一嘆,暗道:“曉影雖然自弱,卻是眼高于頂,林沖屢次示好于,都被不著痕跡的推拒,想不到現在……還有妙慧,也隨曉影的子,那外室弟子當中喜歡的不在數,怎麼偏偏……”
他心中不知怎麼有些淡淡的傷,視線穿窗而出,落在不遠的花園,但見滿眼青翠,點綴著紅黃的果實,將枝頭的甚低——原來不知不覺,已是盛夏時分。
“葉凡到底怎麼了?父親,你倒是說話啊!”上曉影見上遠志神恍惚,心下更是擔憂,不催促道。
“哦!”上遠志收回心神,看了上曉影一眼,眼神又有恍惚,仿佛看到了自己早已逝去的妻子,心中又嘆:“小惠啊,看到了麼,不知不覺,咱們的兒已經長大了啊!”
不忍再讓兒擔心,他將心神拉回現實,斟酌著詞句緩緩說道:“倒無大礙,方才我探他氣海,發現真氣洶涌澎湃,果然已經突破了玉清二階……”
妙慧喜,上曉影卻知道,自己的父親還沒有說到重點。
果然,上遠志話鋒一轉:“……只是不知為何,我用真氣封印在他丹田深的魔道真氣之核也隨著長了一分,照此下去,若不加以抑制,遲早有一天……”
“遲早有一天會怎樣?”二異口同聲問道。葉凡面稍,靜聽下文。
“自然是突破封印,”上遠志看了葉凡一眼,也有些佩服他的心志,繼續道:“到時候正魔相逢,若同水火,又如兩極,自然是一場大戰。至于結果,據我所知,修行界還從未有過這樣的例子,到底如何,我也說不清楚!”
“啊!”妙慧驚呼一聲,手掩住了小。
上曉影就要淡定的多,只是問道:“難道就不能徹底消滅他魔道真氣嗎?”
上遠志自然了解兒的子,聞言苦笑一聲道:“早在幾個月前我就試過,葉凡的魔道真氣雖然弱小,卻是頑固至極,我的修為不夠,本無法完全消滅,這才用真氣將其封印。”
“那怎麼當日段峰主來……”上曉影沖口而出,話到一半卻突然住口,倒不是顧及父親的面子,而是突然想到,如今正魔兩立,正道之人談魔變,人人得而誅之。葉凡有魔道真氣之事,只有有數的幾人知道,上遠志非但沒有因此誅殺葉凡,還破例將其收門墻,已是極為難得,非大襟之人不能做出。若是讓段天南知道葉凡魔道真氣之事,殺不殺的難說,幫忙是一定不會的。
事實上也一直在奇怪父親為何會這麼做,卻不知道懸龍戒指之事,更不知道,修行界人人妄圖得到的斜月至尊法訣生死訣的真本就在葉凡的手中。
上遠志與上曉影父同心,知道兒明白了自己的苦衷,苦笑道:“你們也不必過于擔心,我觀那魔道真氣之核長大的速度,就算真的破開封印,最還得一年,咱們慢慢想辦法就是。”
葉凡平日里還真沒注意過,方才暗自察,果然發現魔道真氣之核長大了一些。如今聞聽山遠志的話,心中也自擔憂,只是卻不想讓眾人看出來,沉片刻道:“我聽三師兄說福禍相依,方才師叔也說修行界從無此例,沒準因禍得福也說不定呢,大家不必過于擔憂,順其自然就是!”
他破例多說了幾句,上遠志聞言掌大笑,道:“不愧水伯看重之人,方才我還擔憂你因此憂慮,既然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
正說著話,門外忽然有人通報,說聞人家主來訪,夫人讓上遠志趕過去。
“哦?正好,曉影,葉凡,你們也隨我去迎接吧!”上遠志道,說著當先而行。
葉凡與上曉影妙慧對視一眼,沒有說話,當先隨在上遠志的后出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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