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幸事》第五章 龍城
一位老者轉過來,看見是藍若,就說:
“藍若,是你啊,林和還好嗎?好久沒去看他了。”
藍若略帶興的說:
“圣蟒前輩,你怎麼回來了,爺爺知道一定會很開心的,他很好,天天盼著你回來呢。”
忻秋也從馬上下來,仔細打量了這位圣蟒的老人。他一樸素的灰長袍,背后系著輕便的包袱。頭發和爺爺一樣的雪白。只是他留了長須,顯得神采奕奕,不像爺爺有老態龍鐘之樣。
“這是怎麼回事?這兩人是誰?”藍若不解地問。
圣蟒看了眼忻秋,又將目轉向旁的秋魂,說:
“赤凰獨角,能見到它,真是今生之幸啊。”說著就向秋魂走去。
藍若納悶,圣蟒怎麼不回答自己的問題,見他向獨角走去,也跟了過去。其他人聽見了圣蟒的話,紛紛驚訝地轉過頭,沒有人再關心眼前的兩尸,而是注意到站在那里的赤凰獨角。
圣蟒正要抬手頭顱高昂的秋魂,突然停了下來,看著站在一旁的忻秋。忻秋會意,向他笑著點點頭,于是用手著秋魂的臉。圣蟒才敢將手放上去。
“果然是神,如此熾熱,發如此的純潔。”真是不釋手,又問忻秋說:“你是怎麼得到它的,真是個幸運兒啊。”
忻秋笑道:“它‘秋魂’,是它愿意跟隨我的。”
圣蟒明顯有些驚訝,看著眼前這個普通的孩子,竟能得到赤凰神的青睞,著實有些不可思議。又嘆道:
“世間萬真是不可預料啊,想我年輕之時也追尋過它。”說著又了秋魂的背部,眼中充滿了惋惜:
“有緣者,不管多遠都能遇到啊。無緣者,哪怕追尋千里萬里也不能見一面啊。”
忻秋見他這般的喜秋魂,就對他說:
“圣蟒前輩要不要上去騎一下,秋魂的速度驚人的快……”還沒等忻秋說完,秋魂就顯得有些躁不安。
圣蟒前輩馬上說:
“不可不可,這神只讓的主人騎在其上,他人萬萬不可,否則就是要找死了。”他嘆到:
“我能親眼見到它就已經很滿足了,又怎麼敢奢騎上它呢。”說罷沖忻秋笑了笑,又道:
“姑娘尊姓大名?”
忻秋忙說道:“霓縵忻秋。”
圣蟒似是恍然大悟,又點點頭說:
“這就對了,普通人怎會得到赤凰的尊重,既是霓縵家族之人,那也是人中神族了,配以赤凰獨角,自然是最妥當的。”
忻秋看到旁人也在對秋魂指指點點,竊竊私語。得意涌上心來,又看看邊的秋魂,越看越,忍不住又在它的臉上了一下,覺得這應該是自己人生最大的珍寶了。
“啊,蜥蜴。”
“還有蟾蜍怪。”
“快跑。”
就在這時有人喊了起來。只見眾人都將各的絹頂于頭上倉皇而逃,全然不顧那兩尸。
藍若見此景象,馬上從煞上取下弓箭,那是張楓葉的弓,銀制的弦,手握依然有太極圖案。
蜥蜴和蟾蜍怪慢慢地靠過來,并沒有去追趕那些逃走的人,而是朝忻秋他們過來。圣蟒、藍若鎮定地站在那里,煞和秋魂也鎮定自若,只有忻秋忐忑不安。藍若似是看出了什麼,說:
“不必害怕,只是些小妖,有我在他們傷害不了你。”
圣蟒見狀,說:
“他們來了數十個,看來是要帶些什麼回去孝敬妖王了。而且對他們來說,尸的力要大于我們這些活人。不如將尸讓于他們,我們走吧。”
“不行。”藍若堅定的說:“我絕不向他們妥協,以往這里是沒有這麼多妖怪的,不知近些年怎麼了,妖怪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猖狂。我是絕不會縱容他們的。”
邊說邊用手中的箭向他們。那箭出后,便從一變作三,直接妖怪腹部。三只蜥蜴倒地隨箭消失了。其他妖怪見此狀況,都恨得咬牙切齒,于是不顧一切的撲了過來。突然后面又涌出一大批的蜥蜴,個頭要比前幾個還大。
圣蟒馬上從腰間拔出一把劍,那劍出鞘之時閃出一道刺眼的,握在手中似有一要逃出的力量,不停地著。圣蟒握著它,仿佛無法控制。
“忻秋,挨著秋魂。”藍若提醒到。
忻秋見這麼多妖怪,自是害怕的不得了,于是著秋魂,有些發抖。秋魂像是到什麼,扭頭看了一眼,又將頭顱高高抬起。
妖怪們一涌而上,沒有間斷地撲向他們,只是都繞過忻秋,只攻擊藍若、圣蟒和煞。忻秋抬頭看到秋魂頭上的角泛著銀的芒,眼神堅定而犀利。
藍若突然騎上煞,將妖怪向遠引去,圣蟒也揮舞著劍,妖怪被三五個的刺的碎。那劍也越殺越勇,箭像是有個影子一樣,越拉越長,可以擊倒有百丈遠的妖怪。
幾只小妖趁此混之際,想要將兩尸抬走。藍若看見了,忙向忻秋喊道:
“忻秋,騎上秋魂,到那兩尸,看著他們。”
這時妖怪越涌越多,忻秋馬上騎上秋魂,向那兩尸奔去,秋魂所到之,小妖們皆散開了,都不敢靠近。那幾只正在抬尸的妖怪看見秋魂接近他們了,就放開尸逃走了。
忻秋騎在秋魂上,而秋魂則立于那兩尸旁邊,小妖們都不敢靠近,只是將他們圍在中間。忻秋見妖怪越來越多,不免擔心起來,對秋魂說:
“秋魂,有辦法嗎?照這樣下去,我們別說保護尸了,連走都沒有辦法。”
秋魂突然抬起前蹄,猛然砸地,長鳴一聲。只見無數妖怪都捂耳痛苦倒地。幾個妖怪直接消失掉了。而秋魂將角對著天上的太,那角上竟然出現了鮮紅螺旋狀的直向太。頓時從太上噴涌出極小的紅火球,徑直砸向那些妖怪,他們四逃竄,哭喊著倉皇落跑。而被火球砸到者,變了一縷煙,消失的干干凈凈。
藍若和圣蟒都停了下來,看著這一切。圣蟒看了眼秋魂,他的角依然在散發著鮮紅的。于是圣蟒縱飛了起來,躲著落下的火球,飛到了忻秋那里,焦急地說道:
“快它停下來。快!”
忻秋此時正在開心,看到秋魂有這種本事,正暗自高興著,突然聽到圣蟒這樣說有些詫異,問道:
“怎麼了?”
“快它停下,我再于你解釋。”圣蟒依然焦急,語氣略顯生氣。
忻秋覺到不對勁,忙對秋魂說:
“快停下。”
秋魂將頭低了下來,那紅和火球同時消失了。見沒有了火球,妖怪們趁機都逃走了。忻秋下馬忙問:
“發生什麼了,為什麼停下來。”
圣蟒已是明顯的生氣,責怪道:
“你雖有這神,卻不了解它。它這樣做,必是在聽了主人命令后,或是萬不得已的況下。你可知道,這樣會消耗它的靈,也就是減它的壽命,它頭上那銀角也會越來越脆弱,最后消失時,也將是它死去時。”
聽到這個,忻秋似萬箭穿心般難,他撲向秋魂,抱著哭道:
“好傻的秋魂,怎麼這麼聽話,明知道這樣會傷到自己,還去做。我真的是世界上最傻的人,得到了你,卻這樣不了解你。”
哭的已是泣不聲。藍若走過來安道:
“別難過了,他這不還好好的。”
忻秋自責道:“倘若不是圣蟒前輩阻止,它會堅持到什麼時候,萬一消耗完靈力,我……”說到這里已不敢往下說了,心中充滿了懊悔。
圣蟒也安道:“現在記住就好,回頭我會將這種神的事和忌諱都告訴你,你可要記牢。”
忻秋泣著點點頭。秋魂也用臉在的臉上蹭著,表示自己的安。
藍若這才想起那兩尸,問圣蟒:
“前輩可知這兩人是怎麼回事?”
圣蟒只是搖頭,沒有說話。目不敢正視藍若,似在瞞什麼。藍若看出了圣蟒的異常,就追問道:
“前輩一定知道什麼?不然憑您打抱不平的格,見有兩人死于此,不可能不去尋人問問的。今兒怎麼會什麼都不聞不問呢?”
圣蟒忙解釋道:
“人老了,這種心思早就沒有了,打抱不平就個你們這些年輕人吧。我去陪著林和喝酒去。”
說罷便縱飛走了。
藍若想攔沒有攔住,就和忻秋騎馬回家追去了。
回到家中便聽到屋傳出的爽朗笑聲,像是健朗的青年發出的,任誰都不會相信是已年過七旬的圣蟒。他坐于廳堂正位,邊飲茶邊和林和說笑,見忻秋和藍若走進來,忙說道:
“果然是兩匹好馬,我自認為飛行極快,沒想到剛坐于此,你們兩個就來了。倘或一起出發,那我豈不是要晚到了。”
說完和林和哈哈大笑起來。
藍若哪還顧得上說笑,就對坐在側坐上的林和說:
“爺爺快隨我出來。”說罷就轉出去了。
林和隨忻秋也走了出去,只留了圣蟒在那里繼續喝茶。
出門見兩尸放在地上,又見尸上有大小不一的淡紫斑點,只說了句:“這……”便不往下說了,轉又回到屋。藍若、忻秋忙跟上去。
林和走近圣蟒,見他若無其事坐在那里,就生氣的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兩人只隔一張桌子,卻互不說話。氣氛頓時凝重起來。見兩人都不語,忻秋和藍若站在那里不自在起來,卻又不敢說話。
這時圣蟒先開口了,他低語道:
“你是懷疑我?”
林和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哼了一聲。
圣蟒用極為平靜的聲音說:
“你不相信我?”
“你要我怎麼樣相信,你看那上面紫的斑點。不是你還有誰?要我怎麼相信。”林和又嘆了一聲。
圣蟒突然從椅子上起,神有些激,他放開聲音說:
“林和啊,我們三年沒有見面了。沒想到這第一次的見面竟然是你我有隔閡之日。三年前,你相信我,只到龍城去救我,為我斬殺了那里無數的仙蟒。不惜和他結仇,至今他們都在恨你,雖逃不出龍城,卻派了那些妖僧怪追殺于你。但你何曾怕過,就因為你相信我。而現在,我好傷心。”圣蟒向門口走去,藍若、忻秋趕忙讓開,他停在門口,用手指著門外繼續說:
“如今,你竟會因為門外那兩不知名的尸懷疑我……我真是……”圣蟒沒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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