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舊石時代》第十三章 沖過
晃晃頭:“沒什麼。我只是聽說這里經常刮大風,掀起大浪。船只經常失事,鳥兒要飛過去,只怕……”
忽然停下話頭,看看我焦急的臉,笑了一笑::“別急,總會有辦法的,我們先吃晚飯吧。”
我們坐下來歇了一歇.。很快下墜,黑夜一下子降臨了。今晚沒有月,天上卻布滿了星辰。閃閃星顯得特別的大,有的甚至亮得有些刺眼。可是四面八方的山林、島嶼還是,看不太清,連對面的人也只看得見影。時時有林濤聲、水聲、風聲混在一起,浩浩地尖嘯。
面對這景象,群鳥似乎也在悵惘,也在不安,都早早眠了。四邊又是一片幽寂。這時候對我說:“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在黑暗中,我看不見臉上的表。
我們打開兩個單人充氣帳篷,休息了。
在這樣的環境里,,我自然不可能睡得踏實。輾轉反側,好不容易才迷糊了一會。
風更大了,總在回旋、呼嘯:風聲、濤聲、水聲…….
朦朧之中,我忽然聽見這些聲音當中挾進一聲尖細的驚駭的慘,響了起來。
這是一個人的慘聲。
不等我反應過來,風聲又吹來幾聲慘,還夾雜著含混不清的好似呼救聲的的大。
我嚇得汗發豎,猛地坐起來,奔出了帳篷。
雪翎也已從的帳篷奔出。黑暗中看不見人,我們的手卻握在一起。
這時候幾點冰涼的雨擊打在我的臉上和頭上。我這才發現,天空已經烏云片片,星幾乎都消失了,雨點正從天上灑落。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我說,也說。
比我還要鎮定一些。用手一指山麓下方::“是從山下傳來的。”
不錯,那些聲音是在山下的峽谷里飄上來的。仿佛有人、很多人遇到了最可怕的事,發出了驚…..
不等我說什麼唰的一道閃電劃破天穹,接著是一聲轟隆隆的驚雷聲,震于山嶺里,引起回環不斷的回聲
滿山的鳥兒都被驚了,驚悸地。我也不渾一。只有仍立著往山下看。要判明了況,下山去救人。
雨點唰唰地往下落,打在我與上。又是一道閃電亮起,忽然驚呼了一聲:“看!”
我向山下去,立即又是吃一大驚。借著閃電,可以看見山下的峽谷中、狹窄的水道里波濤洶洶,水聲急急,水里卻駛來一艘艦艇。
那是一艘式樣很老的鐵甲炮艇,正在急浪狂風中顛。.船上,有很多人影在奔走,在掙扎,在充滿驚惶地狂呼,但是又實在聽不清楚。
很快,一個大浪打上了炮艇,遮住了它的全。
這時閃電又已消失,四邊又陷一片黑暗。什麼驚聲、炮艇圖像都聽不到、看不見了,只有雨點打下來,還有風聲、水聲、鳥兒驚聲…….
我和就這樣站在雨里,象被夢魘魘住了一般,許久許久都說不出話。其實這些奇異景象的出現也就不到一分鐘就消失了。很快云散雨收,天上又布滿亮閃閃的星星,山林四又恢復原來的景象,好似沒有發生過任何事一般。只是我們實在不得了。好久,我才沉重地跌坐在草地上,也坐了下來。就這樣熬到了天亮。
天大亮了。明亮起來,我們四邊的山林、山下的峽谷中的水流都清晰起來。了半夜的鳥群也飛翔、撲騰起來。四周又是一片生機盎然。昨夜的怪事,仿佛真的只是一個噩夢而已。
“這、這怎麼會?……”我總算說出了話:“莫非,是鬧鬼?”
是啊,除了鬧鬼,我想不通。
顯然也在思考昨夜的怪事。忽然說道:“我明白了,不是鬧鬼。”
“不是鬧鬼,是什麼?”
是地磁異常,這一帶山林、水域,必然是地磁異常的地帶。
已經想起看過的一本紀錄自然界奇聞怪事的書籍,上面記載中國南方的一水域,地形復雜,水道狹窄,經常會在晴朗的日子刮起大風浪,只持續很短的時間就又恢復平靜,使行駛在水域中的船只忽然失事,而且難以在事后尋查到失事的痕跡。這種怪現象,從古至今留下了許多的紀錄。在日寇侵中國時期,有一艘日軍炮艇滿載著從中國搜刮而來的金銀、文,駛過這一帶水面,忽然就遭到了大風浪,立即失事、沉沒……后來,日寇派人來尋找這艘炮艇,潛水員在深水里下潛、卻見不到一點痕跡,反而白白地丟了命……
更奇異的事還有:在這片水域里,一旦有雨、閃電天氣,這炮艇失事的景就會出現,人們就會聽到哭喊聲,看到炮艇在風浪里掙扎……等云散雨收,這里又恢復平靜……
如今,昨晚發生的不正是書上描寫的景象嗎?不正是那一艘日寇炮艇嗎?
幾十年前的景象、聲波,又出現在他們眼前了。
這說明了什麼?只能說明,這一帶地區有自然錄放音像的地質條件。
這種自然錄放音像的現象,雖然詭,卻不是什麼鬧鬼,而只是用平常的科學原理就可以解釋得通的,只要地下有磁場異常,含有大量硅與磁鐵礦石,就會象人們制作的錄音機、錄像機一樣,帶有潛在的錄放功能。若遇到合適的雨、閃電天氣,加以激發,就能把聲波、圖像錄制下來。以后遇到同樣的天氣,又會重新釋放。
毫無疑問,這一帶正是含有大量磁鐵礦石、地下磁場分布異常的地區,昨天運用雙手探測已經覺到了。由于地形多變,峽谷狹窄,水流湍急,風速、氣候變化極大,這一帶才會經常遇到大風,掀起大浪,地磁異常又使船只儀表失靈,迷失方向,被風浪吞噬。上合適的天氣,就又會自錄放音像,把失事的形記錄、再現。
昨晚的事,也不外乎就是發生了自錄放音像的一件自然現象而已,何足怪哉。
想通了這一點,我也就笑了:“嘿呀,真是虛驚一場。”
也笑了:“是的,我們不必害怕了。”
于是,我們面前又是一片晴朗。
真的,是那麼好。這是南方的深秋,依然強烈。群鳥一路南翔,遇到的都是天,充滿深秋的寒氣。今天的顯得那麼可貴,那麼溫暖,鳥兒們都萬分高興地展開翅膀,在下支楞著羽,進行難得的日浴,暫時不出發。通過日浴,它們可以吸收日熱能,使溫度增加,加速循環,防止灰塵與寄生蟲侵羽。讓更加強健。
不過,同是日浴,鳥兒的形態又各不相同。有的老年鳥兒,只是靜靜地伏在地上,半閉著眼;許多年輕好的鳥兒們卻都一邊著和熙的,一邊歡,追逐,一刻也不肯消停。
啾啾、吱啾啾……
嘎嘎、吱嘎嘎……
呱呱、呱……
鳥語聲聲,不斷傳我們的耳邊。
雪翎微笑地坐在樹下,傾聽著這些鳥語。雖然已經聽過多遍了,還是喜歡聽。
我不住問:“你聽得那麼迷,這些鳥語你都知曉嗎?”
“當然啦,我早就悉了鳥語的規律。”自信地回答。
鳥兒的語言,確實是有規律的。它們的音富多彩,規律變化萬千。簡單的鳴聲只有一兩個音節,復雜的卻達幾十、上百個,可以表達富的含義。這些語聲,早就吸引著人們來學習。中國早在二千多年前的春秋時期就有一個通鳥語的人:公治長。相傳他聽得懂鳥兒的所有話語。在現代,研究鳥語已形一門專門的學科:鳥聲學。早就跟隨著的父親,學會了千變萬化的種種鳥類語聲。
可以聽得出鳥兒的多心意呀:轆轆腸的焦急,向伴求的纏綿,哺育雛的慈,發現食的歡喜,被風雪襲擊時發出的互相鼓勵,看見鷹、雕等天敵時的栗栗驚惶,看見獵人時拼死為后邊同伴發出的警報……當然還有鳥兒群飛群翔時降落與上升等等指令。不然怎麼指揮鳥兒,與它們合而為一呢?
“這樣,你那麼自信,我考考你吧。”我笑道。
“考吧。”滿不在乎。
“那麼你聽聽,現在這幾只鳥兒在說什麼呢?”我開玩笑地指著幾只鳥兒說。
這幾只鳥兒正在嬉戲,在草地上用兩條蹣跚地互相追趕。追上了,就用尖輕輕地啄著對方,個不休:“唧唧喳喳。”
連想都沒想,就回答:“它們是在說:‘別啄我,別啄我。’”
我聽得很玄乎,不服氣,又指著別的鳥兒考:“那麼,這一只呢?”
過去,看見這鳥兒正舒坦地躺在地上,啾啾地,旁邊有另一只鳥兒在給梳理羽里的泥沙。聽了一下:“哦,這鳥兒在說:‘ 好舒服,好舒服。’”
我不笑出聲來:“嘿,真有你的。”
“你笑什麼?不相信?”有點不高興。
“相信,相信。”我忙說。我要是不相信,也實在是疑心太重了。
時間過去很快,鳥兒準備啟程了。站起來,撮起,從間發出銀鈴般的或快或慢的嘯,回環婉轉,所有的鳥兒聽見了的話,都在回應,仿佛在說:“好,好。”
“你在對鳥兒說什麼?”我很奇怪。
“我在用鳥語命令它們,原地休息,讓我先去前方探一探路。”
“怎麼?你要先探路?”
點點頭:“這一帶地形太復雜,地磁異常太大,氣候也反常,我要先飛過去,看一看,找出一條最合適的航線,讓鳥兒毫發無毀地通過去,否則鳥兒會被強磁場影響健康,會被風雨等難以預測的氣候襲擊。”
這樣做,會很危險的啊!我大吃一驚。
“我不怕。”倔強的,只說了一句話。
我知道攔不住,只好著手說:“早去早回。”
很快,一個閃電般的飛躍,就向著山麓直飛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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