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貓驅魔人》第二十六章:迦恒大師
迦恒大師究竟是否還存活在世,無人知曉。只知他留有原本的意念讓西錦通了靈,助幻化人。
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西錦和隕落,是生即生,死即死的靈魂共存關系。兩個人的特殊質,造就了,西錦既能救隕落,也能殺死隕落。
因為西錦,有迦恒大師的保護。
而當隕落走西錦的“五弦音”之后,詛咒也隨之跟隨著隕落。得以讓隕落存亡。
走“五弦音”者,未經主人應允和原諒,將必死無疑。除非獲得主人的原諒。
因為“五弦音”是圣,它排斥隕落。
而這件事的始作俑者,竟然是慈悲為懷的迦恒大師。
這在迦恒大師眼中,了永遠的悔恨之事。即便是幻化佛,無無求后,也陷在深深的自責里。
因為迦恒大師,促了西錦殺害隕落的事實。
江炫恨迦恒大師,
他恨迦恒大師殺害了隕落,他恨他讓他們兩人分離了。20年前,他遇到隕落,上隕落。到最后無奈分離,被他殺害致使魂飛魄散,分離三界。連魂魄都被散盡了。
這是多深的一個痛。如奪走了江炫的生命。
江炫站在萬靈寺門口,進進出出的僧人,卻仿佛看不見他般,在他邊或談笑而過,或匆匆而過。
他從寺中央而過,彷徨之中來到了后山。
后山空寂暗,七月的天卻仿佛秋般落葉飄散,花朵凋零。偶有幾只蝴蝶藏于落敗的花間,好似通了靈,答答不愿示人。
江炫閉上了雙眼。在回旋。
一個聲音從遠飄來。像一朵輕云,那樣悠閑寂寥。
“江炫……”
他猛地睜開了雙眼,“迦恒——”隨即又閉上雙眼。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迦恒大師聲音淡薄,卻有一種威懾力。“你被心魔纏住,你被往事封存你的良知了嗎。”
“我記得隕落說過,‘五弦音’的主人,能讓死,能讓生。因此,隕落是死是生,都在的手里。這個人,是不是西錦?”
迦恒大師沒了話語。
“是不是西錦?”江炫又問了一遍,心中對答案卻已十分清明。只是在逃避那樣的事實,甚至懷疑自己。
“為何當初要如此殘忍毀掉隕落的魂魄,讓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無跡可尋?”
“江炫——”
“而現在你放這只畜生出來,你難道不知道如果讓我遇上,會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嗎。我會殺了!”
“我是為了救你。”
“救我?”他的臉上浮上一訝異,但隨即被狠絕所替代。“你是在幫我為隕落報仇吧。隕落的死,我不會原諒你們任何一個。”
“你太過執念了,魔障怨念,毀了你的基,埋沒了你的智慧。讓你心生惡果,終日不得解。隕落的死,乃是天生注定,怪罪不得任何人。”
“天注定?我偏不信天。”
“你若是不信,那麼西錦的出現,本該是你的解,怎想你竟如此埋沒良知傷害。你一定會后悔。”
“我會后悔?”
“是,隕落和西錦……本來就是同生同亡。這個道理,你怎麼還是不懂。”迦恒大師長嘆口氣,聲音里盡是惋惜。“你若執迷,將悔恨終生。”
江炫獨自站在后山叢林中,袖隨風飛舞晃,影世獨立。那孤獨,像是恨了蒼生,被眾人忘。
“你知道我有多隕落嗎。我從一千年前開始接替世間掃清孽靈的任務,一千年來,尋找異靈,殺害妖孽,助他們往生。我可以孤獨地活著,活一千年,一萬年,甚至更久。但我不能失去隕落。我不能失去。”
“我答應過要保護,卻沒有做到!”
“江炫,你以為你真的隕落嗎?你沒有,你只是為了自己的誓言在搏命。你以為自己是個天生的王者,人世間的一切都由你來主宰。因此給予一個人承諾,輕而易舉。只是這樣的輕而易舉,卻失敗了。因此才放大了你的緒,讓你陷悔恨和自責中。”
“自責?哼。”江炫為迦恒大師的話嗤之以鼻。“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
“江炫!”迦恒大師憤而打斷他的話,聲音里帶了一慍怒。一個無無求的閑者會如此失態,讓迦恒大師自己也了陣腳。“隕落之死是我的失誤。所以我竭盡所能來彌補自己的過錯。我本以為‘佛無過’,哪想自己終究在幾十年來無法原諒自己。因此,我派西錦世,就是為了解開這個結。”
“西錦,和隕落有千萬縷的聯系。你仔細觀察,看看到底是誰。你該清楚地拾起你的智慧,好好想想,‘五弦音’因何會在西錦上。而西錦與‘五弦音’,與‘隕落’究竟有什麼樣的牽扯。”
“你說什麼。”
“且去,若殺了西錦,你必將后悔。終生。”
迦恒大師的聲音,漸漸消失在遠方。
江炫睜開了雙眼。
心痛的覺,越來越強烈。他著口,不到的疼痛,讓他跪倒在地。周圍的枯葉開始隨風卷起,在江炫周自由飛散。蝴蝶已消失不見。花朵全部凋謝。整片后山,被一切席卷。伴隨著不知從何而來的哀嚎。仿佛是誰在哀怨地哭泣。
隕落,你究竟在哪里。你在等我嗎。
千里孤墳,無話凄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待風止,樹葉停時,江炫已消失不見。
縱使相逢應不識……
縱使相逢應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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