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一步天堂》第二十二章 贊不絕口
“你……我不理你了。”黃芳不高興的轉過頭。
江真撲黃芳的懷里:“好好好,我的大小姐。”黃芳側子一閃,倒在床尾,突然發現了那個包裹著的圍。
“哎,這是什麼寶貝?”
“喔,是……是……剛洗的圍。”
順手接過一摁,江真覺不對。不經意間地打開那件折疊的圍,卻發現了里面原來包藏著小海螺貝殼首飾項鏈,怕黃芳發現忙匆匆掩飾而過。
“喔,后天是我爹的“完七”,你到時過來幫我?
黃芳:“好,“完七”是我們客家人兒對亡父最大的恩孝。我一大早就會過來。那麼你就早點睡。
江真送黃芳出門:“哎。那就走好!”
等黃芳走遠了,江真匆匆返回掩好房間門,悄悄打開那個圍發現了里面藏著的小海螺貝殼首飾項鏈,心中一陣激,角泛起微微的笑意,把海螺貝殼首飾項鏈在前停了一陣,然后突然輕蔑地把那串小海螺貝殼首飾項鏈一下扔在了桌子上。
……
汀州古城的大街上人來人往,十分熱鬧。
江蘇書商敏浩月跟著人流,走在汀州古城墻上。
這邊,一位婦牽著一對雙胞胎男孩,一邊走一邊教授詠《三字經》。小男孩也跟著母親念:“人之初,本善。相近,習相遠。茍不教,父之過……”
敏浩月聽后不由嘆:“果然文風斐然也。”
敏浩月又走在汀江岸邊,見風旖妮,不由嘆之:“真汀州也!”詠《五絕•汀州》
——昔日山都地,
今朝繁華城。
咿啞汀江遠,
一街讀書人……
汀州府大街上的“聽松軒”茶樓雅致、寬敞,敏浩月信步走,在雅間見到書頁上印有“霧閣書坊版權所有,翻錄必究”字樣的《三字經》,大為驚訝。
“請問店老板,這霧閣書坊座落何方地界?”敏浩月問上來的店家老板。
茶老板謙恭道:“借問這位客商,可知我汀州古堡?”
“未知。請賜教。”
“那可是名震江南的雕版印刷之鄉,天下排名第三。第三啊,天下雕版業那可是“探花”的角。就在那,霧閣書坊聽說也是一個排名第三的‘探花郎’。”
“那這個“版權所有,翻錄必究”是不是所有書坊也都是這樣做的呢?
“好象都是這樣。正因為汀州古堡各家書坊都是非常注重雕版版權的,再加上我們汀州產的又白又的玉扣紙——聽說連當今皇帝爺寫字、記帳都用我們汀州產的又白又的玉扣紙呢!這些大概都是汀州古堡雕版印刷所以能聞名天下的原因吧。我也說不好。客商如果有興致的話,可以到此一游。”茶老板想了想點頭道。
“喔,這路是否好走?”敏浩月來了興趣。
“這個嗎……”
敏浩月看了一眼他,笑道:“喔,瞧我的,來一壺好茶。”
“好嘞。這位客商,我看你是北邊下來的人氏,不知你喜歡喝什麼茶?我這有“福州茉莉花”、“太姥碧羅春”、“武夷大紅袍”、“安溪鐵觀音”、“漳平水仙花”、“武平桃溪綠”,當然還有當地自產自銷的土茶。不知客商要那一壺?“茶老板看了一眼他,轉頭吩咐跑堂的。
“俗話說,進林識鳥音,山品鄉。既然如此那就來一壺‘武平桃溪綠’如何?”
“好嘞,“武平桃溪綠”來一壺——來了——“
店小二送上茶、開水,茶老板親自燙杯、沖泡、勻茶。
敏浩月繼續打聽:“老板,這去古堡的路……”
“喔,聽說有時有點小土匪,劫劫道什麼的,要點買路錢。沒法子,天下還不太平嗎,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這茶真不錯。清香撲鼻,甘怡人哪。我看你這泡茶、倒茶姿勢還講究的?”敏浩月瞇著眼,微笑著點頭。
“哈哈哈,這位客商果然是見過大蛇屙屎的。在我們客家,這茶壺泡茶前要先用沸水燙洗過;然后再用竹勺或木勺掏取新鮮上市的好茶葉——那是怕串味。然后待煮好的山泉沸水沖下茶葉后,再一溜茶杯地著倒茶,那“關公巡城”;到快倒快完了就剩些許茶水再倒時,就作‘韓信點兵’。然后蓋上茶碗,等那茶香開始上沖茶壺蓋和茶杯的蓋碗蓋時,這時得拿起茶杯和茶壺的碗蓋送到鼻子前嗅一嗅,這‘聞杯’;然后才能開始正式品茶……”茶老板大笑道。
“是我孤陋寡聞哪,如此輝煌的客家茶文化儀式,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敏皓月大興趣,不住點頭
“你還是第一次聽說?其實客家的茶文化還多著呢,比如說,客家的擂茶、米茶……”
“你說得我口舌生津,讒蟲翻滾,我還得真的嘗一嘗羅。謝茶、謝茶!”敏皓月站起來道。
“實不相瞞,古堡的擂茶、米茶那可是一流。”茶老板開始收拾茶。
“那我一定得去嘗一嘗。”
“先生,你走好。有空再來啊!”
敏浩月與茶老板拱手告別,轉邁街上熱鬧人群
……
胡建禮來到墨香堂大廳找李慶全。
胡建禮終于踐約來到了墨香堂,這讓李慶全很高興,慌忙出迎:“貴客臨門,歡迎、歡迎!管家上茶——”
管家上茶:“胡公子,請用茶。”
李慶全笑著拉胡建禮坐下:“請——請用茶。兄臺果然踐約,小弟三生有幸。我一定不會虧待你,請兄臺放心。”
“承蒙錯,小弟一定會盡力而為。那我這就過去……”胡建禮忙辭讓。
“那先吃過飯再說。我們好好喝二杯。”
胡建禮拱手道:“多謝了。改天吧。”
“那也好。我和管家帶你過去。管家——”李慶全點頭道。
“怎麼敢勞李公子大駕?”
“走吧。”
一旁的管家張玉浦驚奇、贊賞地與李慶全換了一下眼,三人往工房而去。
樓上,李耀本的廳、書房也清幽郁香,頗有些書卷氣。
“瘌痢頭”拜見李耀本。兩人立刻在書房坐下,關上門窗,商魯大要對李耀本下手的事。
頃,李耀本給了“瘌痢頭”幾張銀票:“此事你一定要千萬小心,不得半點風聲!回去之后你就告訴魯大這個老賊如此這般,如此這般——然后,你就找個機會引他下山到我后門,然后你就看我的眼,從后邊給我上,狠狠地捅!知道吧?要狠狠地給我捅!”
“瘌痢頭”接過銀票笑道:“老爺,你放心!我保證捅它一個胡蘆!”
“那就快去吧。”
“不過小弟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瘌痢頭”頓了頓,“事之后,能否把江真弄給我做寨夫人?
李耀本揮揮手道:“喔,這……應該沒問題。去吧。”
“瘌痢頭”忙堆笑道:“是,謝老爺!然后左顧右盼地匆匆離開書房。
李耀本看著他的背影遠去,冷笑道:“嗯!嗯!‘不知道馬王爺三只眼’啊?就憑你那二兩力,也敢在我的牙里奪食?
滿屋子都是他一臉輕篾地冷笑。
……
古堡鎮的小街十分熱鬧,人山人海,接踵肩。人群里,敏浩月攜隨從燕客等一行到達古堡。
沿街兩邊的圓土樓、方土樓等高堂大屋、古雅的對聯吸引了敏浩月他關注的目。
幾個小孩子正在一邊玩游戲,一邊唱著客家謠《月》:
“月,秀才郎。
騎白馬,書堂。
書堂,好栽蔥。
蔥發芽,好泡茶。
茶花開,梨花紅。
七姐妹,七條龍。
龍轉彎,好去汀州作判……”
敏浩月認真嚀聽后,嘖嘖稱贊,不被這種客家人崇尚文化知識的書香妙氛圍所染:“好一派儒雅之地,果然名不虛傳。”
他們邊欣賞邊游走,往霧閣書坊而去。
后面,“瘌痢頭”尾隨跟蹤而來。但是很快,警惕的燕客已經發現了后面的尾。
“老爺,有尾了。”
“不要驚他。”敏皓月不為所。
“是。”燕客小聲答應
敏浩月一行悠閑的漸行漸遠。
……
墨香堂雕版工房,一大溜客家妹子正在工作中。
門吱嘎一聲開了,李慶全帶著管家張玉浦陪同胡建禮來到雕版工房。
李慶全把胡建禮拉出來,大聲道:“各位老妹子、細妹子,給你們說一下,這位是胡建禮,胡師傅。以后就是你們工房的大師傅、工房長了。你們不要以為人家長得細皮的好欺侮,人家可是真正的采花高手啊!”
“哈哈哈……眾工大笑。
“你……你這是……”胡建禮有些窘迫。
李慶全轉向他笑道:“你別介意,在這個兒國里,不這樣你還鎮不住呢。這下好了,兄臺你就正試上任吧!
“又讓你費心了。”
“那我們走了,你就放手干吧。”
李慶全得意地與張管家下。
“怎麼樣?李慶全看著張玉浦。
“大爺果然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張玉浦恭維道。
“哈哈哈——”李慶全咧著,得意地笑了。
里面丘雅娟看見胡建禮的到之后覺很驚異。
“你怎麼會來這里?難道說你也會雕版?”
“難道說我就不能會雕版?我還會微型繡像雕版呢。”胡建禮不以為然。
知道胡建禮會微型繡像雕刻后,這更使丘雅娟大吃一驚,悄悄說:“真的嗎?好奇怪哩。不過來就來了唄,但是有件事想告訴你:“我總覺墨香堂這里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我本來就想離開這里,想不到你還進來,不過來了也好,反正這里有我在,以后有什麼事我都可以幫你的忙。”
“那就多謝了!
“千萬別客氣。”能夠和心上人在一起,丘雅娟還是很興。
……
另一邊,霧閣雕版工房一片蕭條的勞景象。
江母歇力想管理好工場,但都是徒勞。兒江真也束手無策。
汀州府前往古堡的石仔路道上可以跑馬。
們不知道遠某地,敏浩月等一行正在一路走來。
敏浩月等一行正在向路人打聽他們“霧閣書坊”的方向、位置。
很快,敏浩月等一行就打聽來到了江府。
燕客上前門:“請問,這是江繁遠老板府邸嗎?”
江云鶴忙開門應道:“是。客里邊請。請坐。”
“江老板在家嗎?”
“請問客尊姓大名?我就去通報。”江云鶴轉。
敏浩月上前拱手道:“免貴姓敏,敏浩月。就說是江蘇來的書商。”
江云鶴十分高興:“喔,敏客商您請上坐,看茶。因為我家江老板剛過世不久,我去稟告夫人——”
敏浩月有些疑:“喔?這……”
江云鶴趕忙進屋:“夫人,夫人——來貴客了。是從江蘇來的書商敏浩月,敏先生。”
江母忙出門來:“你快去把張天強來。”
“是。”
“不好意思,奴家這廂有有禮了。”江母出門道。
張天強匆忙上:“夫人。先生——”
敏浩月拱手微笑道:“對不起,江夫人,本人是從江蘇來的書商敏浩月,冒昧來訪,請多包含。我們早已耳聞‘霧閣書坊’在江南的赫赫大名,如雷摜耳。所以不遠千里前來尋訪,合作,共謀發展。不料適才得知江老板不幸辭世,深表痛惜。多有打擾,就此告辭!”
張天強忙上前挽留:“敏客商,請留步。江老板雖然不在了,但是江家的人還在,江家的‘霧閣書坊’還在。一切都和以前一模一樣,請敏客商放心。做生意總希發展,我們愿意與您合作。”
“敏客商,我們是這個意思。”江母也點頭道
敏浩月看了看他們,很爽快的達到:“行,那我們就看一看。”
“蓮兒,快過來見過敏客商。做一盅擂茶請貴客們嘗一嘗。”
江真移步客廳見過敏浩月一行人,施禮道:“見過敏客商,小子獻丑了”
“多謝了。請不用太麻煩。”敏皓月也欠致意。
“敏客商,請這邊觀看——”
“請——”
……
他們來到江家的土樓中廳、廚房,經過清一式的竹編家。
江真親自泡制擂茶,并進行隨意的擂茶泡制工藝演示:“
——江真取來由青石打就的十分致的擂缽,然后用井水洗凈、涼干;
——江真取來老茶葉、淮山葉、金線蓮、飯藤葉、胭格樵葉、積雪草、細葉金錢草、紫蘇、苦艾尾、野花、香草、馬蘭等各種制作材料;
——江真取來炒花生、炒芝麻、扁花羅豆、赤豆、豆、玉米、黃豆、皮等佐料;
——江真先把這些材料放置擂缽中,然后用擂杵把它們搗碎,再研爛料泥,最后才用剛剛煮沸的山泉水沖泡;
——江真高高沖泡的擂茶,瞬間騰空而起的擂茶清香彌漫在客廳上空久久不散……
敏浩月終于親眼見識了用料考究、工序復雜、儀態萬方的擂茶制作,讓他幾乎目瞪口呆——之后,江真親自斟茶送上給敏浩月一行人品嘗。
“請用我們客家的擂茶——它既有除瘴化疫之功,又有清熱瀉火、解曙生津、調節脾胃之效,又清香可口。”
敏浩月品嘗,贊不絕口:“簡直是絕了。絕了!不僅頓覺齒頰生香,而且余味無窮。茶好,人正好!
江真欠道:“敏客商過獎,過獎了。”
江母也高興道:“見笑,見笑。”
敏浩月站起來正道:“如果可能,我愿意與貴府合作。但我要貨比三家,等看過大家的生產工房之后,而且價格合理,到時再談。”
“行。請——”張天強站起來送客。
“請——”
“請——”大家都站起來。
……
敏浩月等一行發現,古堡鎮分布著許多大小書房。
他們來到一家小書坊考察;
他們看到低矮的工房、糙的工藝……
敏浩月等一行搖頭,不滿意。
在他人的盛邀請下,他們走過小街,又來到另一家小書坊考察;
又是低矮的工房、糙的工藝……
敏浩月等一行還是搖頭,不滿意。
這天,他們來到古堡鎮街市上的一條巷中。當敏浩月一行正在四打量,對附近景品頭論足時,突然從路邊跳出了幾個蒙面的劫道人,用刀把他們到了墻角落。
燕客圍到敏皓月旁喊道:“小心,有土匪!”
蒙面土匪閃著大刀:“識相的留下買路錢!快!”出手催著要銀子。
“好漢,好漢,手下留。”燕客假作怯弱準備掏錢。
“識相的快快留下買路錢!快!”蒙面土匪繼續催
敏浩月忙掏腰包:“我們給,我們給!不要急嗎!”
“來來,錢在我這!”燕客出手。
“這還差不多。快點!老子等不及了。”蒙面土匪有些得意,慢慢走近來。
“你總得容我手去拿啊!”
“那好吧。快的!”蒙面土匪信以為真,剛一上前,武藝高強的燕客一個反手奪過大刀,一腳踢到他手臂上,“哎喲”一把扯落了“瘌痢頭”臉上的蒙面布,土匪們連忙逃跑。
燕客喝道:“好大的膽子!幾個小賊也敢天化日下下劫道?”
土匪一愣,隨后嘰嘰喳喳的議論起來,在想這個傻子哪來的勇氣跟他們這麼說話,這不是找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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