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霸圖》第二十三章 馬賊(上)
此去西涼,李躍等人沿著馬遂他們來時的道路,其實也就是綢之路的足跡,先出關中,經陜南,過岐州,然后穿過河套平原直達西涼,不過李躍此次遠離長安,真正的目的就連馬遂等人亦不知道,李躍還沒有真正的告訴任何人。
三人一路上倒也不不慢,每到一城市驛站,便臨時補寄干糧飲水,一路上跋山涉水,李躍更是虛心向馬遂請教槍法,偶遇山水大澤,名勝古跡,李躍都會主前去觀賞一番,名士文人,虛心拜訪,一路向西,越來越蒼涼。
偶遇商隊,便結伙而行,而有的時候三個人長時間不見城鎮人煙,便坐山吃山,獵殺野禽,架火而食,三個人六匹馬,換著騎行,速度倒也不慢。
離開長安已經一個多月了,李躍原本白皙的臉龐也不獻出了滄桑,長途跋涉,風塵之盡顯,而一旁的李福原本略顯發福的也了不,唯有馬遂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趕路,沒有毫變化,看到前方有一城池,三人輕點馬背,在城門前利索的翻下馬,遙著眼前城樓上巨大的涼州兩字,李福出了喜,終于到涼州了。還有一半的路程。
牽著馬兒接了盤纏之后緩緩的進城。看著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各種樣子的都有,不過胡人卻明顯比之前集了許多,這些胡人大多材魁梧,著簡單,看起來兇狠豪爽,一副草原上的漢子的模樣,好久沒看到繁華的大城市,李躍三人穿過人流,找了一家豪華的酒樓,店小二換忙牽著馬匹去馬廄,看到長槍陌刀倒也沒有驚訝,這里地廣人稀,邊荒之地,經常可以看到來往俠客帶刀防,在涼州帶刀是合法的。
“小二,先準備兩間客房,再切四斤牛,兩攤酒,有什麼特菜盡管上。”李躍拍了拍滿是灰塵的氈,喊道。
“好嘞,馬上就來。”
三個人先將行禮放在房間里,洗了洗臉,去去風塵,然后走下樓,店小二已經將牛跟酒上好了,店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生意很冷清。旁邊的桌子上坐著兩個突厥人,一陣鳥語李躍也聽不懂。
徒手抓起一塊切好的牛,味道果然比關中的正宗多了。李福平日里深居府中,早就被干糧冷水外加烈酒吃的發,此刻吃到味,更是贊不絕口,不一會兒店小二又上了幾道特的野味,味道鮮,李躍也是嘖嘖稱道。
“公子,涼州距離西涼還有很遠的距離,而且中間再沒有大城市,只有一些小鎮跟驛站,所以在這里我們必須要將干糧飲水準備充分,以備不時之需,接下來可能連續幾天都見不到人影。”馬遂給三人各倒了一碗酒,提醒道。
李福聞言一臉苦,說道:“不是吧,幾百里不見人影,豈不是荒無人煙,要整日宿野外,我這骨頭都快散架了。”
李躍溫文一笑,說道:“你趕吃吧,倒也不急,在涼州多休整幾日再啟程。綢之路上的商隊肯定很多,萬不得已可以湊個數,跟著商隊就可以了。”
聽到這句話,李福頓時喜上眉梢,風云殘卷般進行著清盤行,李躍打趣道:“這次帶你來,倒是忘了你平日里不曾過這種罪,看你這型,都快瘦了一圈了。”
“公子此言差矣,能夠跟著公子出來,奴才高興還來不及呢,正發愁那幾斤怎麼減掉,這倒好,一舉兩的事,倒是公子你,養尊優慣了,卻能夠忍這一個月的艱辛勞頓。”
其他的公子哥哪得了這種罪,馬遂上不說,心也是很欽佩李躍的毅力韌,就在三人說話間,外面響起一陣陣馬車吱呀的停頓聲,走進來一大群風塵仆仆的商隊,著一口江南話,一看就知道是販賣瓷綢的江南的商賈,為首的一個橫飛的富貴老板,旁邊跟著兩個總管似的人,還有一位臉上有一道傷疤的江湖人,小兒急忙陪著笑趕迎上去,就連酒樓的老板也忙著出來親自招待這群客人。先將馬車等安頓好,后面跟著走進來十幾個商隊的下人以及護衛。
一個主管似的人說:“小兒,好酒好盡管上,貴店剩余其他的房間我們全包了,還有啊,用上好的馬料招待我們馬匹,伺候好了,不了你的賞錢。”
“老板放心,這涼州城,我們的酒樓那也是出了名的周到,不如先給你來點酒,暖暖子?”店小二試探著問。
這一會兒,整個酒樓就坐滿了,那位主管抬頭看了看李躍一桌子,就說:“照著那一桌的樣式給我們每桌來雙份的。”其他自顧自的吃著,唯有那位刀頭謹慎的看了看李躍這一桌,上下打量了一番,就對他們三個人放下了警惕,只是再轉過頭看向角落的兩個突厥人的時候,這位刀頭不眉頭皺起,而對方似乎也察覺到他的目,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充滿了桀驁不馴與蔑視。
刀頭悄悄的在商隊的老板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埋下頭自顧自的吃喝酒。李躍跟馬遂他們酒過三巡,也算是酒足飯飽,而李躍眼觀六路,將剛才那位刀頭的作瞧在眼里,甩給小兒幾塊碎銀,三個人上樓之后,李躍將此事告訴了馬遂。
馬遂因為之前背對著那邊,聽聞此事微微一愣,面嚴峻的說道:“恐怕這個商隊要遇上麻煩了,如果按照公子所言,恐怕這個江南的商隊石碑草原上的馬賊盯上了。”
李躍不解的問道:“此地廣人稀,從涼州道涼州一代,地圖上的正是一道狹窄的綿長的平原,而大唐的商隊如果要將貨運到西域等地,涼州城又是必經之地,北邊是突厥余部,南方是強敵蕃國,就算大唐的軍隊想要制裁他們也是鞭長莫及。的確是馬賊作案的黃金地帶。”
“公子所言極是,雖然大唐為了保護沿路的商隊,在甘州涼州等地都有重兵把守,而且在這里放寬制度,商都可以雇傭鏢局以及刀客護隊,所以一般況下除非是大型的商隊會選擇獨自上路,而其他的小商隊出不起錢雇傭護衛力量,一般都會選擇并在一起經過這段路。”
外面風疾吼,李躍轉過子,停頓了片刻,說:“既然如此,我們便搭個順風車,跟著這個商隊過河套。志遠,你害怕麼?”
可能沒想到李躍會出其不意的選擇這條路,馬遂呆了片刻,堅定的說道:“只要公子有意,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馬遂定當跟從,絕不皺眉頭。”過了片刻,馬遂小聲的問道:“公子的目的是鍛煉自己的槍法麼,我不是害怕他們,只是馬賊一般都是二三十人,而且都是在馬背上長大的突厥人,強悍,心狠手辣,不搶劫貨,更是在得手之后不了活口,來無影去無蹤。我擔心公子的安全。”
李躍轉過來眼睛炯炯有神的看著他,說道:“你可知我此行最大的目的是什麼?”
“志遠愚昧,還請公子告知。”
李躍慢慢的說道:“志遠生在西涼,肯定知道胡人的窺探中原幾百年,而西涼馬氏,在歷史上最有名的莫過去三國五虎良將之一的馬超,雖然你不說我也猜得到,而我志在西北,在疆場上有一番作為。馬氏一族的家訓,落葉歸,此去西涼一則是與你送伯父歸,另一個目的就是了解西北的地域民風,這次回到西北另有一件事需要你去辦。”
“生于憂患而死于安樂,在安樂的生活,如同夢境一般脆弱,夢醒則一切都是過眼煙云。”
第二天一大早,商隊重新啟程,浩浩的朝著玉門關的方向行去。三匹良馬慢悠悠的跟在李福的后,而馬遂則陪同著李躍還有那位刀頭在隊伍的中間,慢悠悠的聊著天,這位刀頭也是西涼人士,做王石,自小練得一好武藝,便糾集了一幫子豪俠之客租了一個護衛隊,常年來往于江南跟西北靠保護商隊養家糊口。
馬遂跟他還是同鄉,都來自于西州,兩人一見如故,聊得很投機,只是他眉宇之間的擔憂卻始終揮之不去,平時在刀口上過日子,對于草原上的馬賊厲害再悉不過,他臉上的傷疤就是被馬賊的弓箭傷的,可惜昨夜勸阻商隊的老板,因為對方趕著這批貨,拒絕了。
“老石不必太過擔憂,賊來刀擋,水來土掩,咱們這麼多人,也并非就真的怕了馬賊。”馬遂說道。
王石依然是愁眉苦臉的樣子,憂心忡忡的說道:“如果只是十幾個人的馬賊,倒不是問題,可是對方既然有探子提前做眼線,恐怕至也是二十多人,商隊是可以保護下來,可是難免要折損幾位兄弟,這些人都是跟我出生死多年的同鄉,出了意外那一家子人可就沒活路了。哎,但愿沒有撞到大伙的馬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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