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強而戰》第十九章 柳清風的離去
更新時間2010-3-29 23:14:37 字數:3484
人生總會面臨選擇,但無論你怎樣選擇,你必須要問問自己的心,遵循自己的心所作出的選擇不一定對,但一定是問心無愧。
——柳清風
夕,花園,小湖,涼亭
劉云輕輕咳嗽,臉雖然有些蒼白,但卻很有神,雙目淡淡的看著坐在對面的中年男子,蒼白修長的手隨意拿起石桌上的香茗,輕飲了一口。
劉云認真的看著俊的中年男子,沉聲道:“你要把你的勢力給我?我,是不是聽錯了。”昨日絕世一戰后,柳清風邀請劉云來到自己的樓閣,并出言要把自己在所有的勢力給劉云。
柳清風的視線不在劉云上,他的雙目一直悠閑的看著水中嬉戲的游魚,平淡道:“你沒有聽錯,你也不必有疑心,我并不是在算計你什麼,而且,現在的你也不夠資格讓我算計。”柳清風的話很直白,也是事實,現在的劉云的確不看在他眼里。
劉云苦笑一聲,自嘲道:“我自然知道自己的分量,只是,我不想有疑。”
柳清風懶懶的看了劉云一眼,淡淡道:“其實,扮演這個角,我已經做的很累了,不想再玩了,但與林至善下了二囘十囘年的棋,不知不覺就積累了一些勢力,若說放棄吧,又有些可惜,雖然只是玩,但就這樣隨意的毀掉,也不符合我的學。因此,很久以前,我就一直在找一個絕世天才來接替我的勢力,但一直沒有看得上眼的。隨風雖然算是俊杰,卻志不在此。”柳清風頓了頓,飲了一口香茗,繼續道:“而你是與我和林至善同一類人,是我迄今為止最為欣賞的年輕人。”
劉云皺了皺眉頭,道:“也就是說,你早就選定我了,但你為何要派人來殺我。”
柳清風似笑非笑的看著劉云,道:“其實,你心中也是明白的,為何要問我呢。”
劉云苦笑了一下,道:“那你就不怕,一不小心,把我給殺了。”
柳清風修長的手指在石桌上輕輕敲打著,冷淡道:“這就是我的測試,殘酷的測試,你若是死了,便說明你沒有資格也沒有能力接替我。”
劉云唯有苦笑,修為不夠,只能任人擺囘弄了。
柳清風看著劉云,沉聲道:“你心中一定很不爽,但是,你要清楚一件事,這就是真正的武道世界,強者為尊。曾經,我也像你一般被人擺布。”
劉云會意的點了點頭,說實話,劉云心中確實不舒服,但弱強食的道理還是懂的,因此,劉云心中到是并不怨恨柳清風。從來,劉云就知道,要獲得別人的尊敬,只能用手中的劍。
劉云突然笑問道:“那我若是不接你的托付,你當如何待我。”
柳清風瞇了瞇眼,竹在的道:“我說過,我們是同一類人,我知道你的想法,你一定會接,所以,這個問題不立。”
劉云點了點頭,正道:“好,不過,我有條件。”本來,劉云的這個要求是有些過分了,別人平白給你一份大禮,你卻還提出條件。從普通人的眼來看,的確是有些過分。但劉云與柳清風都是非凡之人,自然不會如此想。
柳清風笑了笑,道:“你說。”
劉云整了整思路,道:“第一,我接手你的勢力,你要保證你的手下完全聽我的。第二,你不能否認我的命令。”劉云提出這兩點是相當重要的,既然接手你的勢力,自然不能做你的傀儡。
柳清風聽完劉云的要求,便冷冷的盯著劉云,強大的氣勢直過來。
劉云則一副風輕云淡的表看著柳清風。
柳清風突然笑道:“不愧是我看重的人,有膽量,放心,這兩點,我都答應你。而且,本來,我便要如此做。你現在可能會不到我的心境,這些年,的確是太累了。”柳清風的聲音說到最后越來越低,且蕭索無比。
劉云看著眼前的男子,心中卻是有些明白他,二囘十囘年來,只有一把劍陪伴在旁,不然,悲涼之劍便不會現世了,任何東西都要有代價的,強大的背后往往是孤獨,榮耀的背后往往是寂寞。
柳清風抬起頭,又恢復了淡然模樣,笑著對劉云道:“你知道嗎,我有一種預,你的未來一定是一個傳奇,你的就也一定會超過我跟林至善,甚至是大長老。”
劉云揚了揚飛揚的眉頭,笑了笑,道:“我知道,所以,有一天,我們也要痛痛快快的打一場。”
柳清風大笑,豪邁的大笑,道:“好,我期待你的長,也期待我們的戰斗。”
……
劉云站在涼亭,負手而立,淡淡的看著前方孤獨而高大的影漸漸遠去。柳清風走了,誰也不知道他要去哪,但誰也不會問他要去哪。柳清風雖然走了,但劉云卻深深記得那一戰,那個霸氣的男子,風華絕代的男子,俊無雙的男子,憂郁無比的男子。
劉云站立良久,輕嘆了一口氣,不知什麼時候會再見到他,不過,劉云知道,相見的時候就是拔劍的時候了。劉云轉過,四個黑青年恭敬的站在自己前,兩個樸素老者瞇著眼站在劉云的旁,眼神依舊神哀傷的看著柳清風離去的方向的柳隨風。劉云不自的想起柳清風那句霸氣的話“從今以后,劉云便是你們的主子,若敢忤逆他,便是忤逆我,天涯海角,我都會誅殺你們。”何等的霸氣,何等的豪。
劉云淡淡道:“黑鷹一號,把我們的勢力況統計清楚,今晚,稟報于我。”劉云可能不知道,自己已經發生了一些變化,語氣中不經意間帶有威嚴之氣,有些人,天生就不凡。
最左邊的黑青年恭敬的應聲道:“是,主人。”
“從今以后,你們,就我公子吧。”劉云皺了皺眉頭,主人這個稱呼,劉云不太喜歡,不喜歡便改了。
四個黑青年與瞇著眼的老者都躬道:“是,公子。”沒有一遲疑,沒有一疑,在柳清風的霸氣下,這些手下惟命是從。
“那麼,你們就先下去吧。”劉云滿意的點了點頭,雖然現在自己在他們心中沒有任何威信,但劉云自信,自己能夠駕馭好他們。
涼亭里,只剩下劉云與柳隨風。
劉云踱步到桌旁,隨意的坐下,拿起腰間的酒壺,飲了一口,輕淡道:“我每次無論開不開心,都要喝酒,你要不要來一口。”
柳隨風收回遠的雙目,清冷坐下,拿過劉云的酒壺,狂飲了一口,道:“你知道嗎?柳清風是我的師傅,他待我如子,我視他為父。”柳隨風的聲音很平淡,仿佛說的是別人,不是自己。
劉云皺了皺眉,道:“那麼,你為何他主人。”
柳隨風淡淡挑了挑眉,道:“我學的劍道是無的劍道,我不想欠人,即便是師傅,即便是父親,也不想欠。”柳隨風的聲音極冷。
劉云淡淡笑道:“你無嗎?不見得吧。”
柳隨風笑了笑,道:“我有,但我的劍道無。”看到劉云皺眉,柳隨風繼續道:“無的劍道不一定需要無的心,但卻不能欠人,師傅曾救我一命,教我武道,除了為他做事,我想不出什麼辦法還他人。”
劉云看著柳隨風道:“你覺得,你這樣開心嗎?”
柳隨風低下頭,怔了怔,雙目有些迷惘,我到底開不開心,怎樣才算是開心?
劉云搖了搖頭,笑道:“你知道柳清風是怎麼說你嗎。”
柳隨風抬起頭,看著劉云。
劉云沉靜的看著柳隨風,道:“柳清風說,你活的不開心,也不爽快,你是自囘由自在的風,不應該把自己綁在一個籠子里,最可悲的是,這個籠子還是你自己做的。”
柳隨風的眼神中出孺慕之,喃喃道:“師傅……”
劉云站起來,向涼亭外走去,邊走邊道:“柳隨風,柳清風還有一句話要我轉告你,他說,我不幫你選擇,是去是留,你自己決定,不過,希你能忠實自己的心。”
夕西下,涼亭,只剩柳隨風一人靜靜思考著,“人生總會面臨選擇,但無論怎樣選擇,你必須問問自己的心,遵循自己的心所作出的選擇不一定對,但一定是問心無愧。”這句話是柳清風曾經跟柳隨風說過的,柳隨風記憶深刻。
柳隨風抬起頭,眼中不再迷茫也不再遲疑,只有堅定。此時,夕的輝灑在湖面上,一片殘鋪水中,無限好,霞映照在柳隨風的上,顯得柳隨風的形無限高大偉岸。
……
柳清風走出涼亭不遠便看到一個影負手立在前方柳樹下,柳條隨風飄,偶爾垂在那道影的銀發,顯得那個影仿若是畫中人一般,極不真實。整個上清派中,只有林至善的頭發是銀的,無疑,站在柳樹下的便是上清派掌門林至善。
柳清風停下腳步,淡淡道:“你,是來送我嗎?”
林至善平淡道:“你,一定要走嗎?”
柳清風看著林至善,正道:“那麼多年來,我決定的事,可有更改過。”
林至善沉默了一下,道:“你,就真不再見婉兒一面。”
柳清風笑了笑,很是灑,道:“見與不見都沒什麼區別,總是要離別的,見了反而徒惹離。”
林至善點了點頭,拿出一瓶酒,道:“既然你執意如此,我也不勉強你。不過,此次離別,也不知何時再見,便共飲一瓶酒,算是兄弟送你了。”說畢,便拍開酒瓶,狂飲了一口后,扔給柳清風。
柳清風接過酒,看了林至善一眼,笑了笑,也狂飲了一口,隨手往地上一摔,轉,抬步,向前方大步走去。只一道聲音淡淡傳來,“謝了,兄弟,保重。”
林至善站在原地,看著柳清風的背影漸漸遠去,神有些憂傷,角喃喃道:“兄弟,珍重了。”
柳清風離去時,只帶走自己的劍,相信,等柳清風再次出現時,武道必定更強了,所以,林至善也期待著再次見到柳清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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