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超級花男》第九章
話雖如此,我從來沒有放棄過為一名花藝師的夢想,或者應該說,相比于為小企業的財務會計,我還是更傾向于為一名花藝師,哪怕是最蹩腳最低級的花藝師。只是我確實需要一段時間好好休息。沒想到在遞請假紙的時候,我終于見識到席彥艷的壞脾氣。
“休息五天?”立即翻臉:“連我都沒有這樣的待遇,就憑你?如果做不來,就給我滾!”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著急了:“我只是覺得有點累而已。”
“你確定你必須要請假麼?”
我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馬上打好了工資單給我。
“離開這里。”說道。
“可是我還有兩個訂單沒做好,”我不知如何是好,“而且你們目前人手還不夠……”
“那是我們的事,”瞪著我,“在我面前消失!馬上!”
我看著的眼睛,沉默了好一會,終于咬牙低頭離去。
回家之后,我看著楊東林驚訝的臉孔,便強忍心中的不快,說道:“我回來了。”
“你是不是有心事?”他問我。
我搖了搖頭。
他站起來,走近了我,然后慢慢地把我擁在懷里。
“我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我平靜地說道,“我最終還是得不到的認可。”
“沒事的。”他試圖安我。
“我是不是沒有資格為一名花藝師?”我問他:“但我真的覺得好累好累。我不知道這種消極的緒會不會通過花束傳遞到別人上,但是我覺得自己的雙手好疼好疼,那個夢想好沉重好沉重,沉重得讓我邁不開步伐。楊東林,你告訴我,我是不是不適合當一名花藝師?”
“不是的。”他開口:“沒有人比你更適合當花藝師。”
“你不懂,”我說,“本沒有人真正認可我,包括亦明。”
“我認可你。”他低聲說道,把下輕輕放在我的頭頂上。
我出雙臂抱住了他。
“謝謝你,”我說,“你總是給我肯定。”
“我沒有說謊,”他說,“沒有人比你更適合當一名花藝師。”
我苦笑了一下。
“我想我真的需要休息好一段時間才能恢復過來,”我說,“這段時間,我希你能陪著我。”
“我可以陪著你做什麼呢?”
“什麼都可以。”我說。
由于懶得出門,我讓楊東林喝水龍頭的過濾水,自己在家中蒙頭睡了兩天。到了第三天,我跟楊東林一同趴在床上,用筆記本電腦看電影看漫,胡地打發了一天的時間。晚上,我吃完了一包方便面,便帶著楊東林到臺去看星星。
桂畔河畔,夜醉人。
“我喜歡這里,”我對楊東林說,“它總讓我忘記一切煩憂。”
“我也喜歡這里。”他低頭看著我的臉說道。
“為什麼喜歡這里?”
“因為你喜歡這里。”他溫地笑了一下。
我心中有種異樣的緒浮起。“真是一個好理由。”說完,我便別過了臉,抬頭專心地看著滿頭的繁星。
“小時候我很喜歡看星星,”我說道,“我覺得總有一天,我會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長大之后才知道,這只是一個不切實際的奢。我學會了實際,實事求是地去面對好多問題,直到某年某月某日遇見了某個人,便從此陷了一種夢幻般的溺當中,直到醒過來。偶爾,我也會在夢中見到他。甚至有時,我也分不清這是不是夢。我在夢里面一直哭一直哭。但是醒過來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了眼淚。”
我不知道為什麼要跟楊東林說這些,或者我已經抑太久,需要找人傾訴,而恰巧他就陪伴在我邊。
楊東林看著我,眼神突然變得很朦朧。
“能這樣過,真好。”他說道。
“你也能別人的。”我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只要你找到一個能夠接你的人,你完全能夠別人的。你知道嗎,你的外表很吸引人。”
只是楊東林對審完全沒有概念。
“你的外表也很吸引人。”他回應我。
我不笑了起來。
“明天陪我去逛街吧,”我說,“我帶你去吃喝玩樂,讓你好好開心一下。”
“可我只能喝水。”他很猶豫。
對,我忘記這一點了。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時刻我竟已經把他當作人類去看待。這種思維方式上的改變讓我覺得有點不安。
之后幾天的行程被我排得很滿。
我讓楊東林在步行街陪我買了一堆服,也順便為他布置了一些新。接著,我讓他陪我到觀路去買了好些儲備的蔬果,還到一家寵店買了幾條孔雀魚。他對那些生活在水中的孔雀魚大興趣,待在魚缸前盯了好久。我把魚缸捧回家之后,他對我說道:“趙娟,我可以為那些魚起名字嗎?”
我搖了搖頭。“不可以,”我說道,“起了名字之后,若那些孔雀魚死掉,它們的名字會加重你的難的。名字是建立的工。”
“那你為什麼要給我起名字呢?”他問我。
“你可以去問問房東。”我沒好氣。
第四天,我們逛了半天圖書館,我在翻找關于花藝設計的各種書籍,而他則陪在我邊幫我找書。在回家的路上,我到普通的小花店買了好些夏季花材,打算帶回家。
“為什麼買那麼多花?”他問我。
“我只是有點手想花。”我說:“而且那出租房子太死氣沉沉了,有點花兒點綴著總會好些。”
“但你似乎買得太多了。”他抱著花材抱怨。
“閉。”
他開懷一笑:“我還以為你放棄了。”
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決定懶得再理睬他。
回家之后,我對花材做了一下簡單的保鮮防腐理,便開始用花藝刀剪裁花材。從圖書館借來的花藝書大多都是屬于學構造類的,這一方面是我的弱項。也許是求學心切,我不小心剪到了手指,一下滴在手中的花材上。我低呼一聲,趕放下剪刀,把手指放在中吮吸。
“怎麼了?”楊東林問我。
“沒什麼。”我搖頭。
他走近了我。
“你傷了?”
“或許是吧。”我對他笑了笑:“只是小事而已。”說完,我便開始繼續手頭上的工作。楊東林見我不理睬他,便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在發呆。
倏地,我耳朵傳來一陣強烈的耳鳴,眼前一陣眩暈,整個人發倒在地上。
楊東林趕跑過來扶起我。
“趙娟,”他著急,“你到底怎麼了?”
我迷迷糊糊地聽到了他的聲音,以及一陣細微而清晰的呼吸聲。那種呼吸聲不來自于楊東林,甚至可以說不來自于任何生。我站直了子,看著放在桌子上的花材,整個人癡呆了好一會。
“你怎麼了?”楊東林問我。
半晌,我終于開口。“我想,”我喃喃自語道,“我似乎聽見那些花兒的聲音了。”
其實有那麼一刻,我疑心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整個晚上,我都張得無法睡。我試圖閉上眼睛放松自己,漸漸地,到了天微亮的時候,我終于安然夢。到我一覺睡醒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一點多。
我像被催眠了一般下意識地走到那一小批花材跟前,著肚子開始了手頭上的工作。我覺到我的腦子是清晰而平靜的,手中的花材隨著我輕快的剪裁手法慢慢地變了致的花藝作品。但我并沒有雀躍的覺,只是暢快地松了一口氣,像是把心頭上一塊大石放下。
我一共做了兩個花籃,一束錯落有致的鮮花。鮮花被在家中的玻璃花瓶里面,而那兩個花籃,我想送給于斗斗與蘇眉。
I DO茶餐廳。
“我不知道你竟然辭掉了那份工作,”于斗斗接過了花籃,用鼻子嗅了嗅,臉上出了一個陶醉的表,“你應該給你的作品起一個漂亮的名字。”
“事實上我并沒有辭掉那份工作,”我把另一個花籃遞給了蘇眉,“是席彥艷親自把我轟走的。”
“我早就跟你說過脾氣不好。”于斗斗說。
“或許那是一件好事。”蘇眉說道:“在那種喜怒無常的人手下工作,是一種悲劇。”
“之前待我不錯的。”
“那是之前的事。”蘇眉說:“此一時彼一時。”
確實。
“我喜歡你送我的花籃,”蘇眉說道,“我已經好久沒有收到鮮花了。”
“咦,你不是有個富二代男友嗎?”于斗斗斜睨了一眼:“怎麼了,被冷落了嗎?”
“他最近有點忙。”
“還是跟某個模特搞上了?”于斗斗說:“雜志上是這麼說的。”
蘇眉臉一沉。
“我的事不需要你來管。”語氣變:“即使我真的被騙了,也是心甘愿的。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安。”
“我也沒有打算安你。”于斗斗說道。
“我想重新找一份關于花藝的工作,”我,“你們有什麼好介紹的嗎?”
“為什麼不找你的花藝老師幫忙呢?”于斗斗說:“之前不是聽你說過,他認可了你大部分的作品了嗎?我覺得你可以找他幫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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