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生孩子的人》第九章柳眉的真相
我并沒有回家,而是讓師傅到南苑小區,那是柳眉住的地方。今天,我真的不想回家,我不知道面對天鑠,我會說些什麼,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你們也許很奇怪,我沒有想到和天鑠大鬧一場。我不是那種會撒潑的人,有些問題我要冷靜地想一想。
柳眉接到我電話后,是把老公趕到兒子的房間,因為我進門就沒有見到的老公。的老公就是好脾氣,對柳眉是言聽計從,都說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這話是顛撲不破的真理。在家庭生活中也是這樣,柳眉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柳眉見到我,一臉的關切:“怎麼了?和天鑠吵架了?”
“我什麼時候和他吵過架?”我端起桌子上的水就喝。柳眉看了看我,說:“洗洗吧,我們里屋里說話。”
我洗完澡,柳眉奇怪地看著我,我看到的手里正拿著那張照片。見我沒有什麼反應,倒坐了起來:“這,這——”
我看了一眼照片,發現我的手機在外面:“天鑠來電話了?”
“嗯,我告訴他,你在這呢。——不會是敲詐吧?現在的PS弄的跟真的一樣,是不是天鑠要競選副縣長,有人下的套?”
柳眉真是聰明,連這個都想到了。我倒希是呢!
“照片上的人我見過了,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樣。”
“你見過了?什麼時候?你怎麼知道的?”
看那麼急,我說:“你猜我剛才和誰在一起?”
“誰?”
“唐駿。”
“唐駿?”柳眉的眼中閃過一疑,“你還是先說說怎麼見這個人的吧。”
我把事的經過告訴了。
“這個王天鑠,”柳眉咬牙切齒地說,“君子一個,沒想到這麼險,瞞得這麼嚴實,野種都這麼大了,怨不得他不要抱養孩子呢,是有親生的了。”我真是嘆柳眉的腦子太快了,一瞬間,把事理得一清二楚。
“現在怎麼辦?和王天鑠攤牌嗎?”一下子問到了實質的問題。
“我現在就想睡覺。”我說,“我這段時間,腦子都漿糊了。”
“我問問劉勇他們,這幫王八蛋,他們肯定知道。”說著就要打電話,我阻止了他:“這樣的事,天鑠怎麼會告訴他?”
“也是。”柳眉放下電話,又把王天鑠罵了一頓。罵了,我的心里也舒服多了。“那人怎麼樣?”這麼多年,柳眉真是一點都沒變,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好的,也年輕。”
“這人也真夠可以的,直接找到你,王天鑠還不知道。王天鑠真不是個東西,孩子都有了,還天天裝他是個人。”抱了抱我,竟然哭了,“你怎麼辦那?”
我很奇怪,我沒有哭,連想哭的覺都沒有:“我沒事,想好了告訴你。”我安著,好像自己是個局外的人。
柳眉歇了歇:“唐駿找你干什麼?”
“不是他找我,是巧遇到的。”我到單子里。
“真的?早知這樣,當初就不該瞞著你。”
“你瞞我什麼了?”我好奇起來。
“嗨,現在想來也不一定。”自顧自地說,“男人都是善變的,王天鑠不就是這樣?”
“你瞞我什麼了?”我堅持問。
“上次聚會是,劉勇不是說唐駿和天鑠打架了嗎?知道為什麼嗎?就是因為你!”
“因為我?”我坐了起來。
“既然說到這里,就告訴你吧,我是準備爛在肚子里的,該殺的王天鑠,可見天網恢恢疏而不。”
“你七八糟的說些什麼呀。”我急了,柳眉總是這樣,思維活躍,我們總是跟不上。
“我是聽劉勇說的,有一次,他們寢室的人晚上閑談,談著談著就談到我們班的生,你和天鑠的是公開的,所以,他們就問天鑠你們進行到哪了,有什麼,你想這些東西關起門來什麼都敢問,王天鑠他也說沒都敢說:‘我們親了親過,也過,就是子有點小。’這是王天鑠的原話,劉勇說的時候,被我罵的狗噴頭。當時,他們寢室的人都大笑,誰想唐駿從上鋪下來,摁住王天鑠就打,打的很厲害,他們好不容易把他們兩個拉開。唐駿口中反復罵王天鑠:“你吃屎吧。”第二天早上起來,唐駿紅的眼睛,對寢室里所有的人說:‘昨天的事誰要說出去,我弄死他。’也許是唐駿的話太嚇人,還是他們后來想想王天鑠的話太過分,真的這件事沒人再提。劉勇也是有一次說了,我再三問,才說出來的,并且還讓我發了誓。”
“劉勇說什麼說了?”
“哎,有的時候吧,還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有一次,劉勇說,王天鑠這小子賊,家里現的對象,甩了,看上郭蓉的爸爸了,這小子想留,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當時說,不要把人都想的像你那樣齷齪。他說,男人的事,人永遠不懂。現在就有個癡,還為郭蓉打架呢!”
借我留城?這樣的事我從未想過,即使是現在,我也認為,王天鑠在外面有人,也是因為我不能給他生孩子,當年他對我還是真心的,我到的全是他的真心。他是有點大男子主義,但對我還是很關心,如果是假象的話,那他也太會裝了,但這種裝也是需要真心的。現在,怎麼會這樣,命運何以會給我開這樣的玩笑?讓我徹底地打回原形?
“唐駿一直著你,”柳眉換了一個姿勢,“畢業三年后,他從上海的總公司來到省城發展分公司,家就安在省城。這麼多年,他來來回回,但他的心從來都沒離開過這個城市。一個人癡到這樣的地步,我真是沒想到。”
柳眉停了一下,接著說:“我和唐駿見面并不多,但經常打電話。也經常問問你的況。特別是這幾年,對你的關心超出了我的想象。他太在乎天鑠對你怎麼樣了,我每次告訴他,你和天鑠好的,要是有個孩子就更好了,起先,要好的那個孩子,就是他聯系的。正是因為他你到這樣的地步,我才沒敢告訴你。”
“睡吧,我真的困了。”我說。
但柳眉的腦神經肯定被刺激興了,翻來覆去的,我故意裝睡,不理,照片,視頻,唐駿的話,這些串在一起,竟了一環扣一環的鏈條,證明這件事去絕對是真的,王天鑠的話不可信,我真不明白,事實就擺在那里,他為什麼不承認。
第二天中午放學,天鑠破天荒地來接我。這在以前是絕對不會發生的事,不說他沒有這個心,就是我也怕太招搖,我上下班大多坐公,偶爾打的。看來我昨晚的也不歸宿惹急了他。
他帶我到一家“一品功夫”的餐廳吃飯,這個店名好奇怪,我以前從來沒有來過這里。
“有什麼話你就說吧。”我等他點完菜,我知道昨晚我和唐駿在一起,他很不滿意。
“昨天唐駿和你說什麼了?”他問。
“能說什麼,閑聊唄。”我說的很輕松,我也不想讓他誤會我和唐駿的關系,但是既然要談,我還是想把問題弄清楚,看他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唐駿是不是說在林縣的醫院看到我和一個人帶著孩子看病?”
我很意外,王天鑠自己把這件事說出來,看來唐駿沒有說謊。
“他肯定會說他他看到的就是照片上的那個的?”
“是。”我越來越驚奇,他這怎麼知道得這樣清楚?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你不覺得這一切都是唐駿設計好的嗎?他為了得到你,或者是為了擊垮我。”
我長大了,這不可能吧?唐駿會做這樣的惡作劇?
“和我一起看病的是我的三姐,你知道,我三姐在林縣,正好那天到了唐駿,我們也打了招呼。——我知道唐駿喜歡你,在學校的時候就喜歡。你想一想,在學校,只要有你在的場合,他幾乎都在場。”
這個我不知道,對唐駿,在上學的時候,我真的是沒有注意過他,但是,他設這樣的騙局只是為了我?為了擊垮王天鑠,我覺得這不大可能,他看上去不像會使心機的人。
“我沒有想到唐駿會變這樣,他這麼多年沒有結婚,我想他一直在找機會,我們生活很幸福,也許他絕了,才會出此下冊。在我看來,他對你的,就是一種病態。”
不會的,唐駿給我的覺還是很真誠的。不過我不想和天鑠辯解,我知道,我的辯解對于他意味著什麼。
他給我夾了一塊排骨,說:“照片的事你和我說了,我以為他就是想讓你誤會和我離婚,他好達到他的目的,他沒有想到你很冷靜地理了這件事,他沒有聽到他想聽到的消息,他不甘心,才變著法子,讓你一步一步地相信,讓你和我鬧,他才能達到他的目的。”
我還是想不明白,唐駿,至于嗎?
“你想一想,如果這件事是真的,他可以直接找紀委,他不敢,因為紀委很快會查清此事的。而你不會,你會和我提出離婚,這樣他的目的就達到了。你這樣單純的人,那里知道男人世界的險惡。”
“如果真是這樣,那唐駿就太可怕了,他這麼會是這樣的人呢?”
“這算什麼,也許這一次他達不到目的,還會殺了我呢!”
聽了王天鑠的這樣的話,我嚇了一跳,也許是真的,真的有電視劇這樣演呢。是我太單純善良,在我的生活的世界里就沒有欺騙和什麼勾心斗角,復復雜雜的人際關系,我還沒有經歷過。
天鑠要送我去學校,我說還是回家吧,我下午沒有課。我想認真地想一想,王天鑠說的是不是真的。
一個人趟在床上,唐駿說的鏈條很合理,本來我是相信了的。吃飯的時候天鑠的話看來似乎更合理,我也相信,一個男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是什麼事都能做出來的。
盡管我和天鑠的冷淡了下來,我一直都是理解的,王天鑠對我的,我也從來沒有懷疑過,在這次事件中,似乎更能證明他對我的。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背負著不能生孩子的罪名,從來都沒有怨言,讓我心安理得地去生活。
但是,我的潛意識里,覺得唐駿不是這樣的人,如果是騙局的話,那他不僅僅是一位好的演員,還是一位優秀的導演。
就這樣想著,一個想法漸漸形了,我要親自證明一下,現在,我是誰的話都不相信,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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