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登天》第九章 玉佩傳
足的時間過得極快,不覺李絮已有一月未見到王平了,不有些“橫也來豎也”,卻沒有合適的機會去見王平,整日長吁短嘆。這日,夫人宮來教李絮琴技,見有些心神不寧,心中會意,便邀去自己的書齋尋書,待馬車出了宮門,卻一路把送到了王平的府上。
李絮下車一看,并不是在太傅府,奇道:“夫人?這是?”
“去吧。”夫人慈地笑道,“我知道的你的心思,看到你就像看到了我和大人年輕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想幫你們。別害,去吧。我等傍晚再來接你回宮。”
李絮心里升起一陣暖流,跟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明傾明炎一直陷害利用自己,而跟自己毫無緣關系的夫人卻悉心教導自己,設地的為自己考慮得這麼細致,的淚水幾乎就要奪眶而出,忙不好意思地轉道:“謝謝夫人,我、我去了。”
李絮走進了將軍府,因有下人通報,王老夫人早就迎了出來:“老不知郡主來訪,有失遠迎,還請郡主贖罪。”
“老夫人客氣了。”李絮忙道。這是李絮第一次見王老夫人,老夫人是年輕時跟隨王老將軍上過戰場的巾幗將,如今雖到了遲暮之年,但依然板直,容煥發,端的是龍馬神,十分爽利。
“王平出去了,不在府上。你且進來坐坐,略等等他。”老夫人攜了李絮的手往府里走去。王家和李家早年是世,李絮時,王老夫人還曾抱著逗弄過,兩家也曾開玩笑說要定娃娃親之類的話。只是后來李絮的父親與王老將軍一同出征,戰死沙場,連尸首都未曾找到,李絮家破人亡,從此便遷怒了王平一家,王老夫人自覺對不起李絮,也哀嘆過兩家的竟就如此斷了。誰知造化弄人,皇上竟給王平和李絮賜婚,兩個年時期的死對頭竟就要結為夫妻,王老夫人本十分擔心兩人會因此大鬧,沒想到李絮對王平的態度竟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王平也可見對這門親事十分滿意,漸漸放下心來,如今見了李絮,看從前雕玉琢的小娃娃長了傾國傾城的大姑娘,而且即將為自己的兒媳婦,再聯想起早逝的爹娘,自然又是愧疚又是歡喜又是憐惜,真是怎麼也不夠。
李絮隨老夫人去了客堂,兩人坐著吃著茶點,又聊起王平小時候的事,老夫人道:“王平這孩子,從小調皮搗蛋,上樹掏鳥下河魚這種事也不知道干了多,后來我和他爹為了磨練他,十歲就帶他上了戰場,他第一次見死人嚇得哇哇大哭,他爹回去打了一頓,說他沒有領帥氣質,誰知道他現在沉穩穩重,比他爹年輕的時候不知道強了多倍,不過話說回來,太過沉穩穩重也不好……”
老夫人絮絮叨叨說了不,又笑瞇瞇地道:“郡主,說起來還得謝你,我家王平從小就不跟小姑娘家玩,有一年王平他爹從戰場上帶回來一個小孩,他一見一下蹦出老遠,死活也不愿意帶著妹妹玩,后來更是沒見過他跟哪個孩子親近,我還一度以為他將來會找不到媳婦呢,幸好有你。”
李絮和老夫人聊得十分投機,老夫人見李絮知禮數,識大,對更加喜了,這時門外卻突然飄進一個刺耳的聲音:“我還以為誰來了,這麼大排場。原來是高貴的安平郡主啊。”
隨著話音,門外進來一個貌的子,一的煙云衫,散花白底的百褶,披淡的水薄煙紗,肩若削腰若約素,鼻梁高,雙目深邃,竟有些異族人的風。那子搖曳生姿地走了過來,看也不看李絮一眼,直徑走到老夫人面前,拉著老夫人的袖子撒道:“娘,你還在這里干什麼,去院里看我練劍嘛。”
王老夫人見蘇敏這樣無視李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這是我的義,蘇敏。”接著有用稍帶慎怪的語氣道:“敏兒,沒看到郡主在這兒嗎,你的禮數呢,還不給郡主請安。”
蘇敏聞言才淡淡地瞟了李絮一眼,甚不走心地福了一下子,說道:“郡主今日貴腳踏賤地,蘇敏未曾遠迎,想必郡主也不會介意吧。”
“自然不會。”李絮聽出了蘇敏話里話外濃濃的諷刺味兒,但當著老夫人的面,自然也不會與計較。
“郡主往日見了我哥像見了仇敵一樣,對我家更是連門口都不會經過,怎麼今日倒地跑上門來了呢。”蘇敏斜著眼問李絮,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敏兒,怎麼說話呢!”老夫人輕聲呵斥道,又略帶歉意對李絮說:“這丫頭,我平日里給慣壞了,說話也不知道個禮數,郡主別見怪。”
“怎麼會呢,敏妹妹年紀還小,我自然不會計較。”李絮不以為意地說,又補充道,“老夫人不必憂心,等妹妹快嫁人的時候,我可以請宮里的嬤嬤來教禮儀。”
“那好呀,那好呀!”老夫人笑呵呵地連連說道,“我家里的人都是舞刀弄棒的,不太懂這個東西,連帶著敏兒也不個樣子,我真怕以后嫁了人,被夫家挑剔,郡主肯費心,真是再好不過了。”
蘇敏見老夫人似乎很喜歡李絮的樣子,覺得自己在這里也討不到便宜,略站了一會,便一臉不高興地去后院練劍了。李絮又與老夫人說了會兒話,見天不早了,夫人派來接的馬車也早已經候在門外了,雖然王平還是沒回來,可即便再不舍也到了回宮的時辰了,只好起告辭,老夫人一路把送出了大門,又看上了馬車才轉回去。
李絮好不容易出來了一趟,卻不沒有見到王平,心里不免有些不是滋味,正有些怏怏不樂,馬車后突然出來了王平的聲音:“絮兒!等等我!”
李絮聞聲急忙掀開了馬車窗戶的簾子,看到王平正騎著馬追在馬車后面,他穿著絳紅的朝服,上面用金線繡著猛虎下山的圖案,頭發盡數梳上去,用金冠攢了,更顯得英姿拔,氣宇軒昂。原來王平今日宮議事,回來遲了,剛到將軍府就聽聞李絮了呆了半日,剛剛出府,頓時心下萬分愧疚,還未來得及換朝服,就急忙追了出來。
“停車,停車!”李絮急忙對馬夫說道。王平此刻也趕到他們邊,下馬朝馬車走來,李絮來不及等丫鬟掀開門簾,放好馬蹬,就急忙自己掀開門簾跳了下來,誰知一個沒站穩就往前傾去,正好倒在王平懷里。
“娘子這是怎麼了?許久不見,就這麼急著投懷送抱嗎?”王平揶揄地笑道。
“你!沒個正形!”李絮一時語塞,跺了跺腳,轉就要回馬車里。
“別!”王平忙一把拉住的袖子,哀求道,“我錯了還不嘛。”
“你是專門出宮來看我的?”王平小聲問道。
“你以為呢,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等了你那麼久你都不回來。”李絮有些委屈地道。
“我不知道你今天來。”王平低聲說道,“我每天宮都想著在宮里多待一會兒,多去你寢宮附近轉轉,沒準兒就能看到你呢,誰知道你竟然出宮來找我了。”
王平低頭憐地看著:“足這麼久,急壞了吧,都怪我……”
“不,不怪你,是我自己要溜出去的……”李絮忙辯解道。
“不過,你我婚期將近,接下來這段時間怕是不方便再見面了。”王平黯然道,又從自己的腰間取下一塊玉佩來,說道:“這塊玉佩是我從小戴在上的,現在送給你,見玉如吾。”
李絮手接過,這玉佩玲瓏剔,手溫熱,麥穗的線一路纏繞,編一個復雜的花結,更難得的是有一抹紅四散其中,翩然好似一只紅,為這塊玉佩更添了一別致,原來是極珍貴玉。李絮看過去只覺得眼得,卻一時想不起在哪里見過。又于王平的深,半晌道:“這麼珍貴的玉……我先替你保管,親那天,我一定帶著它嫁給你,你多保重,我回宮去了……”
“嗯,你在宮中……萬事小心。”王平不舍地看李絮上了馬車,心里十分擔心在宮里的境,恨不得立刻把娶回家,放在府里好好保護著。
李絮一路回了寢宮,到了寢宮,也不吃晚飯,只呆呆地坐在桌子旁,手里反復挲這玉,不知在想些什麼,半晌,說道:“冬蕓,你去我庫房里找一個紫木鑲金的盒子出來。”
“是。”冬蕓依言去找,過了好大一會,才捧了個滿是灰塵的灰塵的盒子出來,笑道:“郡主藏得好深,奴婢找了半天才找到。這東西也怕有些年頭了,連奴婢都不記得了,也難為郡主還想得到。”
李絮手接過盒子,打開,里面躺著一塊玉佩,竟與王平送于的那個十分想象,只是玉里是一只金。這塊玉李絮模糊記得是父親從戰場上帶回來的,雖然也是珍貴異常,但李絮自從家破人亡后,許是怕生,莫名的不喜歡它,只一直擱在庫房不曾戴過,如今看它與王平送自己的玉十分相似,竟像是天設地造一對兒,李絮不由得也多了幾分喜之,拿起來挲了幾遍,又喚來小端子,道:“你明日尋了機會出宮,將這塊玉送于王將軍。”
小端子雖對郡主進來對王平的態度十分疑,但還是接下了,李絮這才放心地用過晚膳,在丫鬟們的服侍下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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