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畫符》第十一章
說實話,修習到我這個程度,心哪怕再翻江倒海,表面上卻是波瀾不驚。看來是躲不過去了,很久很久沒玩街舞了,幾乎忘了那些作。我瞇起眼盯著杜小天,不是想將他揍豬頭,而是在回憶街舞作,沒想到拼死拼活地鍛煉,卻是用來給人表演,真是讓我哭笑不得。杜小天有些心虛,不敢迎視我的目..哼..等會收拾你。
大家自發地空出一塊場地,一個個心復雜地盯著我,有人期待,有人興,有人唯恐天下不,有人已經準備暴笑了,當然,也有人不以為然。
要麼不玩,要玩就玩個驚世駭俗,我從容不迫地走到場中,作已經想好了,眼下只是照著做一遍即可。神力和同時修煉,讓我對的控制達到了匪夷所思的境地,這是我信心的來源。怯場這玩意在我的字典里從來就沒有,圍觀的人在我眼中等同于不存在,此刻天地間唯有我一個人。
原地一個前空翻,直劈落地,接著腰部一擰,整個人如擰麻花般立起來,開場作一氣呵,瞬間讓所有人的眼珠子暴突,仿佛得了集甲..嘿嘿,只不過熱而已,不用太驚訝。沒有音樂,就炫幾個作好了。將書包放在地上,先來了個HALOL,足足八轉,然后支起雙臂,利用雙下落的力量扭轉托馬斯,五個,第六個時猛地提腰將重心拔高,直接轉換1990,也是八轉,最后以兩個燕子翻結束。其實作有些生,不過以他們的眼恐怕也看不出來。包括杜小天,所有人都呆若木,連喝彩都忘了。
靠!這些人也太夸張了吧....我還沒盡全力呢,有些作怕嚇著他們..沒敢用。
結束后,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我理了理服,若無其事地拿起書包走進教室。
鍛煉的效果非常顯著,放在以前,這樣的作即使能做出來,肯定累得跟死狗一樣,現在連氣都不帶,反而有一種活后的舒適。另外,我有些奇怪,如此臉的事竟然生不出一興,連緒波都沒有,仿佛只是打從那里經過了一下,如此而已。的確,與飛行相比,這算什麼呢?
那麼,我的目標究竟是什麼?現階段是鍛煉,為飛行符打基礎,那以后呢?這個不能不考慮,我陷了深深的迷惘之中。
“張揚!”這已經是第三遍了,可這家伙一點反應也沒有,蘇雪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恨不得甩他一個耳,可教室里那麼多同學盯著,得保持淑形象,一忍再忍,終于還是忍不住了,提起腳狠狠踢了一下。
小傳來一陣鉆心的痛,一下子將我痛醒。
“你干什麼?”我惱火地瞪著同樣惱火的蘇雪,怪了,好好的發什麼火。
“懶得理你。”蘇雪眼眶一紅,一跺腳扭頭跑了出去。
我茫然地了四周,見所有同學都在不懷好意地笑,這才明白自己又干了蠢事。
暈!教室里一向沒人打擾我,這幾乎了習慣,給我點時間好不好,習慣很難改變的嘛。
“佩服佩服,哥們你太強了,連蘇大公主的面子也不給,簡直讓小弟六投地。”前排的眼鏡回頭對我道。
“悲哀,實在是悲哀,為什麼踢得不是我呢?”與眼鏡同座的大個子仰天長嘆。
“靠,靠了再靠,就你這賤樣,豬都怕踢臟了腳。”眼鏡立刻予以無的打擊。
“要不我來踢你一下,免費的。”一個暴牙生回頭沖大個子嫵地一笑。
大個子大張了張,半天沒吐出一個字,忽然一頭倒了下去。
我記不清他們的名字,但他們帶給我的快樂是實實在在的..貌似..暴牙生和大個子合適的嘛。
一直到中午放學,蘇雪才回到教室,眼睛紅紅的,一付我很委屈的樣子。
我本不想理會,可讓我想起了范琳,心中一,跑到面前,略帶歉意地道;“我這人有時候耳朵不好用,你不要往心里去。”
蘇雪卟哧一笑,立馬又狠狠白了我一眼,板著臉問道:“林仙兒跟你是同學?”
什麼跟什麼,這思維也跳躍得太離譜了吧,我怔了怔,好笑地道;“我跟他哥是朋友。”
蘇雪無可無不可地‘哦’了一聲,然后一聲不吭地走出教室。
真是莫明其妙,我悻悻地了鼻子。
【世事難如意,舍妹托與君】
要不是蘇雪提到林仙兒,我都忘了讓我去家的事。
這小魔找我干什麼呢?我一路納悶著來到家,開門的是林志雄,一見是我,迫不及待地將我拉進去。我里外了,沒見到林仙兒。
“別找了,仙兒還沒回來..對了張揚,跟你說件事..”林志雄有些猶豫不決。
看來本就是這家伙找我有事,我默然點頭。
“咱們是朋友,是不是?”林志雄兜起了圈子。
我看了看他,好笑地道:“有什麼話你就直說。”
林志雄沉默了一會兒,有些為難地道:“也不怕你笑話,我們青城派出了點事,我要回去一段時間,可仙兒還要上學,不然就帶一起回去了,讓一個人呆在這里我又有些不放心,所以....”說到這里嘎然止住,一臉期待地著我。
不會是要我照顧林仙兒吧?暈!饒了我吧,除了范琳,我跟別的生恐怕合不來。
“這個....”我了鼻子,上麻煩事我有鼻子的習慣,“林大哥,你的意思是....”
林志雄嘆了口氣,神有些黯然,“如果為難的話,那就算了。”
暈!他是吃準我明白他的意思,故意推呢。罷了罷了,我這人最不了大男人唉聲嘆氣。
“好吧,你把林仙兒給我好了。”我無奈地聳了聳肩。
林志雄拍了拍我的肩膀,沉聲道:“謝謝!仙兒有你照顧,是的福份。”
有這麼嚴重麼?我疑地著他,不由得問道:“是不是出大事了?”
林志雄深深看了我一眼,苦笑著道:“不瞞你說,這次事關重大,我青城一脈已經陷絕境,以后我們恐怕不會再見面了,我把仙兒給你,很可能是一輩子的事,真的非常抱歉。”
“什麼?”我大吃一驚,呆呆地著他,腦袋里嗡嗡作響。
“我不想仙兒到傷害,還小,應該好好的活著,”林志雄怔怔著窗外,眼中滿是絕和痛苦,“其實我們都希好好的活著,可生活偏偏不能如你所愿,我是大哥,更是個男人,我沒有選擇。”
我想了想,對他道:“我師門能幫上忙麼,要不要我去跟師父說說?”
林志雄搖了搖頭,“沒用的,對方謀劃已久,此次勢在必得,肯定考慮過我們和你師門的關系,只怕你師門也未必騰得出手來。”
見我有話要說,林志雄擺手阻止了我,道:“張揚,有些事你不明白,不要再說了。這件事你放下吧,也不要跟仙兒提起,能瞞多久瞞多久,就算....唉,算了,時間總能沖淡一切的。我只求你一件事,好好對待仙兒,給幸福。如今的靈符界很,萬事小心為妙,那天夜里引雷的是你吧?以后盡量干,會惹大麻煩的。雖然以你的實力能夠自保,但你邊的人就很難說了。”
這確實是個問題啊,我的后背有些涼颼颼的,想了想,問道:“那些會飛行的是劍符師麼?”
林志雄眼中閃過一恨意,隨即恢復如常,淡淡地道:“是的,飛行就是他們的依仗。”
果然如此,我心中明白了大半,接著問道:“你對飛行了解麼?”
林志雄搖了搖頭,道:“飛行要有力為輔,如今只有武當派有這種心法,是他們的不傳之。”
這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想到對靈符界所知甚,便道:“跟我談談靈符界,這方面我知道的不多。”
雖然我是天星宗宗主的關門弟子,不過以林志雄的眼力,顯然早就看出我這方面的欠缺,并沒有驚訝,當下將靈符界的況娓娓道來。聽著他說,再結合自己的推測,我對靈符界總算有了個大概的了解。靈符界并不是游離于世俗生活之外,而是相當于小說中江湖一樣的存在,各門派都有自己的產業和勢力范圍,能力上也各特,如今最強的四大派為:武當派、崆峒派、茅山派、峨嵋派。我師門天星宗只能算二流門派,這在意料之中,畢竟李神曾流過這意思,我有心理準備。青城派則屬于三流門派,勢單力薄,弱被強食的命運在所難免。還有許多不顯山水的門派,實力難以定位。四大派中又以武當派實力最強,在靈符界呼風喚雨,大有一統靈符界之勢。而目前靈符界風聲鶴唳一片混,也正是源自于此。
沒等林仙兒回來,林志雄便匆匆離開了,想來是害怕面對林仙兒。
站在窗口,默默著他踽踽而行的背影,我心里說不出的難,弱勢群無尊嚴,在哪里都一樣。
“我哥呢?”林仙兒突然出現在我后。
我忙收回目,打了個哈哈,勉強笑道;“哦,仙兒回來了。”
“你我什麼?”林仙兒眼一瞪。
暈!我不是有意的,只是一時喊溜而已。
“林仙兒....有問題麼?”我訕訕一笑。
“哼!”林仙兒小一撇,“你怎麼還不走,又想混飯吃?”
本來我還在擔心如何面對,被這麼一鬧,反而平靜了下來,笑道:“呵呵,你哥有急事出去幾天,他讓我來照顧你,如果你不樂意,我這就走。”
“你....”林仙兒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自己,“照顧我?有沒有搞錯?”
“沒錯,你哥就是這麼說的。”我聳了聳肩,作無辜狀。
林仙兒氣極反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好不容易才打住,臉又板起來,“我不信,你我哥出來,哥....”
“別喊了,”我心中一酸,“他真的走了,剛才接了個電話,必須要立刻趕過去。”
林仙兒半信半疑,走過去拿起電話摁了起來,摁了幾次都是關機提示音,臉頓時有些發白。
“他說要過好幾天才能回來,你放心,我會照顧你的。”我認真地對說。
這回林仙兒沒反駁,而是怔怔地著我,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良久,默默地轉往廚房跑去。在轉的剎那,我看見眼中噙著淚花。
林志雄啊林志雄,你太小看你妹妹了,我估計猜到了些什麼。
真是頭疼啊,現在怎麼辦呢?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真是左右為難。
正在我左右為難之際,林仙兒從廚房里走出來,走到我面前,聲道:“過來吃飯吧。”
兩碗方便面,上面擱了兩火腸,難怪這麼快就好了。
林仙兒一直郁郁不語,溫順得象只可憐的小貓。
“不用擔心,你哥不會有事的。”我忍不住勸道。
林仙兒瞥了我一眼,默默點了點頭。
“要不....”我考慮了一下措詞,“你搬我家去住吧,我老媽肯定會喜歡你的。”
林仙兒眼圈一紅,使勁咬住下,倔強地搖了搖頭。
唉!我心中暗嘆,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便埋頭吃飯。
“張揚,”林仙兒忽然開口,眼睛定定的盯著我,“你跟我說實話,我哥是不是回青城了?”
暈!知道會有這麼一問,可我還沒想好怎麼回答。
“你哥說了,那是大人的事,你嘛..現在的任務是學習,知道麼?”絞盡腦,才想出這一句,不容易啊。
林仙兒不再說話,呆呆著門口,眼淚卟簌卟簌如斷線的珍珠般往下掉。
我心里莫名的一痛,想起林志雄臨走前的待,頓時覺得肩頭沉甸甸的。
林仙兒倔得很,死活不肯住到我家,連去吃飯也不肯,這讓我很無奈,雖然住在一個小區,但現在一付郁郁寡歡的樣子,我是不大放心讓一個人呆著,要是出了什麼事,那我的罪過就大了。林志雄如此信任我,我可不能辜負了他。找保姆倒是個辦法,可惜我沒錢,跟老媽開口本不現實,大概是考慮到范琳,老媽對這個天上掉下的林妹妹很不冒,沒堅決反對就不錯了,指幫忙?哼哼,免了吧。
錢!這幾天我都愁死了,從來沒有象現在這麼覺過錢的可,真是一錢難倒英雄漢啊。忽然間,我想起李神的租書店。對呀,那個雖掙不了大錢,也是聊勝于無嘛。于是撬開書店門,換了把鎖,又雇了個伙計,當起甩手掌柜來。生意很清淡,我又不會管理,一天下來也就掙個二三十塊,除去伙計的薪水所剩無幾。好在這店鋪是李神買下的,不用租金,否則我還得倒。后來還是杜小天想了個主意,將店鋪租了出去,價每月一千,最后以每年一萬,總算解了燃眉之急。
有錢好辦事,托人給林仙兒找了個樸實本分的保姆,心中的一塊石頭終于落了地。
林仙兒的神狀態一直不太妙,沒法子,我只得拉上杜小天每天來陪,等睡下后才回家。
現在的林仙兒著實令我頭痛,半天一聲不吭,不主跟說話是絕對不開口,我本就不說話,也沒有哄孩子的經驗,真是不知如何是好。杜小天倒是能說會道,可林仙兒本不鳥他,他自己笑得倒天塌地,林仙兒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老大,這丫頭只認你,還是你來吧,再這樣下去,我也快瘋了。”杜小天一臉無奈。
是啊,得想個法子解開的心結,否則患上抑郁癥麻煩就大了。
“老大,你們不是會畫符捉鬼麼?”杜小天似乎想到了什麼好主意,笑得很狡黠。
為了取得他的配合,我將事的經過告訴了他,包括我和林仙兒都是靈符師的事,當然只是一小部分,否則肯定能嚇死他。
“什麼意思?”我頓時來了興趣。
“城中有個老宅,聽說那里鬧鬼,要不咱們去瞧瞧?”杜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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