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事件》第八章 計劃
不管怎樣,只要現場留下音樂,我們就只能歸納出是敏才殺死文。那麼你便可以提早實行殺死秦茂彥的計劃。
“不僅如此,你還知道岳帥明朗曾經與我接,而想把文的死歸咎于他,看起來就像是想引開我,再殺死文那樣。即使你沒功將我殺死,也能將自己的嫌疑徹底抹去。但這也等于告訴我你就是敏才。你知道要殺死我很困難,如不能一擊即中便會前功盡廢,所以我設下這局,引你上勾。我代你的角度去想,要確實殺死我自己,也唯有在文死后,我的警界最低的時候才有可能,在權衡所有的可能后,我決定與康平扮演這場戲。
“我打從一開始便變裝與你素未謀面的司康平,再扮康平的模樣走了出去,而康平就躲藏在某縱人偶,當然他用的是黑線,好讓你無法看見。那麼我便可一窺你的殺人手段,并且讓你自己出破綻。”
“人在獲得勝利與恐懼時是脆弱嗎?秦茂彥,我真是服了你。”司康平語帶諷刺地說。
“你是說……文的死只是個餌嗎?從一開始,你便打算利用他嗎?”凌香不可置信地問,完全不能理解秦茂彥的心理。
“可以這樣說,也不可以這樣說。我對他說過,只要對方猜不出誰是秦茂彥,或只要知道我在懷疑他,便不會殺我們其中的一個。這不是謊話。但他還是被殺了,那是因為當出現兩個疑犯后,文便了殺了反而有利的對象。當疑犯也知道還有另一個人也被懷疑后,即使文被殺,我也無法知道是哪個人所殺的,也就是說,之前的推論并不適用。反而,在殺了他后,便能確認誰是秦茂彥了。”
“這樣不就等于把他當作棄石了嗎?你其實也是跟我一樣吧﹗”
秦茂彥冷笑了一聲。
“我沒有說過自己是正義之士吧﹗對,就像你利用那些人來做殺人實驗,我也沒有什麼意見,不管怎樣,個人的罪還是要由過人來背負的。”
凌香猛地咬牙,然后空氣中突然奏起了流暢的音樂。
“剛剛我還有許猶豫,但像你這樣的人,還是去死吧﹗”凌香的微,本聽不見有在說話。
但空氣中的音樂卻越發聽,鏗鏘的節奏開始翻飛,整個旋律都在舞。
“沒用的。”紅眼出寒芒,殺人音樂對秦茂彥全無影響。“我已經知道你的殺人手法了。”
“什麼?”音樂在四分音符后停頓,黑眼睛定定地看著一黑的男子。
“是利用了腦的α波和β波吧﹗人腦在清醒的時候,腦會呈α頻率的周波數,而發夢的時候則呈β的周波數。你利用音樂與這些周波數調合,好控制他們的意識狀態,簡單的說就是催眠。催眠是過言語的暗示及放松,來讓自己出現復合意識的狀態,達到單憑思想便能控制的效果,當然若本人不愿意做某種事,就連催眠也會變得無為。然而,你卻把這點克服了,借由與腦的周波數調合,來控制他們的五,甚至讓他們看見幻覺,在這種況,只要再施加強烈的單字暗示,他們就會如你所想,跳樓自殺。”
凌香的臉刷地白了,從來沒想到,秦茂彥能夠完全破解的手法。
“而且,不識男的你,本無法調合出能與我們周波數吻合的音樂。換句話說,你的殺人本未完。”
“未完?那我殺的文……難道、難道是……”無力地跪下,一切都完了。
“是人偶。”秦茂彥替凌香說完對白,然后用手指著的后方。“你以為被你殺死的文早就被我藏了起來,而在那靈柩里躺著的,其實就是一直在控人偶的司康平。”
“你便爽快地認輸了吧……凌香。”秦茂彥移開了視線。
“這樣你也滿意了吧﹗岳帥明朗先生,還是你喜歡我稱呼你的獵人代號?”
紅眼向倉庫的暗角,名為岳帥明朗的男子打從一開始便站在那里。
“真不愧是探長。就連我是獵人一事也想到了嗎?也難怪,在揭穿那個愚蠢人的行后,與他有切關聯的我也是一伙的,是誰都可以推論出來。”岳帥明朗自言自語地點頭。
“但,探長啊﹗是不可能認輸的,要是輸了的話,的下場就是死。”岳帥明朗說著的同時,在他前面的空間突然唰地裂開。
“那是什麼意思?”秦茂彥瞪了他一眼,紅瞳出殺意。
“那只眼睛……原來如此,那就算告訴你,也只會讓我的妨礙者早點消失罷了。好吧﹗探長,你有聽過“近神一族”嗎?詳細的我就不說了,但我們一族每隔十代便會選出那一代的掌權者。而條件也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把所有繼承人殺死,最后剩下的那個與他的家族便會在接下來的十世代當一族的掌權人。當然,我們所有候選人也不知道對方的容貌、名字與能力……”
“于是你們便進行大規模屠殺嗎?”秦茂彥淡淡地問。
“那是最有利的方式,當然這也等于暴了自己的行蹤,就像那個人一樣。”岳帥明朗指了指凌香。
“但你放心,我現在并不打算殺,免得暴了自己的能力。不過,相對地,你也無路可逃了,一旦踏進了這個名為“獵殺”的游戲……”
男子開始沒黑暗。
“再見吧﹗在不久的哪再相遇吧﹗“奧汀”。”
“高先生,我確實把犯人和報告書到你的手上了。”秦茂彥躺在床上不愿地對著電話說。
“錢已經存你的戶口了。”高志強如此說著。
“謝謝惠顧。”秦茂彥掛掉了電話后,便轉向一臉郁悶的文。
“難得換了較大的新屋所,不是應該高興嗎?”
為了藏自己的行蹤,秦茂彥決定搬離本來的公寓。經過倉庫的那件事后,他確信那些藏的“獵人”會再度狙擊他們。
“就是嘛﹗整天也苦著臉的,就像個老人家似的。”房間的另端,抱著紅枕頭的孩打趣地說。
“這還不是因為你。”文不滿地回。他指的是凌香。
“對了,你到底是怎樣騙過高志強的呢?既沒有把凌香出去,又能拿到委托的十萬元……”文狐疑地問。
秦茂彥微笑著答︰“你稍微想想便會知道的了,高志強本來要買的東西是什麼?”
要買的東西?文皺起眉頭。
他要秦茂彥調查殺死自己兒的兇手,犯人用天方夜譚的手法殺害他的兒,使警方也束手無策,秦茂彥憑個人的推理破解案件,再……
等等,也就是說——
“他買的本來就是秦茂彥虛幻的報告書。”
秦茂彥點了點頭。“對,他本來要的就是我的推理,事件本的荒誕再加上曲折的解迷手法,不管我怎樣說,他也是不會懂的,也就是說不管怎樣,只要我能拿出合合理的解釋,他就會相信。”
就連給高志強的犯人,其實也是司康平制的人偶吧﹗
這個人其實是個犯罪天才吧……
忽然他想到一件事。
“那麼打從一開始,你不就不需要調查了嗎?”
“那也算是我個人興趣的一部分啰……”秦茂彥如此說著。
“但是……”他突然嚴肅起來,“既然連真人與人偶也無法分辨,那麼他邊的人是否活著,對他而言也是無關重要的吧﹗”
“那些企業家眼里的終究只有貨品罷了,既然如此,人偶與人類的區別也就變得毫無意義了。”荀開誠出的寒就像在說“他們的眼中本沒有人”。
文沉默了好一陣子,他無法接也無法駁斥秦茂彥的說話。
“他終有一天會發現自己的兒不是真的吧﹗”他好不容易才出一句話。
“到時候……”文哀傷地垂下視線,他彷彿驗到那在夢中破碎的無奈。
“不管怎樣,自己所犯下的孽,也只能由自己背負罷了……”
秦茂彥這樣說著,并不說給任何人聽,他只是單純的讓話音流逝于空氣。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劇場開幕了,紅布幔緩緩地上升。三味線和太鼓織而背景音樂,耀眼的舞臺上坐著兩個致的人偶。
男人偶戴著白的面,一紳士的禮服打扮,靜靜的坐在舞臺中央的黑皮椅上,他的指間連著閃著銀的線。線連到人偶的上,作打扮的人偶,臉上一片愁容,靜靜地坐在男人偶的手臂上。人偶只有男人偶的四份一大,這樣的配搭,讓男人偶看起來就像是舞到人偶的偶師,這或許就是這出人偶劇獨特的地方。
接著人偶劇開始了,男人偶的指尖開始活,人偶立刻被賦與了生命,從男人偶的手臂坐起,眼睛開始看向四周。的眼做得很致,轉的眼睛閃著人的藍,彷彿人偶真的是從沉睡中醒來,再度充滿了生命力。
但,那終究是假的。我強烈的到厭惡,或許這就是同類相斥吧﹗
看著劇中人偶對花花世界的好奇,口不其然地泛起涼意。
那是一陣風,颳過心中的,響起了久久的回音。
好冷。軀抖震起來,一陣惡寒在背脊游走。
耳邊傳來一陣嘩然。我放眼去,人偶拿起桌上的剪刀,想要把束縛著的線剪斷。
自由。不需要縱者,無俱無束的活下去。
我咽下唾,手自由的捉住雙肩。我也這樣的自由。
細的指尖著,剪刀發著冷,它慢慢的走向銀線。
“只能這樣解決。”旁白的敘述化為我的心聲,眼睛著魔似的追逐著舞臺上的冷。
那樣就能得到自由。角上揚了,發冷的銀彷彿是希的曙。
那樣我就不用再苦惱了吧﹗
我理所當然地點頭。然后,我徑自從劇院的座位起,頭也不回地離去。
不盡快不行了﹗
純白的寂靜里夾雜著混沌,理應完全屬于個人的思考空間,如今有著他人的存在。我對此到非常厭煩,冒起的焦躁讓我更無法集中神。
還是放棄吧﹗反正我本來就不擅長考試……
有了相當的覺悟后,我放下了藍圓珠筆,迷糊的意識開始進行無關重要的想像。我慢慢地回想起昨天看的人偶劇,凈留璃人偶的做工致得能與真人相較,那充滿生命力的作看起來不像是被人所縱的,或許這就是最近才興起的“活生生的人偶劇”的特點吧﹗
但,更讓我注意的并不是劇中想擺偶師控的人偶,而是那個被藏在黑暗里的真正偶師控的男人偶。表面上在縱人偶、高高在上地剝奪他人自由的男人偶,實際上也只是被人控的傀儡。他那副懵然不知的模樣,看了就讓人覺得悲哀。
看似有選擇的命運,到最后還是沒有選擇。這彷彿是世界的寫照,躲藏在黑暗中的掌控者直至紅布幔落下也沒有現,是不是就在說明在背地里控命運的人永遠也不會現呢?
似乎想的太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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