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狀元獵記》第四章 收留蕓兒
小六帶著蕓兒回到楊宅,剛好見楊振海和兩位生意上的朋友從大門里出來,不巧的是,這幾位朋友也都是煙雨樓常客,他們一眼便認出了蕓兒正是煙雨樓的姑娘,又見其跟著楊宅家仆進門,心里都想到了同一個點。
“咦!這不是煙雨樓的……”說話之人轉頭看著楊振海,繼續笑道:“楊兄,你真是好有雅興啊!居然把姑娘帶到家里來。”
“是啊楊兄,平時你管教兒子甚嚴,原來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哈哈哈。”兩人相視而笑,和楊振海拱手作別,只留下滿臉尷尬的楊振海,不知道如何反駁。
“小六,你怎麼搞的,這個穿著大紅服的子果真是煙雨樓的子嗎?”楊振海厲喝斥。
楊振海說了這句話覺真是打自己臉,對方穿的這麼花,而且上的胭脂味如此濃烈,肯定是窯子里的姑娘不假。
“老爺……。”小六子湊在楊振海耳邊說了事原委。
楊振海臉馬上變了,如罩了一層云:“胡鬧!簡直是胡鬧,芷怎麼就聽這個不爭氣兒子的話。”
楊振海向來都是芒寒正,對于歪門邪道和一些不夠潔自之人出于不肖,沒想到夫人居然聽從兒子的鬼話連篇,幫青樓子贖,而且還被同僚所嘲,這是要將他老臉丟了。
楊振海回到大廳,大刺刺的坐下,厲聲道:“去把爺給我帶過來。”
“啊!爺被老爺打的不輕,已經好幾天沒有下床了。”小六子急忙解釋道。
“廢什麼話,讓你去他就去他。”
小六子不敢違背楊振海的意思,同時替楊小宇了一把冷汗,看來他舊傷未愈,新傷又要加了。
小六子離開以后,蕓兒雙一屈跪在了楊振海面前:“楊老爺,夫人和爺都是好人,都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蕓兒就是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你們的恩。”
楊振海鼻子一哼,并沒有作答。
這時,楊小宇在小六子的攙扶下,腳步趔趄的邁進大廳,他邁的腳步很小,每走一步,屁都要裂開一般,滿臉痛苦難挨的樣子。
楊小宇來到蕓兒的側,看了一眼,張口這一聲“爹”還沒有出聲,楊振海沉聲道:“跪下!”
“啊?”楊小宇有點匪夷所思,自己已經在床臥了多日,可再沒有做過什麼讓父生氣的事了。
“我讓你跪下!你沒聽到嗎?”
楊小宇茫然不解,但父命大于天,他只能乖乖的跪下了。
屁痛的他咬牙切齒,還是強忍著痛苦緩緩的跪下。
便在此時,小六子急忙將一個團扔到了楊小宇膝蓋之下,他也是念及主人之痛。
楊振海看到,也沒加阻攔,只是說道:“這位姑娘,是你執意要讓你娘幫贖的?”
楊小宇不住瞧了蕓兒一眼,正瞧蕓兒也著他,四目相投,脈脈含。蕓兒想到在煙雨樓之中他曾經之意是要自己以相許,不面紅,低下了頭去。
“爹,這位蕓兒姑娘也是出于良家,只是被人賣到青樓之中,不由己,并沒有沾染到青樓子的習,您常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這不也是出于好心,救了一命嗎?”
楊振海“霍”的一下立起:“混賬,你把青樓子帶到家里來,你還有理了呀!我限你在半個時辰把這位子送走,哪來就哪去。”
沒到楊小宇繼續說話,蕓兒搶先一步說道:“楊老爺,我不知道你瞧不上我,可是我求您,千萬不要再讓我回去,您就是讓我做牛做馬都可以,求您千萬不要再讓我回到煙雨樓,我求您了。”蕓兒睫彎彎,淚珠滾,想起煙雨樓的生活,簡直痛不生,如果楊振海執意要將送走,便以死明志。
“是啊爹,這麼好的一個姑娘,您就真能眼睜睜看著被人糟蹋了嗎?這可不是你的為人事啊!”
“為人事?如果你能惹些禍,招惹這些風塵子,我就謝謝楊家的列祖列宗了,居然生了你這麼個不肖子孫。”楊振海言下大有恨恨之意,也是恨鐵不鋼。
“人是我贖回來的,你老是沖兒子發什麼火。”剛好徐芷進到院子里,聽見了楊振海說的話,急忙快步進廳,便攙扶楊小宇起來,白了一眼楊振海:“兒子舊傷未愈,你還想懲罰他是怎麼著?”
楊小宇看到其母回來,臉上樂開了花,知道救星降臨,不管父親再嚴厲,這會也有了堅不可摧的盾牌。
“夫人哪,你怎麼跟著宇兒胡鬧起來了呢!現在同僚朋友都知道我們楊家帶青樓子回府,我真是覺臉上無啊!”楊振海又悶氣,卻又有無奈,對于妻子的執著,他可不能向對兒子那般囂張。
“知道了又怎麼樣,我們是做好事,以后這蕓兒姑娘就讓到廚房里幫幫忙,端茶倒水,后院里澆澆花,一個姑娘家,無家可歸,怎麼這點憐憫之心都沒有啊你。”
“我……”現在是母子聚心,其利斷金,看來自己的這點小算盤終究抵不過們二人的同氣連枝,無奈的嘆了口氣。
當下,徐芷吩咐了下去,送楊小宇回到房間休息,給蕓兒換了楊宅丫鬟的簡素服飾,也不需要搞那麼多胭脂水。但是被士峰踹了一腳的事是絕口沒提,太了解這個兒子了,如果此事跟他說了,憑借他的護母結,那還不把知州府給鬧騰的犬不寧,到時候就又惹禍上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楊小宇已然完全康復,雖然父親讓他多習書法練字,他哪有那個子坐得住,沒事的時候還想舞刀弄槍練會兒功夫呢!
這不,日上三竿他才起床,吃過早餐,無所事事,則在院子之中練起劍法來。
練了好一會兒,已經是渾大汗淋漓。他剛收起長劍,只見有人拍手喝彩起來:“好,爺的劍真是出神化,這完全可以碾江湖高手,打遍天下無敵手了。”
楊小宇回過頭,沖著他微微一笑:“好你個小六子,你這拍馬屁的功夫,也是練得爐火純青了。”他從一個丫鬟托盤上拿出巾拭了一下臉上的汗珠,卻見小六子愁容不展,似乎有什麼心事。
“怎麼了?好像很不開心啊!”
“爺……。”小六子低估一聲,湊在楊小宇耳邊說了什麼話,楊小宇不臉上微微變,轉迅速離開。
他徑直來到廚房后院,只見角落里堆滿了圓木柴。
而蕓兒穿著一簡裝,拿著一把斧頭正用力的砍削木柴,不過輕力微,拿著一把斧頭都顯得吃力,時不時用袖拭一下臉上的汗水,搞得臉上斑跡點點。哪里還有在煙雨樓時那麼艷大方。
雖然用盡氣力劈柴,三下五下也砍不了一段木。
旁邊則站著一位材圓潤的胖婦人,是廚房總管,所有采購包括廚房里的一切事宜都是有負責,因為是和自己母親一輩,楊小宇一般親切稱呼為胖姨。
胖姨雙手叉腰,聲俱厲的在呵斥著蕓兒:“你可真不愧是青樓里出生的,這都幾天了,這些木柴你準備要砍到什麼時候,每天都不夠燒火用的。”
蕓兒也不反駁,只是用盡氣力去砍柴。
這時,兩名丫鬟手中端著臟了的從胖姨面前經過,胖姨厲聲說道:“站住!干什麼去?”
“胖姨,這是老爺夫人的,我們拿去池塘洗一下。”
“把留下,你們去忙吧!”
兩丫鬟答應一聲,放下便走開了。
胖姨把服全部扔到了蕓兒的上:“看見你就來氣,去,把這些服洗了去。”
“是。”蕓兒低聲應諾一聲,把散落在地上的服卷起,重新放到盆里,凡是捉過服的地方,都留下了殷紅的跡。
胖姨不是沒有看到,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對只是滿臉不肖之。
楊小宇急忙步出,直接便走到蕓兒的跟前,蹲下來,扳開的兩雙手掌,只見掌心都已經磨出泡,獻淋淋,讓人看到著實心寒不已。
別說只是一個姑娘家,沒有做過這等活,即便是壯力青年,要連番幾日的劈柴那也是不了的。
“你的手都這樣了,你為什麼還要做這些工作?”楊小宇實在是氣恨胖姨,奈何在這個家幾十年,正所謂不看僧面看佛面,不便對當面發作,換作任何一個人欺負蕓兒,他都決計輕饒不得。而這一句話一半是關心蕓兒,一半則是說給胖姨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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