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的悲劇》第十章 我們分手了

“然姐,要不然就這樣了吧。那個的看起來已經不行了,萬一要是弄出了人命可就不好了……”其中一個男的說。

那個被稱作是“然姐”的孩子想了一下,點點頭:“那就這樣吧。”臨走時突然轉過頭來橫了我一眼,“梁子木,我知道你最近又傍了個大款,不過你要是有什麼事你沖我來,別去找我姐的麻煩!”

也就在這時,小巷外面響起了警報的聲音。我聽到了便一下子就站起來了,看著他們落荒逃跑的背影,看著自己手臂上蜿蜒的流,竟然還放肆地大笑了起來。笑著笑著,我居然又哭了起來。

我梁子木就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強,哪能這麼容易地就死了?!

“喂,你沒事吧……”這好像是一個警察,連忙扶住了快要暈倒了的我,“你有家人嗎?手機號碼是多啊?我先給他們打個電話然后再送你去醫院吧?”

家人的……手機號?

可是他們都在離這里幾千公里的遙遠的地方啊……

心一片模糊的時候我隨便地報了一串數字,在警車里半臥在一個溫暖的懷抱里。好像媽媽般的溫暖,突然間,就好想念媽媽……

如果我死了,這個地球依然在轉,這個世界照樣有人出生,當然也會有和我一樣死了的。我的親人有可能會痛苦上幾天,可是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習慣,然后再慢慢地忘了我。如果真的是那樣,那我實在也死得太不值得了……上帝,你還是讓我痛苦地活著吧,我真的不愿意就那麼快樂得死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深夜的風太過于溫,我竟然有些迷糊地出現了幻覺。在墨藍的夜空中安然著我的明月,有如秋天溫的親吻,蘇醒了我沉睡的靈魂。我微瞇著眼睛,任由風吹翻我額前的碎發。我知道,風兒也聽見了我的呢喃,那是我對你最深刻的思念。

“幕城……幕城……”

在深春淺夏的夜里,不斷重復的,是我對你鋪天蓋地的思念。有太多事都是我自己的任的,我無法理解自己怎麼會變這個樣子,因為一點點的瞞而生氣推開你,甚至于是扭頭就跑。也許我對你,真的有太多說也說不清楚的莫名愫。我可以模糊17歲之前的任何事,因為那之前的我,沒能趕上最好的你們。但是,我記得我18歲的人生里最麗最重要的事。那就是,親的慕城,我真的上你了。真的就那麼莫名其妙地就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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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城,你知道嗎,我真的很你……”聽那個警察說,這是我對說的最后一句話。

我一聽就臉紅了,胳膊上的傷口的疼。我咬咬,沖警察說了句“謝謝”。

“還有阿,那三個打你的都是A大的學生,態度倒是很惡劣唉??尤其是那個王然的。你說一個孩子,怎麼不學好呢。”警察皺了皺眉,牽著眉角的一顆小痣,“對了,你們認不認識?要不要去看看他們?”

也不知道是不是覺得那個王然的孩子很講義氣,我自己竟然一點也不想追究什麼了。我搖搖頭,說:“我不追究他們的責任了,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吧。不怪他們,真的。”

“你真的不追究了?”警察驚異地問,“以前好幾起類似的群毆事件都是被害人想方設法地加重他們的罪行,你居然這麼大度?是不是怕他們又來傷害你?”

“如果我真的要追究什麼也只會增加誤會罷了。”我突然很想去見見那個重義的剛烈子。問,“我可以去見見王然嗎?我想跟我之間有些誤會。”

“那行,就在警局里,我陪你一起去吧。”警察和善地走過來扶住我,還一邊稱贊地說,“這個年頭啊,就應該有更多像你一樣大度的人??什麼事都可以好好解決的嘛……”

“我這可是頭一次聽見有警察這麼說話的。”我笑起來了,看著眉角的那顆小痣,“要是天下都太平了,你們當警察的豈不是要下崗了?”

“如果真的能夠天下太平我倒真的希自己下崗了。”

我微笑著點了點頭。覺背后有人的目聚集在我的上,已經是深夜了,又會是誰呢?

我轉過來,看見幕城就那樣定定地盯著我看。警察笑了笑:“你男朋友?好啦好啦,我還是先回警局了。你們兩個徒步也好搭車也好,總之,一定要來噢。”然后就走了。

幕城的目有些心痛,他走過來抱住我。我深深地陷了他的臂彎,猛地吸一口他上獨有的木質香水,頓時覺得很安心。

“子木,我簡直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他使勁地著我的短發,“你這個壞姑娘,你要是出了什麼事,那我也不要活得安穩了……怎麼可以這麼的不惜自己?是哪個男生值得你這樣?”

他的懷抱越來越,說話的口吻也摻雜著幾分怒意。這好像是他第二次生氣了。

“你怎麼啦?吃醋了?”我努力地掙,但最后仍沒有功,于是干脆就倒在他懷里。

“慕城。”我輕輕喚著他的名字,剩下的幾句話說得十分認真,而且眼神也是相當的真摯。“我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是個好姑娘。我總是和你生氣,讓你不開心;還那麼的任,總是讓你擔心。但是,”我揚起右手上那枚漂亮得不行的尾戒,“從今天起,我每天都要賴著你,讓你想不要我都不行??誰讓你要送給我戒指呢。”說著我又得意了起來。

“就你調皮。”慕城刮刮我的鼻子,臉龐寵溺地低下來,在鼻尖上留下最曖昧的溫度。“都傷這樣了可就不漂亮了哦。好好養傷,下個星期天你還要陪著我一起跳舞呢。”他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又補充說了一句,“子木,在我的心目中,你永遠都是最好的姑娘,我理所當然可以接任何模樣的你。”

這些話似乎是比全世界上最聽的話還要聽。我垂下頭來,牙齒輕輕咬了咬舌頭,微笑著說:“其實,我也是。”于是他就笑了,笑得我也心花怒放了。

無論發生了什麼,你都能陪在我的邊,這是我現在最大最大最大最大的愿。以后19歲、20歲、21歲……我的生日愿也都會許:我要我們永遠永遠都好好地在一起。然后吹熄那些蠟燭,即使看不見燈,也要依偎在你的懷里唱歌;即使聽不見天籟,也要和你一起看太東升西落的麗。

你。上帝會為我證明。我在大地上書寫下給你的書,對著這明月唱我寫給你的歌,用藍天送給我的水藍的眼淚,洗凈我在尋找你的路上積累的滿灰塵。然后把它們都化,送給你。我最最親的你。即便有一天我老了我死了,我也不會不再你了。

認認真真地著你,這已經為了我生命里唯一的意義和信仰。

你。勝過所有人。

“Good Afternoon在網上有很高的人氣哦。”幕城無疑地說起,“被網友評為了明日之星呢。”

“真的?”這已經功地勾出了我的好奇。雖然沉浸在夢中的子多半都會忘記了夢想,但是我還不至于會忘得一干二凈。聽到這個消息很是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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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哦。”慕城在我面前蹲下,拍拍肩膀,“來,寶貝。”

“你……你要背我?”我有些小心翼翼,但還是乖乖地上了他的背,雙手圈住他的脖子,表得不行。

“寶貝,以后我要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的,全世界上就我一個男人抱得你。”

他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語氣逗得我有些嘰嘰喳喳:“天啦,你要是真的敢那麼干的話連繞也不會放過你的。”

“放心吧子木。”慕城笑起來,“就算你變一頭豬,那我還是會很你的。”

我抬起的手剛想打他呢,卻突然間發覺這句話說得是那麼的真實。人生總是有太多太多的變。現在的我即使是不化妝的素也依然是那麼年輕的模樣,那固然是最麗的。可是總有一天我也會漸漸的老去,變化妝都不好看的老太婆。而他也會和我一樣花白了頭發掉了牙齒,再帥氣的翩翩年都變了干老頭。那個時候我們互相攙扶著對方,住一套閑適的房子喝一壺閑適的茶水,閑時地度過自己應該有的一生。

我突然就笑了起來:“嗯,對阿,就算我變了一頭豬那你也只能娶我哦。因為你想想看啊,一個人怎麼會送給一頭豬戒指呢?除非……”

他沒有說什麼,一路上背著我往前走,讓我覺得好安心。但我倒也能夠覺得到,他似乎是在笑著的。

“對了,我還沒問你呢,是誰打傷了你?A大的學生……是你有仇家還是……”他言又止。

“不是啦。我們之間可能是有些誤會吧,也不是故意整我還是怎麼。……不是個壞孩子,我也不想再追究什麼的。”我說得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最后還是擺了擺手,說,“算了,我也不說了。我現在去警察局就是要去解釋這個誤會的,到時候你就能明白了。”

慕城點點頭,繼續背著我向前走。

把我們的影子拉得好長,風在背后給我們放起了甜的音樂當作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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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在公安局里呆著,王然也是毫不屈服地一言不發,眼神倔強。拿那里警察的原話來說就是:“態度是極其的惡劣。”我坐在面前,讓慕城先出去等我,接著靜坐著與一樣一言不發。

“你來是想干什麼?來看我的笑話?”王然眼神尖銳地盯著我,開口道。

我倒是和。微笑著說:“很憾,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有意思。”我捋過額前的一簇短發,“我是來和你解釋的。我跟杜遠航之間的關系只不過就是個高中校友罷了,不存在任何的不妥和曖昧。而且,”我自己都笑起來,牽角的傷口,但是這次并沒有習慣地“嘶??”一聲,“外面的那個男人,是我的男朋友。”

王然一臉狐疑地看過去,竟也無心稱贊地點頭:“確實比杜遠航帥多了。”但隨機即又警惕了起來,“即便是這樣,那也說明不了什麼。這個年頭,哪個稍微有一點姿孩子不去勾搭幾個男人?”

我一下子就大笑了起來:“你覺得我有了這樣的男朋友,還有那個必要去勾搭杜遠航嗎?”

聽了之后半信半疑,突然站了起來:“那你要跟我保證,不準和杜遠航搞曖昧,還有,不準再欺負我姐姐。”

“嗯??欺負你姐什麼的完全子虛烏有,本來就是一場誤會。”我微笑著點頭答應,然后甚是歡快地問,“折騰了一個晚上,了吧?走,姐姐帶你吃東西去。”王然聽罷略微地遲疑了一下,最后還是答應了。

不難看出,的態度化了不。盡管還沒有把我當朋友,但是至對我已經沒有了戒備。

我和慕城把領到小吃城里狂歡了一整夜,就像是個小孩子一樣把肚皮撐得滾圓了還在不停地遲。我擔心消化不良,又去前臺要了碗山楂水給。可是想不到的是端著那碗山楂水,眼眶里竟然還含著兩滴眼淚。我和慕城看得有些不知所措。

“王然,你……你怎麼了?”我終于再也忍不住地詢問這個讓我有些莫名其妙的孩子。

吸了吸鼻子,抹去眼里的淚水,一口把山楂水喝下去,說:“梁子木,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的好。”

我愣了愣,慕城倒是毫不謙虛地微笑著回答:“我家子木心地可善良了,對誰都那麼好呢。”

“我把你打那樣你不恨我嗎?這些傷口和淤青起碼要半個月才會好呢,可是馬上就是夏天了……你真的的都不在乎嗎?可是真的對不起,我爹媽死得早,整個A 大就只有方蓮夏才對我好,所以我就姐姐,還幫做任何事……可是這次,我覺得我是真的做錯了 ……”垂下了腦袋,眼瞼里都充滿了歉意。

“沒事的。”我安著這個重義的孩,有雙手輕輕地圈起,“我不介意的。你是個好姑娘。”

“謝謝你。”在人數慘淡的小吃城里對我說。其他那些牛高馬大的壯漢調侃的聲音似乎消失不見了,我只聽見眼前的這個孩子在對我說:“謝謝你。”在那一瞬間,我仿佛懂得了那看似明的模樣下深深藏的悲哀,在上方跳著的,是一顆缺乏和溫暖的心臟。

“你還說什麼謝謝啊!”我輕松地笑著說,“王然你給我聽清楚了,從今天起我也是你的姐姐了,以后不管是有什麼大事兒小事兒好事兒壞事兒爛事兒破事兒你都要告訴我,你明白了不?”

王然先是愣住,接著我看見的眼里開始泛出點點的星忙不停地點頭答應,親切地喊我“子木姐”,然后再慕城為“慕城哥”。聽著就有那種很久都沒有的親熱

“子木姐,你和慕城哥好配哦。男的帥的靚,金配玉嘛!到時候你們兩個領證可要給我喜糖啊,我也來跟著沾沾喜氣嘛。哈哈哈。”王然嬉笑地說,搞得我紅了臉,于是就拿起筷子去敲的碗:“喂喂喂,你要吃就吃啊,別一天到晚的話那麼多??小心我不要你這個話多的妹妹了。”

“哎呀我不說不就好了嘛。姐姐你可千萬別生氣啊,都怪妹妹說錯了話。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吧。”王然調皮地撅,微笑了一下。

我撇撇,并用手點點的額頭:“你可真調皮呢。”

“你也一樣哦。”慕城曖昧地湊了上來,下親昵的地在我額頭上。我到一陣莫名的溫,飄落在稀薄的空氣里,這讓我有一點眩暈的。原來和親的你在一起,就連邊的細節都麗的不行。

“哦??”王然故意地拖長了聲調,“算了,不打攪你們了。現在這麼晚了,我也要回家了。”走到門口的時候我看見停住兩秒,對著我們比劃了一個心的手勢,還俏皮地沖我眨眨眼睛。

“看來我們子木的人氣很高哪,走到哪里都有一堆弟弟妹妹哥哥姐姐。”慕城放開我,狡黠地用兩手撐起下,“看來我還真的得好好待你才行啊,不然你的那一幫兄弟姐妹還不活剝了我的皮……”

我哈哈大笑起來了,就連角都是滿滿的一抹幸福意味:“那你還真的不能對我不好,不然可能連全尸都沒有了,哈哈哈。”我雙手圈住他的脖子,一臉賤笑地說,“來,我親的慕城,現在我們一起去付錢。然后你運一下,背我回家好不好呀?”

慕城挑了挑眉,饒有興致地看著我:“子木真是越來越大膽了啊??你這麼輕易地就讓我被你回家,是不是想跟我發生點什麼啊?”他的帥臉湊過來,瞬間放大了我的心跳。我看著他臉上的每一寸小細節,直的眉,高的鼻梁,深邃的墨黑的瞳仁,以及那最的一抹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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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移開話題:“嗯,那個,我聽說薄的男人薄,這是不是真的啊?”

他下意識地,臉考得更湊近我一點:“那你覺得呢?”他上獨有的木質香水了我全,只好任由他的吻落下來。完了還占了便宜還賣乖地問我:“我薄嗎?”

我委屈地撇撇:“你一點也不薄……”

“哈哈。”慕城笑了起來,“子木,這真是你這輩子說過的最對的大實話。上來吧。”

見他在我面前蹲下來,我毫不猶豫地就了上去,張揚地吸引了一些人的目。我伏在他背上笑起來,暗想著,我有了慕城,估計就已經了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了吧。

又走在這條有點寂寞的街道上,風吹過我的耳際,悄悄告訴我一些。我聽見那個聲音在說:梁子木,你那個男人。得要死。于是我跟著就紅了耳,靠在慕城背上,輕輕哼出我自己寫的那首歌。歌詞含糊不清……

“你嘰嘰喳喳地在唱什麼呢?”慕城似乎越聽越不明白,于是這樣問我。

“我寫的歌啊,”我莫名地得意起來,“怎麼樣?”

他默不作聲地笑著,并不言語。

他把我送到我家門口,低下頭來淺吻我的額頭,深款款地跟我說晚安。我回應他一個吻,他路上小心,早點休息。

他走時月亮格外的溫,我抬起手嗅嗅剛剛沾染的他上獨有的香味,這樣便是我對他的專屬

我跑到臺邊,看著他離去時的背影。他人很高,而且拔英俊,連背影都可以如此帥氣。我趴在臺上,發起無窮無盡的呆。這條街偶爾也有過往的車輛停下,車上往往下來一男一,他們幾乎黏在一起的散發著不同的香味,最后一起沾染在痛苦shen后的床板上。

他們在一起玩的是無窮無盡的曖昧,每晚都會有不同的伴出現。他們往往是年輕漂亮的,偶爾和幾個帥氣的男人在一起,偶爾又是啤酒肚突出的闊綽老板。

我在目睹這一切的時候,也有過一些嘆,但最終都以“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自己過得生活”作為總結。

正在這麼想著的時候,一輛黑的勞斯萊斯加長款停在我這棟小樓樓下。正想著到底是哪個多金的佬養了哪一位花季呢,不料車上下來的那一對男卻極其眼

是Tony和連繞。

連繞不愧是大,從上至下俯視頭頂也是極其地好看。的打扮毫不保留地展示了完材,跟Tony站在一起絕對是百分之百的養眼。他們擁抱在一起說著什麼,然后Tony松開連饒,歪著脖子吻著的額頭,向下是鼻子,在落到上,然后一點一點向下,向下……

我歡天喜地地掏出相機,作為他們熱的見證者,我的表是愉快的,甚至是樂。

我的上口袋里安靜的躺著一張手機卡,我把它掏出來,平放在屜里,寫了張字條提醒自己明天在每一個新手機。我心疼地計算著要花多錢才能再買個。

唉,一個月的工資都花的差不多了,想起來心都在滴

再轉移到樓下。

可以看出,Tony那家伙確實是連繞迷得團團轉。他一直不舍的擁抱連繞,也舍不得離開。他似乎還和連繞耳語著什麼,眼波中滿是漾的溫,還泛著星。在很久之前,我就知道,那種眼神,是迷

Tony迷著連繞。這一點看起來是那麼的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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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梁子木,你鬼鬼祟祟的站在臺上干什麼呢!舉個相機拍男啊!”這個大嗓門不用說都知道是連繞。好像還喝了酒,神志也迷糊不清,甩掉高跟鞋就一把撲過來摟著我:“來,中的人,為了我們持久的麗和幸福,來接個吻!”說著就把撅了過來。

我連著抖了兩下,手擋住的烈焰紅:“醉鬼,惡心死了!”

“來,還是看某對男的驚艷舌吻!”我晃手里的相機。看了一會,不懷好意地笑起來:“男的好帥哦哈哈哈,呃??”猛地打了個酒嗝,然后癱倒在我上,不一會兒便睡了。

我起頭來,對著天花板狠狠地瞪了好幾眼。最后還是無奈地從廚房端出半杯醋來,強行灌到連繞里。喝了兩口,眉就擰了麻花,還在口齒不清地說這些什麼,拉著我的手不肯放開。

那一堆七八糟的酒話中,我似乎聽清幾句。應該是在說Tony。

說:“隨意送我昂貴禮,可你的心卻含糊不清。”

含糊不清。聽起來有點扎耳。

連繞剛剛還在那個表現出迷的男人懷里那個纏綿的吻,每天也都開開心心地告訴我Tony對有多好多好,自己卻背著不為人知的力累得氣吁吁。我心疼,因為我需要連繞,連繞也需要我。好朋友再孤單也要互相依偎,給對方力量。

這個時代,像連繞這樣個爽朗家境優沃的,想要什麼不可以。可是上了一個人,得深了,便掏心掏肺全心全意毫無保留,這樣脆弱,這樣容易流傷。

里到都是洪水猛

連繞手機突然響了。眼見著早已迷迷糊糊不省人事,我便從的包翻出手機。

是Tony。

“喂。”那邊溫和的男音頗有幾分聽,“親的你看看我錢包是不是落在你那了?”

我翻了翻:“嗯。我不是連繞,我是的朋友梁子木。Tony 先生如果有空的話,我可以現在就把錢包還給你。我還有別的事想和你談談。”

“好。”那邊沉默了一下,答道。

大晚上也找不到什麼地方,我干脆就蹲在樓底下等Tony。

,流出溫婉的,傾瀉到小區綠化帶里黑漆漆的一片植里,乍一看還有點嚇人。

等了大約十分鐘,連個人影都沒有,站起來舒展蹲麻了的腳,這才打了個哈欠,覺得眼圈發酸。

緩緩有微風拂過,那輛加長款的勞斯萊斯停在我面前。那人站在我面前,即使是在晚上也還锃亮發的皮鞋,配合著裹著休閑的兩條長出現。他面有笑:“你好。”

彬彬有禮,帥氣瀟灑。只是再多見幾眼已不覺驚艷。

我把錢包還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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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y先生,我想你應該也知道,連繞是個好姑娘。”見他點頭微笑著,我繼續說下去,“連繞不是那種任你玩弄的生,而且你應該也覺得到有多你。本來這種事我不好說,但是連繞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看見難過。”

最后一句我說的相當誠懇,Tony似乎也在思考著什麼。末了,他只說了三個字:“我。”

“我有過顧慮。如果你指的是關于婚姻,我想我應該不能給。我覺得,我是那種十年八年甚至一輩子都不會結婚的人。”Tony輕輕笑了笑。

十年之后你都是四十歲小老頭了!

“我確實有過一些人。但,也都只能說是床伴,沒有因誰過心。除了連繞。”

我哼哼唧唧半天也說不出話來了。對于這種男人我還能說什麼,完全跟我不在一個空間幾何維度,對于我來說是明目張膽的不忠,在他里就變了理所當然的“有過幾個床伴”。

“我希你可以勸勸連繞。也還那麼年輕,結婚太早了也沒什麼好。談談也更自由……”

我深吸一口氣:“OKOK我一定轉告連繞。”強怒氣,要是我以前那火脾氣真有可能會在他臉上來兩下。

我扭頭正打算走,突然看見一張淚跡斑斑的臉。

“連……連繞?”

“Tony,我覺得,我們真的沒有必要在一起浪費時間了。”連繞的聲音悲慘而絕,傷的氣息漸漸在空氣里泛濫開來。連繞頂著一張哭過的花貓臉,走到我面前,拉著我大步離開。

Tony完全沒搞清楚狀況,略帶崩潰卻仍是風度翩翩地喚著連繞。連繞看得Tony有點痛苦,咬牙放了句狠話:“Tony,我們分手了。我們再也不要見面了。”

說的假話吧?不然我怎麼看見眼淚噼里啪啦往下掉呢?

直到Tony走了很久,連繞終于放聲大哭起來。我忙不停地抱住,一邊說著安的話一邊的背。

“連繞,痛痛快快地哭完,哭完就忘了那個王八蛋!咱們重新開始!”

哭了一會,聲音漸漸小了很多,開始噎噎地回憶關于Tony的傷心往事。

“之前我一直以以為我是慕城的,可是遇到Tony之后,我才發覺,什麼都不一樣了……”連繞把自己抱做一團,深深埋下頭,“我真的上他了,子木,我他啊!可是我不會是他最后的選擇,我只怕自己越陷越深……”

我跟著也紅了眼眶,眼淚在臉上劃過。我低頭更地擁抱住抖的肩膀,夜晚的風吹在臉上頗有幾分爽朗愜意。我俏麗的短發,自顧自地說:“你說,咱打小就是好公民,住在這地球村沒殺人沒搶劫沒放火的,咱們為什麼哭天搶地的?咱們都要開心,都要幸福啊!錯過你是他的憾!走,咱們回家去!”

我扶著連繞一步一步進了房間。我們那麼惺惺相惜,或許并不只是因為在A城孤苦無依。

我們不是從小就認識的舊相識,但,就在認識的短短幾個月里,我們早就像雙生姐妹一樣相知相惜不分彼此。初相識,我們幾乎孤一人,坐在悶熱的火車上,心煩意地打了招呼。然后稀里糊涂地就了好朋友,居然還和一群不靠譜的富二代一起做起了樂團。

這麼多這麼多,或許起因,也只是因為一瞥而過的順眼。

的你們,也許與你們相逢,會是我這一生中最大的幸運。所以,如果我偶然的脾氣發請多多理解。因為,人若是太幸運,總是難免不知天高地厚。

“子木,有時候我也在想,我也許已經幸運的了。至,我還有你這個好朋友陪著我呢……”嗚咽地喊著我的名字,一瞬間又有幾滴熱淚淌下,順著我的脖子流下去。我到那種溫熱,從我的脖子往下浸,撓的我的,又覺到心酸。

“好啦,別哭了。”我的臉,眼睫全都作一團。我逗笑,“你看,花臉貓一個!走,去把臉洗洗干凈,再地睡上一覺,重新做回!”

果然還是笑了。即便眼睛那麼悲傷角那麼苦

“子木,我哭夠了就好了,你別管我??”

“傻丫頭。”我的頭發,“我陪著你,你只準地哭,幸福地哭。”

于是凌晨四點鐘,我在廚房里忙活了一陣,終于端出一碗蛋面,火蛋的鮮亮好,看著就很有食。冒出的熱氣溫暖了連繞的眼眶,夾一筷子面,大口大口地吃起來。而最后的結局就是被嗆得流出了眼淚。

“慢點吃慢點吃。”

連繞著我,遲遲也沒有再說什麼。的目出悲哀,顯得那麼憔悴。

“子木,你一定要幸福。”

讓我一定要幸福……總是這麼說,總是讓我一定要幸福。

我撇撇,笑了。

“我……”雖然張開,卻不知究竟應該說些什麼。連繞恰到好地止住我的話頭:“你不要再管我了。上帝太吝嗇,不肯賜我幸福,那我便要自己去尋找。”

我看著這個悲傷的人用冷水洗去面容里的憔悴。補了個妝,面容艷麗面無表。周遭清冷的空氣里,漾著刺鼻的香水味。

“真正活在里的人都太弱,委屈自己也只為將就另一人……”咬了咬,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補充道,“子木,其實我一直以來對樂隊也沒什麼興趣,之前是因為你想做……我現在,想退出。”

本來我也并非是個有毅力的人,現在心里又作一團,哪有什麼心思去顧及其他。

充滿歉意的臉讓我無法忽視,我點了點頭:“嗯。沒關系的。”

“那行,我先出去了。”連繞的口氣更是清淡,直接蹬上高跟鞋出門。走的時候沒有回過頭來看我。對這里沒有那麼多

我有點麻木,收拾了碗筷。

那種覺好久都沒有嘗到過。這一次,因為連繞,我也陷了這樣漫無目的的悲傷。

我一直掙扎到天亮,太明晃晃地從窗外照進來,刺得我睜不開眼。春天里很多的花香消失了,這個時候我突然間發現,夏天,那個炎熱而瘋狂的季節,已經蓄謀好如何出場了。

現在是春天的尾尖,馬上就是六月份了。想到這里我淡淡地微笑了一下,因為這里的薔薇花凋謝之后,馬上就會有圣潔的梔子花開放。那種芳香馥郁,裝點著這個夏天的濃烈氣息。

我在想著,是不是每一季的花香里,都有著上一季的微妙緒。

而這一點,又有多人能夠覺得到。

迎著清晨里微涼的空氣,我突然為自己的冷漠到一陣可恥。連繞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現在居然放任傷后獨自出門。回想起眼里的絕我不免慢半拍地擔憂起來。

魏來喜歡連繞,也還算靠得住,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最合適不過。

“喂魏來嗎,我梁子木。連繞昨天剛和Tony分手,天沒亮又跑出去了,現在還沒回來……”話還沒說完,對方顯然比我急切得多,一聽就直接掛了電話。

清晨七點過,習慣于生活顛三倒四潦倒不堪的富二代應該還裹著被子,要麼剛剛睡要麼睡得正香。想起他慌扔掉被子的模樣,我不免微笑。

上帝是公平的。至他讓這個年輕男人一直都深著連繞,并不求回報地守護著

我如釋重負,趴在床上地睡了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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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睡了好覺都是一覺睡到大天亮,我這一覺睡起來就是天黑。

張地看了看表,七點半!我整整遲到了一個半小時!

一路上著急地想打車,結果還是無比悲催地跑去上班。

待我大汗淋漓提著高跟鞋抵達ING時,頭頂一簇火焰的Frank怒氣沖沖地瞪著上氣不接下氣的我,終于忍不住破口大罵:“梁子木你TMD懂事點行不行啊!?沒人罩著的時候能不能就別這麼囂張!?”

得,這年頭有點權勢的人都這樣,就怎麼著怎麼著的。

下定決心不在這干下去,老娘一不做二不休,把工作牌一扔,狠狠拍在桌子上:“老娘不干了,你這些話省著留給別人說去!趕快把我工資給我結了,說不準我以后高興了還來照顧照顧你的生意!”

說這話的時候,我下高昂著,那表我都能想象有多欠揍。

聽我這麼一說,Frank果然驚呆了。估計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刁蠻的員工吧,哈哈哈。

看著他鐵青著臉的表,我心里爽得不行。接過他給我的信封一張一張地點著,居然發現多了三百塊錢,便出來還給他。

看在他沒有克扣我工資的份上,我竟然還跟他開起了玩笑:“Frank經理下次可不要點錯了,不然你可也要卷鋪蓋走人了。”

他冷哼一聲:“怎麼可能。”然后甩給我一個酷酷的背影。

我咂咂,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出酒吧。帶著剛領的工資去買了部新手機。純凈的藍,輕巧價比高,正合我意。

風吹過耳際,有安靜的緒產生了。鬼使神差的,我給慕城打了個電話,哪料他先搶白。

“剛想給你打電話呢。”他的語氣和,無線電傳播的質量真好,聽得我心頭一陣麻。“同學會的禮服設計好了,你來試試?現在在哪里,還在上班嗎?”

“不是啦。”我撇撇,“我把工作辭了,現在在??在東街的手機專賣店。”

“哦?”他似乎笑了笑,“也好,這樣可以認真地做我朋友。”

我們笑鬧著聊了幾句,不一會兒,他的車緩緩到我面前。他和我打招呼,地拉開車門,為我系上安全帶。

“今天看起來元氣滿滿哦。”

“哈哈,應該是因為睡了個好覺吧。”從早上七點睡到晚上七點多,整整十二個小時吶。

慕城點點頭,修長的手指完駕馭著方向盤。我開始出神地注意他的金黃頭發,在黯淡的街燈下都有如此迷人的澤。

“怎麼,我又長帥了?”他角上揚,側過臉來看我。

“哪有啊,你啊!”我扭過頭,故意不理他,噘著的表明明帶有幾分怒意,可是他卻……湊近了飛快地吻了我,害得我又臉紅了起來,而他卻在一旁壞笑起來。

最終這輛名貴的法拉利穿過郊區的小道,再穿過兩排整齊高大的法國梧桐,最終停駐在一棟高檔別墅前。

“這里是……?”我疑地問。

“我家啊。”慕城微笑著,拉著我的手進去了。我換好保姆送來的拖鞋,注視著這里燈的璀璨奪目,連茶幾都是水晶的,奢侈到窗簾都鑲上了金邊。人之常,我在這樣的環境中,涌起了強烈的失落。我和這里,是如此的格格不

路程似乎覺到了什麼,握了我的手,遞給我一個無比堅定的眼神。我一下子好像勇敢了許多,冒著自己心強大的不安與忐忑,我被他溫地牽著手,一步步走上樓梯。

即便心里面,仍然充斥著無比龐大的莫名愫。

“就在這里了,子木。”慕城推開門,我便看見了那三件致華的禮服。

“明天晚上,你想穿哪一套呢?”慕城晃著修長的手指,乍眼一,還真是眼花繚

在我記憶里,從沒看見過有人穿晚禮服的樣子,但我可以想象得到,們穿上晚禮服的麗奪目。我想任何一個人也無法拒絕這種,在浪漫的夜下,著禮服,你心的人共跳一支舞,即便我并不向往我的生活過得像富家小姐一樣,但當我看見這些漂亮的禮服時,忍不住地心跳加快。

這種待遇我可從來沒有過,自己都有點不知所措了,但心的歡喜,卻又無可藏。

“哪,”慕城的目灼熱,盯著我覺臉頰發燙,“你就先試試吧!”

沉浸在這華麗的浪漫之下,一件件試穿那三套禮服,最終最中意紫的那款。口綴滿蕾擺上打了很多致的褶子,紗紡的質地輕薄,如影隨形的飄逸。

慕城直勾勾地盯著我,眼神越發地和:“子木,你真的好。”

我輕笑一聲:“不管怎麼說,我希我們在一起的時會是最幸福的。”我踮起腳,在他額頭上印上輕一吻。

“要是每天都有晚安吻就好了……”慕城回味地,壞笑地盯著我看。突然,他好像發現了什麼似的,“子木,你上好像了樣東西。”

“啊?”我全上下被他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眼睛打量個遍,頓時莫名其妙。

“項鏈啊。”他笑,“我送你的項鏈啊。”

我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現在也不早了。算了子木,今天就在這里住一晚。”慕城微笑,“我去幫你拿項鏈。你好好休息。”他低下頭,吻了吻我的臉。

我把鑰匙給他:“早點回來。”

他點頭:“晚安。”

不一會兒就有中年男子敲開我的房間。他站在門口,恭敬地說:“梁小姐,我家夫人有事找你。”

我跟在他后,禮服早已換下,我依舊穿著自己的襯衫牛仔,挑染的頭發有點遮擋視線,我起那卷發,綰在耳后。心剛剛平定的不安又開始活躍,它們倒是一點也不害怕,欺辱著我這個弱無能的靈魂。

腳步突然停下,伴隨著前黑西裝的撤離,我看見一張人的臉。不難猜出這就是傳說中的蔣晴,馳騁商場的鐵娘子。出乎意料的是,臉上幾乎沒有瑕疵,想來慕城的媽媽再怎麼樣也都是四十多歲的人,如果靠化妝品來維持這張臉,肯定是不夠的。

上了年紀的人,有著年輕小姑娘所不敵的韻味。

幾乎還在詫異之中,我突然覺得年輕也算不上怎麼回事兒。

慵懶地瞇起眼睛看了我一眼,神里似乎抑著那抹訝異。單手劃開打火機,點燃一支煙,吸了一口,裊裊升起的煙霧里若有若無地飄著薄荷香。

“你是慕城第一個帶回家的孩子。”看著我,笑得意味深長。

我承認我對慕城的一切,幾乎一無所知。于是在燈映照之下,我選擇沉默。

于是便又笑了,掐斷煙,從包里掏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桌上:“離開慕城。”

似乎是聽到了一個預料之中的笑話,我抿抿 ,扯出一個微笑來。

“不可能。”

我最不喜歡說的話被說出口,好像很有骨氣一樣的擲地有聲。

“你真不該這麼跟我說話,年紀小到底是容易沖。”笑得嫵,神里的志在必得毫不掩飾。“如果我說,慕城并不是真的你,而是為了彌補一下心里的缺失呢?”

我愣住。

缺失?那張照片里和慕城在一起的生嗎?

###

“我知道。”我咽口口水,“慕城告訴過我。”

“除了換住址改名字改檔案,你還真的忘記了很多事啊??姐姐因為你們的私奔意外去世,母親重病父親出軌??家不家,可以這麼說。”

“你威脅我?”

“這是你們當年私奔造的。”揚起臉,“慕城一直對這事放不下。而且,你既然看過錢包里的照片,就應該知道那生和你驚人的相似。只不過,當年你蘇洋,如今你梁子木。所以,也不難推測慕城對你的用心。”

這個人老辣的談判手段讓我招架不住,我就像被玩弄于鼓掌之中心如麻,而,卻只是微笑地著我,像是著弱者無力的垂死掙扎。

這種什麼,侯門深似海啊……

“你可能累了吧,早點休息。”

即便心洶涌澎湃,我強裝鎮定地走出了豪宅。蔣晴饒有興致地著我,我卻始終沒有勇氣多說一個字。

心里突然難過起來。回憶起之前自己的種種猜測,慕城閃躲的眼神,還有連繞幾次言又止,我心甚是糾結。在燈之下的種種堅強和冷漠,早就煙消云散。我只在走過那兩排法國梧桐的時候,流下兩行落寞的眼淚。

想當年,不堪回首的往事記憶……如果事真的如蔣晴所說,我和慕城,天殺的不應該在一起。

家不家??這不是我想要的。我梁子木,遇到蔣晴這樣的人我就應該知道,我沒有勝算。

我只不過是梁子木,平凡人家里出生的平凡的梁子木,在這個大千世界里微不足道得如同一只螞蟻的,梁子木。

而已。

###

我十分狼狽,心。這副模樣總讓我擁抱的溫暖,而我疲乏得幾乎邁不

嘆蔣晴的城府,戴上耳機聽歌。手機里恰好放到弦子那首《舍不得》,我腳打著拍子,一直咿咿呀呀地哼著,直到聲音哽咽再也唱不出來。

我終于放縱自己大聲哭出了聲。

其實我真的深著你,舍不得你放不下你。

我們倆,就像是大象和螞蟻的相,不得擁抱,也走不到白頭。

因為結果是傷心痛苦碎骨撕心裂肺的別離。

我拍拍屁上的灰,哭紅的眼睛,然后昂首闊步大搖大擺地離開。

傷心的歸傷心,難過的歸難過。也許有些分離是我不能預料的吧。

邊漾著一抹不知多度的微笑。如此清冷寂寞的環境,它毫無征兆地爬上我的,卻不辨喜憂,不察緒。

只是覺,心里空空的,風穿過的時候,都覺不到春

傳來渺遠的鐘聲,我一聲聲地數著,一共響了十一下。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家了。

落敗地走到家門口,這才想起鑰匙已經給慕城,運氣試試連繞有沒有回家。開門的不是別人,正是我理想中的白馬王子慕城。

“怎麼了?”他手里正拿著那條項鏈,我看著鉆石在燈下的閃爍,覺得莫名的諷刺。

“嘿,慕城,我們分手吧。”

我眼神木訥,卻一直低垂著頭,不敢抬眼看他。

他抓我的手:“子木,你在開玩笑吧?”

眼眶突然充溢了滿滿的淚珠,卻不敢也不甘落下。

我大力掙開來,幾近冷笑:“慕城,你害死了我姐姐,我們怎麼可能在一起。”

他手里的項鏈突然落,那顆鉆石的吊墜閃爍著燈,顯得那麼刺眼。

他不說話。

我笑出了眼淚:“呵呵,原來是真的!原來你媽說的都是真的!”然后奪門而出,慕城做著最后的挽留掙扎,他出手臂,圈住我的腰,我覺得到他的頭深深在我背后,似有一片落。

“不要走。”

我一咬牙心一橫,居然掙了他的懷抱,然后,死命地奔跑。

但是沒有過一會兒,我的手機,突然,收到了一條短信。

我看一眼,冷笑出聲。發送人就是剛剛那個之前我自以為的死去活來,沒有他就不能活的慕城。

你走了,就不要再回來。

###

你走了,就不要再回來。

如此決絕如此霸道。可是前幾分鐘他還在挽留我來著?

呵呵,原來,自以為是的,就是這個樣子。

畢竟,我不是從前的我,他也不是從前的他,時間一轉眼,也許,什麼都不一樣了。

無論我回憶起他指尖的溫度,是多麼喜笑開。

###

在我場不得意的時候,連繞和魏來卻不知不覺的在一起了。兩個人還剩甜,也很登對,投意合意綿綿。魏來在看連繞時總是記得給我帶來新鮮的水果,他們兩個都不會做飯的人還會一起嘻嘻哈哈地做飯給我吃。日子很平和,慕城沒有找我,蔣晴給我的卡上打了一筆不小的錢。然后,就和他們的世界徹底節了。

人間蒸發般的,就像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過慕城這個人。

收拾了慘淡的心,我繼續過著不咸不淡的日子,沒有工作,不逛夜店。偶爾喝喝咖啡看看電影。

連繞避免著所有可能會及我心緒的話題,我們各懷心事,心照不宣。

“話說,今年過年有啥打算呀?”連繞我的額頭,挑眉的神就像個混混。

”沒打算??這算是打算嗎?”我從雜志上抬了抬眼。“過年的事兒還早,我倒是想今年夏天,回去復讀一年考個好大學呢。”

連繞點點頭:“嗯考大學當是個好主意,不過我想說的是要不你跟我回家過年吧,和魏來一起,媳婦兒也要見爹娘啊!”連繞壞笑著說。

我白一眼,還未來得及回敬,卻突然接到陌生來電。

慵懶地接起:

“喂?”

“子木?”那邊傳來驚喜的聲音,我我努力回憶著,頓時覺大腦一片空白,直到聲音的主人自報家門,“我是夏節啊!”

夏節可是我高中階段的好哥們,不離不棄

“啊!是你啊!”我驚奇地站起來,連繞看著我的眼神都閃過一詭異。“你現在怎麼樣呢?”

他在那邊輕輕的笑,“我現在在A城。”

“你也在這兒?”

“是啊,而且我知道,你在這里。”他頓了頓,“我是想問你,今年暑假回家嗎?”

我突然愣住了。

那個家里,還有什麼呢?背叛,分散,家不家。

可是,我卻鬼使神差的,答應了。

“那我們一起走。”

我笑了。

###

掛了電話,連繞一直圍在我邊轉:“你個小妖,萬人迷啊!這麼快又勾搭上一個!?”

“喂喂喂,注意你的用詞!什麼小妖萬人迷,這詞,用在你上更恰當!”我的臉逗笑。

一副迷迷的樣子,湊在我上聞了聞:“看得出來你倆有問題!哼??早晚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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