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第 26 節 正向
我被一位大哥帶人給圍了。
大哥說話時的聲音帶了點:「就是你造謠我……又大又猛?」
我盯著大哥臉上的紅暈,一臉懵:?
大哥挑眉:「敢說不敢認?嗯?」
不是,大哥你把話說清楚,我到底干啥了?
1.
爺爺閑來無事,在郊區包了個山頭養。
因為經驗不足,頭一批的 1000 只仔死得沒剩下一只。
爸媽怕爺爺氣壞,派我去勸說爺爺回家好好地頤養天年,別再禍害小生命。
我剛進門,爺爺就往我手里塞了一張宣傳單。
「,快加上這位養專家,幫爺爺問問怎麼才能不把仔養死?」
不養死?
既然是問養專家,難道不是應該先問怎麼養好嗎?
問怎麼不養死又是什麼新作?
看著爺爺著急的模樣我也沒多問,接過宣傳單就正反地看了幾遍。
這一看就是從墻上撕下來的,一堆殘缺不全的宣傳語里包圍著一個完整的二維碼。
能看出來撕的時候是用了技巧的。
只是這些五六還加、加大的宣傳語,看起來讓人迷的。
「長……包大…………金貴鴨頭?」
我疑:「爺爺,這是從哪來的?」
這橫看豎看,怎麼看都不像正經的養文案,都著不靠譜。
我指著上面「金貴鴨頭」的字樣,問道:「養專家還要養鴨嗎?」
爺爺大喜道:「大發了!既能養又能養鴨!這肯定是專家無疑了!」
專家不是只專攻一門嗎?
難道在「家禽養界」里不是這種說法?
不過我轉念又一想,爺爺說得肯定對。
畢竟爺爺吃過的鹽比我走過的路還要多。
我立即掏出手機給養專家發送好友請求。
下一秒專家就通過了好友。
2.
「老師您好。」
?
專家很友好,不僅回復速度賊溜快,說話還言簡意賅。
我立即把問題發過去:「聽說您的又大又猛,就連蛋都是大個、飽滿的極品。」
對面專家特別注重互。
回道:「聽是誰?」
聽誰說的嗎?
看這意思,難道是要我多夸夸他?
我回:「所有人。」
這樣說應該滿意了吧?
我繼續切主題:「我能當面向您取經嗎?」
對面專家「輸中……」的狀態持續了兩三分鐘。
左右等不到消息,我轉頭問爺爺:「爺爺,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為什麼專家一直在輸中?」
爺爺搖搖頭:「爺爺不知道,爺爺也在等。」
好吧,那我也等等。
……
又過了兩三分鐘,專家終于回復了。
「定好時間、地點,我當面給你取!」
哇塞,現在的專家都這麼友好、親切的嗎?
簡直是撿到寶了。
我和爺爺兩個人開心地擊掌,最終把時間定在第二天的上午九點鐘。
地點定在場門口的小面攤。
爺爺說,離得近,方便專家直接進場指導。
3.
為了第二天接待專家,當天我宿在了場。
誰知夜后就下起了大雨,直到早上八點多才停。
我拿了把傘就下了山。
遠遠地就見,平常沒什麼人的小面攤門口已經坐滿了人。
走近了我才發現,坐著的七八個人全是個高、長、臉好看的帥哥哥。
至于專家嘛?
我大致地掃了一圈,好像沒有。
走進店里面我又掃視了一圈,也沒發現有外人。
店老板李嬸剛好出來:「又來看爺爺?」
「是的。李嬸,您有沒有見過一個……」
我本想問問李嬸有沒有見過專家,可話到邊才想起來,我也不知道專家長啥樣。
「一個什麼?」
「啊沒事,李嬸您忙。」
我估著天氣這麼差,專家該不會不來了吧?
我出手機給專家發去消息:「老師,您到了嗎?」
發完消息我盯著手機等回復,看時間已經 8 點 50 了。
早知道今天會下雨的話,我就應該往后拖幾天了。
「叮咚!」一聲新消息的提示音在店外響起。
而剛剛還一片糟糟的環境,也因為這一聲「叮咚」突然安靜了下來。
我抬頭向店外看去,結果一抬頭就和門外人的眼神撞上了。
那人的位置正對著我,他兩條大長大刺刺地
敞開。
將近一米九的大個頭往那里一坐,非常炸眼。
一頭干凈利落的短發,眉且濃,丹雙眼,鼻子高,薄淡。
整個五組合在一起就是一個字:!
且壞!
再加上他穿了一黑,黑、黑襯,偏麥的皮。
長這模樣無論放在哪部影視劇里,都跟好人掛不上邊。
妥妥的一個大反派。
而且他看人的時候眼神里慵懶中還帶著明的打量。
嘖嘖嘖,他肯定是個結局必死的反派無疑了!
我趁著抬手理劉海的間隙,趕轉頭和對面的目錯開。
再看他旁邊的幾個小哥哥,怎麼一個個地都盯著我看?
可真是一群怪人。
對面專家仍然沒有回消息。
我低頭又發了句:「老師,您是堵車了嗎?」
「叮咚!」新消息的提示音又在店外響起。
因為對面詭異的安靜,所以這聲消息提醒得格外清脆。
我抬頭看過去。
對面的反派大哥,正一邊把玩手機一邊直勾勾地盯著我。
嘶,這人是什麼病?
不知道自己長得嚇人嗎?
我背過,繼續盯著手機等回復。
肩膀上突然被拍了兩下。
我抬頭。
反派大哥把手機懟我眼前。
聊天界面上顯示著我剛剛發的話。
我指指手機又看看反派大哥,有點對不上號。
「你、你是養老師?!」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下雨天的關系。
養老師的臉看起來烏漆嘛黑的。
4.
反派大哥(不是)……專家老師目沉沉地看著我。
咬牙一字一頓道:「養、、老、師?」
啊這,專家看起來怎麼好像不太高興呀。
我略微地想了一下,是不是在稱呼上錯了?
我試探道:「專家老師?」
這次他沒說話了,就是看起來像是被噎住了一樣。
我在心里舒了一口氣,果然是稱呼上用錯了,畢竟老師不僅養還養鴨,單單一個「養老師」的確給人家整得狹隘了。
不知什麼時候,門外的那幾個小哥哥圍了上來。
我環視了一圈,有七八個人。
我問:「這些小哥哥也是跟您一起來的嗎?」
他睨了我一眼似是默認,口氣并不是很友好道:「說說吧,所有人都在哪兒?」
「什麼所有人?」
我一頭霧水。
他把手機又懟向我,抬手在上面劃拉了一下,頁面停留在昨天的聊天上。
他問『:「所是誰?」
我回:「所有人。」
我恍然大悟:「哦,這個啊。」
這個就是單純的客套話啊,專家不會連這點人世故都不懂吧?
「『所有人』就是所有知道您的人,他們都這樣說的,畢竟您是這行里的專家嘛。」
我順手拉開人群走到店外,朝著山路做了個「請」的手勢:「要不您現場給指導吧?我爺爺還在家里等著您呢。」
他聽后一臉難以置信。
而跟他一起來的小伙伴們此時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樣,一個個驚恐萬分。
其中一個梳著飛機頭的男的表格外夸張。
他跳到我跟前,瞪著眼睛問:「什麼!要現場指導?
「你爺爺居然也?
「臥槽,不會吧!!!」
看他的表,我心里瞬間涼了半截。
完蛋了,一聽要現場指導就炸。
這幫人該不會是騙子吧?
還是個騙子團伙?
我默默地握了手機。
5.
專家老師(不是)……騙子頭目他改用凜冽的目看向我。
還是老樣子,咬牙一字一頓道:「帶!路!」
「哦,好。」
看他一副臉不紅氣不還一臉反派不好惹的樣子,我在心里更加篤定他們是騙子了。
背過,我用手機編輯短信地報警。
對待騙子,還是團伙作案的這種,作為好市民的我堅決不能容忍。
發送完短信后,我扭頭帶著他們朝著上山的小路走。
這里是在山里,等警察來還需要一段時間。
現在我得智取,這條剛下過雨泥濘不堪的路,剛好可以讓他們下好市民對待他們這種騙子的惡意。
騙子頭目拉住我:「走這條路。」
我順著他的手看到他指的是我剛剛下山的路。
嘖,他不傻。
我悻悻然:「對對,是走這條路。我方向差哈哈哈。」
他們人高
長順著大路走,不一會兒就到了山上。
爺爺高興著上前握手歡迎:「專家來啦。」
騙子很淡定地回道:「您好。」
我把爺爺拉到一旁,言簡意賅地把這伙人是騙子的況說了一遍。
爺爺當即沉下臉:「決不能輕饒了這群騙子!」
我點頭附和:「對!」
我和爺爺嘀嘀咕咕地商量了一遍后,決定在警察叔叔來之前先拖住這伙人。
至于拖住的方法嘛……
爺爺轉拉住騙子頭目的手,親切道:「既然來了,咱們先去棚看看?」
騙子皺眉,表中帶著疑:「棚?」
不等他再說什麼,爺爺拉起他就往棚走。
那個飛機頭扯著我就問:「什麼棚?你們搞棚干嘛?」
「養啊。」
這不廢話嘛,棚當然是養啦。
這人看著神的,說話怎麼神神道道的?
飛機頭聽后轉一把攔住爺爺:「老爺子你聽我說,誤會啦。」
爺爺大手一揮:「別擋路。」
飛機頭被爺爺揮了個趔趄,他又轉向騙子頭目:「哥,錯了錯了。
「這老爺子是真的養的。」
呵呵,可不就是真養的嘛,誰還跟你開玩笑了?
再說了,你們不就是頂著「養專家」的名號騙人的嘛。
6.
說話間,一行人來到了舍。
舍經過昨天被風吹雨打已經散得七零八落。
騙子頭目道:「老爺子,這之間可能存在什麼誤會。」
爺爺爽朗道:「絕對沒誤會。
「你看要不先從怎麼搭棚開始指導?
「這些棚都是我老頭子一個人搭的,不結實,風一吹雨一打就散了。
「今天你們這麼多人,先從搭個結石的棚開始吧。哈哈哈!」
飛機頭跳腳:「不是,老爺子,我們本不認識您啊,憑啥讓我們給您干活?」
咦?
這個飛機頭看起來傻乎乎的樣子,其實也不傻嘛。
我掏出手機,把聊天記錄劃拉出來懟在他臉上。
「看見沒?「定好時間地點,我當面給你取!」,這可是專家親自說的,要當面指導!」
「這這……」飛機頭抓耳撓腮「這」了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
騙子頭目對他搖搖頭,他好像嘆了口氣,然后就見他手把襯衫袖子往上一擼,抬腳就開始修棚。
站著的其余人見他手后,也紛紛地擼起袖子開始干活。
我跑到大門口去迎接警察叔叔。
爺爺在旁邊時不時地給他們指點。
「把木頭抬到這邊,哎哎對對,就是這里。」
「那個屎可不能扔!要鏟出來,這可是頂好的有機化。」
「頭上頂飛機翅想飛的那個,對,就說你呢。你也別閑著,去把地掃了。」
……
人多果然力量大。
前后也就十幾分鐘的工夫,我把警察領進來的時候,他們幾個人已經把棚給收拾了個七七八八。
警察叔叔:「走吧,聊聊你們用「養專家」的名頭是怎麼進行詐騙的?」
踩了一腳屎的飛機頭:「啥玩意兒?詐騙?」
沾了一泥點子的騙子頭目:?!
7.
這幫人自然是被特殊關注地帶進了警察局里。
我和爺爺一起跟著去協助調查。
飛機頭格外地聒噪,人都在墻蹲一排了,還在喊「誤會」。
反觀他家的反派大哥就沉穩了許多,默默地蹲在那里想靜靜。
警察叔叔讓他們通知家屬的時候,我也順便打電話通知了爸媽。
畢竟我也是頭一次來警察局,心里多有些忐忑。
警察叔叔辦案效率很高,很快地就給他們查完戶口錄完口供。
對面人的家屬也到了。
是一位溫文儒雅的大叔和一位典雅端莊的阿姨。
兩個人氣質出眾,看起來很富貴的樣子。
后還帶了助理和律師去了解況理后續。
兩人轉走到爺爺前,非常有禮貌地向爺爺致歉,直說是他們教子無方,給爺爺造的困擾萬分慚愧。
還說要補償什麼的。
爺爺見兩人語氣誠懇、態度謙卑,便也沒多說什麼。
之后兩人就直奔反派大哥而去。
爺爺頗為唏噓地搖搖頭,語重心長地說:「多麼有禮貌的一對父母啊……」
可惜生的兒子是反派,我在心里嘀咕著補全。
都說是養不教,父之過,可這上梁正了,下梁他非要歪,也的確是沒有辦法的事。
然而下一秒,我和爺爺兩人就見識到了阿姨和叔叔的神作。
8.
典雅端莊阿姨走到反派大哥跟前,手稍微地捂住鼻子,滿臉嫌棄。
「哪里的來的臭味?好臭啊。」
溫文儒雅大叔面無表,抬手指向反派大哥。
「污染源在那兒。」
典雅端莊阿姨恍然大悟:「咦?這里還蹲著一個人哪,是誰啊。」
溫文儒雅大叔口而出:「乞丐。」
端莊阿姨:「抬起頭來,讓我瞧瞧。」
儒雅大叔:「丟人現眼,哪有臉抬頭?」
離得近,我連叔叔阿姨臉上鄙夷的表看得一清二楚。
反派大哥黑著臉站直,聲音悶悶地喊了聲「爸媽」。
阿姨轉頭問大叔:「老公,這人剛剛有說話嗎?」
大叔:「沒有,那是狗吠。」
反派大哥:……
我和爺爺:……
要不是這大哥的臉跟這位叔叔相似了七八分。
只是從這波詆毀程度上看,還真難看出,他們原來是這種氛圍的緣關系。
一不,一分不多,滿打滿算地都是在嫌棄。
飛機頭跟著起喊人:「大伯好,大伯母好。」
原來他們是親戚關系。
其余人也跟起,喊完人后就灰溜溜地走了。
飛機頭討好地圍著他大伯母轉:「幾天不見,大伯母您又變年輕了……」
他大伯母皺眉嫌棄:「幾天不見?今天早上出現在我家門口的是個什麼東西。」
飛機頭被噎了一聲也不在意:「不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嘛。大伯母您看您不僅變年輕了,連皮都變好了。
「咱倆站一起,別人看了可都說像姐弟倆呢。
「我大伯真有福氣,娶到您這麼一位貌若天仙、蕙質蘭心的妻子。」
這個飛機頭倒是懂得抓住關鍵人,知道他大伯家有話語權的是這位阿姨。
他大伯:「狗吐……出了象牙。」
阿姨翻了個白眼:「哼,這次就算你說破這張,我也得通知你爸媽。」
飛機頭聽后整個人像霜大的茄子,人蔫了一分鐘。
他見阿姨和叔叔態度堅定,只好轉頭抱住反派大哥的。
「哥你倒是說句話啊,弟弟的信用卡要不保了啊。」
不管他怎麼嚎,他哥都無于衷。
飛機頭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臉英勇就義地面向他大伯母。
「都是我哥我的!」
那一刻,我從他的語氣里聽出了「大義滅親」的意味。
我直直地豎起耳朵,不放過他話里的每一個標點符號。
然而。
下一秒他轉抬手就指向我。
言辭懇切地說了三句話。
「那個加了我哥的微信!
「說的話很 open,我哥被得很 happy。
「而我只是個普普通通地幫我哥追孩的工人!」
我:?
爺爺:?
我和爺爺眼神對視出了整個大無語天空。
出乎意料的是,那位阿姨在聽了飛機頭的一番言論后,眼睛里居然亮起了星星。
看向我時一閃一閃的。
閃得我心慌。
9.
阿姨握住我的手,把家底都向我代得清清楚楚的時候。
我整個人都是懵的。
阿姨一臉很滿意、很慈的笑容:「,阿姨說得都清楚了吧?」
嗯,對對對,是是是。
你們兒子今年 26,名宋安之,至今母胎單一只狗。
你們家里有個上市公司,給兒媳婦準備了 10% 的權。
你們給買了市區大別墅當婚房,還有三部跑車做代步,立刻就能改名兒媳婦的。
你們夫妻思想開放,不干涉兒子的婚后生活。
千萬里挑一,百萬里黃金、鉆戒、珠寶、玉、首飾……
我想從阿姨的手里出我的手,結果沒。
宋媽媽看起來端莊賢淑,手上的力氣倒是不小,我的手被握得紋不。
我尷尬一笑:「不是阿姨……」
您跟我說這些干嘛?
我跟您兒子真的是清清白白的被騙和騙子的關系。
我用眼神問,您懂我的意思吧?
阿姨點頭表示懂了,可好像多懂了一些不該懂的東西。
居然出了一副非常滿意的神。
還跟宋爸爸兩個人眼神流一番。
還都出了滿意極了的神。
我只好求助反派大哥……宋安之。
結果他見我看他后,他挑了挑眉,那意思好像在問我「看我
干嘛」?
我眉頭一皺眼神撇撇他媽,大哥你倒是管管你媽,你說句話啊!
然后宋安之撇過頭,出了泛紅的耳尖。
他居然假裝沒接收到我的信號!
我:……
他媽媽出迷之微笑,眼神更加眉飛舞了。
最后我寄希于爺爺:「爺爺你……」
然而不怎麼主地說話的宋爸爸開口了。
「老爺子,都是兩個孩子鬧的誤會。
「咱們初次見面,不如我來做東,咱們一起坐下來吃頓飯、嘮嘮家常?」
爺爺當然是我的爺爺,立即擺手拒絕:「不用這麼麻煩……」
這時,我們后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爸!!」
回。
哦,是我爸、我媽,是我們的援軍到了呀。
宋媽媽的手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松開的。
我一頭撲向我媽懷里。
我親的爸爸、媽媽,你們要是再不來,你們心可的兒可就要被人拉去配婚了。
正當我找到了靠山的時候,我媽一個閃。
躲開了我。
然后我就見一臉欣喜地和宋媽媽抱在了一起。
「芝芝!」
「蘇梅!」
芝芝是我媽小名,那蘇梅就是宋媽媽的名字。
兩人一副久別重逢的模樣,看起來認識很久了。
10.
宋爸爸在附近訂了吃飯的包間。
我們一行八個人剛好湊了一桌。
當然宋安之和飛機頭,也就是他堂弟宋旭是在洗澡換了新服后,才被允許上桌的。
一頓聊下來才知道,原來兩家父母是老相識。
兩個媽媽是大學同舍友,兩個爸爸是大學同學。
畢業后散伙后大家各自奔忙前程,聯系淡了下來。
只是沒想到宋爸爸會定居在宋媽媽的家鄉城市。
而我爸爸和宋媽媽是同一個城市的人,所以兩家其實一直生活在同一個城市。
既然大家都是人,我和爺爺也放下了戒備。
最高興的是兩對父母。
事業有時遇故知,是人生一大喜事。
他們聊他們的,我低頭吃我的。
在我吃飽喝足想著先溜的時候,被宋媽媽點名了。
「芝芝啊,沒想到是你的兒啊,怪不得我一看到就喜歡得不得了。
「跟你長得一樣漂亮大方。」
禮尚往來地我也回了句:「阿姨您優雅麗、彩照人。」
我媽也客套:「也就是你夸,也就五長得端正一點。哪里有你家兒子長得好,一表人才、宇軒昂,一看就是干大事的人。」
嗯嗯嗯,這大事都給干進警察局了。
宋媽媽嫌棄地白了宋安之一眼。
從我這個角度去看,貌似看到還嘆了口氣。
宋媽媽換上一臉的笑意:「芝芝你還記得大學時,咱們宿舍晚上的臥談會嗎?」
我媽回憶起青蔥歲月,笑容格外地真摯。
「自然是記得的,那會兒咱們也就這麼大吧,現在咱們可老了。」
宋媽媽眼睛悠然一亮:「那你肯定記得咱倆約定要當親家的事吧。
「你看你有兒我有兒子,你家兒聰明漂亮,我家兒子……」
宋媽媽頓看了宋安之一眼。
像是下定決心做什麼違心的事一樣接著道:「你剛剛說他一表人才。
「而且他倆還都是單,我看著倆人還般配的。
「要不先給他們兩個訂個婚?」
「咳咳咳……」
我被宋媽媽太過直接的言語給嗆得一陣猛咳。
直咳得腦仁疼。
該說不說,宋媽媽怎麼跟大街上理臭魚爛蝦的商販的表如出一轍?
我媽給我拍拍背,接著跟宋媽媽嘮。
「我記得是有這麼回事,但是這事好像是咱倆懷孕的時候說的吧?」
宋媽媽見我媽認下,笑得都快合不攏了。
「對對對。」
我媽悠悠道:「可是老二啊。
「當時跟你說的時候,懷的那個是哥。」
宋媽媽:……我裂開了
11.
在宋媽媽的強烈要求下,宋安之的微信在我的列表里被安全地留下了。
備注也改了他的真實名字。
反正我列表里空位多,對他設置一個消息免打擾就可以了。
我以為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了。
畢竟是從那種宣傳單上加的好友,怎麼看都不太正經。
可宋媽媽是個會來事兒的,隔三岔五地就喊我去家玩。
今天陪逛街,明天陪吃飯,就連新買了口
紅都得讓我去看。
要是全程只有我們兩個人也就算了。
可擺明了就是想撮合我跟那個冷面兒子。
只要有我在,宋媽媽指定要兒子宋安之跟著。
關鍵十次有九次,宋媽媽都會在半路被各種朋友拐走。
最后街是我和宋安之兩個逛的,飯是我倆吃的。
我們兩個不的人愣是被宋媽媽給撮合了能聊得來的朋友。
從側面來說宋媽媽這個人,還是非常功的。
12.
宋安之這個人外表冷漠,相后還是蠻好相的。
我問過他的微信為什麼會出現在宣傳單上?
宋安之看起來也很疑。
「我也不知道是誰做的,那段時間我接到了各種擾電話。」
我問:「所以那天你帶了那麼多人是?」
宋安之道:「抱歉,因為之前那些人都是電話擾,只有你是加了好友還給了地點。
「我以為你知道點什麼,就……
「結果發現是一場誤會。」
「哦。」,我點頭表示清楚了。
所以說,他本來是去約架的啊。
沒想到他還是個熱中二。
我喝完手里的茶,起把空杯扔進路邊的垃圾桶里。
后卻突然沖出一個人,干凈利落地把宋安之打倒在地。
我趕蹲下去扶他。
「王八蛋,搶了我朋友不算,還來勾搭我妹!」
我妹?
我扭頭一看,喲,這不是我哥嘛。
「哥?你出差回來了?」
我哥「呸」了一口宋安之,拉著我就準備走:「妹跟哥走,離這種人遠點。」
「不是哥,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我拉住我哥:「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這是宋阿姨的兒子宋安之。」
我把兩家人的關系大致地跟我哥講了一遍。
宋安之的角破了皮,我遞給他一張紙巾,替我哥跟他道歉。
「這是我哥林楓,中間可能存在什麼誤會。」
我哥非常氣:「沒誤會,我打的就是他宋安之。」
誰管你有沒有誤會啊。
你一米八三,人家宋安之將近一米九不算,人家還有一。
看著就是平常建設練的。
剛剛那一下子純屬是沒防備,讓你襲了。
要真的打起來,揍你這個養尊優的白斬還不得跟拎小崽一樣簡單?
我哥苦大仇深:「他這個狗東西,表面跟我稱兄道弟,背地里地把你嫂子拐跑了!」
「啊?」
原來你倆認識啊,而且還到了稱兄道弟的地步。
可是宋安之怎麼看也不太像是能干出這種事的人啊。
而且……
「哥你哪來的朋友?」
13.
我哥雖然長得人模人樣,要材有材,要值有值。
可他是個純潔的腦。
他在學校的時候就談了一朵大白蓮,為了把人迎進門,在家跟爸媽鬧翻了天。
最后他給爸媽立下了軍令狀。
暫時先跟大白蓮分手,等他把他自己倒騰的那個小公司搞上市了,他就娶誰娶誰,爸媽絕不再管他。
所以他現在說的朋友……我不懷好意地朝我哥笑笑。
「哥你倒是說啊,我嫂子是誰啊?」
是地和大白蓮復合了?
還是把大白蓮給忘記了,重新找了個新朋友?
我哥除了腦這塊不好使外,其他地方智商還是在線的。
他馬上反應了過來。
「我和櫻櫻只是暫時分地手,沒有真的分手。反正就是他宋安之趁人之危。」
我翻了個白眼,分了就分了,哪有暫時分手這一說?
「你別扯那些有的沒的,反正你打人就是你不對,趕給宋安之道歉!」
我哥梗著脖子不服氣,我直接威脅道:「你不道歉,我就把這件事跟爸媽說!」
「林,我他麼是在護著你,別讓你被這個狗東西給騙了。你怎麼能胳膊肘往外拐!」
「快點道歉!」
沒看見人家宋安之臉都黑了嗎,再不道歉 小心一會兒我拽不他了,他一拳頭把你打豬頭。
僵持之下,我哥了聲口后,才憤憤不平道:「對!不!起!」
然后他氣沖沖地頭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一臉尷尬的我:「他可能叛逆期。」
宋安之著角冷冷道:「26 歲的叛逆期?」
呵呵,可不是嗎。
多不讓人省心。
14.
被我哥這麼一鬧,我也不好意思一走了之。
我到附近藥店買了消毒
棒和藥膏等藥品。
我拉著他在路邊的椅子上坐下給他消毒,傷口。
或許是相了的緣故。
現在再看宋安之,竟也不再覺他長得壞了。
頂多也就算是長得有些野。
他的傷口在左角,腫起了一片暗紅。
,線條秀麗,微微地抿著。
我拿著消毒棒一點一點地著細細的傷口上。
他吃痛地發出「嘶」的一聲。
我立刻收回手,抬起眼皮看他。
隨即我整個人就撞一片幽深浩海里。
他的一雙丹雙眼,長得可真是又魅又壞。
一排濃的睫被風一吹,輕微地了。
連瞳孔都了一瞬。
我看紅了臉。
趕低頭掩蓋尷尬:「不好意思,弄疼你了?」
我從小到大乖習慣了。
可其實,我吃他這種壞壞的長相。
心尖突然就開始得要命。
完蛋了,是見起意的征兆。
頭頂傳來一聲低笑。
他不會是看穿了我乖乖的偽裝了吧?
我慌了。
我「嗖」地一下站起來,語無倫次道:「你不?我去給買水……」
我想立刻逃離這種尷尬的氛圍。
轉逃跑時卻見一輛電車迎面撞過來。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大腦出現片刻空白。
幸好宋安之拉了我一把。
他把我拉到懷里護住,可他自己卻被電車撞到了腳。
宋安之的臉當即就白了。
送去醫院檢查拍片后,醫生說是輕微骨折,給打了石膏后需要先臥床 7 天觀察。
給他辦理住院的時候,通知了宋家父母。
15.
宋媽媽來了后實名嫌棄自己的崽。
「讓你替我陪逛個街,你都能搞得這麼狼狽。」
「宋阿姨,宋安之是為了保護我才被撞的……」
我給宋阿姨解釋了事的經過。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哥出場的那塊我沒講。
宋媽媽聽后臉上轉晴。
「你小子終于開竅了,英雄救都會了。」
他是因為我才的傷,我自然也通知了我父母來探病。
我媽多次謝他出手救了我。
要不然就我這小子骨可不經這頓折騰。
宋媽媽眉開眼笑:「這都是安之該做的,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嘛。」
我媽:?
「啊哈哈哈。」,宋媽媽拉著我媽就走:「這個臭小子就給照顧吧,芝芝咱們就不在這里打擾他們了。」
原本病房里有宋媽媽在,我還沒覺到尷尬。
等人都走了只剩下我和宋安之兩個人的時候,這種詭異的尷尬氣氛又回來了。
宋安之咳了一聲:「,幫我倒一杯水吧。」
聽到自己的名字從他口中被說出來時,我臉上「轟」地一熱。
我低頭拿過杯子就往外走:「嗯嗯,好。」
一開門正好撞上了要進門的我哥。
「哎,妹你干什麼呢?」
「我、我去給、倒水。」
不等他再開口,我趕側過出了門。
走出兩步,我又折回來叮囑我哥:「哥,宋安之是因為救我才的傷。
「你可不能趁他現在行不便手打人。」
聽了我說的話,我哥瞬間黑臉,直接對我擺擺手。
「走走走,倒你的水去。
「凈把我往壞了想。」
哼,誰讓你有前科。
16.
因為擔心我哥跟宋安之兩個人之間的不愉快。
倒完水后我就麻溜地回了病房。
一開門就見我哥坐在椅子上,一雙直接搭在病床上。
見我回來了,他直接招手讓我給他洗個蘋果吃。
大爺的,雖然我哥平常護我,可他也是實實在在地非常喜歡使喚我。
我把水遞給宋安之,叮囑了一聲「小心燙」。
轉準備給我哥去洗蘋果的時候,宋安之喊住了我。
我用眼神問他還有什麼事?
他瞅了一眼旁邊的凳子:「坐下,陪我聊會兒。」
我哥不干了:「你想聊什麼天?本爺陪你聊。妹給哥洗蘋果去。」
我看看宋安之,又看看我哥。
然后我一屁坐在凳子上,對我哥道:「病人最大,想吃蘋果你自己洗去吧。」
我是看出來了,我哥現在對宋安之的態度不像之前那麼了。
甚至還帶了點討好的意味。
趁著我哥去洗蘋果,我低聲音問宋安之:「我哥怎麼不跟你掐了?」
宋安之輕笑:「他是來道歉的。」
「啊?」
我哥會主地給人道歉?
我哥洗完蘋果回來后,也沒吃那個蘋果。
他讓我去醫生那問問宋安之的況,還讓我去問一些雜七雜八的事。
我對他說的話充耳不聞,坐在凳子上紋不。
我不是懶得,我就是單純地想看看我哥主地道歉的時候是個什麼樣子。
他墨跡了半個小時后,突然站起來對宋安之鞠了一躬。
大聲道:「對不起!我之前誤會你了!」
可能最難的那一步已經邁出去了,我哥說完后反而自在了不。
我見他舒了一口氣,又大刺刺地把支到了病床上。
「雖然你沒把主意打在我朋友上,但是你也別打在我妹子上。」
他突然沒頭沒腦地來了這麼一句,把我說得異常尷尬。
我地打量宋安之的反應。
宋安之冷笑一聲:「你管得倒是不窄。」
「這可是我親妹子!」我哥拉著我的手就開始揭宋安之的短。
「妹,你可千萬別搭理宋安之這個狗東西。
「我跟他大學一個宿舍睡了四年,他什麼德行我可太清楚了。
「這個狗東西忒悶,拒絕了一堆跟他表白的妹子。
「我們還以為他不喜歡的呢,結果他喜歡自己想!
「他有個本子,有這麼厚,里面記的全是他的暗對象。」
我哥說著,還用手給我比了個厚度。
「這幾年可把他這個悶東西給憋壞了,我聽說他前段時間還把自己的聯系方式印了宣傳單!
「得滿城風雨。」
聽到這里我眼睛一亮。
這個我知道,我就是通過這個宣傳單加的他微信。
我哥正說得激澎湃,那邊宋安之突然冷冷地冒出一句話:
「原來是你給我印的啊。」
我哥整個人一僵。
我在心里「咯噔」了一下,他這個僵住的作我可太了,每次做壞事被抓包他都這個樣。
我哥茫然地看向宋安之:「啊?你說啥?」
如果他沒有地往門口靠近,擺出一副隨時準備跑路的架勢的話,可能宋安之會信了他的裝傻充愣。
宋安之慢悠悠道:「別人只是知道我被擾,怎麼就單獨地只有你知道我是被印了宣傳單?
「你說這不是你印的,誰信?」
我哥瞪大眼睛,完全沒想到被發現的原因是他自己的自。
「我不知道,我不清楚,你別說。」
17.
我哥想跑。
沒跑掉。
被我給拽住了角。
他抬頭看看黑臉的宋安之,又低頭看看充滿正義的我,最后敗下陣來。
垂頭喪臉地坐在椅子上。
我道:「代代吧。」
他的行為已經不是單純地整蠱了,好人家的人誰得了被這種方式擾?
我哥想支煙,他了口袋,又突然想起來什麼,最后煩躁地撓了撓頭發。
「這事兒是我做得混蛋了。」
我:「的確。」
我哥嫌棄地看了我一眼,轉臉看向宋安之。
「你知道的,為了不讓我爸媽手我的婚事,我跟他們立了軍令狀。
「我是個男人,說出的話就肯定去做。
「我就跟櫻櫻暫時地分開了。」
原來是真的分開了啊……
我哥的那個朋友我見過,人長得漂亮會來事,除了心不正外,沒有原則的問題。
我哥接著道:「我跟櫻櫻說清楚了原委,也答應跟我一起努力。
「為了能早日跟復合,我在這邊天天忙得跟哥孫子一樣。可突然就跟我提了分手,我去問為什麼,也不說,還拉黑我。
「沒辦法我就用各種小號去接。
「然后我就發現喜歡上了你!」
我哥惡狠狠地瞪了宋安之一眼。
「櫻櫻那麼好,你為啥不喜歡?」
我悟道:「所以只是單相思宋安之,你就說人家綠你?」
你是有多怕頭上冷啊。
我哥不好意思地了鼻子。
「這個誤會我不都已經道歉了嘛。」
我問:「那你為啥……那種東西?」
「我那會兒不是正誤會著嗎,我就尋思給他點添堵,就想了這麼個招。」
我鄙夷:「那你可真夠損的。」
「也就一般吧,反向給他招桃花了。」
「爛桃花還差不多。」
我哥朝著宋安之抬了下頭:「事的經過就是這樣,現在要殺要剮,全憑你心意。」
宋安之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那樣
子有點想揍又不能手的覺。
是有什麼顧忌嗎?
「我先記著。」
我哥頭鐵:「你麻溜地趕給個痛快。」
「滾。」
「好嘞。」
18.
病房里又只剩下了我和宋安之兩個人。
「沒想到我哥他這麼稚哈。」
空氣里的氛圍寂靜到尷尬,我沒話找話道。
宋安之沉默了很久沒有說話。
我自己琢磨了一遍我哥做的缺德事。
又突然想到他提過的宋安之的筆記本。
那麼厚的一本,得記不人吧。
想到這我心里又有點難過。
「他朋友找過我幾次。」
宋安之突然開口說話。
「說是林楓的妹妹。」
什麼意思?
我抬頭疑地看向宋安之。
宋安之直直地看著我,目里的寓意幽深。
「大學報到那天你跟著父母來送林楓,可能你不記得了,其實我們那天就見過。
「你扎著高高的馬尾,一白子,在父母邊蹦蹦跳跳的,特別生活潑。
「笑聲也清脆悅耳。
「可惜我們都戴著口罩,我沒看到你的全貌。」
「啊,是嗎?」他這樣一說,我還真想起來當時纏著父母一起去送哥哥的事,我道,「我那會兒第一次見大學校園的樣子,比較好奇。」
他們宿舍六個人,我還真沒記得有宋安之這麼個人。
宋安之垂眼又沉默了一兒會。
「我跟林楓的朋友是在半年前無意間認識的。
「說是林楓的妹妹,我就想當然地以為是報道那天我見到的小姑娘。
「只是幾次相下來,給我的覺很陌生,與當時見到的人天差地別。」
我愣愣地看著宋安之。
不懂也不明白他說這些是為了什麼?
「你?」
宋安之接著道:「我的筆記本的確很厚。
「可它自始至終也只記了一個人。」
我漸漸地確定,宋安之他正在把自己心最珍藏的東西剖開來說給我聽。
「在警察局看到你父母的時候,我才真正知道你是誰。
「我心很激,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那天我媽說起訂婚的時候,我突然不自覺地就想起了關于我和你的以后。」
說到這里,他紅了耳尖。
「之后我媽有意地在撮合我們,我心里既開心,又擔心。
「開心的是能見到你,擔心的是我的表現不夠好。
「我突然就膽小懦弱了起來。
「直到今天你遇到危險的時候,當時我的心跳頓了一下。
「下意識地就去保護你,怕你傷著怕你出意外。
「我……」
他像是下定決心,可說出的話里卻帶著小心翼翼。
「我可以得到一個追求你的機會嗎?」
19.
那天我拒絕了宋安之。
在聽到他問出的話時,我是非常震驚的。
因為在我和他不多的接中,我發現他是個很優秀的人。
三觀正,人品不歪,年輕有為。
在沒有我的世界里,他是高傲的王,是閃閃發的存在。
可只是因為喜歡了我,在面向我時他就變得卑微到了塵埃里。
他話里小心翼翼的語氣,讓我的心里五味雜陳,甚至替他覺得心酸委屈。
怎麼可以這樣卑微?
喜歡一個人難道不是應該讓對方變得更好嗎?
我如果喜歡一個人,就絕不是喜歡他唯我為尊、對我俯首稱臣的樣子。
而最難堪的是他喜歡的其實也并不是真正的我。
「我不知道你筆記本里的我是什麼樣子,可是我能肯定地告訴你,林真實的樣子絕對不是你筆記本里的樣子。
「你喜歡的林是你印象里的 16 歲,按照你的意識長起來的孩,是你自己長年累月想象中的被化的姑娘。你們相識相知長達 7 年。
「而我只是個跟你誤打誤撞,認識了 7 天的人。
「雖然最初的是我,可也不是我,是兩個同名同姓,毫不關心的人。
「你帶著濾鏡來追求我,這件事從開始就錯了。
「我如果答應了你,那我們最終能得到的只有『蘭因絮果』這一個結局。
「所以,宋安之,我拒絕。」
因為見慣了我哥腦的模樣,所以我對待格外地冷靜、明確。
我要的是雙方平等地付出,絕不會是一份狗式的。
20.
第二天我再去的時候,發現他的手中多了一本厚厚的筆記本。
他
也不打開看,只是不斷地封面。
偶爾我看他的時候能剛好對上他的眼睛,他像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可最后又像是放棄了。
我想他可能是斟酌是否該把那本筆記本分給我看吧。
不過他一直糾結到了出院也沒提出來。
甚至在住院的后期我都沒再見到那本筆記本了。
他應該是認可了我說的話。
想象和現實總得有一個取舍。
宋安之出院后就在家里休養了。
我一邊忙實習的事,一邊空去看了他幾次。
他的腳徹底地好了之后就去了國外拓展海外業務。
臨走前他約我吃過一頓飯。
「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說出來可能你不會信。
「我現在非常確定,我喜歡的人是現在的你,不是我想象中的那個人。」
他自嘲一笑:「沒想到我居然給自己造了一場大夢。
「希我再見面的時候,我們能有個好的開始。」
我微笑著與他杯:「但愿。」
我哥又把大白蓮回來了,我爸媽這次也沒再棒打鴛鴦了。
老兩口看開了,覺得這麼多年了,他們倆人兜兜轉轉地還能在一起也是一種緣分。
可誰也沒想到,沒了外力的干擾后,兩人最后還是斷了。
原因是我哥的公司中間經歷過一次辦公地搬遷,也不知道怎麼傳的,居然被傳了公司破產。
我哥的那位白蓮友聽說后直接把我哥踹了,踹的時候罵狠了,直接把我哥的腦罵好了。
我哥轉頭相親了位小學老師,兩人速度很快,談了兩個月就領證了,婚后日子特別舒適。
爺爺在家閑了半年后,趁著爸媽沒在家的時候,他又跑山上去了。
原來這半年,爺爺雖然每天都是在遛鳥、養花,其實他仍然沒有放棄自己的養夢想。
爺爺認識了一位也喜歡養的宋爺爺,兩人一拍即合組團上山養去了。
有了合作伙伴,這次爺爺請了位正兒八經的專家指導。
小崽活率達到了 80% 之多,兩位爺爺很高興,每天都忙得不亦樂乎。
我實習結束后就轉正了,轉正后工作更加繁忙,每天都在忙。
所有的事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21.
今天爺爺打電話說慶祝新場立一周年,喊我來吃天燒烤。
我到的時候爺爺的小院里已經支好了棚子,架好了燒烤架。
有七八個樣貌悉個高、長、臉好看的帥哥哥在里外忙活。
他們各位熱地跟我打招呼:「小姐來啦。」
「小姐」是什麼鬼?
我微微地笑著禮貌回禮:「嗯嗯,你好,你好,在忙呢。」
招呼打完后我心里也清楚了,這不就是宋安之那會兒帶著的那幫人嗎。
這樣說的話……我左右看了看,去找那道影。
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我會心地一笑,轉頭。
卻看見了一個悉的飛機頭……
「小姐來……」
「打住!」,我做了個「停」的手勢,語氣冷冷地問:「『小姐』是什麼鬼?」
我又用眼神示意了他們這幫兄弟。
「還有你們這是怎麼回事?無緣無故地跑我爺爺場來干嘛?」
宋旭「嘿嘿」一笑,貌似很神的樣子。
我擰眉:「難道?……知道上次的棚沒給搭完,你良心發現又來幫忙?」
我上下打量了宋旭一眼,怎麼看他都不像是熱勞的人。
宋旭當即跳腳:「咦、咦……」
那樣子就好像上次他踩的屎還掛在他腳上一樣。
「這也是我爺爺的地方,我爺爺喊我們來吃飯!」
「誰是你爺爺?」
「喏,,宋旭挽著宋爺爺道,「這是我爺爺,親的。」
啊這……
宋爺爺樂呵呵地給了宋旭一個栗:「丟人現眼的玩意兒,去一邊干活去。
「來啦。」
「宋爺爺好。」
這眉目看起來還真是親爺孫倆,既然這樣,那宋爺爺豈不是也是宋安之的爺爺?
大家都在幫忙我也不能閑著,我放下包,擼起袖子就想手幫忙剝蒜,結果他們異口同聲地都讓我去撿蛋。
「小姐你去撿幾個蛋來吧。」
「對,去撿蛋。」
我也不疑有他,拎起一個籃子就往棚走。
我還以為宋安之也來了,這大半天也沒見,其他人也沒提,估計他還在國外沒回來吧。
算起來有一年沒見他了。
平常忙沒想起來也不覺得有什麼。
突然猛地想起來,還真讓人彷徨啊。
這個
時間他在做什麼呢?
思緒不覺地飛遠……
22.
我剛進棚就瞥到角落里有一團白在移。
我悄聲地走過去,發現是一個穿著白襯衫的人。
他量高大,穿了一白襯、黑子。
兩條襯袖子整齊地挽到了手肘。
一看就是個致的人。
他貓著腰,手不停地把蛋撿到籃子里。
我站在旁邊靜靜地看著他。
棚里的空氣飄浮著細小的塵埃,過小格子的窗戶照進來,讓這些塵埃無遁形。它們或一團或一片地聚集在一起,隨著空氣慢慢地流。
很快地男人手里的籃子滿了,他直起,撥了一片塵埃。
他一個轉,便看到了我。
只怔愣了一瞬。
他便邁開長走過來。
一手拎著籃子,用空出的一只手順勢牽起我的手。
可明明這是第一次。
他表現得卻像是做了千百遍一樣自然。
我心里一,同時也詫異他的變化。
心里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我站在原地不,還往外輕扯了扯手。
握住我的大手紋不。
他的耳尖通紅。
轉頭對我粲然一笑:「走了。」
像水面破了冰,黑夜亮了星。
他終于又是神采奕奕、魅力四的模樣。
我攸地一笑,邁開步子跟上他。
我們攜手一起走回煙火人群。
23.
在一個夜空晴朗,星星清晰可見的晚上。
宋安之在院子的樹下挖了一個坑。
那本筆記本被裝進一個盒子里,被他深埋于此。
我問他怎麼舍得?
宋安之笑著道:「我早應該這麼干了。
「你說得很對,之前的我陷在自己的想象里了。
「日積月累地據自己的喜好給你加濾鏡,導致我真正地面對你的時候不自信、太卑微。
「在國外那一年的每個夜深人靜最清醒的時候,我想的最多的是在場時你狡黠的模樣。」
「那一年里我去過的一些地方,都很。
「可其實也不完,因為了你的參與。
「我想和你一起去游歷人生,我們一起去看世間景,嘗一切食。
「好嗎?」
眼前的宋安之,他眼里的星星比天上掛著的星星更加明亮。
他神采奕奕又魅力四。
我手在他的角了,回道:「好啊。」
這是我喜歡的人的模樣啊。
你呼我應,來來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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