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剛才還念叨著“這鬼地方明明一個人都沒有”，此時此刻Jason卻控制不住聲音，兩只眼珠在眼眶里微微抖，死死盯著前方被照亮的東西。那是一冷凍倉，在手電的燈被照亮的狹小范圍，可以看得出它有一個致的、流線形的豪華外殼。朝外的一側由一整塊鋼化玻璃組，部穩定持續地供應著經過確計算的冷氣，以保證其中保存的品不會變質、腐壞——甚至是醒來。

沒錯，Jason很快意識到這冷凍倉之中所裝的的確是一個真人，并非尸。這是一個大約十六、七歲的黑發年，雙眼閉、雙手下垂，穿一的純白，一不地佇立在冷凍倉之中。他年紀尚，置于棺，卻依然有一被勾勒出的健壯軀，與波瀾不驚的冷漠表。除了他的面部之外，其他地方都幾乎結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霜，更令人無法估計他到底呆在那里多久，而唯一能證明他還活著的，就是他微微抖的睫與均勻有力的呼吸。

Jason腦海里跳出了無數個任務畫面，但沒有一個比這個更震撼人心。說實話，一個呆在冷凍倉卻不用任何措施，還活著的人？這他媽估計就是義警的世界吧，Jason暗罵了一聲，想了想這世界上有如此之多的外星人和超能力者也就覺得不足為奇了。他穩下呼吸，瞥了一眼站在他旁的Dick，卻發覺他比自己還驚愕。特工37在看到冷凍倉背后的那張臉龐的時候就瞬間意識到了什麼——超級能力者、販賣、代孕、基因科技、克隆……他沒辦法考慮第二種可能，因為這個年看上去與超人實在是太像了。如果他想得沒錯的話，這是一個超人的克隆。

有人，克隆超人……？Dick不張起來，如果超人能夠被克隆，并且當做商品、甚至是武被利用，那這個世界會……然而，他的思路恍惚之間被打斷了。

“Dick、Dickie、Richard！”當Dick驀然抬起頭，Jason正站在他的邊憂心忡忡地著他。他才發覺自己的汗水幾乎浸了里，連額頭上都滲出了汗珠。

“Dick，你怎麼了？”Jason困地盯著他，而Dick微微一僵，尷尬地彎起角：“沒有，我只是……被嚇到了。”他眨了眨眼睛，強迫自己不要思慮過度，卻也忍不住為正義聯盟和泰坦考慮起來。在幽暗的燈之下，Jason看得出他莫名臉非常蒼白，但估計也問不出什麼別的。Dick也顯然留意到了他的目，飛快地僵著笑容，撇過頭：“或許我該去那邊看看，你在這里搜查吧？”

Jason的目不知道為何如此熾熱，得他無法息，讓他只剩下逃跑的念頭。或許這段時間自己安逸太久了吧，Dick想著，麻木地打開了手電筒，朝里面照了照。然而，隔壁房間卻傳來一陣輕微的聲。

“Dickie？！”

“好了，好了，沒事。”

Jason總算松了口氣，將怦怦狂跳的心臟稍稍放松。隔壁的小實驗里雖然雜無章，但顯然并非藏著敵人，而是一個小小的幸存者。現在，Dick寬闊的后背之下，一個小小的影被他摟在懷里，黑的小腦袋明顯還在微微抖。Jason嘆了口氣，注視著這個雙手死死抓住Dick的制服，還未從驚慌失措之中逃的孩子還是泛起了一心疼。這個角度他沒法看到他的臉，但對方上一件拖了地的人襯衫證明他估計只有七八歲。Dick耐心地一遍遍著那孩子的背，房間里充滿了他溫的低語。

“好了，我們是來救你的，別哭——”等Dick稍微拉離，Jason才發覺那個小男孩不僅滿眼淚痕，不合的襯衫外出的皮上也滿是針孔和傷痕。他不由得心里一沉，拳頭在沒注意的時候就攥住。在所有的任務之中，他都會刻意避開會涉及小孩子的那些任務——這是因為，當他看到孩子傷，他就會變得——相當恐怖。這次也不例外，他轉瞬間就覺腹部充滿了怒氣，一團怒火哽在中。但Dick還很好地把控著局面，至為了不嚇到孩子，他還能控制住自己。

“來，”Dick出一個暖心的微笑，小男孩似乎還低著頭，害怕得發抖。Dick按奈不住，用手背蹭了蹭他通紅潤的眼角，聲說道：“我是Dick，他是Jason，你可以把你的名字告訴我們嗎？”

“我——”他打了一個哭嗝，把Dick的手抓得更了，“我不記得——”

“沒關系，那我們先離開這里，好嗎？”

Dick看著那個孩子飛快地點著頭，似乎想抓住一切可以逃出去的機會。這足以說明這個組織對待他有多殘忍，而Dick也和Jason互換了一個眼神，表示先把這個孩子帶出去再說。

那那個人怎麼辦？Jason無聲地張開，用語詢問道。Dick抬起頭，順著他手指的方向自然看到了在冷凍倉之中的人。然而就在此刻，他覺自己的手被攥得發疼。

他轉過頭，看到了那個孩子抬起頭、呆呆地愣在原地的樣子。當他的臉完全暴在Dick的眼前，他突然意識到這個孩子為什麼會這麼吃驚，而這一切是有多古怪了。

他們都是超人的克隆。

“那……那個人……”男孩驚恐地吃力地說著，空閑的那只手搖搖晃晃地抬起，指著那個和自己擁有相同面孔的年，“那個人是誰？”

“那個人是——”Jason幾乎是沒多想就接下了他的話，但等到他看到小男孩和Dick煞白的臉，立刻意識到了什麼。“？這怎麼可能？”不顧面前還有個孩子，他無意識地怒吼了出來，更不在意這是行了。從那些在他眼前被當初商品帶走，有一無名火就盤踞在他的膛。現在，那些諷刺電影里的畫面居然變了現實，他的眼前便有活生生的、被批量制造出來的克隆小孩。

“別——別瞎想，”Jason不知道為什麼瘋狂哆嗦著，上前走了幾步，想安孩子卻磕磕絆絆：“這，這不是——你的家人還在著急著找——”

那孩子一口鮮噴在了Dick的肩膀上。

Jason僵住了。

“咳咳——我——我不是——”他轉瞬間癱地倒在Dick的懷里，雙眼翻白卻還死死盯著上方冷凍倉里沉睡的人。Dick立刻明白，失敗品——他是個失敗品，他活得不了這麼久。

“求求你，堅持一下！”Dick瘋狂地出萬能腰帶里的急救工，但這孩子就像是被人捅了好幾個窟窿一樣，服下無數的地方滲出大量的鮮。他猶如一棵搖曳的蘆葦，在Dick的懷中拼命咳嗽著，每嗆一聲，都噴出一口水。“孩子、孩子，求求你堅持住！”Dick除了竭盡全力住他的傷口之外，好像什麼也做不了，但這完全無法阻止他每一分每一秒都變得更脆弱。

“Jason，你——Jason？”

即使Dick急之下高聲呼喚，Jason就像是被摁下了靜止鍵，睜大了枯槁的雙眼一不地盯著Dick和他懷里的孩子。轉瞬間，刺鼻的腥味撲面而來。在Jason的大腦里，一切聲音越來越微弱，融化了萎靡的白噪音；另一方面，瘋狂涌出猩紅的卻越來越刺眼，視覺接收到的刺激被放大了數十倍。

不知道是出于本能，還是也看到了僵在原地的Jason，那個孩子居然滿臉是地抬起頭，吃力地息著，一邊抬起手向虛空，一邊從嚨深發出嘶嘶哀鳴——

“救……救救我……”

救……救我……蝙……

一個支離破碎的片段在他的腦海里一閃而過，憤怒也一同升起，除此之外，口生疼。

“Jason，你、你怎麼了？”Dick察覺得到Jason整個人都不對勁，很不對勁。他簡直宛若一頭被絕境的野，連眉骨都暴起了青筋，死死咬在一起，快要咬破了。Dick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是他無暇多想。他打開通訊，低了聲音——“神諭，急況。不，別開玩笑了，是夜翼請求支援。把泰坦——不，正義聯盟的人派……”

“唔，咳咳咳——”一陣猛烈的咳嗽讓Dick差點抱不住這個孩子了，但更糟糕的是，Dick發覺縱使他呼吸極其微弱，渾是，但依舊痛苦得拼命掙扎。他明白了，這孩子上有超人的基因，所以他——甚至沒辦法輕易死去。

“求……求求……”他突然轉過頭，用悲哀的眼神看著Dick，“求求你……殺了我……”

求求你……殺了我……

Jason的心臟聲幾近震耳聾，越來越多記憶碎片在他的腦海里匆匆閃過，又匆匆消失。小男孩在Dick下抖、吐、瀕死的模樣在他頭腦里愈發清晰，幾乎和他在某個時間目睹的某場慘劇相差無幾——一個男孩、被打得渾是、等待救援、祈求死亡……

他中哽著一團火，腹中卻沉著一團冰，他的雙手抖，牙齒打，連自己都無法控制自己不要進這種瘋狂迷失的狀態，至不要再次這樣。一個瘋狂的念頭在他的腦海中出現，接著就是無數個聲音——Jason，殺了他，只需要一槍。

殺了誰？不不不，Dick不是——他指尖卻到一個又又冷的，他口袋里的槍。不不不，Dick沒有傷害那個孩子，他對著自己大喊，但意識卻仿佛被離，無法控制。然而Dick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切的存在，仍然把力都集中在瀕死的克隆小孩上。Jason，好孩子，你應該學會開槍。他得到憤怒在脈里面奔騰，莫名而來的囈語在他的耳邊不斷回著，不——不，不要再來一次了！

“Jason——等等，你怎麼……？”Dick恍惚之間轉過頭，驚愕地看著穿潛行服的特工舉著槍對準了他，表冰冷，眼珠被手電筒的殘映照出詭異的點點綠——他是想？“不！”Dick的第一反應是抱住了那個男孩，因為他認為Jason想幫他結束生命，“他還有救，他還有救的，Jason，拜托了，等等救援——”

他還有救的，Dick仿佛在對自己大喊。但話音漸落，隊友的音容相貌又浮現在他的腦海里。對，DickGrayson，你以為什麼都有救，但你實際上救不了任何人，所以你才選擇在Donna死后，來當特工自我放逐……

Jason想大喊讓他離開，他控制不了自己，Dick才是那個會死的人。然而，他喊不出來，Dick更無法理解他的意思。盤跪在地板上的特工37甚至用自己全部的軀死死護住這個活不了的陌生孩子，擁抱著他，寧愿Jason真的開槍打在自己上。

不，我不能這麼做，我不能——Jason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手，不要扣扳機，不要！他的手終于開始抖，的意志在拼死抵抗。但似乎一切已經為時已晚，Dick勉強睜開眼睛，突然覺到男孩一瞬間癱在他的懷中，不……他不顧污，著男孩的額頭，卻聽到背后傳來一陣槍響——

“Jason！”

————

Jason醒來的時候一間陌生的病房，裝飾簡單、設施齊全。他突然有種剛失憶之時的迷茫，完全不知道何方。然而門砰然被打開了。

“Jason？你醒了嗎！”

好吧，他總算松了一口氣。看著Dick雖然略顯疲憊，但神滿滿的樣子，Jason總算是能出一個輕松的笑容了。他彎起角，瀟灑一笑：“是呀，Dickie，還好你沒事。”

“我當然沒事，你這家伙才有事！”Dick皺起眉頭瞪了他一眼，Jason困地歪了歪頭，左手終于傳來的遲到的痛楚讓他恍惚之間咬了一下。嗷嗚，對——在意識模糊的況下，他對著自己的左手開了槍，然后昏了過去。

“對……”Jason吃痛地咬著下，痛苦地擰著眉委屈地瞥了一眼自己打著繃帶的左手，Dick自然是關切地趕走了過去，彎下腰仔細查看著他的手臂：“怎麼樣？還很疼嗎？不會是傷口又裂開了吧？”

看到Dick這副真意切的樣子，Jason心里還真有點滋滋的了，不又出竊笑：“不疼，我可是大名鼎鼎的FBI王牌特工，槍傷又算得了什麼。”他沖Dick拋了個眼，后者看著他還有力炫耀的樣子，也放了心，撇著冷笑道：“哼，是不算什麼，還是你這個傻子特工自己搞的。”

縱使Dick語氣詼諧，但Jason的笑容還是僵在一半，默默地收斂了起來。Dick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又充滿擔憂：“呃，我說錯話了……”

“沒……沒事……”他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臂，還好這次只是一條手臂而已，“的確傻的……”

Dick清楚他在瞞，但還是安道：“哥們，你不想說也沒關系。”

“不……我……”Jason吞吞吐吐，但又看著關心著他的Dick，心里不知道為什麼泛起一愧疚。這也是為什麼他很與別人合作的原因，他這是有多危險？他嘆了一口氣，再次躺在了床上：“我的確不應該和你搭檔。”

Dick聽到這句話訝異地睜大了眼睛：“Jason，你為什麼要這麼想？其實你……”

“你知道我當特工之前參過軍嗎？”

Dick眨了眨眼睛，坦誠地說：“我知道。”

“那你知道——為什麼我會從軍人變特工嗎？”

Dick愣住了，他看過Tim找來的資料，但不知道為何所有記錄都語焉不詳，最多有記載一場軍事法庭。他并沒有很多時間查清，最后也就擱置了。然而此刻，那個總是嬉皮笑臉、斗志昂揚的Jason卻眉頭皺，痛苦地咬著下，仿佛忍什麼哀愁和愧疚。他之前猜測到這可能涉及某些PTSD，戰場決不輕松有趣，但他這一刻，他才看到了Jason不為人知的那一面。

看著Dick并未回答，Jason自然知道老師辦事妥帖，很難有人發現他的過去。但至今，他只要閉上雙眼，還是能回憶起那腥瘋狂的一幕。

“從失憶之后，我去了伊拉克當兵。一開始是上前線，年紀輕輕的不怕死，就是混口飯吃。后來戰事放緩之后，我被調到了后方，在格達巡邏。”

“那時候我以為城鎮上會安逸得多，沒想到去了才知道那里的人有多恨我們，在街頭巡邏不比戰場上輕松。我的長告訴我，只要有一丁點懷疑，都應該開火，無論對方是什麼人。我一直不理解，不過我和我的隊友都是這麼干的——直到有一天……”

Dick注意到Jason痛苦地捂著了臉，但他的話沒有結束。

“有一天我們在街上巡邏，我們覺得有一戶人家有點詭異，就進去檢查。那戶人家很抗拒，但他們沒有選擇——我和另一個士兵進他們臥室，但有一個影竄出來沖到那個士兵的腳邊，他第一反應就開了槍。”

Dick愣住了。

“結果他媽就是個小孩，才不到十歲！”Jason突然怒吼起來，連手上的手臂都抖了起來，滲出了。Dick驚恐地摁住他的胳膊，難地盯著他。沒錯，在哥譚之外，慘劇連綿不絕。“手里拿的不過是把鈍剪刀，但臨死之前吐著，還在咒罵著我們。對，可能我們的確該死，我們闖了他們的家，恨我們……”

Dick轉頭一瞥，Jason已經不再了，相反他出了一個冷酷的微笑：

“然后我他媽也開了槍，打了我的彈匣。”

“天哪。”Dick呆愣地看著他，看著Jason越笑越像哭一樣，翻紅的眼皮突然一眨，淚水在眼眶里打轉：“我雖然和他不太，但他也是隊伍的一員。他比我大不了多歲，國還有個可的朋友。我聽別人說，他打算退了役之后，就回去結婚——呵，呵呵……真的很諷刺吧？我不知道我他媽這是怎麼回事了，但我看見小孩子死了，就會發瘋。這件事之后我的老師才意識到這點，給我做了很多心理測試，讓我回避所有與孩子有關的任務。但當然，很多時候都會有例外，所以——”

“所以你就？”Dick看著Jason講到這里總算嘆息了一聲：“所以我就只挑對付必死的混蛋的任務，把他們都殺了。”

“莽夫。”Dick心百集，一方面是驚訝Jason居然有這樣的過去，一方面是驚訝Jason居然真的對他全盤托出，“殺人會迷失自己。”

“我只殺任務的人，”Jason沖著他出一個苦笑，“我殺人可是要收費的。”

Dick也沖著他笑了笑。他也覺很奇怪——按理說，特工和義警的理念、原則、甚至是權力都完全不同，他們兩個應該是相差極大的人。但是，Jason卻讓他覺無比悉、無比親近、無比平等。在這一生中，他擔當了無數角——兒子、跟班、哥哥、隊長、朋友……但這是他第一次聽一個經歷相差甚遠的人在他的邊，對他吐艱難的過去。他們似乎冥冥之中注定相遇，又注定走得更遠。

“所以……”在漫長的寂靜之后，Jason又一次開口了。Dick喚回了意識，側著頭凝神聽著他要說的話：“所以你覺得我很危險嗎？”

“什麼？不……”“我的確就像個瘋子，沒錯吧？本控制不住自己。”Jason打斷他的話，嘲諷地說，“我現在也沒辦法執行任務了，我會通知FBI的人讓他們把我轉到紐約的醫院，然后……”

“不！”Dick突然高聲一喝，讓Jason愣住了。“呃，我是說，你不是瘋子，你能控制住自己的。看，你這次沒有殺了我。”

“下次就不一定了。”Jason撇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悲傷地說。

“而且我覺得這和你失去的記憶有關系，我們應該好好調查。”Dick皺著眉頭說道，而Jason撇了撇：“Dickie，我也早想過和我的過去有關，但是我想調查也是徒勞無功，畢竟FBI用最好的資源調查過。而且，我們？”

“是的，在經歷了這些之后，你還打算一個人默默走掉？”Dick噘著，瞇起眼睛盯著他，Jason不由得心里有些發，“你說調查，只是FBI調查過而已，本不算什麼。”

“噢？”Jason撓了撓下，“我可不知道蛛網會更優秀。”

“不是蛛網，是正義聯盟。”Jason驚愕地看著Dick手舞足蹈地開始說起來，“你不知道，但實際上我和正義聯盟關系不錯，唔……就是之前在布魯德海文當警察的時候，通過……通過夜翼認識了一些人。你得知道，他們很多人有超能力，還有魔法，或許能治好你，甚至查清你的過去。”

通常況下，Jason不會相信超能力義警那一套蠢話。但此刻Dick又激又誠懇，眼神里還充滿了躍躍試的表。他不想打消Dick的興致，只好回答道：“呃，好吧，我們可以去找一下你說的那個……那個什麼翅膀……”

“是夜翼。”Dick暗暗瞪了他一眼。

Jason點點頭，忽略了Dick的瞪視，又突然想起了什麼：“噢對了，說起來正義聯盟，那個孩子和冷凍倉里的人怎麼樣了？”

“啊……”Dick低垂下了雙眼，那個孩子在他懷里就這樣死去了，甚至這輩子都沒見過外面的太。當然，他們停留的時間足夠久，驚了保安，他不得不嘗試著放出冷凍倉里的克隆。幸運的是，對方很安靜地幫他們解決了守衛，然后跟著他們一起出去。

甚至還抱著裝著那小小的尸的裹尸袋。因為Dick需要背著昏迷的Jason。

“他們都是超人的克隆。只不過……我懷里的那個孩子，已經死了。”

Jason沉默了一會：“那另一個現在在哪？”

“就在外面，啊對了……超人……超人好像也來了。”

看著Dick支支吾吾的樣子，Jason意識到可能有什麼不太對勁，沒多想就拔了針一躍而下。“不！你現在還不能起來！”Dick在他后大喊，但攔不住他。Jason一把推開病房的門，飛快地向著一層大堂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