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歡》第四章 害死
徐青安已經罪,曹家也是經過世麵,知道現在最好是悄悄地離開。
徐清歡看了一眼角落裏忙著塗抹胭脂的雛,好戲還沒開演呢,哪裏會這樣輕易放過曹家人。
雛著雙下悠悠地跳步上前:“姐,奴婢這就去給貴客準備茶點。”
徐清歡拉住曹家嬸子:“總要將這件事的清楚,我和母親、哥哥還被蒙在鼓裏。”
曹家嬸子也慌了神,眼睛瞟向屋外,現在免不了要曹大太太出麵了。
上門問罪,曹家人很積極,卻沒想到眨眼之間風水就轉了,既然有錯在先,他們也不得不留下賠禮。
不見的是曹家長房的長曹如婉,曹大太太哭得傷心,仿佛隨時都要倒下。
徐二太太曹氏不住地安曹大太太:“你也不要著急,府定然能將人找到。”
清歡對曹大太太印象很深,前世裏曹大太太隻要出現,就會述兄長的惡行,思路敏捷,舌燦蓮花,後來兄長翻了案,曹大太太還親自上門道歉,將戲演得如魚得水。曹家雖然經了波折,卻也因此得了便宜,曹大人當年被先皇厭棄罷,卻在這次之後重新仕,直到後來在北疆做出了差錯,被李煦抓住把柄置了。
當年哥哥犯案太過突然,沒有機會準備,等回過神時,一切塵埃落定,接著就是徐氏族中手,父親陷其中。
這些本就是清歡悉的過往,就算閉著眼睛,也能從頭到尾出來,隻不過……清歡仔細地看向曹大太太,有些事和預料的不太一樣。
安義侯夫人看向曹大太太:“你們怎麽能這樣不問青紅皂白地冤枉我們安哥。”
曹大老爺去了府衙查問案,曹大太太就了眾矢之的,眼看糊弄不過去,曹大太太隻得道:“我們也是慌了神,聽到下人這般,就想著帶人過來求證……”
曹大太太著站起,一再向安義侯夫人賠禮:“您就原諒我們一次。”
曹家突逢禍事,曹大太太又是這般哀戚的模樣,任誰都不會再追究下去。
曹氏準備幫著嫂子句話,好送娘家人出門,卻不料角落裏的徐清歡又開口。
“您曹姐姐去上香時被人綁了?”
曹氏不皺起眉頭,清歡是個懂進退識大的孩子,今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與曹家為難,兩家好歹是姻親,怎好就撕破了臉皮。
曹大太太微微一怔然後頷首。
徐清歡接著道:“是去哪裏上香?”
“自然是……上清庵,我家老太太子不舒服,婉姐兒是個極孝順的孩子,一早就帶著下人去庵中為老太太祈福。”
徐清歡點點頭,低頭在上翻找出幾個平安符來:“正好我們徐家與上清庵的師太悉,不如遣人去將師太請過來問問。”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曹大太太臉發青,“是不相信我們的話了?我們曹家雖然不比勳貴,可也是世代書香門第,就算侯爺在這裏,也不能隨意折辱我們。”
“清歡,”徐二老爺皺起眉頭,“曹家雖有錯在先,也是事出有因,我們不可這樣咄咄人,著實有失禮數。”
“我也是為曹家著想,”徐清歡站起端杯茶送到曹大太太麵前,“曹家不是普通的門戶,想要擄走曹姐姐,那得是經過縝的安排,過了層層的護衛才能得手,丟了個曹姐姐已經讓人痛心疾首,萬一那歹人還藏匿在曹家旮旯角落裏……再出了事,要怎麽得了。”
曹大太太怔怔地著徐清歡。
徐清歡接著道:“家族興旺,卻也人多眼雜,平日裏看著和善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包藏禍心,不仔細查查,誰也不知道哪個是人,哪個是鬼。”
曹大太太不由地打了個冷戰,不知是在跟徐清歡話,還是自言自語:“你那人還藏在我們家中。”
“平日裏他就像道影子,您看不見不著的,等大家都安歇了,他就會出來,站在角落裏等著姐們落單。”
徐清歡完話,袖子一,掃落了桌上的茶碗。
“啪”地碎瓷聲響,如同一針紮在曹大太太上,曹大太太立即張地站起,臉上寫滿了驚恐:“快,我們回去……”
“等一等!”徐清歡再一次開口阻止,“曹大太太何不聽我將話完。”
剛剛換好服的徐青安,剛走進院子,就聽到一聲清脆的叱喝,那是妹妹徐清歡的聲音,接著十幾個家人就湧上前齊刷刷地站在屋外。
徐青安的手僵在領上,他剛要向前邁步,隻覺得腰上一被人拎住了腰帶。
徐青安轉過頭看到了一張難看的笑臉。
周玥。
徐青安皺眉:“你來這裏做什麽?”
周玥拍在徐青安肩膀上:“還不是擔心你被府抓走,曹家人呢?”
徐青安看向屋子。
“這形不對啊,”周玥也看出端倪,“該不會曹家還糾纏不休。”
兩個人不敢再耽擱大步走向屋子。
屋子裏的氣氛和他們想的一樣張,可是讓徐青安沒有料到的是,站在那裏咄咄人的是他的大妹妹。
徐清歡臉上沒有半點的笑容,一步步向曹大太太走過去。
“你還想做什麽?”曹大太太眼睛通紅,慌張地向徐二老爺求助,“化日之下,還要向我們手不?”
“大太太想錯了,”徐清歡微微揚起臉,“我隻是想要弄個清楚,曹姐姐丟了不假,我們家卻也差點因此家破人亡,到底我們也算苦主,您對不對。”
曹大太太還沒話。
徐清歡忽然揚聲:“曹姐姐不是在上香路上被人擄走,本就是在曹家宅院裏不見的對不對?”
曹大太太渾抖:“你……你……你胡些什麽。”
“大太太想好了再回答,這可事關曹姐姐的生死,若是在上香路上被擄走,曹姐姐尚有一線生機,在曹家大院中丟失,那……”到這裏徐清歡微微一頓,慢慢吐出幾個字,“那就隻有死路一條。
害死的恰恰就是你這個親娘。”
徐清歡聲音不大落在曹大太太耳中卻如金石之音,震得幾乎站立不住。
門口的徐青安和周玥也如同兩隻呆鵝般看著這一幕。
周玥似是想到了什麽:“另一個已經死了,原來是這個意思,和九郎的一樣,曹家姐活不了。”
這不合時宜的聲音,讓清歡下意識地看過去。
一個無比悉的麵孔頓時映眼簾。
周玥,周老將軍的獨苗,看到他,就忍不住想起另外一個人。
李煦。
上輩子與李煦相遇就是周玥在中間牽線。
有些人,有些事終究開始避不開嗎?
徐清歡的目淡淡地從周玥臉上劃過,冰冷的視線不讓周玥打了個寒戰,他怎麽不記得什麽時候開罪過徐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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