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謀高嫁,侯門主母誤惹臣》第26章 圓房

江清月並不想聽。

皺眉:“世子請講。”

薛非暮看向,目有些火熱。

江清月今日的裝,和從前差不多,隻是經過昨日之後,他再看江清月,覺得怎麽看都

“我答應你,等我好些了,便跟你圓房。以前我沒有這樣的想法,但是一想到你為侯府付出了這麽多,我也該做一些什麽,回報你才是。”

“咳咳……”

江清月一口氣差點卡住。

恨不能自己耳朵聾了。

居然聽到這種話。

從來沒有哪一刻這麽後悔為侯府盡心盡力的持。

“你不用太激,我說了就會做到,你放心。”

江清月扶著一旁的柱子,忍住心中的惡心,低著頭,深吸了一口氣,不讓自己罵出聲來。

“等世子的好了再說吧,一切都沒有世子的子重要。

“若世子得空,多去妙文院看看褚姨娘,現在失了孩子,最是需要陪伴的時候。”

薛非暮聽江清月這樣說,覺得江清月除了,還如此善解人意,實在是越發讓人喜歡。

“婉兒那邊我會安排好,你這邊本世子也要顧到。”

江清月很想說大可不必,這些話聽著實在覺到不適。

薛非暮還在喋喋不休:

“你放心,婉兒最是懂事,絕對不會因為這種事便鬧不愉快,我相信你們以後一定會為很好的姐妹。

“隻要你稍微讓著些,你們二人一定能夠友好相。”

江清月側過去,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隻恨自己菜市罵人的話沒學會。

“隻要褚姨娘不找我的麻煩,自然友好。”

“這個你放心,我今日已經同好好說過了,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

“以後一定拿你當親姐姐尊敬,不會再發生今日類似的事,以後若有不懂的,你多教教就是。”

江清月不知道自己今天是不是出門沒看黃曆,居然要遭這種罪。

覺自從薛非暮來了,四周空氣都不是太好,聞著讓人惡心。

一句話都不願意跟薛非暮多說了。

“這些話世子回來那一日的夜裏,便已經來梧桐院說過了,不必再舊事重提。

“世子的意思我也已經明白了,還請回。”

薛非暮察覺到江清月似乎有些不高興:

“我知道你擔心我的子,放心,今日我已經歇了許久,不礙事,大夫說出來走也有好

“我跟你說這些,你也不必。我們是夫妻,總有這麽一日,你也不必害怕,我會照顧你的……”

江清月覺得自己再聽下去,耳朵就要聾了,眼睛也要瞎了。

一個人可以無恥,可以詐,可以邪惡,卻不能這麽讓人覺得惡心。

惡心到覺自己下一刻就要吐出來。

“世子不用再說了。”江清月冷聲製止。

薛非暮愣住。

看著江清月臉有些不對,想來是因為,他自然也理解。

“罷了,我便不說了,等以後圓房時再說……”

“世子請回吧。”

“也罷,你早些休息,等得空我再來看你。”

薛非暮心中想著,這種事子自然是會害的,他該給一些時間適應才好。

等薛非暮被小廝推著離開,江清月狠狠的吐出一口濁氣,往後的椅子上坐下來。

這侯府真是一刻也待不了了,覺自己再呆下去,遲早短命。

這薛非暮的不要臉程度,實在……一言難盡。

江清月坐著又緩了一會兒,還是覺得不舒服。去洗了個沐浴,才稍微覺清爽些。

本來計劃過幾日再回門,但是未免夜長夢多,次日一早,江清月便帶著綠浣和紫蘇準備著去江家。

一早遞的帖子,到辰時才出門的。

對於江家,沒有好印象。

出嫁這幾年,若非必要,都不會回去,若有回去的時候,也隻是走個流程,維持著表麵的麵。

以前想著到底自己是江家的兒,總不好太過失禮。

現在,這一點完全不在的考慮範圍

特別是當知道自己母親的死因別有對江家,一點念想也沒有了。

想到江家的人,江清月眼寒意。

馬車到了江府,但是沒有人上前來迎。

遞了帖子,江府卻沒有任何反應,也並不往心裏去。

大概是沒有期,也就沒有失

平靜讓人上去敲了門,門房來開門,見著是,把人請了進去,江清月隨手給了門房一小塊銀子。

那守門小廝笑著接過,略微遲疑,多說了一句:

“三小姐實在抱歉,是剛剛大小姐也回府了,便都往前頭去了,怠慢了三小姐。”

江清月腳步一頓,眉頭微挑:江佩蘭也回來了。

看向主院的方向,讓綠浣又給了小廝一塊銀子,小廝高興得接過,千恩萬謝:

“小的王全,多謝三小姐。”

聽他自報家門說了自己的名字,江清月多看了他一眼。

綠浣跟著往院走,無人悄悄問道:

“夫人,怎麽好端端的,大小姐這個時候回來了。”

說到江佩蘭,綠浣直皺眉。

大小姐從前在府中時,就向來和自家夫人不對付,總是明裏暗裏的和自家夫人作對。

後來各自嫁了人,每次遇到,這大小姐也總來找不痛快。

夫人是庶,回了江家遇到大小姐,不用想都知道會發生什麽。

太太肯定幫著自己的親生兒,老爺也向著嫡,四公子自是幫著自己的姐姐,這江府沒有一個人會向著夫人。

有些為夫人擔心。

“不知,隨意,不用理會。”江清月麵平靜。

江家嫡江佩蘭,是江府主母曹氏的嫡親兒。

大兩歲。

從前和薛非暮有婚約,侯府落敗,不願嫁,這才讓替嫁。

而江佩蘭在出嫁後不久,便和丞相季昀之了親,為了丞相夫人。

這個嫡姐,從小到大,樣樣都要跟比,跟爭,明明一個庶什麽都不如,沒有半點能比得過,卻還是要比。

隻要有一點什麽東西,江佩蘭都要。

隻要是的,江佩蘭便什麽都搶。

在府邸時,姨娘讓忍讓,吃江佩蘭的虧。

之前每次看見,都唯恐避之不及,不想跟打半點道。

主院。

江清月還沒進門,便聽到了裏頭傳來的陣陣笑聲,定了定神,直接進了屋。

見著進屋,屋子裏的聲音戛然而止。

曹氏和江佩蘭坐在桌前,齊齊向門口看過來。

曹氏不到四十,著寶藍雲紋錦,整套藍寶石頭麵,頭發梳得一不茍,臉上有些微細紋,一眼看去就是保養極好的貴婦人。

一旁的江佩蘭一流仙,滿套頭麵,發髻上額外別了一隻八彩雲簪,手腕上戴著冰綠鐲子,看著貴氣人,一眼就看出來是心打扮過。

的長相隨了曹氏,乍一看清麗溫,自也是個人,但在江清月麵前一比,立馬就顯得遜許多。

江清月對著二人行禮:“見過母親,見過姐姐。”

江佩蘭打量著看了一眼,見江清月看著容煥發,哪怕素,也毫不掩其穠麗。

比從前看著,不僅多了幾分嫵絕人的姿,還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似乎沒那麽低眉順眼唯唯諾諾了,一看就是個正兒八經的主子了。

江佩蘭越看眉頭皺得越,心中升起一嫉妒之意。

“喲,我倒是誰,原來是妹妹回來了。聽聞我那妹夫,得了個司禮監的職,恭喜恭喜呀。”

江佩蘭怪氣,急不可待的就要挖苦江清月。

堂堂侯府世子,居然得了個司禮監的職,聽到消息的時候,笑了好半天,若的夫婿得了這樣的職,怕是會愧到直接自己挖個埋了,哪裏還有臉見人,那些認識的人怕不得背後笑話死

江清月臉上表淡淡,“多謝姐姐,侯府不日會舉行接風宴,到時候還請姐姐務必賞臨侯府。”

江佩蘭看江清月沒有惱怒,更沒有其它異樣的表,心中不解,臉上表變幻。

“妹妹在自己家人麵前,倒也不必如此拘謹,若有什麽委屈,可同姐姐和母親說說,娘家人總是向著你的。”

“多謝姐姐,妹妹過得很好,沒有委屈。”

聽江清月說過得很好,江佩蘭不舒服了,又要說話,被曹氏攔住。

“怎麽還站在門口,快過來坐,咱們娘幾個好好說說話。”

曹氏臉上堆著假笑,江清月也沒有客氣,過來直接坐下。

曹氏讓丫鬟上了茶:“怎麽回來也沒有讓人遞個帖子。家裏都沒有準備。”

“已經遞過帖子了,隻是母親忙,沒看到。”

“哦,那定然是底下人疏忽,回頭母親好好罰們。”

江清月聽著這話,笑了笑,端過下人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

氣氛莫名有點尷尬。

曹氏看江清月這般自如,悄悄細看了一眼。

“最近府上如何?”

“托母親的福,一切都好。”

曹氏看向江佩蘭,見言又止的模樣,歎了一氣。

這個兒就是這點不好,有什麽都寫在臉上,生怕別人看不出來。

自己在家裏還好,去了外麵如此就怕要吃虧。

還好丞相府人,沒有婆媳矛盾,若不然,還不知道會鬧出些什麽事來。

眼看著江佩蘭麵不好忍不住又要說什麽,曹氏搶先說話:

“關於侯府世子職司禮監的事,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堂堂世子怎麽能任這樣的職位?這讓以後侯府的人如何見人?”

不得不說,曹氏的段位比江佩蘭高得多。

同樣是一件事,曹氏說出口是一副關心人的語氣。

既打了人的臉,對方還找不到的錯,還給人填了堵。

江佩蘭聽著這話,一臉揶揄忍不住嘲諷的笑,默默的對著曹氏點頭。

果然母親就是厲害。

“是啊是啊,這一定是假的,定然是那些跟侯府有過節的人傳出來的假話。”

江清月:“真的假的清月都不知。”

江佩蘭今兒非得看江清月的笑話:“你不知?京城中都傳得沸沸揚揚了,在早朝上皇上金口玉言下的令,再晚些全大周的人都知道了,你會不知道?自欺欺人吧。也是,這種事攤在誰上能好,是吧。”

江清月:“朝中的事我也不懂,也沒有特地去打聽,確實不知道是什麽狀況。對於我來說,無論世子是什麽職都好,我隻要管好宅之事即可。”

“不過若姐姐想知道,我回去了可以去問問。”

“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就不必裝了。你知不知道那司禮監是個什麽職位?那是管太監的,堂堂一個武將,出征時是將軍,回來卻得管太監。”

江佩蘭一副揶揄看笑話的模樣。

江清月卻半點沒如的意:“姐姐對侯府的事很關心,可是後悔當初毀了婚?”

“你胡說,我什麽時候這樣說過。”

江佩蘭一下就急了,柳眉倒豎,怒喝道。

“既然姐姐沒有這樣想,那還是問些為好,不然我隻會以為姐姐悔不當初。”

“江清月你是個什麽東西,居然敢這麽跟我說話。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就是過街的老鼠,堂堂世子夫人,兵部尚書府的兒,丈夫居然管著一群太監。

“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我都要被人笑話,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江佩蘭對江清月向來如此大呼小,這會又是在江府,更沒有什麽顧忌。

江清月看著怒氣騰騰的江佩蘭:

“姐姐這樣說就不對了,無論什麽職,都是皇上任命,都是為朝廷效力,雷霆雨,俱是君恩。姐姐如此說,可是對皇上的做法不滿?”

“你……我哪裏是這個意思?”

江佩蘭愣了一下,待反應過來,又氣又急,就要辯解,一時又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急得額頭冒汗,再不懂也知道質疑皇帝是什麽罪名。

“你姐姐不是這個意思。”

曹氏見況不對,趕忙出來說話。

剛剛聽到江清月說起皇上的時候,也不由得眼皮子一跳,對皇上不滿這樣的罪名落在頭上,那可是了不得的大罪。

“清月誤會了你姐姐,定然不是這個意思。

一個後宅婦人,哪懂得朝堂上的事,不過是跟你說幾句玩笑話,如何也扯不到皇上,你千萬別當真。

“這話傳出去對大家都沒有好,想來清月也不是那等陷家族於不義的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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