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幾個安保人員離開，兩人都平靜了一些。

齊修睿深吸一口氣，調整自己的緒，眼中仍然帶著一期：“……怎麼了？”

高禹川面沉，聲音冷凜冽：“你送出來的，到底是什麼藥？”

“慕以安給的藥。”齊修睿篤定地說道：“送過來給我以后，我都會攢起來送出去給沈小姐。”

齊修睿擰了擰眉：“藥出了什麼問題嗎？”

“那不是特效藥。”高禹川結上下輕，說出這幾個字時，聲音都帶著微不可聞的抖：“那只是普通的止痛藥。”

齊修睿一怔，愣在原地。

“我……我明明給的就是特效藥啊。”齊修睿的聲音有些抖，他努力回想著當時的景，想要找出其中的破綻。

高禹川走近一步，近齊修睿，仍然難掩眸中的發怒氣：“那你告訴我，為什麼突然病發？為什麼我拿藥去檢測，結果就是止痛藥？”

齊修睿被高禹川的氣勢所迫，后退了一步。

他的心中充滿了疑與不安，他明明記得自己給的是特效藥，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況呢？

“怎麼會……”齊修睿的聲音越來越小，似乎是抱歉，又似乎是不可置信。

在齊修睿的腦海中，思緒如線般織，他努力想要理清事的來龍去脈，但卻始終找不到頭緒。

他的眉頭鎖，雙眼盯著前方，他的腦子飛速運轉，想要抓住每一個線索，卻仍然只是徒勞。

明明每一個環節都沒有問題，為什麼到了沈瑤初那里，藥就變了止痛藥呢？

突然，齊修睿的腦海中閃過一道靈，仿佛一道閃電劃破了黑暗。

齊修睿這才意識到，如果一直吃的都是止痛藥，就相當于一直于停藥的狀態，甚至沒有用其他的輔助治療。

這樣的況之下，沈瑤初的不僅沒有好轉，甚至可能惡化……

這個念頭一旦浮現，就像是一無形的線，將之前所有的疑和不解都串聯了起來。

齊修睿的心中涌起一強烈的自責和愧疚，他明白自己可能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

齊修睿的心中充滿了忐忑與不安，他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向高禹川詢問。

他聲音微微抖，毫無底氣：“現在……怎麼樣了？”

聽到這個問題，高禹川眼中的怒火漸漸消散，隨之而來的，是深深的痛苦和無奈。

高禹川他沉默了片刻，仿佛在努力平復自己的緒，然后才緩緩開口：“這次的發病來得又急又兇，完全是措手不及的狀態。”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出來的。

高禹川雙拳攥：“我今天，才剛剛簽了一份病危通知書。”

“什麼？！”聽到這個消息，齊修睿整個人瞬間懵了。

他的腦海中一片空白，仿佛所有的思維都停止了運轉。

他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著高禹川，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和痛苦。

高禹川抬眸看向齊修睿，眼底神復雜：“

現在還在重癥監護室里。”

“……”

*****

————

灑在齊家外的石階上，卻仿佛無法驅散那彌漫在空氣中的沉重與抑。

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失去了往日的彩，顯得黯淡無。

齊修睿站在門外，照在他那蒼白而失神的臉龐上，卻無法驅散他眼中的迷茫與痛苦。他的眉頭鎖，眼中滿是不解和詫異，仿佛剛剛從一場噩夢中驚醒。

他凝視著前方，眼神中出深深的無力。

齊修睿無法接高禹川的消息，沈瑤初的病惡化，還是因為他送的藥有問題。

這個事實如同一塊巨石在他的心上，讓他不過氣來。

微風輕輕吹過，帶來了遠花叢的淡淡香氣，卻無法拂去齊修睿心頭的霾。

齊修睿張了張，那句“還好嗎？”四個字，卻本說不出口。

他知道，沈瑤初現在一定非常非常不好，生命垂危，從高禹川的緒反應，就能看得明白。

兩人面沉沉，相對而立，一時間竟然都沉默了。

周圍的一切都顯得那麼遙遠，那麼不真實。

高禹川和齊修睿仿佛被隔離在了同一個孤獨的世界中，那份沉重的痛苦是互通的，卻都沒法幫助對方。

斜灑在齊家外的石階上，形斑駁的影。

高禹川看著齊修睿，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復雜的緒。

他真實地看到了齊修睿眼中的痛苦與迷茫，他相信齊修睿是真的不知，否則他也不會如此痛苦。

那種緒，絕不是能夠裝得出來的。

高禹川眸微沉：“所以你確定你送出來的，都是慕以安給的藥？”

給齊修睿沉浸在緒里的時間不多，高禹川的話讓他迅速冷靜下來。

齊修睿沒有著急回應，只是低下頭，回憶事的經過，從特效藥的來源到將藥送出去的況，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

他心下仔細分析，試圖找出其中的破綻。

齊修睿的眉頭鎖，臉上寫滿了專注與認真：“藥從慕以安送到我這里，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之后我攢起來送出去，應該也沒有別人知曉，都是你的人帶走的。”

“我的人不會有問題。”高禹川篤定地說道：“一直都是我的助理親自在理這件事，手下的人也都是親信。”

高禹川的堅定和冷靜，給了齊修睿很大的助力，讓他能夠保持清醒的頭腦去思考問題。

他擰了擰眉：“我可以保證從我這里開始，一切都沒有問題。但是前面，我不能完全確認。”

高禹川眸凝重：“往前追溯，就是慕以安送藥過來，對吧？”

“嗯。”齊修睿細心地回想：“大部分時間傭人都會直接送到我手上，但也有好幾次，我親眼看到送藥的人拿給我家傭人，傭人轉個就給我了。”

高禹川臉一沉，齊修睿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

“難道……慕以安膽子這麼大，竟然敢給假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