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張紹鴻才冷靜下來，他平複了心繼續說道。

“在那裡，我看到了一個驚天的，一個讓我改變以前所有信仰的東西……”

張紹鴻似乎不願意在上面多停留，他很快地就往下說。雖然陳瘸子似乎很想知道，但是看到張紹鴻沒有想說的**也只能作罷。

“從那時候起，我們四兄弟的所有脈，右手中指的指尖都會出現一條青脈絡，一直延到手腕，之後，我們所有的子無一能夠活過二十三歲，這是詛咒，諸葛孔明的詛咒，詛咒我們當年去了他的驚天！”

“這麼多年來，鬼脈一直都是在我們心頭的一巨刺，我們不知道找了多國外名醫，卻無一能夠破解這鬼脈的緣由。阿萌，其實你哥哥姐姐有七人，只是，沒有一個人能夠撐下來……”

說到這裡，張紹鴻面慘白，仿佛瞬間被幹了所有，這些年來，他們四兄弟日日夜夜活在自責之中，看著至親痛苦地死在自己眼前，那種覺簡直讓人生不如死！

“十幾年了，你們就沒想過怎麼去破解這個詛咒？解鈴還須系鈴人，如果真是諸葛亮做的，那在他的墓裡，應該有一線索才對。”

張萌有些疑地出聲。以當時大伯他們四人的格，怎麼可能會善罷甘休？

“你說的沒錯，在無限的惶恐中，我們又分批潛了定軍山，希能在壁畫和竹簡上找到蛛馬跡。可那時候正值嚴打，國家對盜墓這種勾當盯得很嚴，看到就抓，抓著就斃。而定軍山那一帶已經完全由地方政府控制，我們也是賄賂了大量錢財才拿到了通行證，卻沒有想到，這也了張家日後敗退香港的一個導火索。”

“當時的墓葬已經給理的七七八八，像是經了考古隊的手，但我們還是從一片被人踏碎的竹簡中得到了一些奇怪的線索，而線索直指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新疆羅布泊！”張紹鴻一字一句的說道。

不知道什麼時候，陳瘸子已經是一臉憤怒地站了起來，就連一向喜怒不形於的軍哥，墨鏡下也出了凜冽的殺機，好在這份殺機不是針對在場諸人。

“是的，就是讓我們全軍覆沒的那片沙漠……”

“有時候事就是那麼巧，就在我剛剛得到這個線索後，就突然從報紙上看到，新疆科學院的彭加木組隊到羅布泊探險，最後一次失蹤，政府進行了大面積的搜救，卻連都沒找到。”

“我知道彭加木這個人，他天賦極高，通地質學，生化學，還有中國古代史，南北流派的倒鬥功夫他都可以道出個因為所以然來，而且對於尋龍氣的造詣極高，每到一，必先察看地勢，看地面上封土已平的古墓坐落何，這絕活幾乎百發百中。而且他還有一個特別顯赫的份：新疆科學院副院長！”

“當時我特地讓軍哥了他的底，卻發現早在三年之前，他就已經帶著一大票人在新疆周圍勘探地形，測量數據。然而，持續了三年的準備，卻在走羅布泊的那一刻煙消雲散了，再也找不到任何關於他的消息，要說他這麼容易就死，打死我都不相信。”

“我當時就在猜測，定軍山大墓莫非就是經了他們的手，發國家力量在新疆來來回回，也是跟妖龕有關，之後我的心就開始忐忑不安起來。”

“果然，沒過多久，張家的所有店鋪就被封了。然後一個拿著政府紅頭文件的神人敲響了我們老宅的大門，他什麼都沒說，只給了我們兩個選擇：第一個是按照指示，火速前往羅布泊尋找一些東西，作為回報，政府對張家之前的非法犯罪既往不咎；第二個就是不接合作，張家生意全封，所有參與盜墓活的主犯從犯，一律槍斃！”

“沒有辦法，為了張家，為了夥計們的命，我只能選擇前者，這是我這輩子最慘痛的決定，也是讓我一世都不能心安的決定，我害了你們，我害了所有人啊……”

張紹鴻突然大力地拍著桌子，臉上一陣紅，顯然是心激到了極致，張紹圖看到大哥的樣子，趕和陳瘸子一道把他扶了起來，理順了一下氣息，張紹鴻這才稍稍平靜一些。

“你還想聽嗎？”

看著張萌堅定的目，二伯張紹圖接著張紹鴻的話輕輕說道。

“結局就是，我們在羅布泊遇到了很多匪夷所思的東西，張家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銳，幾乎損失殆盡，就連六扇門也是一死一傷，小紅娘死的慘烈啊，你知道為了什麼嗎？就為了一張破爛不堪的羊皮卷！當時的景簡直就是人間地獄，我們一路丟盔棄甲下來，好不容易將羊皮卷給了那個神人。他卻出爾反爾，給我們扣了一個盜竊國家財產的大帽子，以閃電之勢查抄了張家在大陸的諸多產業，為了替夥計們頂罪，和尚也被槍斃了，張家盛極而衰，被南方葉家迅速洗盤，不得已選擇蟄伏，帶著積蓄和嫡系來到香港，生發芽。”

“別說了！”

張紹鴻此時雙眼通紅，臉鐵青，仿佛是一只發怒的豹子，不過張萌卻敏銳的發現，大伯握著的手在不停地發抖。

大伯在怕什麼？他又在瞞些什麼東西，有什麼東西是不能夠讓自己知道的？

“我們能夠告訴你的只有這些，阿萌你記住，這件事到此為止，裡面牽扯到的東西太多了，善後就由我們來理吧！不要有任何想法，如果你不想一輩子活在監視之中，這一次就乖乖聽三伯的話！”

張紹霸的聲音很冷漠，充滿不容置疑地語氣。

看著三位伯伯的作態，張萌氣極反笑：“哈哈，你們來理。你們除了會躲，會跑之外，還會理什麼？”

張萌轉摔門而去，他的心有些寒冷，一直以來，他都認為父親和伯伯們的義高於一切，但是現在他才看清楚，這些人眼神裡所流出來的恐懼忌憚，已經是完全制了任何親。

“當年大家究竟在羅布泊遇到了什麼，會讓席卷整個北方的張家領頭人忌憚這樣？這件事和自己父親失蹤有什麼關系嗎？”

“武侯妖龕！這妖龕又出世了嗎……”

張萌出門之後，看完了信的張紹霸，仿佛失去了渾力氣一般，癱坐在了椅子上。

六扇門面面相窺，都可以從彼此眼中看到久違的恐懼。

“四弟到底還是要去招惹那個妖龕，我們好話壞話都說盡了，他為什麼就是不聽？”

張紹鴻老淚縱橫，四兄弟關系極好，老四的死在他心頭，沉重得難以過氣來。

“算了，不說這些了，今天的事誰都不許出去半個字，趙三，陳瘸子，你倆好好看住阿萌，別讓這小子做出什麼傻事來！”

這是張家剩下的唯一脈了，只是，能夠保護得了嗎？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巨大的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