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邊軍一小兵》第28章 列隊
崇禎七年的十一月初八日。 冬至己是過了幾日,北風更為凜冽,而從這一天起,王鬥也開始挑選一些青壯出去訓練。
在大明,屯堡兵一般是不用出外作戰的,所以難得見到屯兵訓練,不過王鬥豈能因此罷休?隨著時日的一天天過去,王鬥心中的危機也越來越迫,多一分武力,將來就多了一分保護自己及家人的希。
王鬥決定開始練兵,他現在所憑借的,就是這的一技藝,還有後世富的知識。不過對於訓練軍士,王鬥決定還是嚴格按照戚爺爺的《紀效新書》與《練兵實紀》兩本兵書進行訓練,實用的就是最好的,王鬥認為目前這是最適合自己軍隊的訓練手冊了。
眼下堡中年男丁有七十五口,不過除去其中的老弱,最後只有三十四口是適合訓練的青壯。而這三十四人,自加靖邊堡軍戶來,每天都是吃得飽飽的,又經過這些時間的建堡開荒鍛煉,他們的條件,己經完全適合接下來的軍事訓練。
今日王鬥便將他們帶到堡外,趁著現在農閑,正好進行一些軍事訓練,不然等到明年開春農忙時,他們又要乾活了。王鬥現在家還不足,還養不起產的軍人。至於余者的老弱與婦人,則是繼續在堡外乾活,修堡建房等,不過看著王鬥等人在外面的樣子,他們還是不時好奇看來。
三十幾個年青人聚在一起,人人都是興好奇,雖然寒風凜冽,天氣嚴寒,不過他們還是笑哈哈的議論個不停。這些人有一些原來是軍戶子弟,有一些原來是流民,當然他們現在都是靖邊堡的軍戶。他們當然沒有王鬥那種危機,不過他們是王鬥的部下,王鬥吩咐他們怎麼做,他們就怎麼做。
王鬥一一看去,這些年青人個個是站得歪歪扭扭,東倒西歪的,就連原來那些軍戶子弟也是一樣。
王鬥心下慨,沒有嚴格訓練過的軍士就是烏合之眾,看來對他們還是要從最基本的隊列先訓練起。況且這古時作戰,嚴整的隊列和嚴格的紀律向來非常重要,能保持嚴整戰陣的就是虎狼,沒有隊列,就是烏合之眾。
戚爺爺也曾言過:“開大陣,對大敵。堂堂之陣千百人列隊而前,勇者不得先,怯者不得後。叢槍來,叢槍去,萬軍之中隻如一人,如此可天下無敵。”就是強調隊列與紀律的重要。
當下王鬥開始,把這三十四人先分了四隊,每隊幾人,由韓朝,韓仲,齊天良,楊通四人各領一隊,這讓四人非常高興,齊天良與楊通裂開直笑,沒想到自己也帶兵了。只有韓朝很慨的樣子,似乎是想起什麼往事。
等各人分隊站好,韓朝四人也是左右站在王鬥旁。
王鬥大聲道:“今日把你們招來,就是訓練你們戰陣技藝,眼下兵荒馬,天下還不太平,前幾月韃子寇邊,你們也是知道的,我們這裡雖是屯堡,但也一樣要持技藝,如此將來你們才可以保護你的妻小家人。”
王鬥神嚴肅,下面各人都是下意識地站得直些。韓朝幾人也是同樣嚴肅。
訓完話後,王鬥先讓他們學習站隊列隊,左轉右轉,齊步行進跑步等,眾人先是新奇,後來便是一團。
那隊列可說是慘不忍睹,隊伍歪歪扭扭不說,各人連左右都分不清楚,這況不說下面的青壯軍戶,連兩個隊長齊天良與楊通同樣如此。一天下來,各人比幹了一天的活還累。只有韓朝兄弟遊刃有余,完全不當回事的樣子,
還一直呼喝自己隊中青壯站直站好,這讓王鬥心下更好奇這兩兄弟的來歷。 接連幾天,各人還是左右不分,連王鬥大聲喝叱也沒用。還是韓朝想出辦法,讓各個青壯軍戶的右手臂上都綁繩子,標明左右,這樣況才慢慢好轉。
王鬥也看出韓朝兄弟的練兵能力,從這天起,王鬥就吩咐韓朝兄弟和自己一起參與訓練列隊,二人當仁不讓。
從訓練中也可以看出二人風格,韓朝子會好些,總會耐心指正那些軍戶的隊列錯誤,不過韓仲脾氣風,換他訓練眾人時,如有人站隊不對,他不由分說提子就是上前一頓好打。
說也奇怪,他這法子更好用,被打過的人下次站隊更穩。對自己被打,那些青壯軍戶似乎都是見怪不怪,都是習以為常,連旁邊看熱鬧的一些軍戶與婦們都是哈哈大笑,被打的則是不好意思地自己的頭。
一般沒事時靖邊堡軍戶與婦們都會來堡外觀看各人訓練,各人一邊看一邊指點,議論各家孩子怎麼樣,誰站得更好等等。而有旁人的圍觀下,青壯軍戶們的神也是更足,個個努力的,雄赳赳氣昂昂的站得更直。
這樣在十天后,各人站隊終於有些樣子,在韓朝敲起步鼓讓他們小跑時,各人己有些整齊的模樣。
訓練的間隙,王鬥去看了一下李茂森他們打製鳥銃的況。
來到作坊,這裡熱火朝天,外面的冰寒似乎完全不見,一熱氣直冒出來。
李茂森幾人正努力打造著一些鳥銃,看樣子離完都很遙遠,王鬥隨便一看,便發現這鳥銃的打製真的很複雜。依李茂森的介紹,這鳥銃製作,首先是銃管,將做銃管的鐵燒紅後,敲擊在一鋼芯上,這樣卷鐵管,冷卻後再裹數層,敲擊細,達到一定厚度後,出鋼芯,一段銃管才完。
連做幾段銃管後,就將它們一節節焊合起來,這裡是關鍵,焊接不好便容易炸鏜。初步的銃管做好後,便要用鋼錐鑽出銃鏜,挫出準心,這裡時間最久, 有時可長達一個月。
之後是用鋼條將鏜刮刮淨,然後是各樣的裝配。王鬥想不到一鳥銃這麼多學問,這麼的複雜,看來做鳥銃沒有一個月做不好,自己還是過段時間來看吧。
……
在四隊軍戶列隊訓練十五天后,王鬥讓他們上午接著訓練隊列,下午開始補充一些東西。
比如說讓眾人列隊長跑,以各人一口氣跑一裡,不氣,隊列不嚴重分散為合格。此後又讓各人負重奔跑,重量慢慢往上加,這都是戚爺爺《練兵實紀》中最基礎的練手力、練足力、練力等要求。
又五天后,王鬥在下午開始為各人添加兵的練習。
四隊人中,王鬥暫時隻讓他們訓練長槍與腰刀。每隊九人中,先分出兩個膽勇便捷之人使刀,余者各人使槍。這使刀的人,將來或是藤牌手,或是鳥銃手,這兩個兵種同樣需要練刀。
眾人手上一一分到兵,人人都是興高采烈。
王鬥先教眾人槍,他大聲道:“你們都看好了。”
他擺了個側起手的姿勢,猛然一聲大喝:“殺!”
飛衝上前,擎槍瞬間刺中了前方二十步一個人形木把的目、、心、腰、足五,所有的作似乎都在一眨眼間完。
眾人一片好,以韓仲的聲最為響亮,韓朝也是由衷地讚了聲:“真是好槍法!”
眾軍戶紛紛問道,要如何才能做到象王鬥這樣。
王鬥道:“無他,練爾,你們如我這樣刺個一萬次,十萬次,便能和我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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