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陸離偵探社》三.真正的驅魔人
深潭般的平靜臉龐顯不易察覺的嫌惡,一張臉從水龍頭裏流出的一幕遠比水龍頭裏流的是要讓人惡心。
陸離皺眉後退半步,目睹那張粘稠扭曲的慘白麵孔從水龍頭裏出,衝下水道。
嘩啦——
寂靜無聲的夜晚,隻剩下水流聲源源不斷回響。
清澈明的水流持續了一段時間,陸離才接近水龍頭關閉它。
滴滴嗒嗒——
水流止住,四周恢複為最初的死寂。
陸離倒退到廚房門口,關閉的房門阻隔了線,廚房裏陷一片黑暗。
回到客廳,陸離沒去管臥室裏的單人床,而是在書桌後的座椅裏休息一晚。
或許是陸離所表現的平靜,或許是手中握的廚刀,這一晚沒有異樣發生。
一夜無事。
……
第二清晨,稍早些時候。
晨間薄霧彌漫在羅德斯特港的每一,雲翳籠罩在空,沉始終未散。
與所想的靜謐冷清不同,這裏的清晨熱鬧喧囂。
一整夜的沉寂後,居民們似乎要將十幾個時的死寂補償回來。連綿一片的房屋煙筒升起煙霧,魚幹被掛在窗外,準備勞作的工人與家人道別,船的鳴笛聲遙遙從港口回,早飯香氣彌漫在鋪滿青石板的每一條街道。
“你好啊,陸離先生。”
“大偵探你好!”
“為什麽你的眼睛是黑的?”
作為水手街道的新麵孔,陸離很這裏居民的歡迎,尤其是孩子。
雖然從未有人在陸離上看到過任何緒。
陸離向這些打招呼示好的居民們點頭回應,走到位於結尾的一輛馬車前,邁步走上。
馬車不是廂式車,而是如黃包車一樣的敞篷車。
“附近的教堂或是驅魔人的偵探社。”
“先令先生。”蹲在路旁啃食黑麵包的馬夫急匆匆將殘渣塞進口中,含糊道。
“嗯。”
陸離倚靠進座椅中,戴上黑圓頂禮帽,將一雙黑眸藏在影中。
黑發黑眸在這裏是獨一無二的,陸離不想被過多注視。
馬夫躍上馬車,驅使馬匹離開水手街道。
他費力咽下糙幹燥的食,聲咳嗽幾聲,偏頭搭話道:“您是不是遇到幽靈了?”
“嗯。”
“那我建議您去哈德斯先生的偵探社。”
隻顯半張臉孔的陸離問道:“為什麽不是教堂或是其他偵探社。”
“您是從其他城鎮過來的吧?貝爾法斯特的教堂很久以前就不理驅魔了。其他驅魔人的脾氣大多數都很古怪,或者隻服務貴族,隻有哈德斯先生麵向所有人,隻要有錢就行。”
除了陸離,似乎每個人都知道世界上存在幽靈。
略微沉默後,陸離回答:“是的,我來自其他地方,這是我第一次遇到幽靈。”
“那您的故鄉一定非常安全。”馬夫的語氣帶著濃鬱的羨慕。
“可以和我幽靈的事嗎?”
“……很抱歉先生,我沒法告訴您。”
馬夫的語氣一滯,搖頭拒絕。就如陸離曾經詢問的其他人那樣。
“為什麽,因為我被幽靈糾纏麽。”
“……是的,如果我們過多談論它它就會改變目標。甚至哪怕沒有被幽靈纏上,談論很多次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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