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冰》第十九章神的老人
11看著越積越多的池水,最終還是輕嘆了口氣,按住怪頭,重新擺好位置。
剛剛注不到一半的池水又迅速被走,遊泳池底的那塊方磚又再次跳起一條。
11一向認為自己的心已經很了,就算同伴甚至是教死在他麵前,他也不會有任何想法。可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腦中儘是那個老人那張蒼老,滿是皺紋的臉,使得11忍不住想要滿足他的願,為他取一瓶酒。是可憐他嗎?還是因為對他被關在室而到好奇?
11忍不住甩甩頭,似要將這個自認為可笑的想法甩出腦外,轉出去走進酒吧裡,隨便拿了幾瓶酒又走回來。
當他輸碼開啟金屬門時,老人似早知道他會很快回來,隻是微微睜開眼看了他手中的酒瓶一眼。
11將幾瓶酒放到他麵前,然後往後退了幾步。老人也不管11,出取過一瓶酒,擰開蓋子仰頭「咕嚕咕嚕」一口灌盡。
一口氣喝完一整瓶伏特加後,老人一抹說道:「痛快!」隨後哈哈大笑。
11待在一旁,靜靜的看著老人一瓶接著一瓶,眨眼的功夫就將幾瓶酒都喝了。待老人將滿足的打了個酒嗝,11才上前將酒瓶子都收好,轉要離開。
而從頭到尾,他和老人都沒說上一句話。
「小傢夥!」待11一隻腳踏出門外時,老人說道:「明天再給我帶幾瓶酒。最好是龍國的酒,這種洋酒有臊味,我老人家喝不慣。」
11轉過,用生的龍國話淡淡的說道:「明天我來不了。」
「哦?」老人嘲笑道:「是套不出我的話,他覺的你沒用了,是吧?」
11搖了搖頭說道:「明天,老闆回來。等他不在,我再送酒。」說罷便要離開。
老人愣了一下,問道:「老闆?你老闆是馬迪?」
11再一次停住腳步,點頭道:「是。」
老人嘲笑道:「果然是他的狗。」
11想了想,說道:「他來了,別說我來過。」說完也不等老人的反應,便走出去。
室裡麵沉默了片刻,當金屬門緩緩自關閉時,老人喝道:「喂!等一下!」
金屬門繼續在關上,忽然,老人一聲暴喝,一狂燥的勁風從室裡麵吹出來,卻不能阻止金屬門的關閉。
「轟!」金屬門終於還是關上,並自上鎖,這時11才從剛才的驚訝中回過神來。
剛才那風是怎麼回事?室裡除了頂端一個通風口外,就沒有任何通風的地方,而通風口也不可能排出這麼強勁的風。11覺的到,剛才的勁風裡含有燥熱的氣息,而且風力很強。
難道是他?
11慢重新輸碼,金屬門又再次開啟。
11一臉詫異的走進去,問道:「剛才,是你弄的?」
老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問道:「你不知道?」
11不答反問道:「你怎麼弄的?」說著又看了看四周,這裡除了幾壯的鐵鏈就沒有任何裝置。
老人一直在看著他,可惜他從11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有用的資訊。
過了一會兒,老人才問道:「他不在這裡?」
11搖了搖頭。
「那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換作任何人,以11的格都不會解釋什麼,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對上老人那雙發亮的眼睛,他都會覺得自己應該要告訴他。
這是從未有過的怪事,彷彿這不屬於他,要做什麼,要說什麼話都與他無關一般。
11將自己本是「魔鬼」訓練營中的學員,這次組織給他這個任務,又將自己在這裡呆了一個月,經常聽到房間下傳來的聲音,直到今天找出這間室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老人。
老人一直盯著11,眼中芒一閃一閃的有些詭異。直到11將整件事的始末都說完,老人才開口說道:「這麼說你是聽到了聲音才找到這裡的?」
11點了點頭,抬頭看了一下頂上的金屬天花板,說道:「我就住你上麵。」
老人冷笑一聲,問道:「是不是這樣的聲音?」話剛落音,突然朝11隔空劈出一掌。
11忽然覺得四周的空氣都在向他,而且這些空氣略帶燥熱的氣息。他就像怒海中的一葉扁舟,隨著波濤不斷的起伏著。他下意識的想擋,可麵對的是空氣,他無從擋起。他想躲避,卻驚駭的發現自己的竟不了,隻能著燥熱的氣息迎麵撲來。
一掌,僅僅隻是一掌。這一掌完全打破了11的所有理念,他從未想到隻用一掌就能造如此的聲勢,而且他也從未到死亡竟離自己如此的近。
掌風與空氣磨,發出「呼呼」的聲音,像足了一隻怪在輕哼,那是死亡催眠曲。而且11也聽出來了,他在房間裡覺到地下的聲音,正是這聲音。
當掌風完全落在11上時,一巨大的推力將他推的往後踉蹌幾步。11怔怔的站在原地,他吃驚的發現這一掌沒有要了他的命,而隻是將他推開。
11抬起頭,一臉驚駭的看著老人。
此時老人的角掛上一不屑的笑意,重新盤膝坐下,閉上了眼睛。
11沉默了好半晌,臉才漸漸平靜下來,又恢復了一臉的漠然,問道:「這……是什麼?」
老人睜開眼睛看著他,眼中略帶著訝,說道:「龍國功夫。」
11搖了搖頭說道:「我訓時接過龍國功夫,那確實是世界上最強的近攻擊手段,但絕沒這麼強。」
老人不屑的冷笑道:「廢話!龍國功夫博大深,豈是流傳在外的一點皮能比的。」說話間,老人的眉間流出一的黯然神。如今是熱兵的時代,一個人的功夫再強也敵不過一顆子彈。因此,曾經稱霸世界的龍國功夫已經在衰退了,如今能懂得真正龍國功夫的人之又。作為龍國的一員,又是一方強者,老人又怎麼會不為自家的功夫漸漸沒落而心疼呢。
兩人又是沉默了許久,11又問道:「他,把你關起來,是為了你的功夫?」
老人輕哼道:「要是隻為了這功夫,那混蛋也不用這麼大費周章的把我抓起來。」
11默默的看了老人一會兒,輕聲說道:「哦。」然後便轉離開。
直到金屬門完全關閉,老人都沒再發出聲音。
11重新回到遊泳池,將道瓷磚蓋好,看著兩隻怪中流口的水漸漸重新注滿整個遊泳池後,才轉離開。
他沒有再問老人問題,因為不用再問了,他已經猜到了原因。室裡沒有食和水,照老人的話來看,也隻有馬迪一個人才知道這個,而馬迪又不經常進來送食。這個老人肯定有什麼功夫可以不用吃喝,好像龍國的古神話中有一種能力很強大的人神仙,他們也不用吃喝,而且還是長命百歲。看來馬迪抓了這個老人,是為了要學他那門不吃不喝又長命百歲的功夫。
11暗嘆了一聲,他不是神,對老人的際遇也無能為力。但願他的親人和朋友能將他救出去,隻要他們在自己任務期間不傷害到馬迪和他家裡人,這就與他的任務沒有衝突了。
想到這裡,11忽然停住了腳步。
那些傭兵是不是要救這個老人的?還是另一批人和馬迪同樣的想法,都想得到老人的這門功夫?
11搖了搖頭。這並不是他所應該關心的,他隻是11,「魔鬼」的一員,而不屬於神。不過經過剛才這番事,他對龍國更加的嚮往,原本就神的龍國此時在他心中變的更加撲朔迷離。
龍國,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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