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諜》第二十七章 自古恨多仇
第二十七章自古恨多仇「賤人,我對你可是萬般寵,沒想到你居然如此惡毒!」沈清風雙眼布滿著,狠狠的瞪視著董婉兒厲聲道。
「我……我也不知道!」董婉兒是連連搖頭,多有些惶恐!
鬧劇和火災完全是兩碼事!還沒這麼大的膽子。
「楚隊長,無憑無據,您這完全就是牽強附會,一家之言。」沒進過審訊室的梁衡山依然道。
「哼,無憑無據?凸鏡和門神年畫都是你給的,這就是最好的證據,至於你這樣做的機嘛!」
說道這裡,楚牧峰指了指摟抱在一起的兩個人,略帶幾分戲謔道:「難道這還不夠明顯嗎?」
「你梁衡山和董婉兒原本就是一對兒,後來董婉兒嫁給沈老闆後,你們依然藕斷連,經常私會,我說的沒錯吧!」
「賤人!賤人!」聽到這個話,被綠得一塌糊塗的沈清風是連連跺腳,咬牙切齒地咒罵不已。
沒有在意雙方的反應,楚牧峰繼續說道:「梁衡山,你心積慮搞出這些事,其目的就是為了能從沈清風這裡騙取一筆錢財,這樣你才能和董婉兒一起私奔,對吧!」
「隻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想著借野鬼叩門的把戲,還要火燒沈府,你這不僅是要謀財,還要害命!」
「董婉兒,之所以搞這一出野鬼叩門的把戲,配合梁衡山從沈清風這裡騙走錢財纔是你的真正目的,什麼想要嚇唬正房,不過隻是你編出來的藉口罷了。」
「隻不過就算是你,恐怕也沒想過,梁衡山會這麼瘋狂,在騙到錢後還不滿足,居然還要乾出喪心病狂的縱火案,對吧?」
聽到這裡,董婉兒已經不復先前的鎮定,臉變得慘白如紙。
扭過頭,看著近在眼前的梁衡山,抬起手來著他的麵頰,聲音泣訴地問道:「衡山,你告訴我,他說的都是假的,那個火災和你沒關係,你沒有想過要害人!」
「我……」
梁衡山張了張,言又止。
就在這時,進去搜查的王格誌突然走出來,大聲說道:「報告隊長,有發現!」
「說!」楚牧峰點點頭。
「屋裡麵有盛放鬆脂木盆!」
王格誌這話說出,如同一道驚雷擊潰了梁衡山的心理防線。
原本就知道難以扛過去的他,這時候猛然間撕掉了虛偽的麵,他低頭看著董婉兒的質疑眼神,猙獰而殘忍地笑起來。
「嗬嗬,他說的沒錯,我就是想要沈清風死,我要讓沈府滿門死絕!」
音如夜梟啼哭,刺耳難聞。
「衡山!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咱們不是說好隻要能拿到錢,就一起遠走高飛,為什麼還要殺人呢?」董婉兒眼神中充滿了不解和痛苦。
畢竟沈清風待不薄,也沒有那麼絕冷。
「為什麼?」
一直以來都是以溫雅君子形象示人的梁衡山,此刻已經不再瞞遮掩。
他就像是一頭被到絕境的野,聲嘶力竭地發出著痛苦的嘶鳴。
「你問我為什麼想要殺人?你難道不清楚嗎?我也是個男人,是個有尊嚴的七尺男兒!」
「當年眼睜睜看著你被這個老鬼給帶走,為他的三姨太,我卻無能為力,你覺得我能心甘願忍嗎?」
「不,沒有哪個男人願意看著自己的人被別人佔有!我在那時就暗暗發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殺了沈清風,任何玷汙過你清白的人,我都要讓他死!」
悲憤吼的梁衡山猛地轉,眼神直勾勾地盯視著楚牧峰,話語中流出滿滿的憎恨。
「萬萬沒想到,我心謀劃已久的復仇計劃,居然被你給輕易拆穿了!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利用了婉兒,利用了的這種無知單純!」
「本來按照我的謀劃,你們今天要是沒能過來的話,我們就可以姓埋名,遠走高飛,沒想到最終還是功虧一簣。」
「楚隊長,不管你信不信,那天中午和你肩而過時,我就有種不詳預,估計這事可能會暴,現在看來我的直覺果然沒錯。」
「梁衡山,你這完全就是藉口,是嫉妒心理在作祟!可笑的是,你這種嫉妒是沒有任何道理!」
「你口口聲聲說沈老闆是老鬼,可你應該比誰都明白,在這場遊戲中,你纔是那個最讓人鄙視的失敗者!」楚牧峰毫不客氣地嗬斥道。
「不,不是這樣的!」
梁衡山有些失魂落魄地吼著:「我和婉兒是真,當初要不是沈清風仗著有錢有勢,橫刀奪的話,我們早就在一起了!」
「我橫刀奪?」
沈清風是怒極反笑,目掃視過董婉兒和梁衡山,帶著幾分譏諷道:「董婉兒,當年的事你沒有跟他說過吧?」
「我……」董婉兒神略顯遲疑。
「哼,看來你是沒說了,要是說過的話,梁衡山也不至於如此記恨我把!其實你當時要是說有他梁衡山存在的話,我本都不會迎娶你過門。」
「我沈清風還不至於那麼下作,去威脅迫你這樣一個弱子。」
沈清風的話讓梁衡山察覺到這裡麵似乎別有,不由得追問道:「當年什麼事?不就是你脅迫婉兒嫁給你嗎?」
「我脅迫?」
沈清風指著自己的鼻子,又好氣又好笑地說道:「梁衡山,你覺得以我的份地位,需要那樣做嗎?」
「我沈家可是堂堂正正的書香門第,我要敢那樣做,不要說你,沈家家規第一個就不會饒過我!你懂不懂?」
「我!」梁衡山有些愕然了。
他是真的不懂這個,這就是名門族和平民子弟的差距,猶如天壤之別。
「當年董婉兒得罪了一個軍閥公子哥,萬般無奈之下求到我,說是想要嫁給我避禍。」
「因為對也是有頗有好,所以我才會答應的請求。當年的事就是這麼簡單,何來脅迫?何來威?」沈清風冷冷說道。
「外麵的那些傳說都是假的嗎?」
梁衡山使勁搖晃著腦袋,強迫自己不要相信這個說法,然後雙手拉著董婉兒,激地問道。
「婉兒,你告訴我,真相其實不是這樣的,就是他脅迫威你的對吧?你說是不是?」
「不是……他說的是真的!」
董婉兒看著眼前這個因為仇恨而變得有些陌生的男人,心也是糟糕頂,麵慘白地說道。
「他說的都是真的,我當初就是因為不懂事得罪了人,所以走投無路之下纔想到嫁人避災。」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梁衡山怒吼道。
「告訴你?怎麼告訴你?」
董婉兒滿臉痛苦地說道:「我倒是想要告訴你,可你即便知道了又能幹什麼,你沒錢沒勢,憑什麼替我出頭。」
「要不是因為沈清風的話,我現在沒準早就被那個軍閥爺給玩死了。」
「梁衡山,我是想和你在一起,但是不想讓你知道這些事,所以才會欺騙你。」
「我知道我是個自私的人!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沈清風……」說著說著,董婉兒是掩麵而泣。
事發展到這一步,也是遠遠超出的預料。
沈清風聽到這話臉漠然。
梁衡山卻是向後倒退兩步,臉上出一抹苦而絕的神。
真相終於大白於天下。
自古恨多仇!
「來人,把他們全都帶回警察廳!」
該說的都說完了,楚牧峰便直接揮揮手吩咐道。
這次沈清風沒有阻攔,隻是冷冷地盯著梁衡山和董婉兒。
「楚隊長,最後一件事,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怎麼做到野鬼叩門的?」被押著的梁衡山從楚牧峰邊走過時,忽然問道。
沈清風也出好奇神。
其餘人也都放慢腳步。
「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莫非你以為自己的把戲比陳三高明點,就無人能看穿嗎?」楚牧峰雙手後負,神自信。
「你說!」梁衡山咬牙問道。
「很簡單,這就是一招江湖上所謂的神仙幻!」
「野鬼叩門的方就是蝙蝠嗜之理!你在沈府的大門上塗抹了鱔魚鮮,這樣夜間蝙蝠聞到後就會爭相啄食,發出砰砰聲音來。」
「等到沈家下人開啟門後,蝙蝠到驚嚇自然就會飛走,看不到蹤影。而你每次塗抹的鱔魚鮮劑量很,所以說蝙蝠吃過之後,再經過一晚上的揮發,基本上就沒有什麼味道殘留。」
「就算是有點味道,也沒誰會覺得是魚,他們隻會順著人雲亦雲的思路,往孤魂野鬼方麵去想。」
「等到這個局了,你和沈老闆見麵後,不再塗抹鱔,這樣蝙蝠也就不會再出現,同時你張好特意準備的門神年畫和凸鏡,從而達火燒沈府的計劃!」
楚牧峰每說一句,梁衡山的臉就變暗一分。
到最後,梁衡山已經是麵如死灰。
「梁衡山,其實這個招數並不稀罕,隻要是研究過清緒年間民間戲法專著《鵝幻彙編》的人,都能猜到這個。」
「甚至你去問問那些走江湖變戲法的,他們也能知道,怎麼樣,我說的對吧?」
「對!」梁衡山是徹底死心,遇到能人,栽的不冤!
「帶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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