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混》第一卷 莽荒危局 第一章 背叛
大周王朝,乾州。書趣樓(www.shuqulou.com)
乾州幅員遼闊,方圓不知幾億裡,東邊靠海,水產資源富,西邊莽荒絕嶺,妖眾多,礦產富,南方和貿易之州皖州通訊發達,商人更是絡繹不絕。北邊有大片平原,有大周天下糧倉的譽。
這一切富的資源導致乾州富足無比,雖不能說是遍地金銀,可普通家戶一年的產量可比得上偏遠州區普通家戶的十倍。
乾州州城,是一座方圓百裡的大城,作為乾州的核心,其豪華不用多說。城牆就是使用最為貴重的青晶巖鍛造,極其的穩固厚重。城中州府雕樑畫棟,極盡奢華,故事就是從這州府開始。
州府府主天風流,妾室就有一百零八位,子近三百。府中僕人奴役上十萬,而府主自己的親兵護衛也有十萬人。
兩個字:有錢!隻有有錢就養得起,哪怕一個兒子兒就得起碼有近百人伺候,奢侈嗎?浪費嗎?沒有人這樣認為。有錢!錢多的沒花,就得安逸樂了。
九爺是個例外。
九爺隻有一個丫鬟,一個護衛。誰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定下的規矩,無論是他的兄弟姐妹,還是府中老人,都不知道為什麼九爺有這麼個奇怪的規矩。九爺的住所距離府主主殿是最為偏遠的,人跡罕至,但是麵積頗大,有一麵圓鏡般的小湖,還有一座不高不低的小山。
住所屋殿卻在湖中小島上,有一座木橋彎彎扭扭的從湖邊直通湖心,湖上載滿桃花樹,芳草鮮,落英繽紛,紅紅一片的桃花林在日下泛起暈,如同世外桃源。
「爺,該用膳了,不喝酒!」一個瘦小的丫鬟出現了,頂著兩個可的髮髻,麵容白皙,年紀小,大概十三、四歲,十分清秀。最為人的是那雙眼睛,清澈如水,明亮人,幽幽的似乎可以看人心。此時看著那在桃花樹下喝酒的九爺,脆生生的喊。
「來了,小管家!」九爺回過頭來,微笑著著小丫鬟,放下酒又輕輕的咳嗽了幾下。九爺年紀不大,約十六歲,長得眉清目秀,材拔,極為俊俏的年郎。
按小丫鬟的說法,在整個乾州州城,再也找不到第二個比九爺長得更好看的人了。
小丫鬟甚至想,怕是天下也找不到比他好看的年了吧?可惜九爺似乎生來就有疾,俊俏的臉上帶有一病容,像極了一名手無縛之力的書生,小丫鬟不喜歡。
「青兒,周山回來沒有?」九爺問這小丫鬟。「山大哥帶著你的信一大早就出去了,還沒回來呢。」青兒說道,「我去門外等他回來,他一出現我就跑來告訴你。」
「不用了,我們先吃吧。」九爺拉著青兒的手走出桃林,到了一座亭子裡坐下。桌上熱氣騰騰的菜讓人食慾大增。青兒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廚藝,怕是一般人無法想象。
「爺,這葯膳滋補我熬了六個小時了,現在快趁熱喝。聽大夫說,隻要堅持喝,您以後就不用再咳嗽了。」青兒認真的給九爺盛了一晚湯,然後自己拿了個小碗飯和小碗菜,在亭子外麵小石凳上蹲著,歡快的開始吃了。
「青兒,說了多次了你跟我一塊吃,為什麼總是不聽話?」九爺看著青兒那瘦弱的背影無奈的說。
「爺,丫鬟就是丫鬟,不能和主人坐一起的。」青兒認真的說,「聽說二爺就是因為一個丫鬟在桌上夾了個菜,便被他活活打死了。九爺您雖然不會責打我,但是若是讓其他人看到了,終歸是不好的。」
九爺搖搖頭,便不再說話,安心吃飯。青兒廚藝高超,怕是一個可以頂百個那位二爺的廚師吧?若非自己極力維護,怕是這小丫頭就被幾個兄弟搶過去了。但這州府規矩極重,大周的風氣也是如此,奴婢僕人和主人必然上下分明,稍有冒犯就是生死大罪。
九爺相信,若是自己不強力維護,這丫頭被強要過去,怕是也是極慘的命運。雖然自己對青兒不做上下尊卑要求,青兒確是時時在意。說,若是養了不好的習慣,在外麵被人抓到把柄,還是難逃責罰。
青兒想起那位被活生生打死的丫鬟,小肩膀不由的抖了抖。
九爺盯著青兒那微微抖的肩膀,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任何錶,隻是一雙眼睛略有沉。
「爺,山大哥回來了!」青兒抬頭看見走來一條壯漢。該壯漢全名周山,高九尺,年紀三十上下,一凸起,一看就知道有不錯的外家功夫。周山麵容方正,有些許威武之氣。
「爺,青兒。爺,我已經把您代的事辦妥了,信也已經給了對接的人」舟山一抱拳,對著九爺單膝跪下。
「很好,快起來一起用膳!」九爺出幾許喜,忙用手扶起周山,拉這他便要坐下。「爺,這不合規矩,我還是和青兒一塊吃。」周山忙站起來拿著碗筷在青兒右邊的石凳上蹲下了。
說是和青兒一塊吃,確實間隔的老遠,一個在亭子一邊,一個在亭子另一邊。大周規矩森嚴,越是大戶人家,越是對男之事諱莫如深。哪怕一個十歲也要避免過多過近的接,這讓九爺頭疼不已。
「唉,我說我們在這府中住了好幾年,怎麼還如此生分。」九爺扶額嘆道。
「爺,府中眼線多,我們萬萬不能逾矩。萬一被他們抓到把柄,我們死就死了,可爺就沒有人再可以照顧了!」周山沉聲說道。
青兒昂起小臉蛋,點點頭表示同意。「好吧,等我們去了京城,萬事皆好說。」九爺想起讓周山辦的事,微笑道。
大周王朝十年一度的科考今年就來臨,在全國一百零八州之地,各選千名學子進京赴考。為了避免員送太多自己子嗣京,每位州府的子嗣最多隻能圍十名,以視公平。乾州州府三百名子,約有一百一十位子嗣,卻隻能挑出十名。
九還有很多叔伯,父親是家族族長,他算是嫡係一脈,隻不過母親過世早且不重視。嫡係共九子,九是最小的兒子其餘的子嗣都是叔伯支脈子孫後代,雖說地位比九低,但實際上九算是最被人看輕的兒子了。為此各兄弟之間互相攻伐鬥爭此起彼伏。
大周王朝無論想要在仕途上,軍功上,還是修鍊上,想要得到提升,想要得到資源,想要得到最好的機會,唯一的辦法就是通過十年一次的科考,獲得皇家的支援。
大周王朝經過千年的統治,壟斷了一切資源,凡人想靠自己的努力去爭取一些權勢金財,本不可能,一切隻有皇家的允許,你纔有資格得到你想要的。
然而這位九爺實在沒有競爭力,偏離主府邸,伺候的奴僕僅為兩人,這一百一十名子嗣裡怕是最沒威脅的。就因為沒有威脅,所以更安全。
然而這並不代表完全安全。
院落裡一片翩翩落下的桃花瓣,飄飄然的就要落到地上。突然桃花瓣一頓,嗖的一聲飛起,又狠又快,帶起破空之聲,打個圈筆直的朝九爺刺去。眼看桃花瓣就要刺到九爺眉心,卻突然失去力氣掉水中一般,的飄落在九爺手上。
「終究是坐不住了,到底是誰那麼沒信心,連我這個棄子也要殺掉呢?」九爺喃喃道。隻聽周山怒吼一聲,拔劍飛起,朝一桃花林飛刺而去。隻聽慘一聲,一名黑勁裝男子飛了出來,在地上搐兩下就不了。
「爺見諒,周山守護不力!剛用力過猛失去分寸,賊人已經死了。」周山跪地張的說道。爺什麼時候有這等功夫了?卻聽著旁邊青兒驚一聲,連忙朝爺跑去,張開雙臂死死護住九爺,眼睛卻死死的盯著周山。
「周山,你來我九府已經有六年了。」九爺站起來,看著眼前張開雙臂的弱的影,憐的了的腦袋,「你究竟是六年前就是他的人,還是進我府後纔是他的人呢?」
「爺,小的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周山臉一變,匆忙說道。
「山大哥,爺早就知道了,你還是說實話吧!」青兒小臉嚴肅的說道。
「周山,你想必已經看過我的信了。十年一次的大周科考,這可不是普普通通的考取功名的事,這還關係到修仙界的事。凡人幾十年一抔黃土,隻有通過修仙才能走向長生。想必那人已經許諾你給予你修仙法,才讓你鋌而走險。說吧,說出那個人的名字。」九爺盯著周山沉聲說道。
「怕隻怕你沒命知道了!」周山突然抬頭,冷冰冰的麵孔再也看不到平日裡恭恭敬敬的樣子,帶著一臉殺氣抬起劍就飛撲而去,恰恰是剛剛殺死刺客的絕招「一劍殺」!
周山一直以為九爺如弱書生,但是看到他能夠輕鬆拿下那積蓄三十年功力的桃花瓣,心下明白這多年來都是九瞞著自己,再也不敢大意,抬手就是自己的絕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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