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衝天》第11話 黃花閨
羅生三公子海而逃,三人施展羅生特有涉水法「巨浸法」,在海中如遊半空,一腦兒就向著登州浮去。書趣樓(www.shuqulou.com)
趙良嗣見敵手已退,下令返航。所有大船即刻調頭而返。
行到岸上時,三人已經筋疲力盡。公子蹁躚因為流過多,再加上力氣虛,手腳俱腫。刀七與影趕忙攜著他去尋一個下暫時休養。
靠海的村子裡住著幾十戶人家,此地有北宋的海兵駐紮。刀七想到村中去劫掠一番然後進城,苦於宋兵在此,生怕會打草驚蛇,陷困境。思來思後,想了一通,還是決定先找個無人煙躲一躲。
三人上了山來。這座山頭位於海岸邊,不甚高險,但要藏倒是一個好去,正適合子骨傷之人藏,不必耗費太大氣力即可攀登而上。
剛上到山頂來,刀七忽然覺到了一陣強烈的劍氣在近。這氣場他悉得很,是趙良嗣。
與此同時,趙良嗣也到了羅生三人的磁場。便一聲令下,使大船加速登岸。
刀七道:「此地不宜久留。趙良嗣那老賊就要趕來了!」
蹁躚掙紮著怒道:「大哥怕他作甚,就與他決個你死我活好了。屢次欺辱我們,該讓他吃點苦頭!」
影道:「要不是你心大意,我們三人能至於斯?」
「我不是報仇心切麽,要不怎麼會大意了?」蹁躚辯解道。
「趙良嗣修為不弱,又有眾多良宋兵。我怕還有其他好手給他助陣,先走為妙!」
刀七說罷三人又下了山來,忙不迭腳地向著西麵而發。
不知走了多裡路,抬頭已經是星月皎潔。回頭看看儘是樹林,前麵一,恰有無數燈火通明。
「這不就是機會!」刀七笑道。
影也笑了起來,他的影在月下更加裊娜飄渺。
蹁躚猥笑道:「但願能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給我補補子。」
三人來時為了躲避宋兵,抄小路而發,跋山涉水,不避險僻,加上早先登岸,所以竟比趙良嗣走路了兩倍行程,遙遙領先了一半距離。
三人開始屠村行。
羅生門本就因濫殺無辜而被江湖劍客共同討伐,不論黑白兩道中人,都不屑與其為伍。羅生兮堂下,本是屈原《司命》的一句歌詞。司命掌管生育,大司命掌管壽誕。羅生門以司命之名行大司命之實,邪乖僻之至,輒滅門,其所修之又多邪,是以被大宋修行者共同逐出了國境,沒想,羅生門竟在遼國生發芽,歸附了敵人,這當真是宋朝一大心患。
三人走進村裡的時候,異象屢生。狗開始不住地嚎,也開始飛騰,遮的蠟燭在無風的況下呼呼跳,把室晃得忽暗忽明。
公子七首先用刀氣破開了鄰近一家大門。老頭兒拄著柺巍巍,剛待罵出聲,一截無形的空氣之刀瞬間就劈開了他的頭來。被切斷的半截頭顱滾過老婦人的麵前。老婦人一聲尖,徹底驚了相鄰的人家。隨即就被一刀橫截了肚子,青紅咕嚕嚕抖落了一地。
影也開始殺戮。他左手起了一個火訣,無名小火瞬間從他麵前燒過去。隻一眨眼的功夫,小火變大火,大火又夾雜著颶風,人畜慘死之聲不絕於耳。
蹁躚在火中慢慢穿行著。他在聽聲音。在聽人的聲音。
沒多時,他就聽到了。
火中,一男一攙扶著往前奔命。蹁躚一躍就到了他們的麵前。
一紅,一雙充滿殺氣的眼睛,加上火之中的鎮定,這些都足以讓小小生民嚇破膽來。
男人猛地跑起來用頭撞向了蹁躚,這一撞讓蹁躚晃了個趔趄。他本就傷,元氣不足,又加上注意力在麵前的小娘子上,男人的這一迅猛衝撞,反而沒有躲開來。不過他隨手就劈在了男人的頭上。男人一口鮮噴在地上,麵朝地下倒了下去。隨即一道藍火焰從他上燒著,漸漸地化作了一堆灰。
人顯然是被此景嚇到了,半晌無話,頓了好一刻,才發出撕心裂肺地慘聲,「哥哥!」一麵慘,一麵轉回奔。
往後跑了才十多步,雙便不聽使喚,立在原地,的手腳彷彿不自己管製一樣。蹁躚慢慢地走到的後,輕輕地除去了二人裡外的裳,就著後麵,一下升騰跳躍了進去。的背上映著嘹亮的火,恐懼恥和慘聲一併煽著蹁躚的心。良久,他的雙下流了一鮮,他笑得很滿足。他把上那小孃的雙耳,輕輕地嗬氣,一藍火焰又瞬間就在人的頭髮上燃燒起來。淒厲的聲中,一個人隨風化為了一堆散灰。
「三弟你的功夫又見長了。」影笑道。
「黃花閨,大補。此刻我的元氣又恢復了三。」
影看到蹁躚的上流著的鮮,又看到了他的傲然之。果然,這傢夥的功夫又會上漲一番。
其餘的村人在大火中被燒得骨無存。這種火,非燒到沒有可燒之為止。
宋軍的銅鑼開始響起來,三人相視一笑,又向著西邊的小路而發。
一小宋軍邊跑邊喊:「走水了!走水了!」後麵的分隊開始推著水車呼呼跑來。但看到麵前慘烈的景象,無不心驚跳。奇怪的是,這裡的村民活不見人死不見,讓這一帶周圍的百姓都人心惶惶,傳言道「鬼火」。
趙良嗣在道上聽到了這個訊息。他特意來到這裡檢視。
「屠殺!是屠殺!當真欺我大宋無人?」他咬牙切齒地說道。
後的地方抖著,趕忙仵作來驗。即使沒有見到,也得走個過場,因為聽到長喊了屠殺,無論如何都不能不是屠殺。他趕忙改了冊子,上麵重新寫道:「二年春,臥牛村民斃於火殺」。
趙良嗣心驚了起來。三人現在山東境流竄,頗有危害,甚是大難題。若大張聲勢,非但不見效,還使得民心惶惶,怨聲四起;若不大張聲勢,又如何抓捕四人?
以其人之道還施其人之。趙良嗣飛出遞信鷹,開始調皇朝劍客。
羅生三公子在此地作案一路西逃,期間又恢復了元氣,知道趙良嗣不久將至,故而駕了著的紅向著濟南府而來。他們打算給宋朝一個教訓,給宋朝修行者一個教訓。
翌日天明,東方泛著魚肚白。三人開始盤算在濟南府臨摹昨夜的圖。
趙良嗣也開始騎著日行兩千餘裡的神行馬一路追趕。
他隻希這神行馬的腳力能抵消自己被三人落下的距離。神行兩千餘裡,劍磁二十四的頂級修行者纔有此等本事。而這匹馬就能做到,趙良嗣心裡有了一寬,之前麵對屠殺的疚也漸漸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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