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間客棧》第十五章:釵頭 黑蝶
有間客棧,雲襄端出釵頭,對蝴蝶君直言,吃過釵頭便知公孫月冰冷態度的原因,一語,中止戰局。書趣樓(www.shuqulou.com)
「你就是蘭漪口中的雲襄?」蝴蝶君收起蝴蝶斬,邁客棧,一冷冽氣息緩緩收斂。
果然是你,章袤君,這件事本掌櫃和你沒完。
雲襄眼皮跳了跳,這樁事已經被他記下來了,大掌櫃可不是一個懷寬廣的人。
「是。」雲襄坦然道「你之來意,我已清楚,章袤君既然給你說了有間客棧,想來他也給你說過,公孫月在有間客棧做了什麼,吃了什麼?」
「這就是紅手,黃滕酒,滿城春宮牆柳?」蝴蝶君看向餐盤的菜式,臉上滿溢著嫌棄。作為收錢買命的殺手,蝴蝶君不缺金銀,吃的自然也是味佳肴。上次看到這般菜式是何時,蝴蝶君自己都記不清了。
像是沒看出蝴蝶君的嫌棄,雲襄的話語中滿溢著自豪「也可稱之為,釵頭,如何,蝴蝶君可敢一式?」
蝴蝶君隻是冷笑,一枚蝴蝶簪手而出,在兩菜一酒中快速點過。
「試毒的銀針?」這是雲襄第一次在這個世界看到武俠小說裡才能看到的東西。
「天真。」蝴蝶君毫不留的吐槽道,「雲襄,你最好祈禱汝的把戲有用,不然……」
蝴蝶君回頭看了眼至今仍未放下戒備的北川煉和佾雲。
「他們,攔不住蝴蝶君。」
「我知道。」雲襄笑瞇瞇的說道,對著蝴蝶君作邀請狀「還請客人以葷、素、酒的順序依次品嘗。」
「好。」
北川煉在一旁,傳音佾雲道「這道釵頭,有何玄妙?」
在北川煉眼中,有間客棧龍酒有增強意識能力之效,這道名為釵頭的菜,既然能讓蝴蝶君上門,當更有奇效纔是。
「這,我也不知。」佾雲搖了搖頭,他是真不知道。畢竟公孫月來到客棧為第一名客人的時候,佾雲還未客棧。
就在二人暗暗流的時候,蝴蝶君已經對釵頭筷了,櫻桃豬蹄口一刻,蝴蝶君發現,自己似乎還是高估了雲襄,甜酸味明顯蓋過了味,充斥著蝴蝶君的味蕾。
「此真是,難吃至極!」
蝴蝶君皺著眉頭,又吃了一口宮牆柳,皺的眉頭,仍未鬆開,蝴蝶君一言不發。
隻是倒了一杯黃滕酒,此刻淡淡的酒香竟給了蝴蝶君一種救贖的覺。
「本蝶已經很多年沒有吃到過這麼難吃的東西了。」
先前的兩道菜,給蝴蝶君的隻有一個覺,難吃。蝴蝶君心中暗自決定,若這杯酒,沒有任何效果,他必要讓此刻客棧三人付出代價。
酒,先前滋味盡消,隻餘苦,刺激著蝴蝶君神經,剛開口,隻見眼前場景已變——
荒野上,隻見骨堆,流河,不見生機,一道暗紫影,手持殺人斬,雙眼不存毫人類。
「那是,怎會,黑蝶!」
相同的麵孔,相同的蝴蝶斬,蝴蝶君麵帶驚愕之,連忙上前,卻直接從黑蝶上穿過。
「我答應過阿月,不會再用黑蝶,怎麼會。」
就在蝴蝶君驚愕之際,卻見林中刀氣劍氣發出,滿地骸頓時消失無蹤,竟是法所化。而刀氣劍氣,暗陣法機關,又見攻勢再起。
「怎會,究竟是誰?!」
刀氣落,頓見暗無數暗飛箭齊發,卻見黑蝶若鬼魅,穿行其間仍是毫髮無損。
旋即第二陣攻勢再起,奇陣倏開,五行併發,爍金星、奇木藤、冽冰箭、重明火、土陷崩,齊困黑蝶,卻見黑蝶憑恃著殺手本能穿行其間,陣法瞬破。
「那是,阿月……」
就在黑蝶闖陣之時,蝴蝶君亦看到林中公孫月正和三個男人站在一起,似是在囑託著什麼。
「有勞你們了。」公孫月對著三人道。
三人應聲後,闖陣中,灰發劍客、文士刀者、黑髮劍客三人聯手困黑蝶,奈何機關失效,陣局被破,三人反陷死亡影之下。
麵對黑蝶解放至極致的殺手本能,三人雖也屬高手一流,但數招鋒之後,仍落命之危。
「不可糾纏,為公孫月爭取時間。」
文士刀者說道,轉手,刀招出手,另外兩人同出極招;於此同時,黑蝶振翼,殺勢沖霄漢,三人圍困之勢頓破,文士刀者更直接被黑蝶一刀穿而過。
「笑英!」
灰發劍客揮劍救,殊料黑蝶之刀更快,蝴蝶斬劃過,灰劍客也隨之重創倒地。
「西川,君相!」黑髮劍客大喊,而此刻,黑蝶刀鋒一轉,直向黑髮劍客而去。
卻見黑髮劍客一臉無畏,上發極暗之能,「來吧,蝶仔!」
他……
蝴蝶君錯愕之際,黑蝶的蝴蝶斬已貫劍客,隻見劍客左手死死的將蝴蝶斬按在自己,右手緩緩抬掌,磅礴威能盡蘊一掌之。
轟然一掌落下,黑蝶倒飛而出,而黑髮的劍客,則是緩緩到地。
「他們,到底是誰?」看著倒下的三人,蝴蝶君一臉錯愕,憤怒,悲傷。
為何為何,這三人會為自己如此捨生忘死,又為何自己全無印象,眼前的一切,究竟是幻象,還是……
連番戰事,又重創,黑蝶此刻,終現疲態。
就在此刻,公孫月一把抓住黑蝶。
「蝴蝶君,你快醒來啊,一切都結束了。」
公孫月的聲音中,帶著急切和哭腔,蝴蝶君苦追公孫月十八年,還從未見過公孫月如此姿態。
「我們帶著小月,回去吧。」
公孫月抱著黑蝶,以蝴蝶君從未見過的,帶著哭腔的語氣說道。
小月?小月?
蝴蝶君聽到這個名字,有些恍惚。
「你還記得嗎?你,我,小月,我們三個人,還有一個家啊。」
公孫月帶著音說道。黑蝶狂的意識再衝擊,短刀一揮,竟是意外地一刀。
「你他媽的,死來啊!」
眼見公孫月傷,蝴蝶君頓現狂,蝴蝶斬出斬黑蝶,卻是白一閃,幻境破碎,蝴蝶君的眼前,又是客棧桌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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