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命》第9章 黑貓拜月
「這是怎麼回事?」我指著地上的黑貓,還有飄浮在半空中的燈籠,沖著李金水說道:「你也說了父債子還,你要是對我爺爺有什麼不滿,沖著我來就好了,裝作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結果卻對我爺爺的手腳?」
「你也不算特別的蠢。」李金水笑瞇瞇的看著我:「到底還能明白過來我做了什麼,就算你爺爺不死,我也會報復他,可惜啊,他死了。」
李金水走了兩步,白的燈籠映照在他的臉上,狀似惡鬼:「但我也不能夠讓他白死,這樣的話,我的籌謀不就都沒有了嗎?所以呀,我就好好培養你爺爺的,到時候還能為我所用,也不算辱沒了他。」
李金水的話讓我憤怒,我衝上前去,可去路卻被攔了,到都是黑的貓,那些貓的眼瞳是金黃.的,死死地盯著我。
每一隻貓咪的臉上,甚至還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漂浮著的白燈籠,照在那貓咪的上,地麵上,牽扯出了那些貓咪長長的影子。
而我也發現一個問題,那些貓咪的影子,不是貓的影子,而是人的,向一個又一個的人匍匐到了地上,弓著背。
林雪瑤在我旁邊說道:「你這是黑貓拜月的陣法?你到底想做什麼?莫不是打算培養出一個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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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大了眼,李金水沖著我笑了笑:「還不算笨,我要讓你爺爺為我的手下,我的忠僕,這是你爺爺欠我的,就必須還。」
我憤怒不已,想衝上前去拚命,但那些貓咪攔住了我的去路。周圍起了白霧,我竟然看不清楚李金水的影,他完全的藏了。
那些貓咪朝著我的方向撲了過來,每一隻貓都出了獠牙。
我想要躲避,卻發現自己彈不得。
林雪瑤站在我的麵前,林雪瑤隻是輕輕地揮了揮手臂,那些準備靠近我的貓咪,竟然全部都栽倒在地上。
可是那些貓沒有一個退的,它們裡發出淒厲的吼聲,依舊朝我衝來。
林雪瑤將我護在後,讓我不到任何傷害。
那些貓咪有大多數的都已經死了。
開腸破肚,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格外淒慘。
那些貓咪也不是傻的,死了百十個之後,便沒有貓咪趕上來了。
許多貓隻是圍繞在我的旁,隔著老遠沖我喵喵,但卻沒有一個敢上來的。
風中傳來了嗚咽的聲音,像是有人在哭。
或許是因為貓咪們真的害怕了,竟然開始逃跑。
不多時,那些貓咪便跑了個乾淨,甚至連樹上的烏也停止了鳴。
可週圍的霧氣依舊沒有散去。
約可以聽得鈴鐺的聲音。
林雪瑤將我護在後,警惕的看著周圍。
突然,那飄浮在半空中的白燈籠,竟然一個接一個的炸了。
火燃燒在半空,吸引了我大部分的注意力。可我卻突然覺得周圍很冷,冷的我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我朝著四周看了看,冷汗都下來了。
那一片白霧當中,不知何時多了許多影子。
這些影子看著上半是貓,下半卻是人,每個影子上麵有一雙金黃.的眼睛。
就跟那些黑的貓的眼睛是一樣的。
那些人緩緩的向我們靠近。
氣氛格外抑。
當我看清楚附近一個人的模樣的時候,驚撥出聲。
正如我在霧中所看到的影子一樣,那的確是一個半人半貓的影子。有些人是上半是貓,下半是人,有些人則正好相反。
我在旁邊看著,隻覺得冷汗涔涔。
離著我們最近的一個貓人,突然襲擊了過來,林雪瑤攔在我的前,一強橫無匹的氣勢,從林雪瑤的散發了出來。
林雪瑤大吼一聲:「滾!」
以林雪瑤為中心,一強大的氣勢朝著周圍擴散了開來。
我突然發現周圍的那些貓人,一個個全部變化了,最終變了貓咪的模樣,彷彿剛才隻是我看到的幻覺。他們用黑的影子把自己給包裹了起來,偽裝了人的模樣。
那些貓的臉上都帶著畏懼。
很快便夾著尾都跑了。
我轉頭看著林雪瑤:「大姐姐,你可真厲害。」
可我剛說完,林雪瑤虛弱的靠在我的肩頭:「那不是一般的貓,他們的都灌注了魂,是被煉化過的,往後你若看見了,一定要躲著,今夜我消耗太多,須得休息,你快下山吧。」
林雪瑤說完,形漸漸的消失在我眼前。
我覺到一直戴在口的玉佩,有一陣冰涼。
林雪瑤的聲音便從那玉佩裡麵傳了過來:「我就歇在你玉佩當中,有事的話可以找我。」
林雪瑤的聲音裡麵的確有一倦意。
我不敢打擾,隻是覺得放跑了李金水很是懊惱。或許李金水一開始就不打算和我們正麵對抗,早就跑了。
我嘆著氣下了山,這一路上,霧氣越來越重,而且那霧氣裡麵一片冰涼,讓人渾起皮疙瘩。
下山的時候,我依舊沖著爺爺的墳前磕了幾個頭才走。我突然想到之前李金水讓我埋的那幾個黑罈子,這些東西肯定不是什麼好的。
我不相信李金水的說辭,按著記憶,那些黑罈子全部都找了出來,放到了一旁。
我開啟了其中一隻,那裡麵衝天的腥味,讓我差點栽倒在地上,強忍著噁心,我將那一隻罈子裡麵的東西都倒了出來。
那是一個嬰兒的胳膊,混合著許多的水,也把我嚇了一跳,丟了手中的黑罐子,一屁.跌落到地上。
空氣中傳來了林雪瑤的嘆息聲:「遲了,現在挖出來不會改變結果,倘若你死在你爺爺的墳前,那麼你爺爺一定會變殭。」
「這到底是什麼?」
「是一種專門養的陣法,包括剛才的黑貓拜月也是如此,真沒想到那裡進水竟會如此毒,佈置這樣的陣法。」林雪瑤嘆了口氣,說道。
我好奇,把所有的黑罐子全部都砸了,那裡麵的東西拚接到一起,正好是一嬰兒的。
我覺得他很可憐,被人分了,裝在罐子裡,於是就找個地兒給它埋了。
林雪瑤在我耳畔說道:「其實沒什麼用的,陣法已經生效,這孩子的靈魂應該是被李金水祭奠了,已經魂飛魄散。」
「我做這些,隻為自己安心。」我解釋了一句。林雪瑤便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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