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指南》16、有困難,找警察
“你別唬我,老孃我不是嚇大的!”畢生花頭一次聽說有人夢遊會夢遊七天的。
小齊忽然說:“花姐,我覺得青木大哥說得可能是真的。小時候我們村裡就有一個人夢遊了好幾天,每天也正常乾活,正常吃喝,還能跟他老婆正常造娃,唯一的變化就是喜歡上樹,沒事就到樹上掏鳥蛋。後來也是天下大雨,一個雷把他從樹上炸下來了,他才醒。醒了以後,他還以為自己還在他老孃們的炕上睡覺呢。”
“真有這種事?”畢生花還是半信半疑,“那按你說的,是被人用什麼法子給控製了,人家控製乾嘛?”
青木說:“這就不知道了。”
“現在醒了嗎?”小齊問。
青木說:“半夢半醒吧。現在能回憶起夢遊前的事,但並不知道自己經歷了什麼。等睡一覺醒來,又會回到夢遊的狀態。而且,那個施的人應該會持續加強對的神控製。你們還記得之前說,十二點之前不回去,就會死嗎?”
畢生花和小齊都想起來了,連連點頭。
青木又說:“這就對了,問題就出在看到的第十三張臉上。”
“那怎麼辦?”畢生花和小齊同時問。
青木沉了一會兒,麵凝重地說:“你們想不想幫?”
畢生花說:“幫啊,當然幫。來我店裡的,都是兄弟,出了事怎麼能不管?”
小齊也說:“對的對的,大家都是兄弟姐妹,要幫的。”
青木說:“你們可想好了,這事兒背後可能很復雜,搞不好會惹來麻煩。能夠施展這種神控製的人,不是一般人。”
畢生花拍著自己的飛機場說:“艸!老孃什麼時候怕過麻煩!”
小齊也了子,說:“我不怕。你說,要怎麼做?我來做!”
青木輕輕嘆了口氣,在工作室裡來回踱步,好像在思考什麼。趿拉板發出的踢踏踢踏的聲音在房間裡回。
過了一會兒,青木緩緩走到了莫語的後,問:“你看到的第十三張臉,是不是鏡子裡這張?”
莫語的瑟瑟發抖起來,彷彿看見了讓極為恐怖的畫麵。
“是的。”莫語的聲音也在發抖。
小齊看向鏡子,灰濛濛的鏡麵上是莫語的樣子,雖然模糊,卻隻是個正常的映象。莫語的後是青木,而不知何時,那隻烏已經停在了青木的頭上,正在對著鏡子看,彷彿也在好奇鏡子裡會出現什麼。
畢生花看見青木的手指輕輕彈了一下,就聽見啪一聲響,鏡子嘩啦啦碎了一地。
莫語“啊”地了一嗓子,聲音尖銳而短促,子往後仰倒。
後麵的青木讓了一下,小齊連忙上前一步,接住倒下來的綿綿的孩,把扶到沙發上。
青木說:“睡一覺就沒事了,至於在上發生的事,就看你們怎麼跟說了。”
小齊說:“我知道,要慢慢跟說,不能讓刺激。”
青木點點頭,補充道:“這幾天最好別讓出去,我空的時候給做做心裡輔導。如果的手機有電話打進來找的,你們都別接。”
有些事青木沒有說出口。跟莫語說夢遊的事並不難,讓接自己曾夢遊了七天這樣一個事實也不算難。難的是,怎麼讓忘記曾經從鏡子裡看見的自己的容。
誰能看見了自己死後的樣子,而還能好好地活著呢?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這七天到底做了什麼?
在青木的計劃中,他並不打算這麼早就接有可能和自己擁有同樣能力的人。至在他確定自己的份,以及自己的組織找到自己之前,他不想暴份。
就這樣懶洋洋地活著,也好的。
但這個孩的事明顯不簡單呢!
小齊和老闆娘帶著昏睡的莫語走了之後,青木就一直坐在工作室的老闆椅上煙。煙頭扔了一地,直到一旁的煤老闆開始抱怨:“熏死了,熏死了”他才把煙滅掉。
他用水筆在紙上畫了兩個頂點相接的正三角形,形一個平頭平腳的八字,他又在兩個三角形相連的頂角畫了一條短短的豎線,這樣看起來,這個符號就像一個時間沙了。
那個看不清麵容的妖嬈人是誰呢?
他用手機把紙上的符號拍下來,傳給了三吳大學的梅以求教授。現在,隻有梅教授值得他信任,也隻有梅教授這樣淵博的人纔有可能幫到他。
至於玩鏡子遊戲而夢遊的小姑娘莫語……
他玩著手裡的打火機,自言自語地說:“有困難,找警察。”
第二天上午,青木剛想出門去警察局找找史大壯或者胡杏,還沒出門就接到了胡杏的電話。
“還真有一起無頭案,在廬縣。事兒是你給我找來的,你陪我一起去看看吧。”胡杏在電話裡說。
“這麼遠?”青木記得廬縣到吳中市區要一個多小時的車程。
“又不要你做大去,我開車來接你。”胡杏說。
青木這時候忽然想起一個事兒:“我沒你的電話,你怎麼會有我的電話?”
胡杏在電話那頭哈哈笑:“我可沒有濫用私權去查你的**啊!你忘啦,是你自己給我的名片呀。”
胡杏把青木接走的時候,莫語還在昏睡。畢生花黑了個大眼圈出來,看到胡杏,沒好臉地對青木說:“又出去浪!記得早點回來!”
青木“嗯”了一聲,上了胡杏的車。
胡杏開著車說:“你家的男人婆管你管得嚴啊!”
青木顧左右而言他,說:“你怎麼換車了?”
胡杏說:“上次是送你回家,用的我自己的車,這回去廬縣公乾,當然開公家的車,掛的白牌子你沒看見?哎——你別摳啊——公車也是車好不好!”
青木說:“我還以為防彈的呢!”
“哪兒那麼多防彈車啊,我又不是首長。我們局長也沒防彈車坐呀。”胡杏看見青木收回了他的手,“哎,我看你指甲乾凈的,像是每天修的,怎麼頭發那麼呀?也不剪剪。還有,你每天都這裳,穿著不膩?你不會天天不洗澡不刷牙的吧?”
青木故作沉思樣說:“啊,幾天沒洗澡了呢?讓我想想……”
胡杏笑道:“怎麼可能?那不都臭啦!”
青木說:“不洗澡不代表會臭啊,我香著呢,不信你聞聞。”
他說著就要往駕駛座那邊湊,胡杏推了他一把,說:“貧吧你就!”
青木說:“洗澡刷牙是因為臟,如果你不臟,自然就不用做這些事啦。”
胡杏奇道:“人都會臟啊,除非你不是人。”
青木嘿嘿笑了笑,就隻管懶洋洋地靠著椅子上,一副我就不是人的賴皮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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