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罪犯》5

大姐在眾人面前以“阻撓辦案”將徐之文和秦羽逮捕了,讓人將他們押回了警局給陳宋,孟沖無意呆在這裡等綁匪的下一個電話,幹脆跟他們回了警局。

外面是一片黑暗的天空,審訊室裡卻亮著蒼白的燈,孟沖站在一邊,陳宋和張星坐在桌子的一邊,狼狽的徐之文坐在那個框住的小椅子上,整個人無比無力地靠著,手垂著,雖然妝沒有,但是看著的眼神,卻是那麼混

“張太太,現在我們該真正的談談了。”陳宋低沉的聲音,嚴肅的口氣讓人在這個蒼白的審訊室裡更加的張,“你和秦羽是什麼時候人的?”

徐之文沒有回答,甚至沒有抬頭看任何人,只是聽見了聲音,低笑起來。笑得斷斷續續,巍巍,好像是從另一個地方傳來的一樣。

不過孟沖不喜歡這樣緩慢的進展,難道要和他們一樣在這個鬼地方和一個瘋人耗到明晨麼?於是,決定刺激一下徐之文。現在的徐之文只是忘了自己到底做了什麼,當那些瘋狂的行徑真的從當事人口裡說出來時,很多人都無法相信真的是自己做了,會在腦子裡不斷地問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這時候他們只需要一個刺激。

“多年前並不重要對麼?”帶著的口氣走近徐之文,站在離不遠的地方,雙手下垂地放松的站著,影子罩在徐之文的頭上,“重要的是他給了你什麼,對麼?”

他們互相沉默了一刻,徐之文還是抬頭了,抓著自己的手,開始不停地著。

孟沖笑了,淡淡地微笑好像正在說一個話:“作為國外的研究生你一定看過《黎聖母院》吧,艾拉達說過什麼?‘哦,’…….”

徐之文移開了目在思索什麼很夢幻的事,喃喃自語:“‘那是兩個人卻又只有一個人。一個男人和一個人融合為一個天使。那就是天堂!’”

孟沖滿意地點了點頭,慢慢低下了頭:“可是,上了不該的人,一個為了自己的榮譽就誣陷了一個深自己的孩的名譽,一個懦弱無能的軍,將送上了絞架。”

徐之文突然回過頭狠狠盯著孟沖,已經聽懂了孟沖的暗示,咬著牙,出幾個字:“他不是弗比斯,我也不是艾拉達!”

孟沖譏笑道:“當然,他不是,你也不是艾拉達。你本來就比所有人聰明,你本來就那麼冷,你以為自己需要,其實你需要的不過是**的刺激。你是那個**遮掩的主教克德,而秦羽,最後就是你的卡西莫多。”

“你胡說!”突然尖了,“這是個錯誤的比喻!是秦羽從那個冷漠的惡魔手裡救了我!就算我背叛了他又怎麼樣!他和夏雲那個**多年前就搞上了!”

孟沖滿意地笑了:“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徐之文憤恨地抓自己的拳頭,狠狠砸在桌子上:“嫁給他的時候就知道了,甚至在婚禮上他們還在眉來眼去,天啊,我當年多麼愚蠢,居然迷上了這樣一個惡魔。他冷漠,每天對我一言不發,他甚至想要用孩子來控制我……”

“所以,當你知道他失蹤了,你沒有報警。”孟沖

徐之文笑了,那麼猙獰,讓坐在上面的陳宋都不由一寒。不滿的眼睛裡都是瘋狂,咬著牙,解恨似的說:“是的,我想,這就是報應吧,他要和那個賤人一起去死了,那讓他們去死吧,讓他們作對死鴛鴦又怎麼樣?我要得到張翼所有的錢了,我可以帶著錢嫁給秦羽了。那讓他們去死吧,這是上天對我那麼多年的苦恨的回應!”

孟沖看著,心裡篤定了:瘋了,但是沒有犯罪。

“那電話是什麼打來的?”陳宋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又問。

徐之文看著他:“就是他失蹤後的一天,早上,孩子都沒起床。一個男人,他的聲音很嘶啞,說那個惡魔被綁架了,要錢了,我等他電話,不許報警。哼,我掛了電話,沒報警,等他再打來的時候,是晚上,我直接說,沒錢。——哦,那真是好的一天。”

“你有什麼證明麼?”

徐之文冷笑:“當然,我可不會讓自己為嫌疑犯,看看家裡的通話記錄就知道有個莫名電話了,當他第二次打給我的時候,我開了電話的錄音,就在電話裡。”

陳宋給張星使了眼,張星會意地走了出去。

“你怎麼可能知道秦羽沒有嫌疑的呢?你沒有證據。”陳宋問。

徐之文譏笑著看著陳宋:“你們這些男人總以為人什麼也不知道,其實們都能看出來。我那天晚上告訴秦羽的時候,看他嚇得臉都白了,就知道他沒幹,他也沒那個膽子。”

“這……”陳宋正準備說什麼就被孟沖打斷了:“妻子總是知道丈夫在撒謊,所以你才無法再容忍張翼了是麼?”

徐之文又看向孟沖,的眼神都在挑釁:“你不是警察。讓我告訴你,小孩,如果你是我,你也那麼做的,甚至你會讓他們更快的手。我看得出你的眼神…”

孟沖沒讓說完,第一次板起了臉,一字一句地說:“我不會,我永遠不會出那條線。倒是你,不失去了家庭,自由,還要失去你想要的財富。”

說完,孟沖利落地轉走了,只剩下徐之文用力地盯著,一副即將炸的樣子,咬著牙:“你說什麼?”

孟沖冷漠地落下幾句話:“你丈夫破產了。”

“他不是我丈夫!!”徐之文最後的大被孟沖關在了那個蒼白的屋子裡。

“你是怎麼知道徐之文接到過電話的?”李澤在大廳等著,“我剛剛才拿到了電話記錄,上面有兩條陌生電話。”

孟沖只是看了他一眼,一邊走出去一邊說:“臥室裡的衛生間裡一盒新的安全套,一個用了的在垃圾桶裡。”

“就這樣?”

“那你還想怎樣?人的心思其實就是那麼簡單。”孟沖走了出去。

孟沖打電話給了蔣潔:“你有空麼?”

蔣潔的聲音很慵懶:“有,還在辦公室裡。”

“我想你去看看那些錄像,告訴我有多次立海洋是正面對著攝像頭的。”

“……好。”

孟沖剛剛掛了電話,大廳裡的電話就響了,李澤手去接了起來:“秦海市刑偵大隊,大姐……哦,我知道了!”他一躍而起,拿起服就走向審訊室,孟沖匆匆走進去,陳宋正好一臉嚴肅地快步走出來。

“立刻安排更多的警員,有必要加上特警。”陳宋拿過自己的外套,“全員配槍。”

張星和小白快速地走回自己的位置上,陳宋則走回了辦公室。

“怎麼了?”孟沖問。

李澤看了一眼,猶豫了一瞬,說:“綁匪來電話了,很短,要夏母今天晚上10點在南城郊的工業區第一個工廠門口前放錢。”

“今天晚上?”孟沖驚訝。

“是的,我們現在就去那裡。”李澤急忙說。

“可是,怎麼弄到100萬?在那麼短的時間裡。”

李澤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錢就沒人。所以,拜托你要是有辦法趕想想吧。”

孟沖愣了,李澤居然拜托了……

“我們走!”陳宋大一聲召集人,然後指著孟沖說,“你,呆著!”

孟沖攤攤手:“本來也沒有準備去。”

陳宋不信任地看了一眼才跟著李澤他們一起走了。

大廳裡就剩下孟沖一個人,看著幾個警員下了樓,吸了一口氣坐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向四周看看,還有幾個警員在看守,孟沖撇撇要好好安靜一下。

還有4個小時。

一定有什麼是反常的。是的,海洋很反常,他沒有刻意瞞什麼,雖然看起來那麼鬼祟,可是卻還是那麼大膽,明明知道出事後孟沖會調查他,卻還是那麼明目張膽,他想傳遞什麼?柯林,他改過自新三年了,可是卻突然之間又變了綁架犯,綁架的人還是與他有恩,與他有不淺的夏雲和張翼。

他會打死張翼麼?他們有什麼仇至於要打死張翼?就算是秦羽指使的,他又有什麼理由要綁架呢?直接下手不是更快麼,何必拖那麼久?就算是害怕直接牽連,綁架的風險更大啊。

哪裡都不對……

最直接的益人是誰?很明顯是秦羽,可是孟沖無法說服自己。覺有些興,因為這可能是個心設計的案子。

“哎,人都去哪兒了?”孟沖正在沉思,有人在門口疑地問,口氣很不耐煩。

孟沖一側頭,居然是法醫柳意,正一臉不滿。

“嘿嘿,都去抓兇手了。”孟沖笑嘻嘻地跳下桌子走向柳意,“有什麼發現我能知道麼?”

柳意無奈看看周圍,將手裡的報告遞給孟沖,口氣生地說:“跟我在現場說的差不多,打死的,全都有不同的程度的傷,不過我實驗出了一個可能的兇。”

孟沖打開報告,對著柳意:“什麼?”

“棒球,這些傷的形狀很符合棒球打中後的形狀,長,嗯,圓潤。但是,他臉上還有掌的痕跡,你看看照片上就好了。”

孟沖拿出照片,那是張翼的左臉,上面已經紅腫淤青的嚴重,只能勉強看出有五個手指的樣子。有些想吐了。

“還有更奇怪的。”柳意皺起眉頭,拿起一張照片給孟沖,孟沖差點就吐了,“在我們的死者死前他還吃過一餐不錯的牛排。”

孟沖一驚:“什麼,有死亡時間麼?”

柳意搖頭:“說不上,只是他的腸胃消化能力在打擊後堵塞了,沒辦法確定是什麼時候吃的,但是這餐吃的時間肯定在打擊前幾個小時左右,真的是什麼時候就不知道了。”

“他沒有長蟲子麼?”

柳意瞪著他:“那不是長蟲子!算了,糾正你多年了。長了,但是腐爛速度加快了,又泡在水裡,什麼都加快了。這樣推算一下,其實他可能死的時間就在發現時間前不久。但是,我也不能給你準確答案。”

孟沖點點頭:“這就夠了。裡有什麼麼?”

柳意“哦”了一聲,從白大褂的口袋裡拿出一個證袋放到孟沖面前:“這個,在他的嚨裡,還沒有吞下去呢。”

“這是名片……”孟沖愣愣的,腦子裡迅速在組織什麼,還沒捕捉到。

“這是個旅館老板的名片,”柳意轉過一面,“看,上面還有一個不太清楚的地址呢,什麼301前哪裡,名字大概是‘順’什麼的。”

孟沖一下就清楚了,直直盯著前方。

“雖然這可能是個他生前最後帶的地方,可是,301,要是國道,那就是太大面積了。”柳意接著說。

孟沖喃喃:“對,但是……”突然將檔案丟到了柳意上,立刻出自己的手機。

“蔣潔,立刻幫我看看最後那天,不,是7月一號,對,那天他在那裡面對著鏡頭。”

蔣潔還是那麼平淡,說:“嗯,在一個零食架前面,他拿了一個什麼袋裝零食,故意看了一眼鏡頭。”

“那,那,前一天,是不是一樣?”

“是啊。”

孟沖掛了電話,回頭,柳意正一臉黑地叉腰看著

“嗯,我現在知道了一些很重要的線索,所以……”孟沖小心翼翼地說,“你能幫我打電話給李澤麼?告訴他去301國道第一個加油站旁邊,那裡附近有一個食品加工廠,在那個工廠門口等我。”

柳意雙眼出了刀子。

孟沖不能管了,一個閃逃走了。

“告訴我那個食品是不是‘小青椒’?”孟沖攔了一輛的士繼續打著電話。

“是啊。怎麼了?”

孟沖在腦子裡過了一遍,說:“那是個秦海市本地的食品,他們在301國道經過的一個村子裡有一個加工廠,很多年前,我和立海洋很喜歡吃那種垃圾食品,去過那個工廠,然後就再沒吃過了。他在暗示我,他一直在暗示我。”

蔣潔倒不是很在乎地說:“要是他一直在暗示你,為什麼不直接報警來的更快?”

孟沖沒法想這個:“我不知道,要是過了一個小時還沒有我的消息,報警。”

“你又是為什麼不直接報警?”

孟沖好像在下定什麼決心似的說:“我告訴了李澤。不過,要給我點時間。”

蔣潔安靜了一會兒,說:“好吧,不過我告訴你,他已經是一樁殺人案的嫌疑犯了,怎麼也可能是參與者,所以,你還是做好心理準備。”

“我知道。”孟沖掛了電話。

從市區到底301國道旁的垂柳村花了大概三十分鐘,孟沖環視了一圈,才晚上8點,這個村子外的涼亭裡已經沒人了。垂柳村在301國道旁邊,有一條岔路,岔路前立著一個大石頭,上面用楷書刻著金字“垂柳村”,而這塊石頭的對面就是一個中石油的加油站。孟沖咬了咬牙,往裡走著,岔路往裡不遠就有一棟二層小樓,外面正坐在兩個手拿扇的老人。

“老大媽。”孟沖走過去熱地說,“這裡哪裡有什麼便利店之類的麼?我在這兒等人喝死了。”

一個老人扇一直,著方言說:“嗯,那個馬路另一邊的加油站往前面不遠就有一個。”

孟沖往加油站看了一眼,又回頭:“我就從那裡走來啊,沒看見什麼店啊。”

“有,有,什麼‘順風’的,你去看看,原來是個什麼小旅店給司機住的,就前面不遠。”老太太嚷著。

孟沖點點頭,合十手拜了拜:“謝謝啊。”

孟沖回頭往加油站那裡走去,現在的國道線已經沒有了原來那麼熱鬧,加油站也顯得有些冷漠的風景似的,孟沖在黑暗中走過去,腦子裡不斷想著等會兒該怎麼辦。

過了馬路,孟沖順著老太太指的地方走過去,前面不遠的確有一個不小的三層樓在一邊,它和其他國道邊的店鋪不一樣,高些,看起來很顯眼,只不過門口只有一點點,一個婦人站在門前好像正要關門。

“哎,”孟沖趕跑過去道,“老板娘,先給瓶水吧。”

那個婦人一愣,放下手裡拉鐵鏈子的鉤子,四周看看,有些張,說:“好,你等會兒啊。”

孟沖看著進了店裡借著前面的燈,從門口冰箱裡拿出一瓶水出來遞給了孟沖,多瞅了兩眼,隨口說:“2塊,哎,你大姑娘家的這麼晚了,在這兒幹嘛?”

孟沖掏出錢,憨憨笑了:“等朋友來接我。”

“哦,”老板娘好像放心些,“你等著,我就關門了。”

孟沖拿著水轉頭就走了,老板娘一直注視走的更遠了,才回拉起了鐵鏈門,再一回頭,孟沖人已經不見了。老板娘四看看,國道線上只是開過了兩輛大卡車,放心了,往孟沖相反的方向走去。

過了幾家店鋪就有一條小路,村子裡四通八達,小路什麼都最方便,老板娘走下去,順著小路就往裡面走,不遠就是一片田地。幾步一會頭,沒看見有人跟上,要是有人這曠野上,一眼就能看見,而且小路那麼窄,沒燈,人怎麼跟得上。但是還是不放心,總是一步兩回頭。不過,還是順利走到了田地後頭,那棟亮著燈的二層小樓就是家。

快步走進去,自己的兒子正坐在門口逗玩,看見快步走來,不安地站起來:“怎麼了?”

籲籲地搖手:“沒事,是我自己多心。”

兒子看了一眼,笑了:“媽,您怕啥啊,過了今晚就都好了,沒事啊。”

的聲音隨著兒子自大的聲音而弱了下去:“這,他們能保證麼?那個的……”

兒子用力“噓”了一聲,拉著進了裡屋,對著嚼舌頭:“媽,柯大哥你還不信,不是他,哪有我們娘倆今天啊。沒事,肯定沒事。”

“可是,可是,這可是原來的那種事,這可是殺人!”低下聲音好像咬著心說話,“那個,那個,立海洋,電視上都播了!”

兒子用力抓過的手:“你別說,那個家夥,可是我們的保命符。”

“什麼符?”突然,一個聲音過來,兩個人都是一驚嚇得回頭,那個立海洋正穿著汗衫和牛仔,腰上放著一把手槍靠在門上,盯著他們。

兒子拉著的手都有些哆嗦了,結說:“海洋哥,沒什麼,沒什麼。”

立海洋的眼睛紅著,卻蒼白,好像一個病膏肓的人。他走出來,拿起供著觀音像的供桌上的一包煙,出一點上,搖搖晃晃出去:“我去走兩步。”

娘倆不敢吱聲,這個立海洋自從躲到他們家,每天都是一臉仇恨,誰看誰害怕,就是一閻王爺。

“大娘,進來吧。”這時候,柯林走了出來,他看著立海洋走出院子去,對那兩個嚇壞的笑了一笑,“沒事,他就這樣。——過了今天,等過了今天,就沒事了。”

還是信得過柯林,三年前就是柯林投錢給兒子看了一個給司機住的小旅館賺了不,要不然現在他們還在領低保。

湊上去,抓著柯林的手臂,抬起頭:“這事,今晚就了?”

柯林一笑,抓起的手:“大娘,你還能不信我?”

點點頭,咽了咽口氣,說:“對,對,那我就不管了。我去,我去,做點飯。”

柯林滿意地笑笑,等著大娘進了廚房,他眼神立刻就變了,殺氣騰騰,他指了指大娘的兒子,他會意,出門去找立海洋了。客廳裡沒人了,柯林咬了咬牙,回了屋子。

立海洋沒敢走多遠,他知道自己正在被通緝,雖然這個村子休息的早,他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出去。他走在小道上,著煙,吹著熱風,卻覺很冷,他很害怕很張,什麼都不能讓他停下來。他朝四周的曠野走了幾步,四看看,可是,這次還是一樣,沒人,沒有人找到他,他只能不停的墮落下去了。他想停手,可是又知道不能停,他已經背著一條人命了,還是他用棒球活活打死的,是再一次想到那個場景,他就想吐,那個張翼,死的太難看了,而制造這一切的,居然是自己。

他想哭了,本來是自己是一個優秀的學生,大學就要畢業了,前途一片明,而現在呢?才過了三年,他變了一個上有命案,懦弱,無能,等等罪惡宣判的犯人,他不僅唾棄自己,更是厭惡自己!曾經以為父親的死帶走了自己的一切,現在看來,那只是一個坎坷,而現在自己面前的卻是一個深淵!他無法原諒自己,每夜都無法眠……

對,無法眠,他憤怒起來,狠狠將煙頭往自己的手臂上燙,那裡都是針頭!他疼痛的那麼明顯,頭上冒下了冷汗,可是,那疼痛比不上毒品帶來的一半,毒品,就是那個帶他墮落的東西,毒品,就是讓他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東西!就是它造就了現在的一切。要是他沒有吸毒,沒有hIgh,他就不會打了柯林,就不會之後被柯林攔在了街角打,不會被注了更多!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他多想報警啊,他給孟沖留了那麼多訊息,要是那個人的家人報了警,孟沖一定會追查到他,就會知道他在哪裡了。他沒勇氣去自首,全盤出,他害怕,害怕一切,報警了他就要坐牢了,沒有了毒品會死的,他會時時記著自己幹的事,而他覺得現在就已經無法再承了。而妹妹和孟沖該怎麼看自己?孟沖是個從小在警局接正義教育的人,會更看不起自己。當初孟沖幹脆的與他分手,就是那麼看不起他的墮落,是啊,孟沖是對的,他就是個懦夫,一個沒骨頭的男人!

自己怎麼能為若亞敬仰的人呢?

我是一個廢!海將煙頭狠狠踩在腳下,他要哭了,可是,不行,他決不能在最後一刻哭。他看著腳下,慢慢出手拿出了袋裡的手槍,那是真貨,裡面有子彈,夠了,這就夠了,讓這一切去死吧,讓我也去死吧!他覺得手在抖,可能是毒癮發作了,也可能,是自己還在抖,不過,這不重要了,一刻子彈穿過腦袋,沒有張翼那麼痛苦……

“海洋……”

孟沖低聲的喊立刻劃破了立海洋幾乎全部停止的覺,像一聲驚雷,又一次落他的生命。

還有2個半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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