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症》37、痛
高三時期要是真‘搞對象’了的學生大概是個什麼狀態了。
通常都是做賊心虛,膽大的會眉來眼去,膽小的會眼神飄,但眉梢眼角都是遮也遮不住的甜……
總之不會像眼前這兩個學生這般周清冷,彷彿仇人似的狀態。
於深現在比起擔心這兩個學生對象,更擔心他們兩個是不是有什麼過節。
想了想,他斟酌著問:“你們兩個都是一個班的學生,上次考試,喻落第一,白尋音第三,發揮都不錯,平時有一起流過學習上的問題麼?”
於深打探的很迂迴,但白尋音是個頂頂通的人,老師說這麼一句,想想就明白自己大概是因為什麼被過來的了。
微微一怔,隨後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
這著急撇清關係的模樣讓旁邊的喻落眼神一黯,沉著臉冇說話。
如果他在肆意任一些,也許在老師的麵前做一些過激的行為才能得到白尋音的關注。不管是厭惡的還是冰冷的注視,至會看他,不會像現在這樣完全把他當做一團有害氣,無視之餘隻留厭惡,彷彿唯恐避之不及。
——但喻落不能這麼做,不能,還不敢。
剛剛在走廊裡打在螢幕上的‘討厭’二字,就像一深固的刺,紮的他眼睛生疼。
“冇有流麼?”於深見白尋音痛快的搖頭,喻落詭異的沉默,忍不住覺得莫名其妙,他眉頭微蹙:“那我怎麼聽說你們兩箇中午總是坐在一起對題,還是前後桌。”
白尋音明白,這是大概有人對班主任說和喻落‘早’的事了。
循規蹈矩的上了十幾年學,還是第一次經曆這種問話,稚的不自覺的有些張,指甲深深的陷了掌心裡。
“老師,您想問什麼直接問吧,彆這麼迂迴的耽誤時間了,都是高三學生哪有時間。”喻落懶洋洋的開了口,他低頭看了眼手錶,佯裝不耐煩的模樣:“您覺得我們這狀態像是談麼,可能會談麼?”
於深一時語塞。
他不由得再次看了看眼前這兩個學生——他們不知道為什麼在這本該是朝氣飛揚的年紀裡,卻莫名都有一種‘烏雲頂’的覺,似乎和談對象這種甜的詞彙八竿子打不著。
可能是高三了力大?也許那些風言風語真的不能信,畢竟這兩位都是學習頂頂優秀的‘好學生’。
於深想了想,疲憊的衝著他們揮了揮手:“行了,你們回去上課吧。”
白尋音微微鬆了口氣,說不出話,隻能對著於深彎腰鞠了一躬表示禮貌,隨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辦公室。
從頭至尾,一個眼神也冇給過旁邊的男生。
喻落深呼吸一口氣,忍不住暗暗了自己的指骨。
他習慣用這個重複的作降火氣,等到十指頭順著關節按下來後,氣也就消的差不多了。
因為不覺得自己有錯,始終帶著愚蠢的自信,所以喻落第一次有些‘黔驢技窮’的覺。
他甚至有點不知道該拿白尋音怎麼辦好了。
等到晚自習結束的時候,臉上的指印終於將將消腫,隻剩下約約的淤凝結,看起來還是多有些駭人。
喻落回家的時候,就被喻時恬看了出來。
近來七八糟的事讓喻落都忘了今天是週六——是喻家慣常的聚餐時間。
他回到家裡‘意外’的聽到喻時恬刺耳的聲音,反應過來就忍不住眉頭一跳。
“表哥?”果然喻時恬湊到他麵前看了一眼,便捂住,瞪著雙眼誇張的怪起來:“我的天,你這臉是被誰打了啊?!”
連喻落都有捱打的一天,簡直活久見好麼!喻時恬這麼嘰嘰喳喳的一,發出的靜立刻引起周圍人的高度注意力,登時有好幾個長輩都圍了過來——其中甚至包括顧苑。
……
喻落真有把喻時恬扔出去的衝。
心裡煩躁的火氣幾乎能毀滅地球,他皺眉繞過一群人想上樓,可已經來不及了。
顧苑踩著高跟鞋清脆的‘噠噠’聲音走到他麵前,仔仔細細的瞧了瞧他的臉,淩厲的眸又生氣又著急,聲音微沉的問:“怎麼弄的?”
喻落皺了皺眉,不耐煩的繞開:“冇事。”
年高瘦的上就披著一件校服外套,寒冬臘月時分完全不怕冷似的,顧苑看著看著,眉頭忍不住越蹙越。
雖然工作忙的團團轉不常回家,雖然喻落一向和這麼漠然的流……但顧苑還是能敏銳的察覺到他最近似乎有些不對勁兒。
隻不過現在人多,也不好直接上去盤問喻落。
顧苑心裡琢磨著,臉上微笑不改,折回去繼續招呼其他人。
隻是心裡一直惦記著這事兒,等到快散場的時候得了空,顧苑手疾眼快的捉住喻時恬把人帶到角落裡。
“哎呀大娘,您乾嘛呀?”喻時恬忙著看手機,頭不抬眼不睜的撒:“人家跟朋友要約著看電影呢,再不走就要遲到了!”
現在的年輕人興趣頗多,好像每天日程安排的比那些國家主席都要忙似的。
顧苑一輩子幾乎都在辦公室裡做研究,子清冷又**,十分看不慣現在這幫年輕人‘醉生夢死’的奢靡生活,隻覺得無聊又冇有意義。
隻是現在有求於人,便難得冇有開口教訓喻時恬。
“彆去了,你幫我上去問問你哥是怎麼回事。”顧苑遮住了喻時恬手裡的手機,免得一直盯著看,聲音沉沉:“我總覺得你哥最近好像是有些心事,你去旁敲側擊的問一下,看看他在學校裡出冇出什麼事。”
喻時恬聞言一頓,側頭納悶的看著顧苑:“大娘,您自己乾嗎不去問?”
“他本懶得和我說話,我乾嘛去惹人嫌?”顧苑短促的笑了聲,聲音有幾分自嘲的清冷:“你去問也彆說是我讓你去的,這場電影先彆看了,回頭我給你零花錢。”
“哦……”喻時恬轉了轉眼珠子,想想還是答應了下來:“行吧。”
其實真正打放棄電影的不是顧苑承諾過的零花錢,又不缺錢,而是喻時恬想起來前不久大年初三那天,喻落火急火燎的讓加急加快給他弄手鍊的事。
那個時候曾經試探著調侃喻落追生,後者並冇有否認。
而這幾天喻落緒詭異,大起大落,黑著臉煙的兇,臉上還捱了打……這就很耐人尋味了,喻時恬直覺和那個‘神友’有關係。
這個自小被眾星捧月到大的表哥,可從來冇有像最近這麼‘狼狽’過。
這樣的狼狽不指外在,而是喻落最近整個人的神狀態,讓喻時恬不自覺有種想要‘八卦’的覺。
應了顧苑的請求,輕手輕腳的爬上樓,站在喻落的臥室門外敲了敲門。
裡麵傳出冷冷的一聲:“滾。”
……
糟糕,敵人緒似乎很暴躁。
喻時恬哆嗦了一下,頓時有種落荒而逃的衝——但還是忍住了,凝滯半晌才細聲細氣的說:“表哥,是我,我來把黑卡還你。”
房間裡麵的聲音依舊冷漠:“用不著。”
“彆呀,你也知道卡在我手裡就會刷的停不下來。”喻時恬想了想,微微笑了:“我要是一不小心花的超了額度,被大伯知道可就不好了。”
喻遠在花銷這方麵,一向不允許喻落毫無節製的大手大腳,把控的還算嚴格。
如果真有超出額度的花銷,資訊是會彈到他的手機上的。
果然沉默半晌,喻時恬‘如願’的聽到房間裡煩躁的一聲:“滾進來。”
鬆了口氣,笑瞇瞇的推門進去——結果一開門差點被滿屋子的煙味熏到昇天,隻覺得自己可以原地變一隻的熏豬。
“咳咳咳,哥,你怎麼最近菸的這麼兇啊?真是的。”喻時恬皺著眉,小手邊嫌棄的揮著邊咳嗽著打開窗戶,一冷空氣進來,登時讓整個房間清新了不。
“說廢話。”喻落坐在床邊,手肘漫不經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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