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的家宴》第7章 不為人知的過去
嫌疑人有了,作案手法也大概瞭解了,調查終於有些眉目了,我很欣喜,接下來就是找尋證據和機了。
然而事並不會那麼順利,因為從我踏進王妃的房間,到現在,已經過去整整三個小時了。也就是說,離宴會開始還有一個半小時。
無論我調查得如何,我都得在晚宴前半個小時和二王子他們彙合,換上華貴的禮服,重新整理儀容儀表。所以,留給我的時間並不多。
現階段,潛王後的房間去找證據似乎不太現實——畢竟王後馬上也要參加晚宴,此刻大概率在自己房間裡沐浴更,對鏡梳妝。況且,都過了這麼長時間了,若真有證據怕是早已扔掉了。所以,還是先從機上下手吧。
“奧利菲亞。”我住那個在門口等得無聊的仆,“我這邊調查得差不多了,你可否願意陪我聊聊天?”
“聊天?”奧利菲亞一雙碧如海的眼睛靈一眨,“喬克先生,想要跟我聊些什麼呀?”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在這裡工作的呀?”我站在梳妝檯前擺了擺手,示意奧利菲亞坐下來。
“16歲呀,讀完書立刻就進來工作了。”奧利菲亞坐到梳妝凳上,著鏡子裡的自己,忽然慨起來,“算了算,我來這裡工作也有三年多了。時間……真是過得好快呢。”
“那跟我一樣,我乾偵探這一行,也隻有三年多的時間。”
“是嘛……我看您很辦案很練,以為您乾這行得十來年了。”奧利菲亞恭維道。
“你一來到這兒,就被分配到王妃這裡了嗎?”
“是的,當時我剛來,什麼都不懂,活兒也乾的是七八糟,多虧王妃耐心地指導我,才讓我能逐漸勝任這份工作……王妃真的是世界上最溫的人,為什麼上帝這麼狠心地要把帶走啊……”
的眼角滿溢悲傷,我默默從兜裡掏出紙巾遞給。
“不好意思,我失態了。”抹淨眼角的淚水,調整好緒,“謝謝您的紙巾,先生。”
我微笑著搖了搖頭:“不必客氣。”我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其他的來安人家。
“話說回來,先生,您是大陸人嗎?”
“是呀,怎麼了?”我問道。
“啊,冇什麼。”出一個淺淺的笑,剛纔縈繞的那憂傷氣息已經不見了蹤影,“隻是覺您的名字不像是個大陸人,倒像是我們那邊的。”
我頗為無奈:“我隻是姓喬名克,而已!不要誤會了啊喂。”
回想起學生時代那會兒,我的名字冇被死黨吐槽,班裡甚至還有不人認為我是混兒。我也問過我那個當警察的老爹為啥給我起這麼個名兒,他隻跟我說,‘克’是希我‘有能克服一切艱難險阻的能力’。
我真該慶幸他冇給我起個什麼‘喬克難’、‘喬克險’之類的名字。
“剛纔你說‘你們那邊的人’,奧利菲亞,你是歐洲人嗎?”
“嗯,我確實來自歐洲,準確來說,是北歐。”
“那怎麼不遠萬裡來到納茲這個島國生活呢?”
“這個嘛,說來話長了。”眉宇間略有愁態,“總之我是小時候和來度假的父母失散,然後被當地孤兒院收留,雖說兩年前我和親生父母取得了聯絡,但是我卻不想離開這裡了。”
“原來是這樣,冇想到你的人生經曆如此的坎坷。”我忽然同起這個姑娘來。
“其實我還算好的啦,像王妃娘娘,還有剛纔您見過的蕾瓦,們的經曆都比我想象的悲慘得多。”
聽了這話,我的好奇心突然如野草般瘋狂生長,“們都發生過什麼事?”
“王妃娘娘,是個苦命的人,在像小王子尼克斯一般大小的時候,就被親生父母賣進宮裡做工了。”
“被親生父母賣掉了?!”我差點驚掉下,“納茲國的法律居然允許販賣人口?!”
“是啊,隻要出緣證明,有雙方簽字的正規合同,就是合法有效的買賣……”奧利菲亞歎了口氣,“唉,蕾瓦也是這麼被賣到宮裡的,也是個可憐的姑娘……”
這些父母真該千刀萬剮,我在心裡咒罵道。奧利菲亞好像到我那湧起的怒火,解釋道:“這也是冇辦法的事啊……納茲國隻是個島國,土地貧瘠,農業本發展不起來,工業也就那麼回事兒吧。許多家庭連溫飽問題都解決不了,隻能靠賣孩子過活……”
說著說著又扯到政治上了,我隻覺得我一個頭兩個大。“國民生活都如此艱難了……政府都不能重視一下嗎?”
搖了搖頭,臉上出一副失至極的模樣:“唉,鬼知道那些高層天都在乾些什麼……”
“國王呢,也不管不問麼?”
奧利菲亞湊到我的耳邊,用極其微小的音量低語道:“國王陛下正忙著思考退休之後的王位繼承問題呢,哪裡有空管那些平民百姓呢……”
說起來,國王今年也六十歲了,也到了傳位的年紀了。
我掐了掐眉心,隻覺得心一陣煩悶。
納茲國這個國家,充滿著舊社會的陋習和糟粕——販賣子、雇用工、一夫多妻。在我國,無論犯了哪一條,都是要牢底坐穿的。
我想象到宮外民不聊生,殍遍野的慘狀,隻覺得走廊裡那的地毯和塗有金漆的純白牆壁鑲板,格外刺眼。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會有人給國王寄恐嚇信了。
若寄信者是平民百姓,那必然是為了這些理由,但事實上寄信人是王宮部的人,那麼機就要變得複雜多了。
“如果國王傳位的話,都誰有繼承資格?”我問這個問題,是因為我覺得為了王位而將國王除之而後快的可能最大。
“與國王有緣的親屬們都可以的。”
“都有誰呢?”
“嗯……讓我想想……”奧利菲亞眼珠滴溜溜地轉著,纖細的食指在下來回,“有大王子格爾菲斯,二王子雷蒙德,公主莉娜,小王子尼克斯,不過小王子還冇年,所以應該也不上他……剩下的就是國王的兩個弟弟,公爵蒙吉拉克和公爵卡萊爾了。”
“居然有這麼多人!這下子可不容易鎖定嫌疑人了……”
奧利菲亞發出一聲輕笑。
“我倒覺得您不必煩惱,因為我剛纔說的這些人,在一會兒的家宴上,都可以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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