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雪夜明》春初雨 第二十七章 古宅惡鬼
幾人沒過多久,相繼藉口離開,誰都不願再多說一句,似乎都不願與那件事扯上關係。
明花子端起酒壺,搖頭晃腦走到教書先生桌前坐下,為他斟了一盞酒,才開口問道:「先生能不能詳細說說幾年前那件事?」
那人先是一愣,覺得麵前老人的樣貌陌生後,雖然不像來的路上其他人那樣驚奇鄙夷的反應,但神也變得有些遲疑。
明花子也不著急,和悅等著先生回話。
教書先生盯著酒盞翻騰的酒花,手有些抖的端起酒盞,淺淺飲一口,定了定神,又細細打量著老花子,開口說道:「閣下不像本地人。」
明花子老臉堆笑回答:「本是路過此地,聽說有稀奇事,便進來聽聽。」
常人眼中,私塾先生那是上九流的行當,乞丐自然是下九流還要排在末尾。但是這位教書先生彷彿毫不在意這些,反而對麵前乞丐禮讓有加。
雖然先生臉上猶豫,但還是開口說道:「那件事,發生在幾年前。當初古鎮上有一敖姓大家族,在這小鎮上橫行霸道,欺男霸的事做了不,老百姓有苦無訴,隻能忍氣吞聲。」
明花子細細聽著,也不催促。
教書先生說著出一抹苦笑:「府的老爺都是那敖家花錢買的,自然不會管這些事,反而助紂為。久而久之,小鎮上要麼討好敖家,要麼被敖家欺。」
「直到後來,敖家彷彿遭了天譴一般,一夜之間一家老,婢家丁盡數被屠。不論做沒做壞事,隻要當晚敖家古宅之中的,就是一個死字。後來聽仵作提過,下手的人手段極其殘忍,每傷口都破爛的不樣子,簡直不像是尋常人能做到的事。仵作也在事後就離開了小鎮。」這麼殘忍腥的事,本該提起時會有一些厭惡的神。但是教書先生說完,眼中卻含著幾分輕蔑一笑而過。
明花子聽的真切,也在琢磨,又開口問道:「屠盡滿門,怨氣深沉。死了化作惡鬼,也不是不可能。不過我比較好奇為什麼會有『人』去管這等事。」說到人的時候還特意用手指重重的點了一下桌麵。
教書先生沉默片刻才咬著牙狠狠回答:「那家人死有餘辜,那人不過做了好事,還要算是小鎮的大恩人,從那以後百姓也算得瞭解。隻不過???那宅院被傳言鬧鬼,再到去年開始有子丟失,都懷疑是那家人死不改,百姓群結隊去古宅檢視,也是一無所獲。」
「啪」聲音從櫃檯傳來,酒保聽到兩人討論這事,更是害怕,手下一,一疊酒盞掉到地上,摔的破碎。
這一聲彷彿也提醒了教書先生,他站起便準備離開了。
多虧明花子先開口問了最後一句話:「那戶人家的古宅怎麼走?」
酒保聽完嚇的躲進櫃檯,教書先生也大驚失,但還算沉得住氣,心中揣測麵前的老人不像往常見到的下九流中那種吃飯的末流乞丐,於是便淺指了個方向。
明花子咧的難看,嘿嘿一笑,已經大步走出酒館,順著那方向去了。
教書先生著老人背影,搖搖晃晃,跌跌撞撞,沒個正形,心裡也不知這到底是高人,還是閑人。
臨近小鎮邊緣的一破舊宅院。
明花子抬頭一看,那牌匾已經栽倒一般,斜掛在門前,上寫兩個大字敖宅。隔著大門就能看到幾棵高大的柳樹,。走上前兩手一推,大門「吱呀」一聲怪響被推開,迎麵而來的就是門上揚起厚厚灰塵。
明花子抬手在麵前擺了幾下,纔看清院已被樹蔭遮蔽的嚴嚴實實。一步邁進,頓宅院煞氣深沉,立即向他侵襲而來,而他避也不避,悠哉繼續走著。
「有沒有人啊?」過了一會兒,仍沒反應。
「有個鬼也行啊,給老子出來。」明花子大吼一聲,那些包圍他的煞氣,被這一吼直接震散。
一隻蒼白的手悄然向進門的老花子背後。
明花子對這麼低劣糙的襲倍嫌棄,五指聚靈力,反手扣住那手腕向院一拋。
一個滿臉蒼白的鬼婢被重重摔在地上,慌張跪在地上,不敢再有作。
「丟人的小賤婢,一個臭要飯的都收拾不了,要你還有什麼用。」正廳的大門被一道氣吹開,從裡麵走出一男一。
說話的正是那主人,長的倒有幾分姿,但是就算人一看也能看出這就是一副尖酸刻薄相。
那男的更是滿臉橫,眼神惡毒,臉上的微微向鼻樑皺起,著碩的肚子,抬腳便踢向跪在地上的婢,口中罵道:「廢東西,活著是廢,死了還是廢。」
鬼婢慘著連連求饒,反而被那男鬼狠狠踩在腳下。
明花子饒有興緻看著鬼打鬼,惡鬼欺負魂,說白了就是鬼排行中的倒第二欺負倒第一,想想都好笑。
明花子端起酒葫蘆剛喝了一口,眼看那男鬼踢婢時候一腳踢空了,險些倒仰過去,被鬼在旁扶住才站穩,一口酒直接噴到地上,哈哈大笑。
男鬼惱怒,命令婢再去糾纏老人。婢起,雖然眼神中帶著委屈不願,但是迫於主人的威脅,還是一步一步走向老人。
「快點!」一直看著的鬼此時突然從後麵,用氣將婢向老人撞去。而這兩個惡鬼,卻在此時一同出手,隨魂之後。
明花子不屑瞥了一眼,手中不見掐訣,直接以劍指刺出,一道亮白雷直接從指尖湧現,貫穿婢肩頭,直後麵的惡鬼。
而後形繞過婢,就在兩惡鬼驚慌躲避的時候,一手一個,擒住兩鬼脖頸。兩道靈符如同烙鐵一樣深深印了上去,隨後一甩手,將他們拋進宅院正廳。
兩個惡鬼這一個來回便深知到釘子了,對視一眼已有打算。下一刻,宅院大量氣從地底噴湧而出,一個個頭顱探出地麵,蒼白不堪,塗抹著紅臉蛋的鬼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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